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嘛哩?!”李存义加大了音量。舒蝤鴵裻
哭泣声依旧。
“你哭嘛哩?!”李存义气急败坏地大喝道。
噌一下子,那哭的不哭了,站起了身来,似乎有两丈多高。
李存义虽然胆大,也没敢抬头细看,转身蔫不溜地回了军营。
此后他时常想起这个事,后悔自己没抬头看个究竟。这世间真有鬼吗,他想,若再能遇到那个鬼,他一定大胆看个仔细。
一个周末的下午,李存义又早早到那个村子里溜达。女鬼的哭声尚未出现。却见有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在顺大街从西向东走。走过一个宽巷口时,巷内出来一只魁梧的大黑狗,向小孩审视。小男孩胆怯地瞅瞅大黑狗,继续向前走。狗也不理睬小男孩。小男孩走过20多步后,忽然回身捡起地上一块小小的瓦片向狗投去。大黑狗不愿意了,向小男孩撵去。小男孩吓坏了,撒丫子开跑。眼前就要追上,李存义急忙奋身蹿过去,一脚蹬在大黑狗身上。大黑狗横飞出去,咽气了。
跑累了的小男孩不跑了。李存义看小男孩的样子知道他吓得不轻,便过去安抚。小男孩说:“伯伯你脚上的劲真大,你一定是武功高手!”
“你为什么要用瓦片投那大狗?”李存义问。
“大人们遇到有狗时,一弯腰装作捡坷垃,狗就会被吓跑。”小男孩回答峥。
李存义便护送小男孩往前走,过了5个巷口后,小男孩说;“到了,这个胡同里第一家就是我姥姥家。”
看小男孩家去了,李存义转身要往回走,想去问问那是谁家的狗,他打算赔偿些银子,把狗背走去给兵士们吃。这时听到身后一位老妇人的声音:“峰峰,你在和谁说话呢?”
“是一位伯伯,他见大黑狗咬我就一脚把大黑狗踢死了。”小男孩说。
“有这事?”老妇人跑出门洞子来瞧,瞧见了李存义。
“谢谢您救了我外孙,请问您是谁家的亲戚啊?”老妇人问李存义。
李存义便报上姓名,说了身份,然后应老妇人的邀请进家坐坐客。
聊天得知,老妇人姓冯,名婉贞,祖籍直隶枣强县马太湖村人,爷爷那一辈迁至北京圆明园附近猎户专业村谢庄。1960年英法联军进北京时,他们打败过一股联军。后来西太后和皇帝逃离返京后依外国人要求割地赔款,要清剿民间所谓不安全隐患,大家就解散村庄远走高飞。她就随父来到江苏,落户到了这个村,并嫁在本村。同样二女儿赵雪青也嫁在了本村。刚才李存义救的小男孩就是她二女儿赵雪青的孩子。
“你们用武术战胜了英法侵略军的洋枪洋炮队?”李存义最关心这个。
冯婉贞便详细向李存义讲述了当年战斗经过:
咸丰庚申年,英法联军自海入侵,北京***乱起来。
距圆明园十里,有个村叫谢庄,环村住的皆猎户。19岁的冯婉贞,自幼好武术,习无不精。父亲冯三保,精技击。冯三保从小被人叫作“小山东”,因为枣强话和山东话特相近。这一年谢庄办村民自卫组织“团练”,因冯三保勇而多艺,被推选为队长。大家筑石寨土堡于要隘,树帜“谢庄团练冯”。
一日晌午,谍报说敌人的骑兵开来了。很快见一个白种人为首督领印度兵卒约百人。那个白种人是个英国的军官。冯三保提醒团众装药实弹,不要妄发,说:“这可是强劲真敌,不知能不能打中就轻发,白白糟蹋弹药,有害无益。这方面请大家谨慎点!”
这时敌军逼近石寨,枪声隆然。寨中人踡伏着一点也不动弹。敌人行进更近了,三保见敌势可乘,急挥帜,下令道:“开火!”于是众枪齐发,敌人纷堕像柿子树秋后落叶。等到敌人再开枪,寨中人又象鸭子一样趴在地上了。借了寨墙作掩蔽。攻了一阵子,敌人退去了,三保也就喜形于色起来,说:“怎么样?我说小鬼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吧,咱们跟打猎打杀野狼野鸡是一样的,好玩好玩!”。婉贞独自满面的戚楚表情,说:“小敌去,大敌来!那年咱们打死几只麻雀,还引来亿万只麻雀站在树上嘴朝着我们一个村叫骂呢。假设敌人带炮来,咱村还不被炸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