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招兵买人马
现在可是表现的好机会,就是前面刀山火海,也得冲啊。
慕容西冷冷的看齐豫出手,他只用李意清桌上悬挂着的毛笔就能轻易准确的将薛墨打到,认位准确,力道适中,而且不动声色。看来他的武功造诣,还在齐洛之上。
衙役凶狠的将薛墨押了回来,薛墨重重的喘息着,脸上表情扭曲的怕人。
“用刑。”李意清重重喝一声。
“不要。不要对我用刑。”薛墨忽然抱住头,喃喃道:“我认罪,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
慕容西暗暗皱了眉头,其实她觉得薛墨此时的情绪很不正常,他的话,根本就不能采纳。
“你肯认罪了?”李意清如释重负:“把你作案的经过仔细交代一遍。”
“我”薛墨重新跪下:“我跟婉夕的感情一直很好,师傅也很看重我,要把婉夕嫁给我。师傅前一阵子就问了我的意思,我自然是没有不愿意的。可是几天前,师傅忽然找了我去,告诉我他改变主意了,而且说宏道镖局也不想再留我了,要我离开。”
薛墨的神情,充满了痛苦。慕容西仔细看着他的神情,自己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很愤怒,也很伤心。我问他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他也不说。只是说这是婉夕的意思。”薛墨道:“我不相信上一刻还跟我海誓山盟的婉夕会忽然变心,我又去找了婉夕,可她的态度和师傅如出一辙,甚至比师傅还要坚决,我很痛苦,于是跑去喝酒。”
“但是喝酒并不能解决你的痛苦。”李意清道:“于是你在喝了酒之后,越想越生气,就跑回镖局。制造了一场血案?”
“不错。”薛墨道:“我喝了很多酒后,越想越不甘心,于是又跑回镖局,想再去想婉夕问个清楚,谁知道他们见了我后,不但没有好言劝慰,反而嘲笑挖苦,我一气之下,就动了杀心。那天正是师父大寿,大家都喝多了,醉了一地,所以我没费什么事就把他们都解决了,我还是不解气,又一把火烧了宏道镖局,以为明天一早出了永安县就没有事了,谁知道还没出城,就被抓回来了。”
李意清点点头,看来事情就是这样了。
“薛墨,你为了一时之气,杀了宏道镖局十七条人命,你可知罪。”
“是我一时糊涂,犯了弥天大罪。”薛墨道:“请大人判我死罪,为宏道镖局十七条人命做一个交代。”
李意清看向齐洛,齐洛微微点头。既然薛墨已经认罪,也不是屈打成招,而且他有动机有条件,各方面也都成立,那么应该是罪证确凿了。
“好,既然你认罪了,那本官现在就宣判。”李意清惊堂木一拍:“永安县民薛墨,因爱慕宏道镖局何本松之女何婉夕,娶妻不成,因爱生恨,杀死宏道镖局一十七口。证据确凿,来人,给他画押。”
“是。”文书将早已写好的罪状拿到薛墨面前,薛墨签了名字按了手印。这罪名,就算是定下了。
“来人。”李意清道:“把薛墨押入死牢,三日之后,在集市问斩,以告百姓。”
“是。”武三立道。
薛墨被押了下去,围成一圈在外的百姓连连叫好。凶手伏法,自然大快人心。
“退堂。”李意清道。心中一块大石也终于着了地,这一桩案子,总算是顺利解决。虽然这么快就抓到凶手多少有些侥幸,可是不管运气也罢实力也罢,破案就是硬道理。
退了堂,李意清面对齐洛,总算是能抬起一点头了:“属下惭愧,皇上第一天到访,就出了这么一个案子。”
“发生案子不是李大人的责任。”齐洛道:“不过经过这个案件,我倒是看见了永安衙门办事有效率有速度,是李大人管教有方,领导得力啊。”
“多谢皇上夸奖。”李意清道:“臣定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只要你好好干,我自然会提拔你的。”齐洛道:“我就在永安县住三天,看看这里的风土民情,等到凶手伏法再走。”
“是。”李意清道:“属下这就去为皇上安排行程。
死牢,被手镣脚镣绑的结实的结实薛墨抬起头。
唯一的一丝光线被遮住了。
“薛墨,你想活吗?”有个声音问。
“想。”薛墨费劲的睁大眼,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帮我做一件事,我救你一命。”
“你能救我?你是什么人?”薛墨不信:“我已经被判了死刑。过几天就要问斩了。”
“只要你能帮我做成这件事,我自然能保你没事。”来人笑道。
薛墨睁大眼,看着来人:“是你,你你要我做什么?”
用过晚饭,齐洛和齐豫出门去了,慕容西回到院里,正要推开门,却有一种忽然而来紧张的感觉。杀气,只有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她才会有这种感觉。
这是多年杀手生涯,培养出的直觉。
慕容西不动声色,缓缓推开了门,屋内一片黑暗,她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看着她。
慕容西回头对馨儿道:“站在门口等我,我不出声不许进来。”
“啊?”馨儿不明白:“娘娘,怎么啦?”
“不要问原因。”慕容西道:“如果有人靠近,就大声说话通知我。”
“是。”馨儿答应着。虽然她并不明白慕容西要做什么。
慕容西推开门进去,转身关上了门,同时低声道:“出来吧,我知道有人在屋里。”
黑暗里没有动静。
慕容西又重复了一遍,并且转身对着屋里。
薛墨握着刀已经站了许久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将他完全溶在黑暗中,慕容西看不见他,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握刀的手又紧了紧,要不要动手,汗水,一下子湿了衣服。
他在黑暗中已经下了很久决心了,他不想杀人,可是也不想死。他明白杀皇后是什么样的罪名,可是现在自己反正是死路一条,冒一下险又何妨。
可是慕容西一进门就喊破了,他不知道慕容西是不是真的看见他了,还是虚张声势。
“你既然敢来杀我,怎么不敢露一下面。”慕容西继续道。
其实她并不能十分的肯定在黑暗中是不是有人,但过往的经验告诉她,镇定或者装镇定,是不会有错的。虚张声势,有时候也是有用的。
薛墨终于忍不住了,从黑暗中走出来,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薛墨。”虽然来人黑巾蒙面,慕容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身高身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地方,慕容西能够看一眼就记住一个人的所有特征,然后在第二次见面时立即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