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6-01-09
虽然这次我在南阳城真的很威风,但后果也是十分严重的。以前我们小打小闹,即使干票大的,只要不扒下官府的脸面,加上官匪勾结路线走得风声水起,甚至良山有闲人喊出这样的口号“南阳良山是一家!”,也没什么要紧的。可这次不同了,地方官员想按都按不住了。
朝廷震怒!于是就有了第四次良山围剿战。
良山寨伍永书房中。
“边军,很厉害吗?老头不要吹牛啊!”虽见我已经集中精神,但是鉴于我问出了这种白痴问题,伍永先生自然十分生气,一锁眉头,正待呵斥之时,“十一,边军就是边关的军队啊。可能装备比不上京都的羽林军,可是他们多年与胡人特别是匈奴作战,长年出生入死,可不是我们以前对付的那些军队可比的。那些内地郡兵甚至比不上羽林军,就更别说那些边军了。”老三凌冲跺步走了进来,边笑呵呵地说。
师父凌冲原是京都羽林军统军尉将,可是受上司太尉陷害入狱后愤而杀官越狱,走投无路之下被逼上了良山。因此对军中的建制还是熟悉的。至于为什么受陷害我可一直没打听到。
“师父!”眼见可以逃脱老头的唾沫星子我以近乎恶心的声音拍起了凌冲的马屁。不过转念间,我就拉下了脸:“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十一、十一地叫,这不是明摆着我是良山新一代的头领吗!这不是明摆着以后行走江湖时让我被官府通缉吗!”见我一脸愤然振振有辞的样子,不但是凌冲就是伍老头也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以后一定不叫了,十一……。”某人怒发冲冠中。
“老四,这次怎么边军会过来?屯兵制难道变了,不会啊。”凌冲很聪明地转到正事上。
“哼,我们良山好汉威名远扬,朝廷怕了吧!”我十分得意地讲出自以为是的事实。
“你懂什么!此次带兵之人叫周亚夫,五年前雁门关破时此人在雁门为一副骑将,后随广利将军收复雁门。此后三年一直在边关作战,悍不畏死,屡立军功,胡人都称他作‘煞星’。二年前为陇西守,独掌陇西郡,致使匈奴不再犯边。半年前自请回到了长安。受封为勇武候,为尉!据说边军八百余骑随他一起编入羽林军。此人实在不可小视。感情我们闹得厉害了,惹出了他。不过这事还是十分奇怪的。”伍老头侃侃而言,竟有一脸神往之色,真是令我惊诧不已。这和老头平时淡然镇定可大大不同啊。(当然,许多时候面对我还是会气急败坏的)
“哦,那就不是边军了。”我不禁问道。
“也是,也不是。可以说他们是羽林军,但其操练由勇武候一手包办,实在可以赶得上边军。因此相差也是有限之极了。”老头毫不犹豫回答到。
一时之间三人一阵沉默。“这可有点难办了啊。”我想这是三人的一致意见吧。真是令人心悸啊。
“把守好要道,先会会他们再说。”两人相互点点头,匆匆向聚义厅赶去。
“他妈的,平时十一、十一叫得起劲,真有事时还不是毫不犹豫地把我甩一边啊,老子好歹已经是经历风雨,刀光剑影中闯荡过来的人!”看着两人甩下我去了聚义厅,我想想大不服气,顿时做“良山第十一条好汉”的错误想法猛地占了上风。
很快的,周亚夫的两万羽林军在良山下安营扎寨了。
此时周亚夫帐中。“父帅,”一眉清目秀的年少将军不由问到:“我们是边军啊,为什么会离开边关?离开也就算了,现在剿匪。哼,杀鸡用牛刀。您是朝廷堂堂都尉啊!居然让您来剿匪!?”
“哼哼”周亚夫一脸苦笑:“没办法,朝廷啊……,哎,许多事情……”摇了摇头,好象不想再说下去了:“也好,这个什劳子候爷,老子当够了。一入候门深似海,呵呵,好象是这么说的吧。正好,乘这个机会看看找那个孩子。咳,五年了啊!”
“是啊,父帅,仔细算起来,从失去音讯开始应该是七年了吧。现在的话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了吧。可怜的孩子。”年少将军插口到。
“恩,是啊,应该十六了吧,比你稍大。”
帐下全是原边军旧将,一时间嘘唏不已,一片感伤。
“报将军,良山匪众营外叫战!”
听到这个消息,帐中之人一片愕然。这年头,强盗胆子太大了吧。
“点兵!那就会会他们!”一时间,威武的气势从周亚夫身上蓬勃而出。
三通鼓罢,五千军士按钳形阵势摆开。两边骑将射住阵脚。端的是刀剑如林,一片肃杀。除了偶尔的马鸣声丝毫不见乱象!
早已摆开阵形的我们的良山好汉们不由惊叹不已。反观我们的良山好汉们。阵形倒也似模似样,一字长蛇阵。如果运用纯熟倒也可以首尾呼应,威力可是不小。可是仔细来看内在:军服五花八门,有皮甲,有锁子甲,更多的是粗布麻衣,当然更拉风的是赤膊上阵的。诺,我们李魁兄弟便是。一身横肉伴着他的粗豪外貌倒也杀气腾腾,颇能唬人;而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了。刀枪剑戟,斧钺倒叉倒是齐全,这算好的。即使钉耙锄头也不在少数。其实这倒也怪我们不得,天下平了没多久,朝廷对兵器管制甚严,尤其是军器更是如此;说到气势,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不可同日而语。从摆开阵势到现在唧唧歪歪的声音就没停过,从喝酒赌钱到***,不一而足。虽说我们现在是示敌以弱,让敌人麻痹大意,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环顾左右,连我这等厚脸皮之人也不禁为之脸红。
又是三通鼓罢,对方中军闪出五人道路,二十几员大将鱼贯而出。中间之人最是抢眼。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倒是有不怒自威的感觉,令人心生敬意。
突然鼓声骤急,那些马上的将军们缓缓前进。
当然,见这架势,咱们良山好汉也不能示弱。十兄弟以及十个次级头目也拔马向前。
“天兵之下,势如破竹!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诸位不如悬崖勒马归顺朝廷,以后封妻荫子,光耀门庭岂不强过占山为王!”靠,听着这没有新意,恩威并施的招降之辞,我不禁大大打了个哈欠。
那招降的官员卖力地鼓吹着。“噫,刘堂。他妈的,是刘堂!”我顿时精神一振。“这个阴损刻薄,嘴巴不饶人的家伙怎么上去了。嘿嘿,对方够喝一壶了,活该对方吐血了。”我想不止是我,良山好汉们都这么想吧。
“这位大人请了,在下刘堂,良山步兵统领。”“他妈的,我们什么时候有统领了?”李魁一脸的迷惑。只见刘堂道貌岸然,一本正经地在马上施了个礼:“实不相瞒,天兵到此,尤其是威名赫赫的周将军到咱们山寨理该倒履相迎,立马弃械投降!”此语不禁令对方一愣:“不过……”“将军请讲,下官尽量应承下来。”眼见劝降事成,功劳就在眼前,不理两边诸人忍不住的笑意,实际上这个明显朝廷派在军中监军的垃圾根本现在目中无人,一叠声答应刘堂。“不过咱们不会杀贫济富,鱼肉百姓;也不会奉承拍马讨好上司;更不会卖友求荣以求功名。嘿嘿,你叫我们这样的人身处朝廷不是无立足之地吗!所以,诸位如果有心,咱们共襄义举,一同上聚义厅如何!”刘堂一脸诚恳地回话,不管对方脸如重枣,浑身发抖。
“好!”这自然是一众良山好汉。“无耻,诡辩,他妈的一张嘴倒是厉害,以后不做强盗去说书算命倒也饿不死这臭小子。”我一边敬佩的同时一边恶毒地腹诽刘堂。“痛快!”
“妖言惑众,无耻之言,让我来教训你们!”一阵清亮悦耳的声音未落,只见对面飞一般驰出一小将。
我仔细望去,只见其面白唇红,五官精致,即使重重盔甲也党不住他的儒雅秀气,立马我想起了前朝的著名人物——龙阳君!越看越象。“噫,自从上山后老子还没真正发过市呢。这小子怎么看是个软柿子,合着该我捏。嘿嘿,我做好汉的机会来了。”心中计议停当,越想越是正理。于是我一拨马,在几个哥哥的目瞪口呆中跃马向前。凌冲一把没拽住我。边跑我嘴里也不闲着:“刘堂兄,让我来送这小崽子上路!屁大点的东西敢胡言乱语,咱们替天行道,日月可鉴!”
良山众人一阵恶寒,觉得刘堂第二,不,良山新的喉舌诞生了。其实这时我所不知道的是,凌冲正紧张地对伍永说:“先生,十一铁定不是对手。看看此人刚才挽的枪花端的了得。”
“呵呵,不妨事,让他吃点苦头也好,玉不琢不成器吗。”此时的我不禁浑身一抖。
周宁立定了马正待挑战刚才侃侃而言的刘堂,谁知突然又奔上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那个——对,是强盗。仔细看去,好象长得还不赖,看着也不象个强盗啊,而且年纪不大,应该还有改过的机会。谁知才动过这脑筋,那小子满口污言秽语就来了,真是气炸了自己的肺。暗自下定决心待会好好教训眼前这人。
马到近前,真是不得了,要是女子可就出众了。望着眼前之人,我暗暗想到。只觉一阵惊艳。呸呸,他妈的,我暗自狠狠唾了自己一口。
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才拉定马,没待对方开口,惯性之下我就暴了句惊人之语:“兔儿相公——这个将军。”
两军对垒,声音可不能小了,因此我使足了吃奶的劲吼了一嗓子。一来第一次对阵,难免经验不足;二来弥补心虚尴尬。嗓门老实说是大了点。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的许多日子,我经常这样诚恳地忏悔。
还没等我下面有所交代,一阵愕然之后,两军对阵的将官一个个笑声如雷其中夸张的象李魁这样的人连身体都不住颤抖。该死的,你们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有这么好笑吗!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绝对是有感而发。
感觉到被狠狠嘲笑侮辱引起的后果就是连名字都没有通报,那白玉般面庞已经憋得通红的对手毫不犹豫地拍马杀了过来。
“该死的,踢到铁板了!”一片枪影之下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虚实连击。才一交手,我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只能仗着本能以及以前打架时的挨打经验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当然,我嘴上可不能认输:“打住、打住,你堂堂之师,居然会使偷袭这种手段。不亮字号,乘我不备而抢了上风。你算什么英雄好汉?!装模作样出来挑战,却使这种下作手段,你到底有没有武者的尊严?”
良山众人见我如此面不改色理直气壮地呵斥对手,联想到我平素的为人作风,个个脸色发青,直想一吐为快。
而我的对手的枪势却真的渐渐慢了下来,顿时让我从容不少。可好死不死的我又说了句千不该、万不该的话:“你说是不是啊,兔儿相公?”
众人无不莞尔。尤其是周亚夫,“欢喜冤家”一词一下子跳入脑海,不由自主就笑了起来。一时之间肃杀之气大减。
“小贼,看我今天不打地你满地找牙!”本已渐渐消火的周宁这下子更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想把我挑落马下。这时我可真顾不上多嘴了,只想着逃命,又暗暗怪自己找死。好不容易挨了十几招,一不小心被一枪扎中大腿。
“哎呀!”第一次在战场上见血,心虚之下以前的无赖本性好象突然又回来了,顿时鬼哭狼嚎惊天动地。身后的诸位好汉均是一阵脸红“他妈的,太丢脸了。”
“不是吧,这个……有这么严重吗?”打上战场从没见过这种人的周宁一阵愕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咬牙忍着疼,我乘着对手愣神的空当一拨马,一溜烟向本阵逃去。真个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差一点大叫:“诸位哥哥救我。”幸亏悬崖勒马,没出更大的丑。同时也非常出乎意料的,对方主帅居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鸣金收兵了。搞的我一阵心虚,差点做枪下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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