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7-30
第二日起得床来,开了门,便见着张青岚在走廊上站着,淡淡地望向人来人往的楼下,听着身后的开门声,她转过身道:“莫师兄早。”
“嗯,张师妹早。”莫夜颍笑了笑,“张师妹可腹中饥饿。”
张青岚摇摇头:“我是惦记着任务的事情,昨日光顾着玩了,今日还无甚头绪。”说着便面露悔意。
莫夜颍神秘的笑笑:“莫急莫急,我们先下楼吃些东西。”说着便要将张青岚拉下楼。
张青岚甩开他的手,严肃的道:“莫师兄,我们重任在身,怎可如此吃喝玩乐。”
莫夜颍见她的样子,耸耸肩:“我已经有了线索才叫你莫要担心的。”
“有了线索。”张青岚狐疑,“你何时有线索的。”
“便是昨日玩乐之时。”莫夜颍笑道。
“是何线索?”
莫夜颍故作深沉:“到时你便知道了,还是先下去吃点东西吧。”说着便走下楼去,点了些饭菜。
张青岚无奈,只得跟着,只是她心中有事,吃得甚少,弄得莫夜颍也毫无吃饭的兴致,草草的吃了些,负了剑,便和张青岚走了出去,今日赶秋节,镇上不少人都去了赶秋场,所以大街上的人比昨日要少了许多。莫夜颍领了张青岚来到昨日闯灯谜阵的楼阁前。
张青岚微微一愣:“这是…”
“我昨日思索,苗域之人,即便身怀异术,也应该是苗疆的巫术,那个老爷却懂得八卦之阵,颇为古怪。”莫夜颍看着阁楼上,此刻阁楼大门紧密,看上去像似没有人一般,“昨日他们也识得我们了,不如我们便拜访一番,看能不能有何收获。”
张青岚微微点头,看着莫夜颍走上前去,执了门上的铁环敲了几下,过得一会,门便打开了,却是昨日那个管家,他微笑着让出条道来:“两位里边请,老爷恭候多时了。”
莫说是张青岚,便是莫夜颍也愣了一下,心中警觉一提:“你们的老爷何以知道我们会来?”
“两位颇不简单,能破得老爷布下的灯谜阵,想来必是有缘之人,老爷便吩咐我在此恭候。”管家的声音恭恭敬敬,不似作伪。
莫夜颍和张青岚对视了一眼,盯着管家看了半晌,深吸一口气道:“请带路。”
“两位请随我来。”管家作了个请的动作,转身向屋内行去。
两人小心翼翼的跟着走了过去,这阁楼从外头看上去并不如何大,可走进里头才发现这里果然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府宅,宽阔的宅院,整齐的厢房,院中植了不少花草,看上去却也不繁杂,反而在朴素之间净添一丝高雅。
管家在客堂门前停下步子躬身道:“老爷,他们来了。”
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叫他们进来吧。”
管家转个身,微微躬了腰:“请。”
莫夜颍有与张青岚对视一眼,暗提真气,在这个不明底细的地方,一切还是小心为上。刚推开门,忽然眼前银光一闪,一道杀气迎面扑来,来得极为迅猛,莫夜颍一惊,赶紧向旁一躲,惊险的闪了过去,拿到银光可迅速的很,方向一转,又扑了上来,莫夜颍终归也不是泛泛之辈,目光一寒,呛的一声拔剑出鞘,向那道银光斩去,可那道银光忒的灵巧,还未待剑刃落下,却已一闪,那一剑便落空了。
“哼,龙吟剑,兵器倒是不错。”忽听得旁边一人道。
两人皆是转头,却见昨日那位老爷正端坐在堂上的椅子上,面容肃穆。
张青岚道:“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何以一见面便动了兵刃。”
“动兵刃?动兵刃的可是你们。”那人口中说着,银光却没慢了下来,他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其修为竟直赶紫徽,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见莫夜颍左右支绌,虽有利刃在手,此刻却也是缚手缚脚,处处被制。
张青岚一咬牙,明知斗不过,却还是拔了剑,紫光一闪,向那人刺去。
“哼,围魏救赵吗?你这女孩心思不错,手中兵刃也不错,紫华剑,就是剑术差得远了。”那人伸出两指一夹,轻巧的将张青岚的剑夹在手中,无论如何使劲竟都丝毫不动弹。那边莫夜颍也几乎到了穷途末路,那人哼了一声,左手一斗,震退张青岚,右手一挥,那道银光豁的飞回手中,细细看去,却是一个精致的银钗。
他轻轻地抚着手中的银钗,便似抚摸一个爱人:“你们可是无尘教弟子。”
莫夜颍大汗淋漓,知这人无意伤害他们,便恭敬道:“是。”
“哼,紫徽那老头不知作何想法,竟然派你们这等小辈来闯阴月王朝。”那老爷脸上满是不屑。
莫夜颍一愣:“你认识掌门师伯。”
他人又是轻哼一声:“何止认识,我们交情可是好得很。”
听起来到颇像反话,也不知掌门如何得罪了他。
“紫徽那老头难道指望那个人能在这里帮你们不成,真是想得美。”那人脸色冷冷的。
“那个人?”莫夜颍觉得诧异,“前辈如何得知我们要闯阴月王朝?”
“哼,紫徽那老头能算到的事情,我为何就算不到,以他和那个人的个性,自然便会如此,都不消用脑子去想。”
“那个人是谁?”张青岚忽然开口问道,莫夜颍都没来得及阻止。
果然,老爷面色一寒:“我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字。”
静了半晌,那老爷又开口道:“既然紫徽让你们去送死,我也不拦你们,阴月王朝用五毒魂蛊阵守着,非教中之人,平日见不到入口,需得七月十五鬼门大开之时,借助鬼力才可开启。”他冷冷的看着他们,“不过我没空陪你们小辈过家家,奴儿。”他忽然朝里屋喊道。
接着,里屋走出一个女子,年龄看上去比张青岚少小,有着不同于中土姑娘的面孔,却也长得颇为玲珑,娇小可人,穿的却是中土服饰:“爷爷,你叫奴儿作什么?”
那个老爷的表情忽然便柔和起来,眼中尽是年轻人才有的柔情:“爷爷这些日子有些事要忙,这些人便留给你照顾,可还记得我嘱咐你的事情?”
奴儿笑道:“奴儿记得。”
“嗯,好,那爷爷先回房了。”那老爷又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
奴儿走上前来向他们施了一礼道:“我叫奴儿,见过两位。”
莫夜颍收起龙吟剑,拱手道:“我是莫夜颍,这位是我师妹张青岚。”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奴儿看了张青岚,脸上露出羡慕。
张青岚听了,脸一红,心里却高兴:“奴儿妹妹,你也长得很可爱啊。”
“呵呵,是吗?”奴儿听上去似乎很高兴,转头向莫夜颍道,“莫大哥,奴儿是不是长得很可爱?”
莫夜颍见着如此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有些无奈的笑笑点点头:“是的。”
“是吗?莫大哥可要说实话!”奴儿笑面如花。
“那个…奴儿。”莫夜颍问道,“你爷爷认识无尘教的紫徽掌门?”
“他们还有幽园谷的贺岱贤可是老友哦,你们不知道吗?”
“老友?”莫夜颍微微一愣,他只听说紫徽,贺岱贤与般若寺的执苦大师交情颇深,却不知在这苗域之内还有一个老友。
“二十年前带他们闯阴月王朝可是我爷爷。”奴儿又道。
“可为何从未听掌门提起过?”莫夜颍心中不解。
却见奴儿撅起嘴巴:“你们中土之人便是如此忘恩负义吗,我爷爷可是天天惦记着他们。”
莫夜颍苦笑:“你爷爷是天天惦记着他们的不好吧。”想来那老爷口中的那个人定是贺岱贤了,也不知他们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会惹得他对他们二人如此生气,也难怪了紫徽对这个老友只字不提。
奴儿忽然高兴的道:“不管他们老人家的事了,今日是赶秋节,姐姐,你们陪奴儿去玩儿好不好?”
莫夜颍心中疑惑,毕竟身处异地,人生地不熟,对如此忽然冒出来的人,自然心生警惕,但若真如那老爷所说,进阴月王朝需得待了七月十五,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事可做,倒不如答应了稳住对方,先看看情况。
三人为了避免太过于醒目,便换了苗服。赶秋场人山人海,却像是整个苗疆的人都过来了,这边舞龙的,那边舞狮子的,跳舞的跳舞,吹芦笙的吹唢呐,热闹得很,莫夜颍和张青岚还好,看着这样喜庆的场面也是心情颇好,奴儿却跟个小孩子似的,这里窜到那里,明明自己是苗疆人,可见这等场面还是兴奋不已。
不一会儿,奴儿跑回来兴高采烈的指着那边如纺车一样的东西道:“我们去坐八人秋吧。”
三人走了过去,这八人秋高约二三丈以结实之杉木打成秋千架,以粗壮的杂木打桩和支撑,上设八个秋千,每个秋千都是可以活动的,旁边几个壮实的小伙子帮忙推了这转轮转动,当转轮停下来时,谁居最高处便要唱一首歌。奴儿不由分说便将莫夜颍和张青岚二人拽了过去,以前是张青岚拗不过莫夜颍,现在,即便是莫夜颍也拗不过奴儿。
张青岚慌忙道:“可是我不会唱歌。”
“没事。”奴儿笑着道,“不会哼哼小调就是了。”
虽然如此,可张青岚还是心中慌张,倒是莫夜颍在一旁笑着道:“无事,就图个乐子,难得下山这么玩一回。”
张青岚无奈,只得跟他们坐了上去,转轮转了起来,别看这木架子搭起来的秋千,做了八个人可都平稳得很,晃晃悠悠,感觉可是颇为新奇,随着转轮停了下来,停在最上的却是奴儿,小伙子见得奴儿生的玲珑可爱,都笑着喊道:“小卜少(苗语:小姑娘),唱一个。”
奴儿也不怯场,一清嗓子便唱了起来,声音便如清脆的百灵鸟,直入云霄,直听得四下的人群皆鼓掌叫好,一歌唱毕,声音回荡在四下的山间,萦绕不绝,围观的人群猛然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
转轮又转了起来,所谓风水轮流转,过得几次,冷不防便转到张青岚,虽然她一直在心中不停的念叨,可上天终究还是没有眷顾她,她死死的低着头,心中慌张不已。四周人群又叫道:“小卜少,唱一个。”半晌,张青岚抬起头来,窃窃四下一望,周围的小伙子忽的便都不说话了,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啊,皮肤是那么的白晰,眼睛是那么的漆黑,眉毛弯如柳叶,即便是带了帽子,也掩饰不住她那如缎的漆黑的头发,虽然穿了苗服,但很明显她不是苗域女子,周围的小伙子忍不住都看得呆了。
张青岚定了定心神开口唱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莲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歌词悲切,声音婉转,便如仙乐,听得四下的人都痴了,直到跟着一块来的姑娘们狠狠地拧了那些小伙子们几把,他们才反应过来,猛然爆发出一阵喝彩,直羞得张青岚脸色通红。
再转了几次,终于轮到了莫夜颍,他倒是不慌不忙,便似早已准备好了一般,不需别人起哄,便朗声唱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他本便长得极为英俊,歌唱起来也流露出一股豪放,也看得下面一些苗家女子心如鹿撞,对他频送秋波。
直到尽兴,奴儿才恋恋不舍的下了八人秋,转头向莫夜颍打趣道:“莫大哥,你先前唱歌的时候可迷死不少女孩子,要不要领了一个回中土?”
莫夜颍笑道:“这大可不必了,领回去了养不起,没得在家里大闹。”
张青岚此刻才慢慢缓过劲来,皱了皱眉头道:“这种玩笑不要随便乱开。”
奴儿笑着向张青岚道:“姐姐的歌唱得可真好,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张青岚又眉开眼笑道:“奴儿才是,声音就跟百灵鸟的一样,动听得很。”
“是吗?”奴儿有呵呵一笑,“那边还有好玩的,咱们再去玩啊。”莫夜颍和张青岚无奈的相视一笑。
三人直玩到傍晚,虽然精疲力竭,可愉快的心情,却让张青岚觉得无比舒畅,但此刻已经夜幕微垂,虽奴儿衣服意犹未尽的样子,却也不得不打道回府了。
几日下来,无涯白日闷在屋内看书,晚上又似乎在鼓捣些什么,即便是鸣心也不知底细,倒像是非常忙得样子,不过虽然忙,无涯却也没耽搁了联系御物口诀,到了这日,轮到摘星峰镇守镇魔窟,无涯便显示他几日下来的苦工,虽然摇摇摆摆有些不稳,但终究靠了自己力量上到了镇魔窟口,此时还不到卯时,天空善一片漆黑。
“星辰剑,好剑。”两人才到,观海峰的长孙墨便站了起来,即便是如此漆黑的夜里,他似乎也能见着他漆黑的眼睛让人之不住觉得一丝寒意,“海无涯,好名字,我期待着与你较量的那一天。”说罢,也不再做多说,剑声长啸,一把墨剑出鞘,携了主人飞驰而去。
“他是?”无涯听着他冰冷的口气,有些不爽。
“子墨剑,观海峰的长孙墨,想来他也听到你的大名了。”鸣心笑着打趣道。
“哼,大名可真不敢当,若说较量,我倒也不一定怕他。”虽然这话有些狂妄,但无涯就受不了他傲慢的口气。
鸣心呵呵一笑:“对你无涯来说这个自然,不过长孙师兄性情本便如此,你也别往心里去,他执著于修道,无尘上下的高手几乎都被他挑战过。”
“你也是?”无涯问道。
“啊,哈!”鸣心觉得微微发窘,“我真是…我恐怕是他挑战过的唯一一个非高手了。”
“输赢如何?”
“唉,当然是输了。”鸣心一阵黯然。
无涯宽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你也不一定会输给他。”
鸣心叹了口气,正欲说话,无涯忽然面容严肃的道:“噤声!”
鸣心一惊,此刻即便不用提醒,他也感觉到夜空之中,虽然看不清晰,却确实有一道黑影像这边冲了过来,速度无比快捷,便似身含上家功法,可偏偏来的无声无息,即便是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星辰剑发出一声轻吟,无涯紧紧握住,只待死守此处,鸣心却已经手持信号符,只待确信拿到黑影的目的地确实再此便将信号符发射出去。
看着黑影越飞越近,无涯正欲拔出星辰剑以做一搏,忽然从无尘峰顶冒出一团火焰,猛的向黑影冲去,那火焰并不很大,却将整座无尘峰都照亮了。那道黑影似乎颇为惧怕,身形一滞,向一旁闪了开去。但那火焰却不屈不饶穷追不舍,即便是那黑影身形敏捷,也便逼得狼狈抵挡。此时无月的夜空上,只看见一团火焰,在空中来回涌动,便似舞蹈一般,颇为好看。
“无涯,这是?”鸣心看的呆了,心中疑惑,却没听见无涯的回话,转头一看,却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天上,面上神情极是古怪,“无涯?”
无涯忽然拔出星辰剑,念动御物口诀,一声轻啸,无涯竟此刻御剑冲了过去,鸣心阻挡不及,急道:“无涯,你干吗去,回来啊!”但无涯就似着了魔一般,充耳不闻。鸣心心慌,赶紧将信号符发射出去,只见信号符飞到天上猛地一爆。
此刻天空中的战斗也有了结果,那火焰忽然分成十二份,将黑影团团围住,封了他的退路,然后同时向前冲去,那黑影躲都没法躲,便在这爆炸的火焰中灰飞烟灭了,火焰又聚成一团,在半空立了半晌,忽然转身向天边飞去。
“你等一等!”无涯此刻飞了一半的路程,见着那火焰要离开急道。
那火焰也不知能不能听懂人语,却是没有丝毫停留,不一会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看着那缓缓消失的火光,无涯心底忽的觉得有些失落,愣愣的呆了半晌,回到镇魔窟口,却惊讶的发现八大真人竟然都已经聚于此处了,惊讶的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即便是没有信号符,这里的事情全无尘也看得一清二楚。”龚九穆冷道,“你这是过去送死吗?”
“无涯,听鸣心说你忽然便冲了出去,这是何故,难道你与那施放火焰之人熟识?”景牧荣关切的问道。
无涯也懒得跟龚九穆搅和,便向其他真人躬身一礼道:“也不知为何,忽然的便觉得那团火焰中似乎有一个…人,我想过去看看究竟。”
“有一个人?”景牧荣诧异道,“这可颇是奇怪。”
“我只是这么觉得,那火焰质地极纯,不像是人间之火,也不似哪一门派的术法,那黑影也是颇为奇怪,明明看上去身负绝技,可偏偏觉察不到他的气息。”无涯点头解释道。
“黑影!”紫云神色一变,向无涯望去。
此时鸣心道:“师叔伯们来得太快,我还来不及向他们禀明情况。”
“黑影!”杜若黔沉吟道,“莫不是掌门师兄口中的那道黑影,你们可是见到那火焰与那黑影相搏?”
无涯点了点头,向诸人讲清了情况。
“紫云师姐,你觉得那火焰中人到底是什么人?”宿岩沉思道,“是敌是友?”
紫云摇摇头:“不知底细,不可妄下定论,但以掌门师兄的口气来分析,那黑影不含善意,而那火焰中人打败黑影后便离开了去,想来应该不会有恶意。”
“嗯,也应该如此。”紫淡微微点头道,“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颇为蹊跷,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紫泊真人道:“理应如此。”
紫云真人道:“我将今晚情况千里传音给紫徽掌门,接下来的日子定要加紧防范,万不可出什么差错。”八人散去,留下无涯与鸣心继续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