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肩上的齿痕(2)
果然,是译律回来了,希朗从衣柜的半开的门里望出去,看到译律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砰,是译律将手机扔在书桌上的声音,他那是怎么了?看到这儿,然朗就更不敢出去了,心情不爽时看到有人溜进房间里,那家伙会发飙吧。希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次千万不能发出什么声音了。
译律脸臭臭地在书桌边站了一会,然后又自嘲地笑了笑。就转身向洗手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啊,又来这一套?”虽然嘴上那么说,可是其实希朗的内心里还是很想看到那个很不错的身材的,“是你自己要露的,不关我的事。”可是不关你的事干嘛把眼睛睁那么大啊。
希朗色色地从柜缝里偷看译律的身材,哇,身材好好啊,平时也没看他有炼啊。难不成是天生的啊。可是,肩膀上那是什么,以前都没有的。
是……难道是齿痕吗?是被别人咬的齿痕吗?肩膀上的齿痕意味着什么,就算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了。希朗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吞噬她之前所有的好心情,心沉到了谷低,也冷到了冰点。刚刚译律是和女人在约会吗?从十点到凌晨两点。
毫无感觉得看着译律走进了洗手间,直到里面传来哗哗地水声,这才木然地从柜子里爬了出来。走到书桌前,犹豫再三还是查看起译律之前的通话记录,结果真的是权雅小姐。
希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译律的房间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直走到露台上,心好痛啊。痛到都不想活下去了。在露台的一个角落里,希朗坐在冷冷的地上,眼泪止不住滑下来。心里面有的只是译律肩上那个属于权雅的齿痕,那个唯一可以理解译律的高贵优雅的权雅小姐。
林希朗你真是个坏女人,不配得到的东西也要奢望,别人拜托守护的感情也要觊觎,现在居然还可以在这儿委屈地掉眼泪,你有什么资格哭啊,那是人家的受情,人家情侣之间亲热你也要眼红吗,译律对你那么好,你还想怎么样。像你这样的女人,译律怎么可能会喜欢,因为自己的单相思就要给译律增加负担吗,你这个样子,以后要怎么去面对译律啊?
希朗很生自己的气,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无法停止哭泣。
心慌意乱的希朗仿佛就要坐在那里一直哭到天荒地老了。哭到失声,哭到想大声嚎叫,可是这么晚的时间,不可以那么做,这是希朗所残存的唯一理智了。
用力的拉扯自己头发来惩罚自己的贪心,也为了缓解一点心中的痛苦。希朗就那样坐在露台的角落里,痛苦地压抑着自己的悲伤。
洗完澡后的译律,呆呆地坐在书桌前,我是怎么了,只是和权雅亲热了一下,也不是第一次,又不是没有快感,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呢。习惯性地拉开边上的抽屉,拿出天使的微笑,在手中把玩着,希朗!想到希朗总是可以让译律露出笑意。那个家伙一定睡着了,那个小懒猪,永远是一碰到枕头就睡着。希朗,也许去看看她,心情说不定会好一点。
译律打定了主意,只是轻轻地进去看一看她,决不吵醒她。
走到客厅时,却听到从露台上传来奇怪的声音,译律疑惑地走过去看个究竟。可是他看到的竟然是:希朗正坐在露台角落里冰冷的地上,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希朗!”译律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怎么会这样?我的小狗!发生了什么?
快速地跑过去,抱住希朗的身体,并握住那双自残着的手。“希朗!希朗!”把小小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译律心疼地叫着。
是译律抱着我吗,我又给他添烦恼了吧。可是,心还是好痛,看到译律后更痛,被译律抱住后更痛更痛。希朗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希朗啊!不要这样。”译律有点着急了:“不要这样,想哭就哭出来吧,你哭吧,没关系,希朗!”只想将她抱在怀里,只想让她稍稍好过一点。我的希朗!我的小狗!
“到底发生了什么?”感觉到怀里的人稍稍平静了一点后,译律耐着性子问。
可是希朗却下定决心般只是拼命摇头,什么也不肯说,是啊,怎么说出口啊,看到你的权雅小姐亲热留下的痕迹所以难过了,难过成这样,难过到想死,这话怎么对译律说啊。
轻轻地叹了口气,译律还是选择先将希朗抱回房间,这儿太冷了,希朗的病还没有好呢。
把希朗放倒在床上后,译律问道:“你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不是有什么实在难过的事情发生,以希朗那么开朗的性格又怎么会那样呢。
“译律……”希朗欲言又止,这要叫我怎么说出口啊,决不可以说出来,要不然译律要怎么办,他会很难做的,想到这里刚刚平静的希朗又开始哭泣起来。
“真是的,算了,我不问了,希朗啊,不要再哭了!”除了抱住那个伤心的小家伙外,译律也想不出更好的安慰她的方法了。再哭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可是,就在希朗将头靠向译律肩膀时,那个从领口露出来的齿痕又一次出现在了希朗的面前。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希朗猛地推开译律:“离我远一点,不要太接近。”译律!我怕接近你就会舍不得放开你。
可是被推开的译律又怎会明白真相,他有点不相信的望着希朗,怎么会,几个小时前还是好好的,可是现在?
“译律,我想睡了,晚安。”有点不知如何应对的希朗,躲进了被子里,不再面对译律。
想离开,又有点不放心,那个家伙今天太奇怪了。译律斜斜地靠在希朗的床边,皱着眉头想着心事。不过译律实在是太累了,几天来都没有好好休息为希朗担心,之前又有剧烈运动,,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差不多天快亮了,却被一阵轻轻的呻吟声惊醒。
“嗯……好痛……妈……嗯……”竟然是身边的希朗,双颊有那么红,紧皱着双眉,努力想要睡得舒服一点,看得出来,希朗的病情加重了。
“希朗!”译律抻手探向希朗的额头,好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烫。“该死!”译律一边迅速的起身,一边打电话给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