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我送你的这匹小红马,可还中意?”见祝融纵身下马,孟获急忙小跑上前,伸手接过枣红马的缰绳,当起了称职的马童。
“哼,不满意,获获,我喜欢穿红衣,你偏偏送我一匹枣红马,跟我这身打扮正好犯冲,你是不是故意的?”祝融柳眉一皱,故作温怒。
孟获一阵苦笑,小声嘀咕道“上次送你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有多么喜欢,那时也没见你说犯冲,这回咋了,吃错药了不成?”
“你说什么?”祝融手腕一翻,寒光一闪,没等孟获反应过来,一把飞刀已经架在了孟获的脖颈之上,惊的孟获额头冷汗直冒,连连摆手,“别,别生气,我什么也没说。其实,上回你就说小红马跟你犯冲,是我硬塞给你的,回头我再帮你挑选别的良驹宝马,保证让你满意。”
女人变脸,就好比晴天下雨,变化莫测,难以预料,孟获无奈,只好好言劝慰,“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坐骑,黑色?棕色?青色?白色?只要你说出来,回头我保证亲自挑选最好的良驹给你送来。”
“白色?”想到赵云的坐骑,祝融狡黠的一笑,开口道“还是白色吧,白马神骏,女孩子骑着正合适。”
白马,孟获摇头苦笑,面露难色,益州地处偏僻,野兽虽多,马匹却是极少,自从黄巾之乱之后,前来贩卖马匹的商贩,更是少之又少,白马良驹,更是凤毛麟角,极难得到。
孟获真想用力扇自己几个耳光,好端端的为什么提出白马,这不是找不自在吗,不过,目光落到祝融曼妙迷人的娇躯上,孟获顿时虎躯一震,充满干劲,连忙点头答应。
“听说味县经常有马贩来往,你去那里看看,兴许会有意外收获。”瞟见孟获一脸愁苦之色,祝融‘好心’的提醒道,孟获连忙点头“恩,这事就交给我吧。”
两人边走边聊,望着心爱的女子,孟获腰身一挺,鼓起勇气道“祝融,咱们两家世代交好,你我又是青梅竹马,你看,咱们年纪都大了,父母都希望咱们能走到一起,你看……”
孟获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手腕一松,红马的缰绳被祝融夺了过去,祝融飞身上马,皮鞭一甩,冲着山上疾驰而去,孟获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脸痴呆的望着远去的背影,直到祝融身影在孟获眼中临消失的时候,孟获才听到一句“还是等你给我送来白马神驹再说不迟。”
孟获闻听之后,萎靡的精神,再次振作起来,咬了咬牙,低头自语道“祝融,你等着,我一定挑选一匹最好的宝马良驹当做求婚之礼,亲自送到你手中。”
……赵云整治了督邮,将督邮一路搜刮的钱财,散了个精光,在督邮醒来之后,赵云摆上‘好酒好菜’为他压惊,当看到满桌的咸菜疙瘩,窝窝饼子之后,督邮当场甩袖而走,临走撩下狠话,要赵云等着蹲大狱吃板子吧。
赵云也不生气,也不害怕,只是随手写了一封信,让张辽骑马追了上去,让督邮务必将信交给张让,听张辽说此事关乎张让等人生死大事,督邮半信半疑,只好强忍怒气,揣上信件,回京复命。
督邮刚走,味县再次焕然一新,所有的破烂景象,全都不见了,这次百姓受了赵云大恩,又是分了钱财,又是领了粮食,人人得到实惠,自然更加感激拥戴赵云,出工种田的,报名当兵的,更加踊跃。
短短半年,赵云已经召集了五百多兵卒,这些人,经过张辽管亥的等人的严加训练,再加上郑浑提供的优良兵刃,王五薛六贩来的西凉大宛马,又经过几次的进山剿匪,众兵卒彻底鸟枪换炮,改头面换,距离赵云要求的精锐要求,越来越近。
味县有赵云坐镇,大大小小的匪寇贼兵,死的死,灭的灭,逃的逃,几乎灭绝,马上就要步入深冬,再过两年,天下就会真的动荡不堪,战乱四起,自己屈居在弹丸一县,实在还是太弱,可是,自己既然是正统的当官者,又不能四处攻城夺池扩充地盘,想要发展,还真是制肘太多。
就在赵云发愁为难之时,平时表现出色的葛竹二人竟然不告而别,走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赵云大吃一惊,考验期也过了,苦也吃了,自己已经将师爷一职交给葛竹,让他打理县衙中大小事务,这几个月,一直干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看了一眼面前站立的张辽等人,张辽、典韦、管亥、波才、每人披盔戴甲,盔明甲亮,目露杀气,雄武逼人,再看看那些精锐的兵卒,赵云既欣慰,又烦恼,猛将如此之多,身边为何独缺谋士呢?
倒不是没有文人学士来投奔,只不过,那些人赵云也考察过了,有点学识倒是真的,但是参议谋政,出谋划策,却是万万不能,那些人,赵云也没有弃之不顾,全都留在了自己建的学堂里,留他们教书育人,培育后人,也不算屈默了他们,毕竟他们这些没背景、没学识、没名望的三无人员,想找靠山大树,根本无望。
人才啊,缺的就是人才,乱世称雄,归根到底就是人与人的争斗,良将易得,谋臣难求,赵云知道,背景自己没有,名头不算响亮,唯独仰仗的只有实力,自己实力越强,才能越得到良臣投靠。
幸好时间还不急,自己还有时间争取,良将谋臣聚集京师,自己要是能北上洛阳一趟,兴许会有意外收获,外臣不能入京,能不能去,就看张让看了书信之后的反应了,算算时日,差不多该有回信了。
“报…”就在赵云坐在书房发愁之时,外面兵卒来报,谷昌,昆泽、同劳、同濑四县的县尉同时来访,赵云掐指一算,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喜色,看来自己在益州半年,总算打出名气了。
事情不出赵云所料,益州多丘陵山川,民族杂聚,地势险要,加上许多来此逃难落户的,占山的,称王的,拦路的,抢劫的,拉帮的,结伙的,盗匪四起,加上黄巾余孽蠢蠢欲动,除了味县被赵云强势镇压,四周各县,仍饱受侵扰。
这些县尉,一个个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着急发愁,寝食难安,奏报刺史,郗俭这个草包,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搜刮压榨,这种出钱出兵的事,他根本懒得理睬,不但臭骂了他们一顿,还让他们自行招兵,扫贼安民。
听闻赵云练兵得当,镇抚群寇,强势扫平了味县贼寇,无人再敢侵扰滋事,这几个县尉,凑到一起,商量着就想让赵云出兵帮衬一把。
赵云正愁无法扩充势力,既然有人来请自己,自然乐得答应,当下一拍即合,点头答应,但是赵云提出一个前提,此事必须事先通禀刺史,免得整治自己越俎代庖之罪,几人回去将事情奏明郗俭,郗俭二话没说,当下点头应允,有人帮着出兵剿匪,得了功劳,还是自己的,郗俭也乐得坐享其成。
师出有名,赵云再不犹豫,不但派兵,还让他们在各地继续征招兵力,扩充势力,又让四县县尉在县内险要地方修筑烽火台,五县相连,一旦越到劫匪盗寇,临近兵力可以就近支援,既有精兵,又有猛将,很快捷报频传,几县境内的匪寇连吃败仗,声势小了许多。
常山赵云的名号,在益州地界,也越来越响,而赵云手中的兵力,不知不觉,已经突破了两千人,味县有粮,手中有钱,又有一个固定的马队来往跑商,器械粮草,应付几千人的吃穿用度,赵云根本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