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7-30
端木飞鸿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我,他是担心我不能支持过一柱香的时间,他也是练功之人,虽然还没有到达一流的境界,不过也知道什么是高手之间的交战,往往可以在一瞬间取人性命。
我知道我只要微微表示说不,今日这一战也就可以不了了之,而现在父皇和飞鸿身边也已经有了仕卫与内宫客卿的保护,自然不怕蒙放鸟的行刺。
我的心中也在犹豫矛盾着,一方面怕自己会失败,但有另一个更强的念头通过我的轩辕战斧提醒我,告诉我,我是战神,是天下无敌的战神,我不可以临阵退缩,侮辱了战神的称号。
最终我微笑着,用充满了信心的眼神向飞鸿示意着。
端木飞鸿领会了我的意思,也站起身来,双手一伸,让原本一直在议论的百官宗亲安静,然后大声宣布:“好,朕也想看看我大梁战神的威武,今日的比武就依容卿的意思来办,设香炉,比武就在皇城外的红台上,也叫我梁廷的百姓共同见证这一精彩的大战!把这两个红台用木板连接,谁从台上掉下就算输了,无论香是否烧完都不可再上台比试。”
飞鸿又为我的安全安排了一个退路,只要我打不过了,我可以直接跳下高台,这两座高台高不过三丈,不到城墙的五分之三左右高,上面铺有红毯,四周有上台的长阶梯,分开的时候各自大概有百多丈平方左右,如今连起来足有今三百多丈平方,地方到是足够用来比武了,也有了退闪躲避的空间。
布置很快完成了,有礼官向城下的三万多观礼者宣布了此事,惹的下面又是一阵喧哗,人人翘首以待,天下纷乱,乱世中的百姓好武之风盛行,自然对这事情十分欢迎。
我走出席位,向父皇母后弯身告别,又向飞鸿轻松的笑了笑,转身便来到了城墙前端,我的轩辕依旧在右手转动。
蒙放鸟等十一人也向太上皇、皇上施礼后,来到了这城墙前端,各用身法准备跃到那比武台上去。
蒙放鸟特意走到了我的身边,轻声说道:“轩辕兄真是让蒙某为难啊!从此刻起,蒙某恐不得不与轩辕兄为敌了,今日之事,蒙某足足筹划了一年,虽未曾料得今日的盛典会发生这么多事,但原本也是可依计而行,如今却被轩辕兄横插一道,功亏一篑!也罢,也许今日之后,轩辕兄战神之名将天下皆知,而蒙某却不得不为了蒙氏大业,全力对付轩辕兄。这实在是蒙某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蒙某有几个问题,不知道轩辕兄能否赐教?”
我自然想到了他想问我什么,我想到那天在流香院中我表示不会干预政治,可是现在我却又违背了我当初的话,我无奈的笑了笑,答道:“不知道蒙兄想问什么?”
蒙放鸟用他那仿佛能看穿人心思的眼神望着我的眼睛,说道:“轩辕兄为何会忽然改变主意进皇宫为太上皇看病,为何会决定帮端木一族而不是我蒙放鸟,难道轩辕兄也是皇族中人吗?”
我也毫不迟疑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答着:“不错,轩辕云确是端木皇族中人,所以轩辕不会眼看着蒙兄对付大梁而不顾。蒙兄应该知道在十八年前,在江南沅江腾龙山下,阁下的上一辈策划的大事件吧,那时候阁下应该是十四五岁,没有错吧!”
蒙放鸟眼神一闪,仿佛在回忆什么,其后却是很快恢复了,倒是让我白费了心思,也罢,要是轻易能从这些枭雄脸色上得到答案,本来就是痴心枉想。
我依旧盯着他的眼睛,毫不放松的问道:“那批杀手一定训练了很久吧,可惜那次刺杀也失败了,他们是不是蒙天死士,今日在这城楼外又带来了多少死士呢?不过轩辕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上次在武运关城外那一线谷,阁下的蒙天死士会来对付我?那时候我应该还没有让阁下起杀机吧,这么说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下毒事件也是阁下安排的吧!”
蒙放鸟此刻却是微笑着说道:“哈哈,轩辕兄啊,看来你真的把蒙某当敌人了,轩辕兄遭遇的那些事情,蒙某也有听闻,不过,那些什么事件绝非蒙某所为,无论轩辕兄是信也罢,不信也罢,蒙天死士确实存在,但绝非轩辕兄所想的蒙面杀手。对当今天下有心的,不只是蒙家一族啊,哈哈,轩辕兄,看来今后,你只怕也无法保持你那平淡之心,要投入这天下红尘中了!只可惜从今日以后蒙某都会专心的先来对付你了,有轩辕兄保护的端木氏大梁国,对蒙氏复国之路,威胁实在是太大了!来吧,就让蒙某看看战神传人的本事,是不是真的有能耐可以挡住十一名一流高手的攻击!”
此时在城墙上的六派中的门主帮主都已经各自施展身法跃到了城墙外的高台上,有的如大鹏展翅,飞鸟般的飞了过去,有的是连着在半空换了几种身法才落在台上。而蒙放鸟身后的四个跟班依旧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呆站在蒙放鸟身后,不过从他们的眼神和身上愈来愈浓烈的杀气可以看出,他们已经被我激怒了,看来他们的脸是假的,奇怪这些人究竟是哪里来的高手呢,蒙天死士不是蒙面杀手,难道这几个就是,那么他们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呢?另外的势力,难道我真的步入这旋涡了?
蒙放鸟轻轻一跃,稳稳的跳到的城墙外的高台上,这四名跟班也用相同的身法跃了过去,他们的身法看似简单,事实上却比那几个帮主门主的身法更精妙,城墙与高台中间至少有近十丈的距离,两者又有近三丈的落差,他们只是轻巧的简单一跃,仿佛就是向前走了一步。
现在轮到我了,只好先把脑中的杂念摈弃,可是我似乎不记得自己会什么轻功,这么远啊,我望了望城墙外十丈的距离,心中嘀咕着,要是前几天跟清爷爷学一下飞羽术就好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呢?我在脑中苦苦搜索着,希望能忽然记得一点跳跃的口诀,方法什么的,可是脑海中什么也没有提供给我。
对了,小妖,要是现在它在的话,也许可以把我带过去,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还可以抓着一头鹿呢。不过,小妖会回来吗?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成功召唤回它了,算了,先试试吧!
我用以前和小妖在一起时摸索出的召唤方法,向天空中长声呼唤着,是一长两短的啸声。
所有人都很奇怪我的举动,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原来万众瞩目的感觉是这样的,我只好故作镇定的望着远处的天空!
今日的天空很清晰,一眼可以望的很远,此时依旧是碧蓝的天,没有一点云彩,有一些鸟儿偶尔飞过,可还是没有见到小妖的身影。
所有的目光也都随着我望向了远处的天空,他们不知道我在等什么,过了一会儿,我的头已经开始冒虚汗了,手心也有些凉,怎么办呢,如果说我还要走下城楼,在爬到城外的高台上,那什么面子也没有了,真是骑虎难下!
这时候,城楼上的六大派的后辈新人已经不怎么耐烦了,出声让我快些过去,台上的十一人到是很稳定,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也许他们以为这是我的一种战术,想让他们先心浮气燥。而我只好点头,微笑着,继续故作镇定。
那是什么,我忽然看到远处的空中有一点银光,在太阳光的反射下更加醒目,是小妖,它终于回来了,我暗自松了口气,忙又发出讯号呼唤着。
小妖听到了,它在远处的半空中呼啸着回应,如箭一般向我这里飞来,整个城市为之惊讶了,在北方很少能见到飞龙的,特别是像小妖一样全身银鳞,更加显的如同天上的神物一般。
小妖在眨眼间落到了我的脚边,它的脖子上居然还挂着一样东西,是一根十几厘米长的竹棍,难道是谁写给我的信?
先不管了,我轻轻安抚着小妖,然后在它耳边轻轻的命令着,它低声吟叫着答应,然后,它飞起身,双爪抓紧了我右手高举着的轩辕斧柄,猛的挥动了几下翅膀,真的把我带到了半空。
小妖高声吟啸,带着我在所有人惊奇的目光下飞到了高台上空。
我口中发出一声命令,它松开了爪子,于是我轻轻松松的落在了比武的高台上,小妖则飞回了城墙的城头,找了个地方落下脚,看来它是从很远的地方飞回来的,有些累了。
此刻我没有顾虑了,我高声叫着小谈笑,让他拿些新鲜的羊肉儿给小妖送去。
小谈笑早听我说过小妖的名字,可惜前一个月一直没能召唤回它,此刻马上就从我那席几上弄了一大盘羊肉一蹦一跳的跑到了小妖身前,不过他不敢马上靠近,只敢一块块的先扔羊肉过去。
我确信小妖一定通晓人意,很快明白小谈笑是我的熟人没有恶意,就很顺从的享受着它的羊肉。
我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的这十一名高手,交手终于要开始了,飞鸿此时命令点燃了那柱香。
对面的十一人手中都拿上了各自的兵器,这是刚才有人送到台上的,长联会的洪雨海使的是一对小戟,双枪门的穆连使的是一对双头短枪,神木帮的鲁溪明使的是一把小铁锤和一个如匕首般的梢刀,渭水帮的谢幕使的是一分水刺,铁剑门的风天虎自然是用剑的,洪拳会的韩宝依旧赤手空拳,洪拳?什么功夫,好奇怪。
蒙放鸟等五人,人手一把刀,蒙放鸟手中的却不是他那标志性的太阴妖刀,只不过是一平常之扑刀,想来他是不会让他的太阴妖刀交给旁人保管,而上这皇城东门楼却必须交出兵刃,索性就没带来吧。
我静静的看着这排成一扇型的十一人,整个人开始冷静,自然而然的摆出了一式“无语问苍天!”
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我仿佛化作了一个石像,如果闭上眼睛,将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我右手持轩辕斧指向前方,一种强大而无形的肃杀之气向那十一人袭去。
我没有作出具体攻击哪一个人的姿态,或者说他们人人都在我的攻击范围之中,这样一来使他们每个人都不敢先动手,如若动手,那么他必然首当其冲的遇到我的攻击,试问这十一人中,有谁能有自信能挡住我雷霆万钧的一击。
这十一人的应对是各自不同的,但都露出了受到压力的脸色,神色严谨的摆出了防守的守式,只有蒙放鸟管自己悠然而立,手中之刀扛在肩上,双眼望着蓝天,仿佛根本没有置身在这比武的高台上,一切都与他无关,心中却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我们相互对峙着,在我们之间没有预兆的出现了一股强风,从无至有,从弱变强,把我们的衣服吹弄,把我红发亦吹的高高飘起。
那一柱香快烧了三分之一,只有高手才知道,这十一人中的十人明显被我的气势压制,神色在不住的闪动,要知道高手出招必然全力以赴,务求以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打倒对方,先机十分重要的,谁占据了先机,就站到了上风,使自己几乎立足于不败之地。
这十人全都蓄力欲动,却谁也不敢先动手,体内真气转化的力量,已经孕育的愈来愈强,开始向外散发出来,有些把持不住了,只有蒙放鸟依旧轻松,没有任何吃力的感觉,依旧望着天空,仿佛天空中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吸引着他,使他忘记了自己的所在。
在皇城东门楼上,城墙外,那些观战者中,大多是不熟武技的普通百姓,不知道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原本一直仰着脖子以为会有什么精彩的武斗,结果脖子都快酸了,还是没有动静,开始鼓燥起来,一时间议论四起。
我却很清楚,蒙放鸟对我的压力却在逐渐加强,虽然他仿佛什么也没有做,但是一种心灵上的压力在攻击着,他也给我一种难以预测的压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向我出手。
在这十一人中只有他还能毫无顾及的向我攻击,只要他一出手,现在我所依靠一式“无语问苍天”带来的先机就会被打破,也就是说只要他一动手,别的十人就会摆脱此刻所受到的压制,一起向我攻来,那将是一种无人能够预料到的强大的攻击,生命在这样的攻击下脆如薄纸一样脆弱,而血战就将伴随着开始,考验我真正实力的时候也就来了。
然而他却一直没有表现出何时出手的征兆,光是这一份稳定的心态,就显露出其实力之超然,完全不是那十人可以比拟的。
我的心灵依旧是平静的,这是我的实力,我的境界所在,我完全进入了一个超然的境界,眼前的一切与我无关,我如一棵已经历尽千百年的古树,用旁观者的身份看着沧海桑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