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定主意不比了么?
没关系,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玄钰立马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拉着悠然的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姐,怎么办,凌雪姑娘不会轻功,只会雪上飘,你要失望了。”
悠然眼角抽筋的看着一副可怜状的玄钰,虽然知道玄钰是装的,不过她还是不给面的甩了下袖,把玄钰拉着她袖的手给甩开,很配合的说:“她说什么你就信?”
果然,二十几年的默契不是白给的,她一有动作悠然就知道她要干什么。玄钰暗暗地给悠然使了个眼色,然后又转头看向凌雪:“凌雪姑娘,你是真的不会轻功对吧,没骗我。”
凌雪面色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嗯,对。”
玄钰似是想要再进一步确定一样:“所以说你是会雪(水)上飘的是吧。”玄钰故意咬字不清,把“雪”和“水”两个字说的容易让人混淆。
“对,没错。”凌雪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人怎么回事,问一遍不够还要再问一遍。
“哈!那就好办了!”玄钰突然两手一拍,非常兴奋的说:“你们一样可以比试啊,就比水上漂。”这次玄钰的吐字就非常的清晰了。
“水上漂?”凌雪看着玄钰,呆呆的不知反应。
玄钰此时的心情是窃笑不已,看来她真的很有忽悠人的天赋啊。不过看那凌雪姑娘还在发愣,她就好心的解释一下吧:“对啊,凌雪姑娘你刚刚不是说你会水上漂么,刚好我家姐姐也会,你们就比试一下吧。”
这摆明就是在忽悠人嘛,先把字说的含混不清,又在人家误会了以后赶鸭上架,大厅内的人同时鄙视玄钰的行为。
“小,你以为这行走江湖只要会忽悠就可以了吗?你若再不知好歹,可别怪我们对你下江湖追杀令。”
“就是,小你最好收敛一些,小心出门就被收拾!”
“凌雪姑娘你不用理他,这种人纯粹就是来找茬的。放心,我们一会儿帮你把这小给收拾了。”
“……”
各式各样的声音又都传了过来,归结在玄钰的耳朵里就只有两个意思。第一,她们是来找茬的,凌雪可以不用理她们,完全不用跟她们比试。第二,她嚣张了,如果再继续下去他们就会集体来收拾她们。
但是玄钰这次就完全无视了大厅内乱哄哄的声音。倒不是说她现在又要忍,也不是说声音杂她不能找出都有谁说了话。而是说话的人多,如果一个个的去解决就麻烦了,再说了,她是来比试的,不是来教训人的。事情的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清的。
玄钰只是认真的看着凌雪,等待着她的答案。
而就是这次,玄钰才真真正正了解到了凌雪在这批江湖人中的“威望”。只见她一抬手,闹哄哄的大厅便瞬间静了下来。凌雪放下抬起的手,先是对着大厅内的众人福了福身,然后对着大厅内的人说:“感谢各位兄弟对凌雪的关心,只是凌雪心意已决,这比试之约,我应下了。”
凌雪会这么容易地答应是经过一番考量的,虽说在水上走要比在雪上难多,但她觉得凭自己的本事应该可以应付。就算输了,也可以借口推辞说她拿手的是在雪上走而并非是水,这样面就可以保住了。更何况,她并不相信有人能赢得过她。
“好,凌雪姑娘要迎战,我第一个支持。”
“凌雪姑娘,你一定会赢的,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凌雪姑娘,……”
刚刚还众口一词劝凌雪不要应战的人,在凌雪说了这话以后就纷纷转变态,变成了强力支持凌雪。如此快速的改变,着实让玄钰五人都见识到了凌雪的号召力到底有多么强。
不过,号召力越强,她们的计划就更容易执行,名声也就传得越快,对她们来说,这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了。
“爽快!”玄钰由衷地赞了一下凌雪的果断,然后就问道:“既然如此,那不知凌雪姑娘想在何处比试呢,还有要如何比试?”
“呵呵,既然这比试是公提出来的,那如何比还是要看公的意愿,这样吧,所有的事情都由公决定,只要告诉我该如何做就好。”凌雪状似毫不介意的道。
这句话听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听在玄钰的耳中问题就非常大了。凌雪如是说,不仅显得自己大方,就算输了她也可以说是因为自己故意刁难她,选了一个她并不擅长的来比试所以才落败,总之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有话说,而所有的坏事,就都变成玄钰的了。
看来这凌雪也是挺聪明的。
不过既然玄钰已经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自然不会让她如愿。所以玄钰也是大方的一笑,突然就向赵妈妈看去,然后开口:“既然凌雪姑娘如此说了,那我也不能占姑娘的便宜,若是不小心选了姑娘不擅长的,岂不是胜之不武。这样吧,赵妈妈,不知这里声望最高的人是哪位,不妨请他出来做个公证人,如何比,比什么,都由他决定。”
“这……”赵妈妈居然犹疑了一下。
“也好。”一个稳重的男声传了过来。然后玄钰就看到一抹黑色落在了自己面前。
抬头细看,发现竟是一个年轻的男,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四五上下,如此年轻的人,居然就是这环秀轩里声望最高的人?玄钰深深的表示怀疑。但即使怀疑,玄钰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呃……不知公如何称呼。”
“乾方。”乾方干脆利落的回答,然后再也不吭一声。
前方?这名字真有特色。“呃,乾公,你说的话他们都会认同么,不会有异议?”不能怪她会怀疑啊,这么年轻的一个男,居然就是声望最高的人,换谁谁都不信吧。要说江湖中名气大的倒是有可能这么年轻,但若论到声望,怎么样都应该在十岁以后吧。
“乾元山庄的人,向来说话算数。”又是其精炼的一句话。
玄钰恍然大悟,敢情这乾方是因为背后的势力声望才高的。不过这乾元山庄,又是什么地方?看来有机会要去看一看。
“好!”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而且大厅内也没有任何的反对声音,想必这乾方的话是可信的,既然如此,那就快点开始吧:“那就请乾公定下规矩吧。”
乾方看了一眼玄钰,又望望另一边的凌雪,思了一阵后,就简明扼要的把他的条件说了出来:“这样吧,我们去溪河,谁能用最快的速从这边到达另一边,而且鞋沾水少的,就算她赢,如何。”
溪河是圣城内的一条城中河,河面大概有二十多米的距离,不宽。对于会轻功的人来说,只要几个蜻蜓点水就过去了,甚至轻功好的人只需一个借力。但若是要在水面上走二十米,没有特殊本领的人可就只能掉下去变成个落汤鸡。
玄钰看了一眼悠然,发现她完全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本来想交代她的话就生生的咽回了肚里。不管她现在说什么,估计悠然都听不进去,还是过一会再说吧。
“可以,不知凌雪姑娘意下如何?”这句问话虽然是废话,但是玄钰还是要问,毕竟这也算是礼貌不是。
凌雪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乾方听到凌雪的回答,便直接下了楼梯,对着所以的人说了一声:“既如此,就走吧。各位若有兴趣,也可前来一观。”
大厅内的人自然是有兴趣的,所以一部分人就跟着乾方在前面走,另外一部分就簇拥着凌雪走,而玄钰五个,则是独自走在一边。
走着走着玄钰就看出异样来了,跟在乾方后面的,都是一些年纪偏大的人,大概都上了十,而凌雪的的周围,围着的都是一些年轻轻的小伙。看来,这乾元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很高,这个明显只是乾元山庄管事级别的人都能拥有如此高的声望,可见乾元山庄不可小觑。那……是不是她能结盟的对象呢?
玄钰一都在胡思乱想着,直到到了溪河的岸边她才回过神来。
“凌雪姑娘,还有这位姑娘,你们便从这里向河对面去吧。”等玄钰回神的时候,便听到了乾方如此交代。凌雪点了点头,走到河边本来是给船只停靠的平台处站定,回身望着玄钰五人的方向。
悠然也看向玄钰,向她自信的点了下头,刚准备走到凌雪身边的时候,被玄钰拉住了。“悠然,虽然我确定你一定会赢,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我们不是来踢馆的,只是来扬名的,所以一会儿你千万不能不给凌雪姑娘留面,只要跟她保持同一个速到达对岸就好。”
悠然听玄钰如此交代,非常的不乐意,就凑到她耳边不满的说:“玄钰,你知不知道,慢走要比快走难多了,这很难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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