二十三、融融
轩辕杰一眼就看出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还很气的。身为正妃看着,那些妾室都在那专注于自己,她却无动于忠的。表面虽没什么,但心里已是满满的气了,他可以不把任何一个女人放在心上,但是决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吃了一会儿,轩辕杰就借口离开了。小希很高兴,只要他撤了,自己就总算可以回蓝希阁了。自然其他的女人也无趣地散了。
小希回到了蓝希阁,换下了沉重的外衣和头饰。“青梅、小福子安排一下,做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午夜,蓝希阁所有的人都跟本妃一起在正厅里边吃年夜饭,边守年夜。”
“娘娘,这可使不得啊!您就绕了我们这些奴才吧!这可要没命的啊!”青梅跟小福子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磕头。
这是个等极很分明的社会。刚才小希说的事,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严厉的主子面前他们站直了说话都是不可以的。
“没事,你们要是真心当我是主子,就听我的。来到这里之后,得到大家的照顾,我很感激,以前我在家时守年夜,会有好多人相伴,亲人、朋友,在一起很开心的,我很怕孤独,不要让我一个人守夜色。”
说到这里,小希又有些伤感,想家的思绪如洪水般泛滥。
伸手拉起他们俩,小希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就按我说的办吧!我来了这么久了,除了你们俩,其他的人,每天为我服务,同住在一个院里,我都没跟他们说过话。一会儿,多做些菜,再准备些好酒,我们一起守夜,听我的吧!”
“娘娘,您还有王爷啊,怎么会孤独呢?”青梅小心地说。
“你们的心意,我懂,不说了,今天就按我说的办吧!去安排吧!记得要一个人也不能少。”小希轻轻地拉了拉青梅的手。
“娘娘,那值夜的人,一个也不留啊!怎么行呢?外一有个不安全的,奴才就活不成了。”小福子神色为难地说。
“没有事的,王府内高手云集,守卫森严,是不会出安全问题的。放心吧!有什么事都有我呢!”小希笑笑地说。
“还有,青梅,一会儿去拿些韭菜、鸡蛋、肉还有面粉来,再搬个小餐桌来。我想自己动手包些饺子。”小希又补充说。
小希每天的年三十都会自己动手包饺子的。在这里她也不想例外。
他们俩个也只好出去安排了,明知这么做是犯上,可是也没有办法的,主子要他们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啊。听了也许会更好,不听一定会很惨的。
一会儿,青梅就把小希的东西全部都准备齐了,小希让她出去了,想自己动手,一边包饺子一边回忆一下那些快乐的日子。
轩辕杰离席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住处,本是想看看书,可是怎么也看不下去。心里乱乱的,想起了母妃在时,每年的年三十时,他们都过得很开心。母妃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平时里从未见过她不高兴过,也从未争过宠,现在想想,母妃一向要强,无论做什事,都做到极致,这么多年来她心里一定有很多的委屈。
轩辕杰拿起了母妃送他的笛子,吹了起来,至从母妃去逝后,他就觉得自己变得孤独得很,生活在宫中没有人关心,没有人问。每个年三十都会独自吹上一会儿笛子。这个笛子是母妃的最爱,小时候无数次从夜里醒来,都听到母妃的笛声,而且还永远都是这首曲子。当时小不懂事,现在自己吹这首曲子时,才明白这其中的无耐与心酸。
自己记住了母妃的话,不管什么事都比别人努力,有一天父皇终是看到了自己。
父皇是看到了,可是其他人也看到了,于是自己又只能忍去锋芒。自己再没有可以说说知心话的人,身边的女人无数,可是夜深人静时永远都只感到是自己一个人。这些女人看到的是自己带给她们的荣耀,她们永远都不呈去爱他的心。
京城内四处灯火通明,不时地会传来烟花炮竹的声音。万家灯火,合家欢乐的,可是在这人间最富贵之处,虽贵为皇子,却在此时,越发地觉得孤苦。
小福子和青梅自是办事能力很强的人,很快就安排好了,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酒菜。所有人都候在一旁。这些人从未上过这么正式的席面,也从未近距离地跟主子接处过,更别说是同桌用膳啊!本来过年大家就早早地准备好了娘娘赏给他们的衣服,准备干完活好换上了,这会儿就都提前穿上了。
“娘娘,都已经准备好了,”青梅轻轻地传话。
这时小希已经包好了许多的饺子了。排得整整齐齐的,白白的里面透着些许的绿色。
“好啊!走,我们也过去。”小希起身把套在外面的衣服换了下去,就往餐厅走去。
众人一看娘娘过来了,都纷纷跪下行礼:“娘娘吉祥!”
“大家都起来吧!今儿过年,在一起就为图个乐,不必拘谨,一律免礼。”小希微笑着对大伙说。
小希坐到了正坐上后,“来,大家都坐吧,今儿无大小,我们在一起过个乐呵年。听我的,坐下来,随便些。”
大家哪敢坐啊,都看着小福子和青梅呢!
“来青梅、小福子带个头,先坐下,大家都跟着坐。”小希边说边指挥大家入座。
这些人心里虽然很怕的,但是还是很高兴的,对于他们来说一生都很难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席面,更别说是能跟主子同桌入席了。
“今日无大小,我们都自己倒自己的酒。倒满。”小希拿起了酒壶边说边给自己倒酒。青梅刚想去接过酒杯,哪有奴才在旁边,让主子自己倒酒的道理啊!被小希瞪了一眼,把手收了回去。
大家哪敢怠慢,马上也是跟着倒了。
“这每一杯酒,我敬大家伙的,虽然平时我们沟通很少,便是在我心中一直很感激大家对我无微不致的照顾。干杯!”小希有种找回了在现代时酒桌上的感觉了,还好这里的杯子很小,要不还像在现代喝啤酒似的喝法,一会儿就得多了。这里可全是些纯粮酿造的白酒啊!
小希一仰头一饮而进。
大家想起身要跪谢!见王妃拍手示意,也就没敢动。“这都是我们当奴才该做的。”大家说着,也小心地拿起酒杯全喝了。
“来吃菜!多吃些,来年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小希先轻筷吃起来示意大家也开吃。
小希是个亲和力很强的人,很快大家就放松了,再加上酒的作用,开始说笑起来。
“能服侍王妃真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呢!”有一老者非常激动地说,已然是热泪盈眶了。
小希一看让大家哭可不是今天她想要的,马上就打差说要做游戏。“我太会玩你们的游戏,不如我教大家一个吧,我们一起玩。”
“好啊!好啊!全听娘娘安排!”大家兴致非常高。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击鼓传花’,思意就是我们先蒙住一个人的眼晴,然后让他来击鼓。其他的人拿着花来传,当他鼓声停下来时,花落在谁那里,谁就给大家伙表演个节目。然后再由这个人接着击鼓。”小希很兴奋地讲着,调动起大家的兴致,自己当然也是乐在其中啊!
大家也觉得太高兴了。再也没了刚开始时的拘谨,自己再也不是不被当人的奴隶了。
“来,先从小福子开始。青梅准备好把他的眼晴给蒙上。就把用筷子击碗。”小希又解下了自己的丝巾,系了个很巧的花结。“就当这个是花了,小福子鼓声起,我们就开始传。鼓声停,我们就停,花落谁家,谁就得表演了啊,不许耍赖。”
大家都很新奇,从未听过这种玩法,更没说玩过了。即紧张,又兴奋。
游戏热闹地开始了,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被抓的就是青雨。
平时一向胆小的青雨这会儿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无助地看着小希,心想,小姐这是怎么了,跟了她这么多年了也从未见过她这样过啊。
“来吧!青雨,表演一个吧!什么都行,说、唱、舞都成,实在不行,讲个身边的小乐事也行。”小希关爱地看着青雨。
青雨只好红着脸给大家唱了一段小曲儿。
大家又接着玩开了,好开心啊!不知不觉中声音也放开了,再也没有主子、下人之分了。大家再一起,其乐融融的。小希在这一刻没有了孤独,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有人与人之间相互带来的开心。
已快到午夜了,轩辕杰走出来想看看外面的烟火。王府内静得很,管家把烟花都分到各房了,没到时辰谁也不敢出来放。轩辕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蓝希阁。
康乐知道至从贤妃过逝之后,睿王就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自己一个下人也做不了什么,只好默默地跟着他了。
到了蓝希阁一看,正餐厅里灯火通明,有好多人。可是门外却没一个当值的。轩辕杰觉得很是奇怪,没让康乐通传,悄悄地走了进去。
这会儿有个侧房的下人正好在花落在小希的手上时停了下来。一看不免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