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郑曦没有看清身影,却是闻香识人,立刻想到合运坊的陪侍自己的姑娘,
“郑公子,还是不要说话,你被追风使者伤的胸骨震碎,要不是他故意留你性命,你早就死了!这是止痛散、止血草,你先和水服下,我从丹药阁给你买来的灵药乌金续骨膏给你敷上吧!”小云道:,
“这是哪里?我睡了多长时间?”郑曦努力睁开双眼,感觉有些迷糊。
“这里是合运坊后院,你被关在这里,昏迷了半个下午!好了先不要说,我先给敷药。”小云道:,
“谢谢!”郑曦忍住疼痛,微闭双眼,不再说话,一动不动,如山石草木,精神凝练成一团,感应四周,小云小心翼翼脱下郑曦外衣,用木盆盛着清水,里面放着一颗雪白如蘑菇状的草药,“六月雪!”郑曦认出来,这是非常名贵的草药,恢复气血的灵药。小云沾水为郑曦洗去胸前血污,衣衫碎片,郑曦刚开始觉得胸前疼痛难忍,仿佛用刀割,撒海盐一般,随着小云柔夷沾着清水,挑起一团乌金续骨膏,涂抹砸胸前,立刻犹如放了冰块,全身清凉无比,凉意在全身蔓延,郑曦觉得舒服多了,连忙向小云道谢。
小云倒是一笑,贝齿微露,一口柔柔糯糯的腔调:“哪里,公子赏赐小女子十万两银子,正好用来赎身,如了奴家多年的心思,倒是小女子多谢公子才是!”,
“区区银两,倒不必在意,看你举止文雅端庄,为何沦落赌坊为婢”,郑曦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郑公子,家门不幸,唉,以往不愉快的事情不要再提了罢!”小云面色一变,眼蕴梨花,接着道:
“倒是眼下,郑公子被关在后院,听说追风护法当时被郑公子奇招所伤右手腕骨,觊觎你的功法,所以才没杀你灭口,正是要你醒之后拷问功法,郑公子还是赶紧想想脱身之计吧!”,郑曦面漏怒色道:
“哼!合运坊这么大的胆子,我可是朝廷命官校尉之子,你们中原皇朝的商队竟敢这么大的胆子在京城绑票杀人?”,
“哎,公子是不知道中原皇朝的实力,不知道合运坊的狠辣,况且郑公子揣着合运坊百多万两银子,这可是相当于合运坊大半年的利润,有钱就有实力,钱面前,还有什么危险不能冒的?”,小云看了看郑曦,道:
”郑公子,今日也算换了赎身之资,我谢小云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之人。这是“冷艳锯匕”,斩金削铁,赠与公子。今晚子时合运坊高手全部出动执行重要任务,正是郑公子逃跑良机,切记。”,
“那姑娘你呢?”郑曦看着这位女子,忽然觉得这个姑娘柔弱之中透着一股刚毅决绝,“我?今日已赎身,又报了公子恩情。了无因果,正要去做自己的事情,后会有期。”说吧,小云闪身离去。
郑曦看着一闪而逝的身影,不急拦阻,便收回心绪,心想这个和运坊倒是如此可恶,竟敢在大莱帝国如此猖狂。随意翻转把玩小云赠送的冷艳锯匕,倒真如这个名字,巴掌大小,蛇皮把手,一面锯齿,一面剑刃,剑身一袭冷光,一看就知是非凡之物,这个小云姑娘倒是知恩图报之人,且看其言语举止,颇有分寸,不似一般的胭脂庸粉,想来定有一番坎坷来历。郑曦把玩,忽然一剑击在脚铐上,“砰!”闪出一道火花,拇指粗的铁链被砍出缺口,果然神兵,“哼!”合运坊竟然还用铁链将我铐住,逼问剑谱么?不过剑谱倒是神妙,虽然读来似懂非懂,但是当时攻向追风使者手腕的这一招却是妙极,郑曦回想起当时无意中施展出来的剑招,细细品味。郑曦被合运坊用铁链铐住了双脚,因其胸部重伤,上身却没铐住,郑曦回想起剑谱上的招式,握起匕首,回想当时刺向追风护法那一招,不自觉匕首流转寒光,郑曦自下向上,向上虚刺,却始终找不到当时那种一击必中的感觉,怎么回事,难道只能在临战的状态领悟这一剑招?
郑曦也不泄气,一边握住匕首,一边反复回想刺出那一剑的状态,一剑一剑不停的刺出,练得全身冒汗,隐约引发胸口伤势,正要收起匕首,忽然耳朵一动听见门外脚步声,急促轻便,练武之人,练的就是身体每一部位,听觉也是比常人敏捷的多。郑曦听见脚步声,匕首倒插在后腰间缠带上,坐地闭眼。
“吱呀!”门被推开,进来两名招式境的打手,一红脸,一黑脸,各都粗手长臂,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身手不弱的练家子,红脸汉子拎着一缠丝瓦罐,
“小子,起来吃饭啦!”半蹲放到郑曦面前,郑曦瞅了瞅,旁边站着的打手眼睛一瞪,声音又如打雷:
“就这小子,白净面皮的,追风护法留着干嘛,竟然还准备亲自审问!”,
“谁知道来,要不是今晚有重大行动,追风护法就亲自来提审这小子了,追风护法的手段!嘿,这小子命大,多活一天。”,
“唉,说你呢!我们大爷伺候你,你他妈倒是说句好听的!”郑曦耷拉眼皮,没有理睬,
“妈的!”红脸汉子火爆脾气,一弯腰,蒲扇般的大手铁钳般抓住郑曦脖子,提起来,:
“叫爷!听见没?叫爷!”,红脸汉子气的满脸通红,仰着脖子,喉结涌动,郑曦脑海灵光一现,“长虹贯日!”突然想出剑招的,莫名的情绪涌动,郑曦周身元气汇聚成线,犹如气贯长虹,相伴冷艳锯匕,红脸大汉眼前仿佛看见飞速的架起天际,:“剑意!”瞪着硕大的眼睛,满是恐惧“扑哧”,刺破喉结,匕首没入脖子之中,鲜血立刻四溅飞扬,整个动作流畅快捷,只在刹那,旁边的黑脸打手刚刚反映过来,郑曦手臂一屈,拔出没入脖子中的匕首,空中就势向下一扬,“天河泻瀑”,冷艳锯匕空中划出银幕,朝着黑脸打手倾斜而下。“噗啦”,匕首竟然直接划破黑脸打手喉咙肚子,郑曦一脚踹倒黑脸汉子,拔出匕首在擦净。
翻转匕首,锯开自己脚上的铁链。心想,这个和运坊着实可恶,却是高手如云,追风使者,老总管,还有黑袍老者,自己更是看不透深浅,幸好今晚高手出去方才有机会得脱,侥幸捡了一条性命。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打探一下他们倒地干什么去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郑曦收起匕首,收敛心神,轻手轻脚退出后院,凭着白天印象,找到白天赌博的大厅,已是半夜,赌客散去,只剩红眼汉子躺在柜台后面的藤椅上,打着呼噜,郑曦毫不客气,龙行虎步上前,一脚踏在红眼汉子胸前,散发红眼汉子道是警觉,立刻瞪开双眼,看见郑曦,张开嘴刚要喊叫,直觉一道冷冰冰的白光已经抵在脖子上,
“说!你们的人今晚哪里去了,去做什么?”,
“不知道!”红眼汉子倒是冷静,也不抵抗,只是眼睛乱转,透着狡猾,郑曦白天赌博时本就对这个长的像比目鱼的丑陋汉子没什么好感,听到如此答话,知道是老油条,也不啰嗦,左手扯住红眼汉子胸前衣衫堵住口嘴,右手挥起匕首划出一道白光,“噗嗤”,鲜血飞溅,红眼汉子一阵颤抖,呜呜呜咽,满头大汗,却是发不出声来,整个胳膊“砰”掉在地上,郑曦竟然直接卸掉红眼汉子一只胳膊,
“说!”郑曦松开捂住红眼汉子的左手,红眼汉子此时才有机会开口,上来就骂:
“你、你、你找死,竟敢打我们和运坊的主意,要死啊!呜、呜、呜呜”,郑曦二话不说,匕首寒光一闪,“噗嗤”、“砰咚”又一只胳膊掉在地上,把红眼汉子疼得直点头,“呜呜”乱叫,
“你这厮,现在肯说了!”郑曦冷笑道,松开左手,红眼汉子疼得满脸大汗,呲着牙齿,恶狠狠的道:
“我们主人去狼烟城外的龙马岛去了,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龙马岛?那不是龙船帮的地盘吗?龙船帮帮主传闻身手深不可测,具众在狼烟城外龙马岛立帮成派,专做海上跑船生意。
“说!做什么?”
“不知道!”“噗嗤!”,“呜嗷!”红眼汉子一只耳朵别削掉,疼得红眼汉子昏了过去,郑曦倒握匕首,一下刺在红眼汉子鼻下人中穴,“嗯、嗯、呜、呜!”可怜红眼汉子疼得醒来过来,
“哼!想死,没这么容易,说,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真狠!不怕我们合运坊报复吗?”红眼汉子呲着牙,豁出去了!
“哼,你们合运坊不守规矩,心狠手辣,就怪不得爷爷我手段毒辣了!你这厮倒也硬气,不说也没关系,我就把这合运坊一锅端了!让你们在大莱开不得店铺!做不得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