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半年后。
唐霖儿推开门,便冲房内大声的说:“娘,我回来了!龙大嫂今天生了个大胖小子,我还认了那小子当干儿子呢!”
楚大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忐忑不安的看着唐霖儿。
可惜,此刻心情雀跃的唐霖儿丝毫没有注意到楚大娘的怪异表情,只一个劲儿的说那个孩子有多可爱。
突然,唐霖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是楚天站在门前吗?唐霖儿使劲儿的挤了挤眼睛,摇摇头,可是楚天仍然还在!
楚大娘正想说什么,唐霖儿就先她一步朝楚天飞奔而去,小心的触摸楚天的身体,“是你吗?你还活着对不对?”
楚天紧紧找住唐霖儿的手,“我还活着,我还活着,你摸摸看,我的手还是热的,对不对?”
唐霖儿强忍的眼泪如同决了堤似的落了下来,“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楚天紧紧的抱住唐霖儿,“对不起,对不起……”
唐霖儿极不好意思的争脱开来,擦干眼泪,“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不,是我对不起你,我……”楚天欲言又止。
唐霖儿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半年多以来,你身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你才没有办法回来!我们进屋慢慢说,傻站在这做什么呢?”
唐霖儿见到楚天的确很开心,可是一想到冷青枫心就觉得好痛:那个平日里冷酷无情,独断专行的男人,是否还会有低着头脆弱不堪的样子呢?那种好似个孩子的模样,不知是不是会在别的女子面前表现出来呢?哎呀!怎么能这样,我现在已经是楚大哥的妻子了,不能再想着他了!楚大哥还活着,我就要好好的跟他过日子,对他一心一意!其他什么人,什么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因为唐霖儿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就没有注意到,她进屋时楚氏母子那怪异的表情。
当唐霖儿收回心神,抬起头时就看到屋里多了一个陌生人,一位华衣少妇。
唐霖儿瞬间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她就是楚天新娶的女子!怪不得今天村里的人跟我说恭喜,怪不得他们都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还以为他们恭喜我认了个干儿子,可怜我没有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原来,原来是恭喜我丈夫回来了,可怜我成了弃妇!好讽刺啊!
“霖儿妹妹,你好。我叫雅娴!”那少妇笑盈盈的拉着唐霖儿的手,“常听相公提起妹妹,果然是一个标治的可人儿!怨不得相公口头心头一时不忘!我们姐妹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共同辅佐相公建功立业才是!”
唐霖儿心里一阵恶心,她最见不得这种女人了。无关嫉妒,只是讨厌这种腔调,明明恨不得对方死,干嘛还要姐姐妹妹叫得这么亲热?
绵里藏针,当谁不会吗?唐霖儿抽回手,淡淡的开口,“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姐姐比你年轻,可毕竟是姐姐比你先进门的,是正室!而妹妹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妾室,不让你侍侯我梳头洗脸是我给的恩赐。可不是你不懂规矩的借口,我现在就可以……”
楚大娘听唐霖儿越说越过分,忙阻止,“霖儿,不可以胡说,娴儿是瑞王的女儿,是御封的兰郡主!”
唐霖儿心里堵得发慌:没想到啊!你可真现实啊!是谁幸幸苦苦,尽心尽力的侍侯你半年多,是谁陪你度过你最艰难的日子?
又听楚家老爷子开口说:“娴儿是郡主,自然不能做小!”
唐霖儿冷笑道:“那是自然,堂堂郡主千岁,岂能屈居我一个江湖女子之下,自然是我做小了!”
楚家老爷子身受唐霖儿大恩,平日里对这个儿媳也是相当喜爱!他当唐霖儿只是没有办法接受丈夫另娶,自己又莫明其妙的变成小老婆的事实而已!也不与她计较,接着说:“但霖儿是先进门的,更不可能做小。唯今之计只有两头大,好在我儿现在是武状元,也不会辱没了霖儿。只是今天这种事,以后决不能再发生了,你们以后要和平相处……”
唐霖儿再也听不下去了,“说完了吗?我唐……”
“放肆!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楚天开口呵斥。
唐霖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更大声的吼回去,“楚天,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你当你是什么人啊?你还真以我唐霖儿的丈夫自居啊?我什么时候嫁给你了?我们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我们有拜天地,入洞房吗?没有,什么都没有!这样我们也算夫妻吗?可笑,可笑至极!”
楚天怔怔的看着唐霖儿: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到,到了这一步还这么强硬!
上官雅娴红着眼圈,小声的说:“爹,娘,相公,姐姐,你们都不要吵了,都是娴儿不好。娴儿……娴儿……”眼泪落下,咬一咬唇,一狠心道:“娴儿甘愿做小!”
除了唐霖儿之外,其他几个人都不可思意的看着上官雅娴,随即眼中漏出赞赏的光芒。
只有唐霖儿一脸好奇的走到上官雅娴的身旁,用一根手指挑起她下巴上的泪珠,惊叫道:“哇!真的是眼泪啊!”
她一脸歉疚的对上官雅娴,“你好贤惠,好大度啊!我真是太惭愧了!”甩掉手上的泪珠,一脸嫌恶的说:“你不去当戏子实在太可惜了!这可真是戏剧界的一大损失啊!”
楚天忍不住开口,“霖儿,你别太过分了!”
“哟,哟,哟,还生气了!呵呵……我不过是跟你的女人开一个玩笑而已,这样就着急了,可真恩爱啊!真叫人羡慕!”唐霖儿正色道:“好了,不逗你们了。我算了一下,你师父的病,因为火灵芝是你提供的,算便宜一点,一千两好了。伯父的瘫痪比较麻烦,三千两。伯父,伯母平时的调养,一千两。一共五千两,谢谢惠顾!”
说完朝楚天一伸手,见楚天没有反应,奇道:“难道堂堂状元爷连五千两都没有?那郡主总该有吧!欠我一个小女子的银子,可是好说,不好听的!”
见所有的人都愣在那,唐霖儿无奈的说:“算了,算了,大家朋友一场,就当是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吧!反正区区五千两银子,我还不看在眼里。祝你们琴瑟和谐,早生贵子!”说罢,扬长而去。不理会傻愣愣的众人。
楚大娘在后面呼喊:“霖儿,霖儿,你要去哪?霖儿……”
楚天开口挽留,“霖儿,我知道是我不守诺言,我……”
唐霖儿头也不回,“你没有不守诺言,你们家现在养得起很多女人!说实话,我很感激你还活着,这样我就不用内疚,更加不用背着一个沉重的累赘!”
唐霖儿快意的走出躇家,走出楚家村,开心的大笑。
她不觉得失落,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很轻松,很惬意!别提有多痛快了,她在路上蹦蹦跳跳,将头上的以婚发髻松开,不时的打转,让长发飘到胸前,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她感觉自己此刻就是:羁鸟回旧林,池鱼归故渊。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可是她忘记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她走出来的潇洒,却忘记了带银子,不,是什么东西都没带。
俗话说一分钱难道英雄汉,更何况是柔柔弱弱的唐霖儿呢,所以可怜的霖儿只好寻了一间破庙休息。
霖儿一个人觉得有些害怕就唱歌壮胆,可就在她唱得正起劲的时候听到有人的闷笑声。
“谁……谁?”唐霖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气势一点,却被自己的颤音出卖。
“你唱得好难听啊!”外面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唐霖儿强自镇定,“你别装神弄鬼的,姑奶奶我不怕!”
“是吗?”
唐霖儿听到声音出处,毒粉出手!
“啊!小老虎,你想谋杀亲夫啊?”
唐霖儿听到这一声小老虎,心里一揪,就见冷青枫极潇洒的飘然而下!
冷青枫拍着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吓死我了!”
见唐霖儿愣愣的不说话,就开玩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实在太让我伤心了!”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伤心的模样!
“你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会不在这?我的未婚妻在这,我不在这,又能在哪呢?唉!一个刚刚出门就把自己弄得流落街头的未婚妻,我怎么能放心呢?”
“我没有流落街头!”唐霖儿依旧死鸭子嘴硬。
冷青枫看了看四周,肯定的点点头,“没错,是没有流落街头,是流落破庙!”
唐霖儿忍不住笑了,“这只是暂时的!”
“当然是暂时的了,你将要成为一剑山庄的少夫人了!”
“别这么说了,我们已经不是未婚夫妻了。”唐霖儿艰难的开口。
“我现在就向你提亲,只要你一答应,我们就是未婚夫妻了!”
“我……我……我不配!”
“胡说什么呢?不准你这么说自己!你是不是怪我去退婚了?你知道的,我也是没办法,父亲非要我这么做!不过,我很有原则的,父亲安排的婚事,我统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没有和任何女人亲近过!你还要拒绝我吗?”
“现在冷伯父就更不会同意你娶我了!”说。
冷青枫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将她揽入怀中,“我会搞定的!你不用担心这个,你只要回家待嫁就好!”
“可是,我爹……”
“我陪你去找唐伯父,求他收回成命!”
“哦,对了,你怎么正好在这?”
“什么正好?我一直跟着你?”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楚天没死?”
冷青枫大喜,这可是唐霖儿在他面前第一次叫楚天的名字,而不是楚大哥,可见她对楚天死心了,“比你早的多,对了,拿来!”
“什么拿来?”
“你原本打算送我的荷包!双儿都告诉我了!”
唐霖儿暗自嘀咕:“叛徒!”
“你该不会把它忘在楚天那了吧?我们回去拿!”顺便让楚天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不用了,在我这!”
见唐霖儿将荷包贴身收藏,冷青枫就更家开心了,“天一亮,我们就去你家吧?”
唐霖儿嘴角含笑,轻轻点头。感谢上天,我还以为我和他再也没有缘分了,谢谢你让他始终如一。感谢月老爷爷,你真的没有骗我,我和我爱的人当真是兜兜转转终成姻缘!
飞龙山庄。
门卫眉头紧锁,他们实在不明白一剑山庄的少庄主为何会带着一位蒙面少女前来拜见庄主!
看到那少女离开的背影,他们突然觉得好眼熟啊!
飞龙山庄的庄主唐飞龙听到冷青枫前来拜访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赶到客房,一进门就大声的说:“贤侄啊,老夫愧对你啊!”
冷青枫朝唐飞龙深深一辑,“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唐飞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略感不悦的说:“冷少庄主这是在讽刺老夫吗?”
冷青枫赔笑道:“岂敢,岂敢!”
冷青风朝唐霖儿使了个眼色,唐霖儿就取下面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了一个头,“女儿拜见爹爹!”
唐飞龙立刻变了脸,怒道:“谁是你爹?谁准你踏入唐家大门的?来人呐!给我乱棍打出去,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打断你的双腿!”
唐霖儿膝行到父亲身旁,一把抱住父亲的腿,哭道:“女儿不孝,甘愿受爹爹责罚,求爹爹不要不认女儿……”
唐家老爷自一脚踢开唐霖儿,对愣在当场的下人们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冷青枫忙扶住唐霖儿,跪倒在唐霖儿身旁。
唐家老爷子见冷青枫这样忙问:“贤侄这是干什么?”
冷青枫叩头道:“霖儿就算有天大的错,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请岳父大人准许霖儿从回膝下吧!要说错,实际上都是我的错,是我毁了霖儿的清誉!我明明知道霖儿爱的是我,只是出于道义才会去帮楚天照顾父母。可我却顶不住压力,亲手毁了她!好在天可怜见,楚天并没有死,霖儿也就不用负什么责任了!霖儿愿意原谅我,重新接受我,是我的福气,如今我只希望还霖儿清白,要她堂堂正正的入我冷家的门!希望岳父大人成全!”
唐飞龙愣了半天,疑惑的问:“你在说什么呢?我一句也没听懂!”
“此事说来话长,待小婿详细禀来!”
唐家老爷子忙说:“先起来,起来说!”
冷青枫起身时将唐霖儿扶起,唐家老爷子见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阻止!
冷青枫将自己与唐霖儿,还有楚天的事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的娓娓道来。当然,这里面说得全是唐霖儿的好话,简直是把她说的天上有地下无!就这样唐家老爷子迷迷糊糊的就收回了成命!
飞龙山庄后花园。
冷青枫一脸愁容,“下个月,你就要嫁给我,我是很开心的。可是按规矩,我们这一个月就不能见面了。你要是想我了怎么办?”
“呸!鬼才会想你呢?不要脸!当我多想嫁给你呢?满口谎言,也不知道你说的话有几句能信!”
“喂,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才破坏我做人的原则撒谎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是吗?是我死气白赖的求你的啊?”
“你没良心!如果我实话实说,你以为你还能这样好好的待在这吗?”
“是啊!冷少庄主对小女子的恩情,小女子没齿难忘,小女子先行告退!”说罢转身就走。
冷青枫慌忙拉住唐霖儿,“你怎么那么容易就生气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罢了!”
唐霖儿仍旧没有什么反应。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只是开玩笑的!”
“我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唐霖儿悠悠的开口,语气中有淡淡的忧郁。“我突然觉得好害怕,我不想嫁人了,我很茫然你知不知道?我告诉自己要像平常一样,可是……我不嫁了好不好,你做我哥哥吧!”
“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们历经艰幸为的不就是这么一天吗?”冷青枫听到这有些生气了,“你该不会是想着楚天吧!”
冷青枫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唐霖儿怒哼了一声,“你要这么说,看来我平日在你身上发费的心思就白费了!”
“心思白费的那个人是我才对!”两人不欢而散!
唐霖儿回到自己房里就哭开了。
这时一位雍容华贵,却有不失温柔可亲的中年美妇走了进来,挥挥手让那些手足无措的下人退了下去,“霖儿啊,你又怎么了?”
唐霖儿泪眼朦胧,一见来人,哭得就更凶了。
“霖儿,是不是冷家的人欺负了你啊?”
唐霖儿抱住来人,“娘,我不想嫁了,我好害怕!怕我没有勇气再离开一次!”
那美妇抚摩着唐霖儿的头发,“霖儿不用怕了,冷家已经退婚了!”
“你说什么?退婚了?”
“霖儿你干嘛这么惊讶,不是你叫冷家的人退婚的吗?”
唐霖儿慌忙起身,“冷大哥在在哪?我要见他!”
“他气冲冲的走了。”
“走了?他怎么会走的?”话还没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往外冲。
唐霖儿的母亲忙拉住欲夺门而去的唐霖儿,“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把他追回来!”
唐夫人紧紧抓住唐霖儿,“你想把你爹气死吗?”
唐霖儿瘫坐在床上,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霖儿,你该不会是还想嫁给他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很害怕嫁给他,又有些想嫁给他!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唐夫人缓缓的说:“娘知道那种感觉,那是对未来的茫然和对不可知的恐惧!你害怕的是将来受到伤害,这是你对他信任还不够的原因,也是你很爱他,才会患得患失造成的!”
唐霖儿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唐夫人这时大声的问:“你还不进来,想要等到什么时候?”
冷青枫笑咪咪的走进来,“小婿多谢岳母大人相助!”
“你以后好好的对待霖儿就好了!”说罢就把房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唐霖儿见到冷青枫先是狂喜,后来又很生气,“你又骗我!”
冷青枫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是岳母大人的意思,她说不这么做,你没有办法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就你的理由多!”
冷青枫将唐霖儿揽入怀中,唐霖儿意思意思的挣扎了几下,见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
冷青枫在唐霖儿耳边说:“让你对我没信心是我做得不够好,我以后会加倍努力的!”
就这样一剑山庄与飞龙山庄联姻的消息在江湖上迅速流传开来,大家对唐霖儿这个被退了婚之后依旧能够嫁入一剑山庄的女人充满了好奇。
江湖上关于这个女子的传言多种多样,不过,没多久又迅速统一:原来一剑山庄要娶唐家小姐为妻是因为,唐家小姐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重情重义的奇女子。一剑山庄不愿与这样的女子失之交臂,所以公开道歉,再次求婚!
三个月后。
双儿急急忙忙的跑进霖儿的房间,摇晃在床上睡回笼觉(每日早起给公婆请安是冷家的规矩)的霖儿,“姐姐,糟了,少爷回来了,你赶紧起来!”
本来还是睡眼迷朦的霖儿一下子就翻身下床……
旁边的双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霖儿才惊觉上当,“好啊!你个死丫头,看我今天饶不饶你?”说着便去呵双儿的痒。
双儿连忙投降,霖儿却不饶她,一直闹得两人筋疲力尽。
双儿气喘吁吁的问:“为什么你跟少爷的关系如此奇怪呢?庄里上上下下都想不明白,少爷为单建了这个院子,不准其他的几位少爷,小姐进入,足见少爷有多在乎姐姐了,可是为什么姐姐好象很怕少爷呢?”
“还不是他逼我练武!我没有那方面的天赋的!以前为了这事被师父折腾的很惨,现在又变成他了!他临走前,我答应他会自觉练功的!”
“可是你从来没有练过啊!”
“山人自有妙计!”
“哦,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妙计!”
得意洋洋的唐霖儿正想回答,却惊讶的发现声音不对,回头果然看到冷青枫站在门前。
唐霖儿慌忙迎上去,“相公!”
冷青枫脸色不虞,“你的妙计是什么?”
“你的孩子咯!”
冷青枫狂喜,“你怀孕了?太好了,我要当爹,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说着抱起唐霖儿狂转数圈!
等到冷青枫从狂喜中慢慢平定下来,唐霖儿才抚摩着自己的腹部,“唉!孩子啊,娘好可怜啊!竟然要你保护才能逃脱厄运!你这么小就知道保护娘,娘真的好心疼啊!”
冷青枫敲了唐霖儿一个暴栗,“什么厄运?净瞎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可我真的不喜欢……”
“好了,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冷青枫打断唐霖儿的抱怨。
第二天早上。
冷青枫温柔的抚摩着唐霖儿的脸颊,自言自语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不管江湖的风雨有多大,都由我来替你挡!我会给你一片安宁平静的天空!”
熟睡的唐霖儿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位子接着睡!冷青枫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