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7-30
第十天晴空万里
今天心情还是比较舒服的,坐在走出草原后的第一座城市西商塞的酒楼里,我点了一桌的酒菜。虽然在我的对面,坐了一个古怪的,打扮成书生装的女孩子。
风骑贼的故事已经成为了历史中的尘埃,他们的名字也将只能在草原上的口耳中继续的聊上一两年后,从此被遗忘。
四天前的晚上月爬半空的时候,小妖带着我来到了风骑贼的老窝,它隐藏在草原深处一个土丘的地下山洞内,之所以在地下大概是它所在的地方应该是飓风密集的地方吧。
老窝所藏土丘大概有五来米高的坡度,顶上有个用土砖盖的了望楼,这楼不高,但是建造的很厚实,在大风如此频繁的草原里,也只有这样的了望楼才能保存下来。
了望楼里有五个风骑贼的哨兵,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在这飓风密集的山丘所在地,野草长的并不高,也就能到小腿,普通人不借助任何工具,在白天也可以看的很远,不过在夜晚,就只能看到五百步远的距离了,那还要算天上的月光明媚才行。
那天晚上的月亮有一阵,没一阵的藏在云里,等我进入他们视线,被发现的时候,我那匹新弄来的马儿黑风已经很靠近土丘。
只看到我一人,那些哨兵就没怎么在意,远远的又看不清楚我的面貌,以为是他们自己的什么报信的人,大概他们认为一般人是找不到他们老窝的,只派了两个人向我奔了过来,大概是想问些什么吧。
事实上,我原本也不知道我一个人能不能把风骑贼的老窝端掉,伴随着草原上的夜风把我微醉的大脑吹醒,这一路行来,我已经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据说对方有数千人呢,就是站在那里让我杀,只怕也会让我杀的手软,何况依今天早上的遭遇来看,这些风骑贼不会答应我简单的收取他们的性命。
不过,此刻我开始有了点信心,因为他们的老窝在地下,只是先得把这五个哨兵解决了。
我不知道那三个逃回去的人是怎么向风骑贼的老大汇报的,也许他们还在奇怪什么人消灭了他们的一支二百多人队伍,他们或许根本不信一个人能杀他们这么多人吧,或许那三个人在汇报中夸大了事情,没说是被我一个人杀的,而是被几千人围攻的吧!这么想来,一般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派人先探查下具体的情况,而不至于马上大动干戈来报复吧!
反正现在没发现风骑贼大举出动,到现在也还没引起贼窝的骚动,这倒是个好消息,我比较满意,方便我动手了。
随着我的快马前进,那两个哨兵到我跟前的时候已经离他们的了望楼不远了,大该还有百来步远,我相信脑中提供给我的一种身法,可以很快的到了望楼里。
两人大声的喝喊着,让我站住,并问我是哪家的弟兄,来这里想干什么!
我只是笑了笑,直接驱马从两人身中间穿过,用轩辕干掉了他们。
当两人的尸体倒下的时候,我的身子直接从马上跃起,身影在马背上一点一晃已经到了楼里,轩辕又动了两下,此刻楼里就剩下一个活口。
我笑着看着剩下的人,他已经吓呆了,忽然跪下叫着,神仙大人,饶命什么的!
我不由得暗叹,为什么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总把鬼神挂在口中了,其实我也就是个有些实力的普通人而已。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我从活口的口中了解了地下洞穴的结构,已及有几个大的出口什么的情报,当然估计密道什么,这种在大风夜,外派小哨兵也未必知道。
一掌敲晕了他,我想,信鬼神的人,应该不会做太多坏事情,就不杀他了。
其实当时,我只想找个不杀他的理由,所以就随便信了这个理由。
风骑贼藏身的地下老窝有三个出入口,主要一个就是能容三个人并排走这么宽,可以让人骑着马还可以不碰到头那么高的洞口。
我先躲在那洞口外面的草丛里观察了一会儿,这的确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堡一样的**,里面黑黑的,有些嘈杂的声音在响着,看来对外面哨兵被杀的情况并不知道,或许是那些哨兵已经通过暗线通知了他们,只是里面布置了埋伏,在等我傻傻的杀进去。
据那个活口说,里面大概有一千五百多人,今天是报帐日,各地方外驻的大老们都要回总部报道,各自都带来了百十个弟兄,所以人就特别多了,看来村民流言中风骑贼有数千人马,还真的没少算,想要一个人杀进去,应该是很难杀光他们的吧,等我走了以后,还会留下尾巴,我可不喜欢这种结果,况且我好像本就没有想进去的意思,虽然听那哨兵的意思,风骑贼在外面还有别的驻扎地,这只是总部,不过被我自动忽略了,难道还要我满草原的去找吗?
那么,现在只怪他们倒霉了,谁让他们遇到了我。
于是我念了一个落雷咒,一下子就把这个入口轰塌了,然后又驾着黑风跑到了另外两个秘密出口处,把那里也给轰塌了,只是在其中一个洞口留了个小洞,在外面点起火,把烟吹了进去,反正周围有很多可以烧的草,哪怕是新鲜的草不容易烧,可我不是会念烈火咒嘛。
小妖则飞到了半空中,提醒我哪里有烟冒出来,有烟的地方一定就是还有别的秘密出口,或是通风口,那我就过去给它一个雷咒,偶尔也遇到几个从里面跑出来的,那就顺手给他一斧子吧,没遇到什么棘手的家伙,轻松搞定,不过有个密道开的还真远的,全亏了小妖视角广阔,一个没漏了。
我估算了这个山丘底下贼窝的大小,举起轩辕狠狠的在土丘上劈了十来下,自然是尽了我当时所能使用的全部力量,最强的一下,我可以感觉到从我的轩辕斧刃劈出的斧风,恩,应该足足可以在地上砍出两丈深一丈宽五丈远的裂痕出来。
只感觉整个地都裂开了,洞穴自然是塌了,原本的土丘,居然完全平了,看来下面还真是比较大的,那个建造在土丘上的了望楼也塌了,只是不知道那个被我弄晕的家伙,是不是逃的性命,哎,不好意思了。
我可以听到地下传来无数的悲鸣,哀叫,惊呼,这次不知道又有多少生命将进入轮回了,接受远古大神的审判。
同时我也乏力的躺在了地上,手脚舒展的伸着,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有些发酸,大脑两侧的青筋在剧烈的跳动着,看来这此的动作太大了,前面又用了不少的术法,大大的消耗了我力量和精神,恩,最重要的是我的身躯无法承受这样的运动,体力消耗太多了,体力也是最近我才从我的脑海中发掘出来的一个词汇,我现在知道,除了在我的小腹气海那个地方是我力量的加工中心外,在我的额头中心也有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是加工精神力的地方,而术法的施用,看来需要精神力来支撑运作,但最重要的是我的身躯还是血肉筑造的,还受到了身躯的极限,体力的限制,就算是我力量充足,精神强悍,但没有体力,就什么都做不了,连抬一下手指都难。
在那里我呆到了第二天早上,直到地下渐渐的平息,才在风骑贼老窝那原本的洞口,静静的帮他们念了安魂咒,其实却是因为我的体力到这时候才完全恢复回来,前面还真的动不了,要不是有小妖守护着我,说不准我这么强悍的人物,会被草原上一只无意中路过的饥饿的草原狼当成了夜宵吧,看来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干了,体力耗尽实在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风骑贼的老窝就成为风骑贼们最后安息的坟墓吧,至于其他残余的马贼们,应该不能在这风神草原上再起多大的祸害了吧,反正我是不再管了。
后来的三天,我一路向中原方向前进,其中又经过了几个村庄。
我消灭风骑贼的消息已经传开,我的形象又比较特别,在每个村庄我都遭遇了好酒好肉的款待,日子自然是过得比较开心了,我那可怜的坐骑黑风的背上似乎又多了不少无法推辞的东西。
当然每次我都会告诫他们,还有些风骑贼的残余躲在草原中,让他们自己多加小心,不过,这些村民似乎都没怎么在意。
今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我见到了这座并不大的城市或者应该说是城镇吧,这座靠近风神草原的城市叫西商塞,我奇怪,城市为什么要叫这么一个名字,不过应该也不管我什么事吧。
唯一让我感到不怎么舒服的是,在我刚近进城的时候,就有个家伙跟着我,而且在我对她的招呼没有理睬后,依旧纠缠不放,对,就是现在坐在我对面的这个女孩子,虽然她以为自己打扮的像男人,就以为我会把她当成男人。
她自说自话的一直在烦,从城门一直跟到现在,还毫不客气的坐在我的对面,吃着我点的酒菜。她说,已经在城门口,等了我一天了,饿了,说自己叫什么孟晶,是什么世袭的史门传人,说是已经听说了我一个人消灭了二百零七个风骑贼的故事,说知道我叫轩辕云,知道我已经失去记忆,看来那村里发生的事情流传的很快。但她又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相信这是我的真名,想知道我究竟是谁,想把我记入史书,可天知道我究竟是谁,她还问我是不是已经把风骑贼的老窝给端了,这个问题她问了十几遍,可我就不说。
她的语速比较快,但话说的很清晰,就算在吃东西,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话语。
算了,这几天心情不错,特别是今天终于离开了那个让我厌烦的草原,也就不和她计较了,虽然她还真的很烦呢,我一直在默默的管自己吃喝,把她当作透明人一样,直到她说:“知道吗?从你的外形来看,真的很像是史书记载中的战神皇朝时期的战族右使赤雷。”
“战族右使赤雷?是什么人?什么战族?”我觉得,这个很可能与我的过去有关系,忍不住开口了,我在听到战族和赤雷这两个名词的时候,脑中似乎闪过了什么,可惜那记忆的碎片闪动的太快,让我无法把握他的信息究竟是什么。
“哈哈,原来你不是哑吧啊,你一直不说话,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她为可以引起我的话题而开心的笑着。
“我只不过是不想和你无聊的说话而已,快告诉我,究竟那个赤雷是什么人?
他的打扮真的和我一样吗?“我没有耐心的问着。
“你要先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把风骑贼的老窝端掉?把经过先仔细的告诉我。”她语气坚定的说道,她的眼睛很狡猾,让我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我只好无奈的回答:“风骑贼已经成为了历史,他们的老窝在草原里一个山丘下的洞穴中,不过那个洞穴现在已经成了他们的坟地。好了,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她的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点,急切的催道:“啊,你是怎么办到的?就你一个人?快告诉我详细的情况!”
“先告诉我,那个赤雷的情况!”我冷冷的答道。
“真是个小气的人啊!好吧,你的打扮和那个传说中三百年前战族左使赤雷简直一模一样,也是一头红发,冷酷的铁面罩,一把轩辕战斧,正因为这样,我才会被引起了好奇心的嘛,你不会是在模仿他吧?要知道他的面罩后面还有一道从右额到左脸的伤痕,这可是模仿不来的,另外,你还多了一只小飞龙,好可爱啊!它不会咬我吧?”她想摸我的小妖,小妖在我的左手边,吃着我为它点的羊肉,对她一个怒视,示威似的从口中喷了股黑烟出来,于是她打消主意了。
“三百年前?”我呆呆的重复着,看来我不是赤雷了,再怎么看,我知道自己也就是二十五、六岁,怎么可能有三百多岁呢,可是伤痕,我真的也有这么一道啊,也许这可以作为一个寻找过去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