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5
那人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是谁,而且我敢保证,你们也知道我是谁。”说着,他掀开了罩在脸上的黑布。
“孔蒂里尼。”波塔图拉面无表情地说道。
身旁的人群也发出一片惊叹。
“孔蒂里尼先生!”席琳也惊叫起来。
“你认识他?”波塔图拉一愣。
席琳没有理会他,而是对孔蒂里尼说道:“孔蒂里尼先生……”
“叫我维齐。”
“维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这儿,是为了阻止这些人欺负你。”维齐里奥尼·;孔蒂里尼说道。
“席琳,不要听他的话!他是个骗子和无赖!”波塔图拉在一旁喊道。
“对不起,先生,你以为经过刚才这番没有人性的逼迫之后,席琳还会信任你吗?”孔蒂里尼笑道。他转过头,对席琳说道:“席琳,你愿意与他们合作吗?”
席琳望了望那些紧紧盯着自己的人们,说道:“如果他们肯放过我的父亲,那我可以帮助他们。”
“那你们可以放过她的父亲吗?”孔蒂里尼又问波塔图拉。
波塔图拉的眼光顿时黯淡了下来,他明白孔蒂里尼已经掌控力局面:“对不起,席琳,我们不能那么做。”
“看来我们的问题解决了。”孔蒂里尼说道,“席琳,既然他们不肯放过你的父亲,那我来帮你。你和我走吧,我会想办法的。”
席琳犹豫地望着他手里握着的匕首和处于被要挟状态的波塔图拉,不知如何是好。
“席琳,不要忘记你父亲对你手的话。”罗兰在一旁说道,“他是自愿那么做的。如果你和孔蒂里尼走,就辜负了他的所有的心血。”
“啊,罗兰,”孔蒂里尼好像才发现他一般,“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你的朋友在我脸上留下了一些小纪念。”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一道疤痕说道,“我不会忘记的。关于席琳,你这个作叔叔的,可没怎么尽到责任。他的父亲这样被人带走了,或许永远都不回来了,你非但不去救助,反而怂恿他们这么做。哎……真不知道你这个兄弟是怎么做的……难道说你那么急于想要坐他曾经坐过的位置?”
“你给我闭嘴!”罗兰大吼一声,举起拳头就要击来,但是孔蒂里尼把波塔图拉往前一挡,罗兰不得不收起来拳。
他又急又愤地对席琳说道:“你不要听他的挑拨,席琳!他嘴里吐出来的没有一句是真话!”
“哦,罗兰,我想,我们还是把判断的权利交给席琳自己吧。毕竟,谁都无法主宰她的思想,她是个自由的人。”孔蒂里尼说道。
“席琳,你瞧瞧,他在做什么!”罗兰指了指孔蒂里尼用匕首威胁波塔图拉的样子,说道,“你不要被他骗了!”
席琳望望孔蒂里尼,又望望罗兰和波塔图拉,最后,他说道:“我和你一起走,孔蒂里尼先生。”
人群一片哗然。
“席琳!你不能那么做!”罗兰大喊道。
孔蒂里尼道:“啊,亲爱的罗兰,看起来你不太满意席琳的选择,可是这是她的选择。我们部得不尊重。”他又转向席琳,说道,“谢谢,席琳,谢谢你信任我。来,我们走吧。”
“你们哪儿都不能去。”罗兰一挥手。几个魁梧的男人挡住了门口。
“罗兰,你不会那么做的。”孔蒂里尼把波塔图拉往前一挺,把匕首往他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道,“你不想让你们的元老会失去一位可敬的主席吧?”
“不要管我,不能让席琳和他一起走。”波塔图拉说道。
“你这个老头真是太没有道理,自己不想活了,还要害席琳?”说着,孔蒂里尼愤愤地在波塔图拉脑袋上敲了一下,波塔图拉“啊”一声大叫。
“你!……”罗兰见波塔图拉挨打,自己却无法阻止,更加是火冒三丈。
“快给我让开!否则的话你们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孔蒂里尼大喊道。
“罗兰,让我们走吧。”席琳说道。
“席琳,你……”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没有权利干涉我。”
“可是……席琳,你不能和他走。孔蒂里尼是个伪君子、小偷、强奸犯、恶棍!你不能相信他!”
“感谢你,罗兰,给我那么多中肯的评价,不过,我想席琳自己会作出判断。”孔蒂里尼冷冷道。
“罗兰,我得离开这里。”席琳道。
“还不快让开!”孔蒂里尼把波塔图拉一推。
罗兰犹豫起来。
“罗兰。”席琳注视着他。
罗兰觉得她的目光有些不同,似乎另有其他含义。
“让我们走吧,罗兰。”席琳又说道。
“让他们走!”罗兰一挥手,门口的那些彪形大汉都让开了。
“罗兰,你不能那么做!”波塔图拉大喊道。
“对不起,波塔图拉。卢西走了,现在,你的性命对我们至关重要。”罗兰说道。
孔蒂里尼把波塔图拉往前一推,一边谨慎地望着身边的人,一边朝门口走去。席琳也跟在他的身旁。
所有哥利亚德的成员都虎视耽耽地望着孔蒂里尼,但是却奈何他不得。他架着波塔图拉,连同席琳撤出了竞技场。
“哈哈……再见罗兰!后会有期!”孔蒂里尼大笑道。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图索在罗兰背后说道:“这是席琳,你真的让他这么把她带走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到席琳并没有打算背弃我们,她一定有自己的什么目的。”罗兰叹了口气道,“要是卢西在就好了……”
“我们都不想因为你的感觉断送了她。”
罗兰回头望了他一眼,道:“我会找到她的,图索,我会的。”
“那我们的会议怎么办?”有人喊道。
兰想了想,说道:“如果各位诗人没有什么急事要立刻回去的话,三天后同一时间,也就是卢西接受惩罚的日子,我们将再次举行集会,这次,我们要更换一个更为安全更为可靠的地方。”
波塔图拉喘着粗气说道:“你不会得逞的,孔蒂里尼,我们的人会立刻找到你。”
“不过要感谢您,尊敬的波塔图拉,担心您的安全,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敢贸然举动。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在安全的地方了。我将守约把你放了,不过你最好不要跟着我们,这样对你不好。”
波塔图拉知道即使真的要跟踪他,自己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胜任。
“席琳,不要受他的骗,我们很快会拉救你!”在孔蒂里尼带着席琳离开时,波塔图拉大喊道。
“谢谢你,相信我,席琳小姐。”孔蒂里尼和颜悦色地说道。
“孔蒂里尼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儿?”席琳应道。
“我也有我的同伴,席琳小姐。他们非常热切地要见你。还有,叫我维齐。”孔蒂里尼朝她挤挤眼。
席琳笑了:“维齐,上次被他们打地不要紧吧。”
孔蒂里尼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你在看什么,维齐?”
“我在看我在这世界上遇见到最美丽的女子。你比我们上次见面还要漂亮……真是太美了……”孔蒂里尼喃喃道。
席琳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问道:“你上次的伤没事吧?”
“我没事。多亏了你,否则我当日就死在街头了。”孔蒂里尼道,“倒是你,席琳小姐,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不,他们没有。他们需要利用我。”
“我刚才在旁边听到什么解读,什么圣书?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完全不知道。”席琳摇摇头道。
“他们是不是要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你拒绝了,他们就把你的父亲抓走了?”孔蒂里尼又问道。
席琳点点头。
“我不会让他们这样对付你还能不付出代价!”孔蒂里尼狠狠道。
“他们人多势众,你单枪匹马会吃亏的。”席琳说道。
孔蒂里尼笑了起来:“我也有帮手,席琳小姐。我不是一个人。”
“罗兰说你是路易的人。”
“路易?哪个路易?法兰西国王?不,不,怎么会呢?”孔蒂里尼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起来,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撒谎,“如果我是国王的朋友,我何必冒险用这样的方式把你救出来?我只要让他派支军队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你不是路易派来捉我回去的,那你又是谁呢?为什么要救我呢?我对于你们来说又有什么用呢?”席琳问了一大堆问题。
孔蒂里尼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如果我现在说那天在佛罗伦萨是碰巧遇到了你,你一定不会相信吧……事实上,我也是有求于你。”
席琳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发出一声长叹:“唉……究竟是什么事……”
“席琳小姐,席琳……”孔蒂里尼双手扶着席琳的肩膀,双目凝视着她的眼睛,急切地说道,“请你不要把我当作另外一个要利用你的人……我,我……即使你不愿意帮助我,我也不会为难你。我,我……这不是很容易启齿的事——但是……我,席琳小姐,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从那天晚上第一眼见到你。”
“维齐……”席琳回望着他的双眸,感觉身体里有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从心里喷涌而出。
“席琳……”维齐一把抱住了她。
席琳开始想要推开他,但是她发觉自己的双手完全没有力量或者意志去那么做。
看到这里,威廉修士不禁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劫持。他不是很清楚这对都美丽地惊人的男女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尽管看起来是这样——他更关心的是,那个男的曾经密谋过要绑架那名纯真的少女,甚至不惜要她的性命——虽然从声音听起来,他是那个反对那么做的人。
可是现在,他们竟然搂在了一起,似乎感情并非一般地好。他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是不是要等他的同伴来拯救这个姑娘。因为在竞技场里的时候,这个男的看上去更像是个拯救者。
他们俩现在又开始走了。威廉修士不得不再次跟了上去,事实上他已经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这倒不是因为作为一名隔绝俗世的修士见到年轻男女亲热感到莫名的嫉恨,而是威廉修士不愿打搅人家好事的仁慈之心在发生作用。
“主,希望我不要做什么蠢事。”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他们很快走进了街旁的一座屋子,在进屋前,那个男的回头张望了一下,威廉修士不得不躲在了一堵墙后面,等他再次探出头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去了。威廉修士陷入了沉思,虽然在这样的黑夜,他如果躲在窗沿下偷听也不会有人看见,但是一名神职人员,摸黑偷听一对青年男女在房屋里的动静,这——实在是不那么成体统。万一听见一些不该听见到声音……
威廉修士使劲地摇摇头,让自己摆脱这样消极的想法。现在是有关一名无辜少女的性命,他告诉自己,如果他已经管闲事管到了这个份上,那他没有道理中途放弃。一阵踯躅后,他还是选择了偷听这个较不为基督徒所齿的方式。
“原谅我,主,你知道我是为了正义。”他暗自祈祷道。
他来到了窗沿下蹲了下来,右耳贴着墙,屏息倾听着。
很快,那个男的声音传来:“这是水。”
接着他听到水罐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感谢上帝,让罗马人把墙壁做得那么薄。”那个女大回答道:“谢谢,维齐。”
然后又是维齐的声音:“喝吧,你一定渴了。”
接下来安静了片刻,可能是那个女的在喝水,这让威廉修士感到自己也是口干舌燥,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
“如果你饿了的话,我马上给你弄吃的来。”维齐又说道。
“不,谢谢,维齐。”
“席琳……”
“维齐……”
紧接着是一段更加漫长的寂静。威廉修士开始暗自揣测这屋里的情形,不过清规戒律的教导让他马上打发了这种想法。
“喂!”一个尖利的低喝声在他背后响起,把他吓得当即坐在了地上。他马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站在自己身后。
“修士,持有对上帝的信心,你还会被吓成这样。”那女人摇摇头道。
“啊!埃斯黛拉!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威廉修士高兴地大叫起来。
“嘘……”埃斯黛拉示意他轻声,“你留下的记号小孩子都能认出来。”说着,她从张开手心,只见她一手掌的鹅卵石。
“埃斯黛拉……”
“叫我埃蒂!”埃斯黛拉愤愤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修士!”
“对不起,埃斯……我是说埃蒂,他们正在里面。”威廉修士小声道。
“谁在里面?”埃蒂问道。
“一个姑娘,还有一个男的。”
“你是说你一直在偷听一对男女在屋里的动静?”埃蒂瞪大了眼睛问道。
“哦,不不,不,”修士急忙申辩道,“事实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我想像你这样正经的修士也不会干这样事。”说着,埃蒂摸摸修士的脑袋。
“请不要摸我的脑袋!”修士愤怒地低吼道。
“很少有像你的脑袋这样光滑的物体。”埃蒂耸耸肩道。
“说正经的。”修士戴上了帽子以防不测,然后继续说道,“最开始,那个叫维齐的男人曾经和他的同伙们计划要绑架那姑娘,但现在看来,那个叫席琳的女孩子一开始就认识维齐,而且他们的关系相当地不一般。”
“这么说——是那个维齐抢夺小情人的事件喽,修士,难道你不觉得你管的事越来越多了吗?”
“不,不!他的同伙还曾经打算杀害席琳,在维齐的坚持下,他们才让他先试试不那么激烈的手段,但是一旦这样无法达到目的,维齐也同意了杀害她的计划。”
“喔。”埃蒂托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这就有意思了,看起来是甜蜜而又阴险的事件……”
“嘘……又有动静了。”修士说道。他们立刻把耳朵贴在墙上。
“席琳,我得告诉你一件事。”维齐说道。
“嗯。”
“我——我撒了谎……对你,撒了谎……”
“是什么?”席琳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冷静。
“我……”维齐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他还是说出了口,“席琳,我……的确是路易的人……”
接下来是一阵难熬的静寂。
“路易?他说的是路易吗?”窗口的修士压低了声音问道。
“像是路易。”埃蒂回答道。
“他们前番说过有个国王牵涉这件事里,难道是法兰西的国王路易?”
“哇,听起来越来越有意思了。”埃蒂说道。
屋里的人又开始说话。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是席琳的声音。
维齐似乎一愣,连同墙外的修士和他的伙伴也是十分不解。因为他们都期望她会说“为什么骗我”或者“我恨你”之类的话。
“我……我……”维齐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告诉我,维齐,为什么把真相透露给我?”席琳又问道。
“你——知道我是骗你的?”维齐问道。
没有人回答,修士猜测席琳是在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走?”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维齐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想——席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又是长时间的沉寂。
“该死!我讨厌听哑剧。”埃蒂说道。
“我得走了。”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同时传来。
“不,席琳!我是说真的!本来我们——我和我的同伙应该把你带到路易那里的,但是当我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注定要背叛他们,为了你……”
“孔蒂里尼先生,你的话令人难以置信。”席琳好像朝门口走来。蹲在窗下的修士和埃蒂都急忙往后一退。
“对不起,席琳,我欺骗了你,但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请相信我!”
“我得走了,孔蒂里尼先生!”席琳坚持道。
“你不能离开这里,我的伙伴们一定在到处找你。如果你落在了他们的手里……”
“谢谢你的劝告,孔蒂……”
“难道你可以告诉我你不爱我,席琳?”维齐打断了她的话。
“我……”席琳没有说出话。
“席琳,相信我,我们俩是天生的一对。命运把我们撮合在这里。”维齐说道。
“呃……”埃蒂吐了吐舌头说道,“这样愚蠢的话都能钓上女孩子,那真是……”
一声震响打断了她的话。
然后是门吱嘎作响,似乎有相当大的重量压在门上,同时,嘴对嘴的啜饮声提醒门外的两位屋里的人在做什么。
“我的天!女人真是没有脑子!”埃蒂叹道。
修士望了她一眼。尽管埃蒂自己常常不把自己当女人看待,但这样一句话从她口中吐出,还是相当地唐突。
喘息声之后,维齐的声音传来:“席琳……你太美了……”
“维齐……”
“你相信我了吗?愿意和哦我一起走吗?”
“是的,维齐……”席琳现在的声音已经变得非常柔软。
“你确定我们还要再听下去吗?”埃蒂问道。
“再等等,再等等。”修士说道。
“你不是陶醉其中了吧?”
威廉修士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们走吧。这里不安全,路易的耳目遍布罗马城。”
不一会儿,他们的脚步声便逼近了门口。
修士回头作了个撤走的手势,两人立刻退到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那儿可以在暗处观察到对方,但无法让他们看到自己。
门开了,维齐搂着席琳走了出来。
哇,这两个人真是天神下凡一般漂亮!“埃蒂再一次惊叹起来,这是她头一次见到他们的相貌。
他们俩相拥离开了。
“我们还有必要跟吗?”埃蒂问道。
“我怀疑维齐还另有所图。”修士说道。
“作为修士,怀疑不应该是你的本性。”埃蒂要要头道,“不过,我也不觉得维齐是个好人。”
他们蹑手蹑脚地跟踪着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埃蒂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肯定不是个近的地方。”威廉修士气喘吁吁地说道。
“等等。”埃蒂突然拦住了他。
“怎么了?”
“有人。”
顺着她的目光望维齐和席琳的左边望去,只见几个人影悄悄地出现在夜雾之中。
“他们是谁?”
埃蒂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上去想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吗?”
不过,他们的观察对象很快用心动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那几个人突然窜到维齐面前,把他双手反绑了起来。维齐还要反抗,但是脑袋上被狠狠敲了一下后,便瘫倒在地上了。正当被惊呆的席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些人中的一个说道:“席琳小姐,你受惊了。”
“哦,那是他们的人。”修士轻轻说道。
埃蒂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她对这件事的复杂程度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