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名敌军全军覆没,歼灭八百,投降一千多,战果辉煌!
青年将领脸上的喜意荡漾开来,头戴凌羽,身披盔甲,掩饰不住的豪气逼人,英姿勃发!
大莱军中千夫长的标准配备,
手揽缰绳,纵马到郑曦跟前,
“多谢将军出手解围,万将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真真个天神下凡、豪气干云!但不知是我大莱哪路人马?”,
“大胆,看见我家王爷还不下马跪拜!小小的千夫长,如此放肆!”
郡府侍卫看见青年将领马上问话,不由得怒喝,
大莱帝国,军中等级森严,千夫长虽然也算是步入军官之列,但是只是领导层中最低的一阶,
千夫长上面是校尉、都尉、将军、王侯,足足和郑曦差了四个等级,
青年一听是王爷,立刻惊慌下马,却不下跪,只是抱拳参拜,军中规矩,战场披甲可免跪拜,因此抱拳参拜也不算逾礼。
“免礼!”
郑曦五指一张,一张紫色的令牌,立刻出现在手中,上面雕刻着镂金大字“南郡军符”,看到这枚令牌,青年将领眼皮挑了挑,
“原来是郡南王郑王爷!骠骑将军帐下千夫长燕非攻拜见王爷!多谢王爷解围之助!”,
“喔,上阳关乃是我南郡县镇之一,又是我大莱的边防重镇,我郡南王守卫自己的城镇,难道还需要你的感谢?”
郑曦看着燕非攻这个青年将领,话语中似有所指,燕非攻连忙叩首道:“万万不敢,末将口不择言,还望王爷宽宥!”,
“哈哈哈哈!”,
“这些旁枝末节都是好说!你且抬头,我有话问你!”郑曦城中门楼坐定,看着燕非攻道,
“王爷请讲!”下首的燕非攻道,
“敌军此次势众,为何不向边防大军求援?”
“据我所知,边关一县十三镇,大军万千人马驻扎中央南阳县,离这里不过几百里之距”,
“这?”燕非攻说话之间就犹犹豫豫起来,
“怎么!跟本王还要有所隐瞒?”
“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在想什么,燕非攻你的情况我非常的清楚,在段黑虎帐下似乎很不得赏识!”
“明人不说暗话,段黑虎擅自离守,已经被我捉进地牢!”
“大约你也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我镇南王最最痛恨以个人利益纠纷而顾朝廷大义于不顾!如遇必诛杀之、绝不留情!”,
“启禀王爷,末将万万不敢,边防军中大营传言郑王爷您即将接手边关防务,军务便有所懈怠,段将军此次前去南郡府交接,一直未归,原来是被王爷扣押!”
“现在边防大军军务由其弟段飞虎主持,昨日刚刚下令各镇兵马不许主动出城列战、不许相互驰援、保存实力只待段将军回来班师回京。”
“什么!”
段黑虎被擒,消息现在还未传到军中大营,但郑曦肯定三皇子已经把消息传给了军中的段飞虎,要不然段飞虎也断断不敢擅自下如此命令,这摆明是给自己下绊子。
不过还好,边关大军的调兵虎符掌握在自己手中,愚蠢狂傲的段黑虎,竟然随身携带虎符,幸好被我擒获,要是敌军,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够狂傲、够自负!
却万万想不到我会敢直接卸刀拿人,
纵然是三皇子,没有调兵虎符,也调动不得大军。只配在其它路子上打打边角料,给自己上上眼药水,
“哼!”,我倒要看看这个段飞虎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郑曦略一思付,作势大怒,拍案而起,“好好好!好手段!哼!”
出了上阳镇,眼前世界一片开阔!
巨大的连绵山脉仿佛被天神巨匠用神斧劈开了一般,一马平川,万里无云,大地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农田,池塘桑树纵横分布,好一副米香鱼肥之乡!
一眼看不到的尽头矗立着一座繁华的县城,无数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出入其间!
边境重镇,历来是多事之地,但同时也是最最繁华的所在,各国百姓的常常私下暗中往来,互通有无。
战争,从来都只是统治者的游戏,老百姓,没有谁愿意沾染战争的气息。
战争,无法阻挡贸易的往来,
政令,无法阻挡文化的传播。
“杀!杀!杀!”
城外驻扎边防大军的军校场,丈丈长的帐篷星罗棋布,无数旌旗迎风招展,
不时传来阵阵训练的嘶喊拼杀之声,冲天而起,贯穿空间,震慑八方、响遏行云、直动云霄!
大地上传感而来的阵阵颤抖,波澜壮阔的气息,令郑曦都暗暗震动不已:
这个段黑虎,的确是治军的将才!
好可怕的军队!
我刚刚被册封郡南王,手下缺兵短将!兵部又跟我耍起太极,正好要收服了这只虎狼之师,以作资质,正所谓“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站住!”
郑曦一行三十余人,早被军校场的巡逻甲士远远地发现,立刻团团围了上来盘问!
“放肆!郡南王郑王爷巡视边防,尔等速速回报!”
身后侍卫立刻上前,丢过符牌,大声责斥!
领头巡逻甲士听到是郡南王巡视,立刻神态恭敬,双手拾起符牌仔细翻看,一溜烟折回帐中禀告。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从军中大帐传了出来!
“轰隆隆”响声再次震荡,
军帐的上方的空气急剧地旋转,撕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显然,军帐之中有人在恶斗!
郑曦大手一挥,亮起虎符,巡逻守卫护甲看见虎符无人敢拦阻,一路穿行,畅通无阻,直接闯入军营之中!
“放肆,杨君!你竟然敢违抗我的军令!我早说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违我命令着死!”
一个黑脸大汉,身披暗红色滕革铠甲,手持丈二青龙戟,愤怒着、咆哮着!
简直和段黑虎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郑曦心想:不用问,这厮便定是段黑虎的弟弟段飞虎!
段黑虎大戟一挥,摇指对面的青年将领,一副白净的面皮,羽扇纶巾,不似兵将,倒像个白面书生,手持长戈,一袭青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