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2-15
细雨般的牛毛小针朝着白海峰劈头盖脸的射去。
此时的白海峰的身上尽是细针,鼓荡的衣衫抖动间针如雨下,簌簌声不绝,地上瞬间落了一层,明晃晃的甚是耀眼;右臂上也有不少的样子,左首在右臂上拂过,细针同样的落下,没有扎入其身体分毫的样子。
脸色铁青,白海峰的身体抖动着,飞雾等人虽是看不出,不过他自己知道,虽是百般躲闪、阻挡他还是中针了。有两根细针突破了他的防线,刺入了他的身体,其中一根在肩部,没有什么大碍,另一根在胸口,呼吸间火辣辣的痛。
眼神怨毒的望向姜晓梅,此时的姜晓梅长鞭在地上拖着,再有没有连头带稍的拿在手里,因为鞭身上开满了一朵朵的梅花。
飞雾等人忍不住看向姜晓梅的鞭子。
金又来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啊,那是一根鞭子吗?那完全是一条…他想不出怎么形容了。丈多长的鞭身上,自把手一米开外起,上面一颗颗本来用来装饰的珠子,此时一个个的张开着嘴,上面一根根的细针点缀着,放出刺目的毫芒。
飞雾三人迅速的向着姜晓梅靠近,四人再次的聚在一起。
金又来在几人身后小心的书写着“一会一起向右逃”
轰!
一声巨响,飞雾四人立身处冒出大量的黑烟,烟尘滚滚翻涌着,瞬间笼罩住方圆十丈的范围。一股浓郁的刺鼻味道传出。
白海峰害怕烟尘中有毒,不过追赶,等烟尘散去后,飞雾四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咳咳!
白海峰猛然剧烈的咳嗽出声,其实他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在虚张声势而已,此时敌手已走,他自然是不会再强撑下去,那样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盘膝而坐,运起真气向着胸前的细针逼去,良久,一个血红色的细针被其徐徐逼出。长舒一口气白海峰眼中的杀机有如实质,狠狠的吐了一口,向着皇城行去。
在白海峰走后,几人交战的附近一棵大树上一个老者悠闲的在上面吹着秋风。
“这几个小子不简单啊,居然能够让白家的小子吃瘪,呵呵有意思,跟上去瞧瞧。”嘴里呢喃着身体瞬间消失不见,山林再次的回复平静。
此时飞雾等人已经到了十里开外。
“晓梅啊,原本以为只有我有绝招,没想到你的更狠”金又来忍不住道:“怪不得叫做梅花鞭,‘一夜寒风流,梅花满枝头’厉害厉害。”
“貌似你的那把匕首也不错,满锋利的”姜晓梅反问道。
“还不知道飞雾用什么兵器呢?还有马猛?”金又来见到两人在和白海峰一战如此惊险的时刻都没有用兵器不禁大奇。
飞雾缓缓的道:“我用的是大刀,忘在客栈里了。”
金又来差点没有一跤跌倒,什么人呢,作为一个刀客虽然不要求你刀在人在,刀破人亡,可是你也不能太随意了吧。不过想想飞雾就是一个变态,不能以常理论之也就释然了。
眼睛巴巴的望向马猛,希望马猛给自己一个正常点的答案。
“我用的是方天画戟,不过我那柄不和用了,路上砍断了”马猛扰扰头傻笑着道。
金又来…………
“现在我们怎么办,城里现在肯定已经开始戒严了,白家在皇城的影响力非常之大,现在大家估计是回不去了”金又来道“我在客栈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在,你们呢?”
“我的都是些来到皇城买到饰物、衣物什么的,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我也没有,只有一柄断成两截的方天画戟。”
飞雾沉吟片刻道:“我要回客栈一趟。”
“怎么,你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在客栈吗,是大刀吗?”
飞雾点点头,和大家约好了会面地点,就一路向着皇城而去。
金又来三人望着飞雾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也是上路了,虽然比较担心飞雾的安危,不过他们三人即使跟上去也是没有什么帮助的,再说飞雾只是去取些东西,又不是打架,人多没有用处的反而目标更大。
白家的一处院落里,白海峰脸色略微苍白的站在一棵大树下,身后是一名中年人,那人面带恭敬的倾听着,不停的点头,最后消失在院落了。
“你们几个最好是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不然……”肃杀的声音在院落里回荡,树上最后一片树叶飘荡着从上面落下,到了白海峰的身旁时向外一荡,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手拨开般。
一路小心的注意着路边的动静,看到并没有大举的封城、搜城行动,飞雾提起的心放下了不少,只要不是大规模的搜查,就代表着他也不想此时外传,也意味着搜查网有漏洞,有机可寻。
小波的搜查倒是有几处,不过都被飞雾轻易的躲避过去了,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客栈,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客栈里众人依然是大声的喧哗着,笑闹着,没有一丝听到什么动静的迹象,飞雾知道白海峰现在还没有搜查到这里。
飞雾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此地不宜久留,说不得什么时候白家的人就会搜到此处了,飞雾打定主意,回到房间取回大刀立马就走。
可是飞雾的算盘显然是落空了,在其刚刚回到房间的时候,一行几人悄悄的来到了这家客栈。
其中一人手里握着一块牌子,上面一个鲜红的“白”字如一团火焰般,几个正在吹牛打屁的汉子,浑身一啰嗦,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白家呢,一张脸如丧考妣般阴沉。
另外一个白家人手腕一翻,一个卷轴出现在手里,一抖卷轴猛的展开,上面四个少年的形象画于其上,三男一女,三个男的一个微胖小眼,一个身材魁梧,一个最是年轻可是沉稳异常,那个女的看起来比男人还要飒爽,英气逼人。画上正是飞雾四人。
“有没有见过他们几个”手握令牌的那人居高临下的问道,话语中有着浓浓的高高在上的意味。
没…呃!一个汉子正想说没有的时候忽然想到就在刚刚的时候,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画中的那名沉稳少年的人经过。
“怎么你见过他吗?在什么时候?你可要仔细瞧清楚!”手持画卷的那人将画卷向着那汉子移近了一些,嘴中不客气的催促着。
那汉子心中一阵骂娘,心想自己真是犯贱,直接说没见过不就得了,偏要迟疑一下,现在好了,就是想不说也不行了,在皇城白家那可是霸道、蛮横的代名词,没有任何人敢忤逆他们。当然他们遇到佣兵工会时还是会悠着点的,不过这汉子显然不是能让白家悠着点的主。
“我刚刚好像看到其中一个进去了,你可以向掌柜的问问”那汉子心中念头频转不过最后还是没敢隐瞒,只是耍了个花腔,为飞雾争取了一些时间。
推开房门,飞雾灵巧的进入其内,反手将房门关闭了。
现在时刻如何时候都不能有一丝大意,不然的话很容易会被发现行踪的,到时候要先适才那般脱身就难了。
飞雾快步行到床边,将自己的包裹打开,看没有什么缺失的,迅速的将之包扎好,手隔着一层黑布抚摸着那柄大刀。
一股亲切感涌上心头,好像是一对好朋友久别重逢一般。
“好兄弟,以后我再也不随意的抛下你了”飞雾嘴里呢喃着道,眼中一抹柔情闪过。大刀对于飞雾来说绝对不光是一把兵器,一件本名兵刃那么的简单,他还承载着飞雾的喜怒哀乐,记载他的痛苦,悲伤,陪伴着他度过了一段漫长的艰辛岁月。
好像感应到了飞雾的心思般,大刀刀身轻微的颤动着,像一只猫咪一般向自己的主人撒娇。
此时不是缅怀、感伤的时候,飞雾迅速的从追忆中清醒,将大刀往背上一背,轻轻的拉开房门准备向外走去。
拉开房门,飞雾眼光四处一撒,目光陡然凝住,与迈出的步子一收,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白家的那几人已经到了,在掌柜的带领下向着飞雾的房间赶来。
“就是这里了,大爷”客栈掌柜哭丧着脸指着飞雾的房间说道。心里很是不痛快,毕竟无论是谁开门做生意的,都不希望自己店里的客人受到打扰,那样会严重的影响客栈的名声的,不过此时掌柜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白家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几人交换一下眼神,小心翼翼的向着飞雾的房间接近,掌柜的看的这里,急忙返身而回,他可不想在这里看着双方争斗,弄不好还会殃及池鱼。
“大家小心点,听说这小子很棘手”莫要让他走脱了。
“我们是不是要先报告一下上面再行动?”
“你傻啊!报上去到时候功劳是谁的?这小子就是天大的本事,如此年龄又能反得了天吗?”
兵器擎在手中,其中一人猛的踹开房门,后面几人鱼贯而入,向着鼓鼓的床铺刺去。
哐当!
房门在那个白家汉子一脚猛踹下猛的飞出,狠狠的砸在房内的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与此同时几人的兵刃已经刺入了棉被之中。
入手处空荡荡、软绵绵的,没有什么阻力,几人察觉到异样。
伸手将被褥揭开,里面是一些杂物,哪有什么人影。
“那小子察觉了,大家分头找找”先前手拿令牌的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