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刚刚经历完匪患,后事还没来得及处理,马上祸事又起,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随着王福中镖身亡,从四面八方射出无数的十字镖,在整个庭院里漫天飞舞。
常林仗着年轻身手灵敏,一个急扑,抢到了一根柱子后,即便他反应快,胳膊上还真是中了一镖,只疼得他呲牙咧嘴,但是这伤现在却顾不得处理,急声喊道:“少爷快跑!”
王继业也听到了利刃破空声,猛抬头时,几枚十字镖已经近在眼前,看看是躲闪不及,直惊得冷汗如浆而出……
正这时,王继业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人扑到在地。
“哼哼……”一连几声闷哼,就在王继业耳边响起。他听得出那是母亲的声音。
“娘,娘,你怎么样?娘……”王继业叫唤着,就要挣扎起来……
“报,报仇!”母亲说完这句话,再没了声息。
王继业推开压在身上的母亲,就看见她身中数枚十字镖,已经气绝。
“娘,娘啊!”王继业抱头痛哭。
“老天,我王继业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付我?老天啊!你这是不给我王家留一丝生路啊!”王继业仰天悲鸣。
此时,十字镖攻击波已经过去,十几个黑衣帯黑面罩的人跳进了院子里,每人手中一把雪亮的东洋刀。
“日本人?”常林见到那些人的打扮和使用的武器,立时意识到,问题不想表面那么简单了,急忙闪处身形,向少爷身边冲过去。
“快走,是日本人!”冲过去,常林一把抓住还在仰天悲鸣的少爷,低声说了这一句,拽起就跑。
十几个日本人高举东洋刀,大声怪叫着,就追杀了过去……
闫庄镇外,一块较平坦的空地上。
一伙人簇在一起,聚而不散。
这伙人有二十来个,俱都是下人打扮,青壮年居多,也有个别老弱妇孺。
“咋办?大家说该咋办?”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说道。
“还是赵伯伯说说吧!”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对一个五旬多的老者说道,“这里您年龄最大,我们都听您的!”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土匪也该走了,要不咱们回去看看?”那老者说道。
“好!”
老者的话立时就得到了大家的赞同,齐声道好。
“走,那就回去看看,要是老爷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鲁正明就算舍了这一百多斤臭皮囊,也要找上伏牛山给老爷报仇!”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对,我们都和你一起去!”大家一起应声。
这伙人正是被王明奎遣散出来的王家下人,只是王明奎没想到,这些人都聚在了这里,并没有散去。
于是这些王家下人就准备动身回去看看东家的情况。
“慢着!”
突然,黑暗里走出一个陌生人来,出声阻止这些人。
“你是谁?”那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问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
“我?”那个陌生人说道,“我是从东北来的,家父和你们老爷是世交,我这次来是奉了家父之命,来和你家老爷谈笔山货生意的,没想到竟然遇见你们王府出了这等祸事,真是令人痛心啊!”
“东北来的?我们老爷家的世交?”那个五旬老者走到了前面,望着那个陌生人,怀疑的问道,“我在王家四十多年了,怎么从没听说过?”
“哦,这个……”那个陌生人笑了笑,然后说道,“老爷子,你记性真好,是这样的,据家父说,我家和你们老爷家的交情那是几辈子以前就有了,只是这几代人做的生意不同路,所以一直没怎么来往,这次家父接了俄国的一单大买卖,自己做不了,所以派我出来联系联系旧关系,呵呵呵……”
哦——,原来是拉买卖的。大伙儿不由都信了几份。
“那么请问这位少爷,你贵姓?”老者抱拳行了一礼。
“我?呵呵呵,我姓张,别人都叫我张少掌柜的,你们也可以这么叫。”那陌生人说道。
“老奴赵福寿,请问张少掌柜的,刚才为何阻拦我们回去?”老者问道。
“当然是为你们好了!”张少掌柜的说道,“你们也不想一想,你们老爷为什么要让你们离开?你们现在回去,那不是有违你们老爷的吩咐吗?”
“嗳——,张少掌柜的错了。”老者摇摇头,“老爷遣散我们是怕匪患祸及无辜,老爷对我们爱护有加,现在土匪已去,我们理应回去看看。”
“就是!”
“你这人打哪冒出来的,还说是我们老爷家世交,我们老爷家出了这么大事,居然一点儿都不关心,我看不像!”
“就是,你打哪冒出来的?”
……
一群下人七嘴八舌,嚷成了一团。
“大家听我说,我家跟你们老爷家真的是世交,你们老爷家出了这种事,我怎么会不着急,但是大家也不能乱来,那样于事无补对不对?”张少掌柜的争辩道。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鲁正明站了出来,“我们不能总在这里干等着啊!”
“但是你们现在回去就是送死!”张少掌柜的说道。
“就算是死,我们也得回去!”
“老爷这么厚待我们,我们就算是为此死了都不怕!”
“对,我们不怕!”
“……”
下人们又是一通群情激扬的叫嚷。
张少掌柜的点点头,说道:“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肯为家主不惜一切,我替王世伯感到欣慰,王家有你们这些忠肝义胆的人在,何愁将来大仇不报,我替王世伯谢谢你们。你们放心,我已经想好办法,一定要替王世伯一家人报仇,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一起干吧!”
……
王府内。
日本人对于王继业的追杀仍在继续。
常林拽着神志有些模糊的王继业拼命的往后面跑,十几个手持东洋刀的日本人紧追其后,最近的和两人只差了五六步的距离。
“快,快,少爷……”看看后门在望,常林边跑,边气喘吁吁的催促着少爷,“出……出了后门……门,就到街上了,快跑,少爷!”
随着“呀——哇”一声爆喝,正在拼尽全力逃命的两人,就听到一声利刃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奔后脑而来,猛回头,只见一个高高跃起的日本人,东洋刀举过头顶,闪电一般的向着王继业劈下来……
日本人这一刀劈的快如闪电,王继业很难躲闪,看看是命在旦夕……
这时,耳中就听常林喊道:“走——”王继业就觉得被人奋力的推了出去,合身往后门撞去,人在半空,回头就看到常林被那日本人一刀劈中后背,惨叫一声,往前扑倒下来……
“常林——”见此情景,急得王继业大声呼喊起来。
“别管我,快跑……”常林倒在地上,听到少爷的喊声,刚催促了半句,就又觉得脑后风声,利刃又劈下来了,急忙就地来了个懒驴打滚,头部刚离开原来的地方,一把东洋刀就擦着眼皮子劈了下去,把那地方劈出一溜火星子……
“嘭”一声巨响,王继业合身撞破了后门,摔在小巷里,连撞帯摔,浑身感觉好似要散了架一般,还没顾得着呼一声疼,耳中突然听见一阵大叫,抬头就看见从小巷的暗影里又冲十来个手持东洋刀的日本人,怪叫着杀了过来……
有埋伏,看来这日本人是蓄谋已久,把什么都算计进去了,连王家的后门的情况都事先做好了调查和安排,这是要将王家一网打尽,不留活口啊!
王家和日本人向来没有交集,日本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王继业是满腹不解。
但是现在形势危急,命在旦夕,可没时间留给他细细去琢磨其中的奥妙,逃命要紧,只有保住了这条命,日后才有机会把这一切疑团揭开。
小巷是逃不出去了,王继业忍着全身散架一般的疼痛,爬起身来,往回跑……
“往这边……”常林一路急滚,滚到东跨院墙根,站起身来,就看见少爷被日本人给堵了回来,急忙一边往东跨院门口跑,一边向少爷喊道,才喊出半句,一把东洋刀,划出一道雪亮的白芒,拦腰斩来……
“常林小心……”王继业一边往常林那里跑,一边急声提醒……
“嗨——”一声大喝,危急中常林急中生智,拼尽全力跃身而起,一个前扑,东洋刀擦着肚皮斩过,堪堪没被伤到,只是经过这一番折腾,后背伤口被牵动,只疼得全身冷汗直冒,双拳攥得“嘎嘣”响……
“小心……”正在奔过来的王继业,见常林堪堪躲过一个日本人的截杀,提起的心还没放下来,就又看到一个日本人挥刀照着常林的脖子斩了下去,急声大叫……
“呀——”常林强忍背后伤口的剧痛,就地翻滚躲闪,所过之处留下一溜血迹,还有东洋刀斩下的片片白芒以及迸射的火星……
常林那里的危机还没解除,王继业这里一个日本人仰面一刀就劈了下来……
王继业不像常林,常林是个老实本分的王家下人,而王继业却是从小就喜欢混街面的“恶少”,架当然就没少打过,打得多了,经验相对来说就丰富很多,反应也就灵敏很多,冷眼瞅见一把东洋刀迎面劈了下来,并没有慌张,身形急转躲过刀锋,紧接着跨步欺身,整个人就向日本人怀里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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