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7-23
未时时分。“蓬蓬蓬”新军右营在落日峰的营地最后一次敲响集合令。
“速度,给老子速度点”李愧的吼声如惊雷般在新军的耳边嗡嗡作响。
骑在小白龙身上的沈云满意的扫视了集合完毕各队新军一眼。大声一吼:“全体新军都有了。齐步走。启程回营。”
“启程回营”千名新军齐声吼道。
“呯呯呯呯。。。。”千名新军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的在落日山上响起。
沈云一马当先骑在最前面。铁象军团是重装部队。没有骑兵的编制。沈云不死心的暗暗算计着从何处能弄来军马,让右营组建一支横扫八方的重型骑兵。他把目标放在了岳天麟身上。
紧随其后的是一辆略显破旧的大红马车。马车的车窗被沈云用红布封得死死的。为了防止虎女的身份泄露。他特意从落日村村民手中高价买来了这辆马车。幸好新军中有队员会驾马车。虎女依然睡得很香。连沈云将她放置在马车上都没惊醒过来。沈云怀疑虎女怕是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
右营新军如一条长龙整齐的朝落日山下进发。拖运粮草和辎重的大型马车落在队伍的最后。由刘阳的轻甲小队押运。
“村长。村长你快看,沈将军的队伍下山了”王仁眼尖大声指着新军下山的方向说道。
右营新军为了不扰村民沈云率军特意换道下山。其中也有怕见到李琳儿的原因。
“琳儿姑娘保重。沈云祝你一生幸福”沈云目露伤感之色骑着小白龙驻足在落日山下一处高高的山坡上,深情的朝李琳儿院落的方向远眺。沈云对李琳儿一点不动心那是假话。男儿志在四方,挥剑斩情丝为的是他脚下的路。
“驾”沈云一转马头。朝右营队伍的方向追去。
李琳儿一直痴痴的在沈云下山的必经之路上等他。却始终不见新军队伍的影子。
“沈公子,琳儿不奢求什么。只想再见你一面,可你太无情了”李琳儿一脸绝望的神情。断线的泪珠顺着她美丽的脸颊。一滴一滴的湿了衣裳。
“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沈将军是个做大事的人。我们寻常人家高攀不起啊!”李老村长苍老的脸上满是悲凉。沈云领军走了。他的美梦彻底的破碎。
“琳儿,人的一生总会遇到错过的人。当我是你的一场梦吧!”李琳儿清楚的记得沈云在马上对她说过的话。泪若梨花。
“村长,村长”王仁在远处焦急的大声喊道。
“琳儿,扶爷爷过去”
李琳儿拂去满脸的泪痕。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李老村长。
“王仁,何事如此焦急啊!”李老村长眼神黯淡的朝王仁问道。
“老村长,我们赶到沈将军的营地时。他留下了所有的恶虎。叫村民将恶虎去郡上换成钱体恤给死去的村民的家属。”在大元值钱的不止是虎皮。虎肉也是各大酒楼哄抢的美食。
“沈将军留下的十余只饿虎去郡里怕是能换到上千两纹银啊!”王仁暗暗算计后得出了惊人的结论。
“义薄云天!沈将军义薄云天啊!”老村长身子惊得晃了晃。神情激动的朝着天空高声大叫。
“沈公子”李琳儿痴痴的反复念叨着。
“对了,琳儿,这是沈将军托付给村民留给你的书信”王仁从怀里掏出一封白色书信递给李琳儿。
“留给琳儿的?”李琳儿神情一怔,仿佛有些不相信。纤手如闪电般夺过王仁手中的书信。
白色书信的封面画着一个奇怪的表情。李琳儿看了好久才明白过来。那是一张笑脸。一张只属于她的笑脸。李琳儿笑颜如花,轻轻揭开书信中白色的锦纸。数行如蚯蚓般弯弯曲曲的大字出现在李琳儿的眼前。沈云从小用圆珠笔写大的。在军事厅他故意支开莫名。为的是不让别人看到他这一手太过“漂亮”的毛笔字。
李琳儿清脆婉转的低声呤唱着: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李琳儿的芳心无数次的为之陶醉。沈云的信点亮了她绝望的心。
沈云不希望李琳儿从此绝望的生活下去。他相信有希望的人就有动力去过好每一天。
“沈公子。琳儿这辈子等你”李琳儿将沈云的书信紧紧的贴在胸口。明眸平静如水。默默的发誓道。
“什么?你说什么?”铁象军团中军帐篷内。听完钱封的密告。岳天麟惊得从中军椅上站了起来。大声咆哮着。从他惊恐得变形的脸上看得出钱封的消息有多么的骇人听闻。
“将军,将军”钱封没想到岳天麟的反应会如此之大。跟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如出一辙。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曾经一度的扪心自问该不该把这件事如实的禀告上去。
“不可能,决不可能。他决不是那种人。。。。”岳天麟反复的喃喃自语。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当日为了弄清铁象军团内是否有魔元寨的内奸。二十多天前他秘密下令钱封在军团中暗查。原本半月暗查无果的钱封没想到今天终于有了重大发现。惶恐不安的将查到的事情始末禀告给他。
“滋事甚大。钱副官你的消息来源可靠不可靠。。。。”岳天麟备受煎熬的在帐内来回踱步。让他震惊。想不明白的地方太多。在他眼里如神一般的人物成为了肮脏的刽子手他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钱封的脸上十分惶恐不安。此事关系太大,一不小心自己掉脑袋不说,恐怕岳天麟也难逃一死。
“属下的消息来自军团库房。库房崔管事与我素来交好。当我故作无意问及魔元寨被剿灭那周库房武器调动之事时。他眼神闪烁,神情大为慌张,言辞模糊不清,显然是知道些内幕。起初他打死也不提此事,特意嘱咐我不要去管,更不能随意乱说。否则人头不保。。。。”钱封小心翼翼的低声说出了消息的来源。
岳天麟反复的在脑中分析着钱封刚才的话。突然停下脚步质问道:“他不说?那后来你是如何从他口中套出消息的?”
钱封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接着小声说道:“崔管事为人是个烂赌鬼,属下安排心腹手下故设赌局在一周之内将他所有的积蓄赢的一干二净。属下与那人数年的交情,深知他死不服输的性格。输得血本无归必定会来找我借银子扳本。等他上钩后,属下陆续借出的数百两都被他输个精光。后来属下每隔一天便催他还钱。并暗示他如果将那周库房武器调动的情况如实告知。我同他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走投无路下他才惶恐不安支支吾吾的道出了库房武器调动的实情。。。。”在大元帝国各郡军团重要武器的调动唯一的办法-——持有军团长的手令。
钱封一口气说道这故意顿了顿。脸上抽搐着神情越发神秘和不安起来。
“钱封,接着说下去”岳天麟阴沉着脸。深邃的眸子里寒光四射。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右手不自觉紧紧按在腰间金丝佩刀的刀柄上。一旦事情完全不可收拾。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所有知情人杀掉。其中钱封固然包括在内。
钱封如此精明之人怎会察觉不出岳天麟的变化。自己虽然算得上岳天麟在军团的心腹。人一旦为求自保绝不会手下留情。中军帐篷内杀机重重。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不禁朝帐篷门口倒退数步。在铁象军团里岳天麟如果想杀谁,一声令下估计没谁能跑出他十步之外。
“崔。。。崔管事他说他。。他记得很清楚。记在魔元寨被剿灭的前一天午夜时分。刚回帐篷躺下的他突然接到库房卫士的紧急报告。有。。。有人持军团。。军团长的手令来库房调动武器。。。。。”
“什么?”岳天麟大声打断了钱封的话。双眼杀气逼人死死的盯着钱封一字一句道:“他。确。定。是军团长的手令。”
“千。。。。。千真万确。崔。。崔管事在军团库房十数年不可能看不出手令的真假”钱封的身子几乎快瘫了下去。
“真的,假的。那他可看清楚是何人持的手令?”岳天麟冷酷的询问声越来越大。在入帐密议之前他早将周围的黑甲卫士调了出去。根本无须担心有人偷听他们说话。
“看。。看清楚了。是。。。是一名头戴金色面具的青年男子”钱封断断续续的低声说完。身体有些摇晃。
“头戴金色面具的青年男子”岳天麟反复念叨着。从脑中的印象里快速搜寻着符合青年男子身份的人。
“那他从库房到底调出的何种武器?”岳天麟百思不得其人。不得不接着询问。希望能从钱封口中得到重要的提示消息。
“据。。。据崔管事记录在案的。犀牛铁甲一百副。神机弩一千五百张。火油二十桶”钱封微微颤颤的答道。
岳天麟心头听完一惊。“青年男子好大的手笔,对付小小的魔元寨不惜动用军团如此厉害的武器。本将军深感佩服。”岳天麟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中军帐篷内的气氛顿时凝固到了极点。
“报告将军,左营营长岳天奇求见。。。。”黑甲卫士的报告声从中军帐篷外大声传来。
“他来的可真是时候。。。。”岳天麟嘴角扬起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