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很庆幸。有惊无喜,很遗憾。
按说我倒过的八辈子以上等级的邪霉,都数不胜数了,这也就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毛,不就流了多半碗血嘛,咱纯爷们儿,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半打啤酒往上伤口这么一浇,嘿哟,那叫一个爽快,跟电流直接触式的,镀的双眼泛金星。
我真是怵了怕了老天的厚爱,跟它较劲我还真较不过来,苦我的心志,劳我的筋骨,要这么下去还没把大任降下来呢,斯人先翘辫子了多不好啊,所以说不要让暴风雨来得那么猛烈嘛,偶尔配合一下好吧?亲爱的老天爷?
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心里拔凉拔凉的”,也就那样。出来玩都是图个乐,乐不出来了那就土豆下山,滚蛋。
不管是什么酒,只要它能让脚跟飘起来,那它就是我的亲爹。
通过将近一分钟的探讨,我跟六子总结出一个结论:还没喝够。
感觉是被曹进他们搅了局,心里不爽快。于是驾驶着无敌幸运q去了三里屯东街。
感情咱们六爷爷是豁出去了,一路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这操行还是趁早儿歇了吧,乙醇遍布全身,色香味儿俱全,幸亏没杀出个大盖帽儿来,否则我们家那俩妈又得是一顿祖宗积德。
六爷爷这会儿绝对的高了,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他以为他这是在玩跑跑卡丁车。有好几回都差点儿把我的小命就这么给奉献出去。
原来我的脑袋没有系在自个儿的裤腰带上,而是被拴在了他老人家的鞋带上。
总之他做事儿我一万个不放心。
他这会儿仍是贼心不死,见人小姑娘就一个猛刹车停下来无比无耻的问道:睡觉去不?
就这么四个字,一路上说了十几回。害的我也猛遭白眼儿。
胡言乱语也就算了,还这么不靠谱,把魏素的祖宗十八代都扯了进来,大呼上了天大的当,真后悔当初没听大家的忠告。我又开始幸灾乐祸,真是,早干嘛去了?
我没本儿,往近了讲,右手刚挂了彩,包着厚厚的几层卫生纸,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让他冲吧撞吧。
我们家小丫头主动提出赞助,开天辟地头一回这么慷慨解囊,让我好歹糊弄个本儿,都被我以太麻烦的理由给搪塞过去。
前些日子,六子跟我开车去北京郊外“抓野鸡”,回来的路上意犹未尽,想调侃一下热心的大叔大妈们。
孙子特损,每次都是装作迷路向正忙活着锄禾日当午的当地居民请教:我们是外地人,北京市里怎么走。
人家特虔诚的给我们指出各种路线,末了还不忘跟我们分析一下最佳捷径,然后我们连连致谢,摇上车窗前一刻,忽然改用标准的北京话大呼一声“我是你爸爸!”
立马撒丫子飞奔,然后看见农民伯伯挥舞着铁锨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副要把我们这些个妖孽赶尽杀绝的架势。
想想我们那时候可真缺德,故意丑化社会,想让人们认清现实,还费力不讨好,真他妈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