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孤独的心灵(本章免费)
夜深人静了,他内心得不到一些着落,近段时间来又觉得悲极而怜悯。
他的冲动的个性,竟让他与世人相容不得的境界。世人与他的距离那是一座愈高的墙壁,要是被人家看见了,也觉得可怕。天气逐渐变热起来,第二个学期准备开学,在他家旁的学校上课也有两个星期了,那一天正是二月农历初一。
晴空万里,热气冲天,他依旧在半山坡上漫步,一分一秒的行走,汗水从头顶往腰间留下。从山的背面吹来的风,如同人醉酒之后即醒一般,带有种种清凉,屡屡地拂面而来。在绿油油的麦田中间,在弯曲的山道上,他独自彷徨,手里还拿着一本关于《叶芝》的诗,挺着腰,眼视前方。在这宽广的田野上,四面都是山,并无人踪影。他的眼神离开书面,如同梦醒似的向有车声的地方眺望,但看见几处袅袅飞烟,几户人家,同龙鳞似的屋瓦上,还有几只小鸟在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并且活蹦乱跳,同轻叶似的,在那里玩耍,玩耍。
这样鸟的叫声,或许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带来许多微笑,竟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缘故。
他目瞪口呆地站了好久,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背后吹来一阵冷风,路边的一棵已干枯小草,冒然一响,竟把他的美梦摧毁了,他回头一望,小草还纵摇不定,带着一阵清凉的二月风,无羞涩地摸着他嫩白的脸颊。在这温暖的早春里,在这蔚蓝的天空下,他的整个身躯觉得如同喝蜜糖之后的舒服。他似乎昏睡在大地的怀抱里;他似乎梦回与陶渊明共寻挑花源地;他似乎逗留在南沙群岛的沙滩上,尽享着美人的诱惑,在那里半睡半醒。
他仍然观察四周的动静,最后才发现四周的花草,都向他招手,微笑。于是他不再寂寞了,看看苍穹,觉得很高,很远,那是悠远而无穷的境界。白云飘浮,像一群马在跑,特别迷人。看久了,更是眼花缭乱,他似乎感受到天空中,正有一位仙女在赶着一群白马,手里拿着一条鞭,肩上披着长长的头发,在那里歌舞。此时他乐及开怀,默默地自语:
“这里是理想的空间站。以前庸俗的人也许在嘲笑你,轻薄你;今天这里才是最好的归宿,红颜知己能有多少?这初春的风,这讨厌的情,不必去更多牵挂,倒不如美美的躺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享受着余年的乐趣。”
那样自言自语了几遍,他开始觉得舒服起来,好像从身上解下万千斤的巨石,一下子消除以前的负担,哀厌。不过还洗不掉的伤痛,仍遗留在他郁闷的角落里,他的视线足够地发生变化,看看天空的云,赖着不走,就读起《叶芝》的诗。
屋檐下的一只麻雀的聒噪,
皎洁的明月和如水的夜空,
还有树叶精彩和谐的歌调,
遮掩了人类的影像和哭声。
读完这一段之后,他又跳了过来,糊涂地读到最后一段去了。
浮现,在这喧闹的屋檐上,
空旷的天空里上升的月轮,还有
树叶的一切哀悼悲伤,
只能构成人的影像和哭声。
这也是他读书的一种惯例,读书的时候并没有按顺序来读。时间是急促的,更可不必说了,就是唐诗三百,如李白的《月夜下》,杜甫的《忆李白》之类,也没有时间从头到尾地读过几遍,有时他看书,就喜欢从第一行跳到第三页……………………甚至翻到最后一页。他要是被哪一本情书感化了,恨不得通宵达旦把那本书看完;他似乎又想着:
像这样的奇书,如不把它看完,就觉得没有趣味。人的**也随之而消失,读书时,多留一些放到后面来读,慢慢地思考。这样人的思维变得更灵活,敏捷。
小时候读书就是没有热情和目的,往死胡同里去,结果一点意义也没有;害得自己分不清哪儿是好书,哪儿是不该读的书。现在他脑里还想着,平时上专业课,不喜欢看别的书,还犹豫不决地摔在书桌里呢。到了下课,又把那本书悄悄的拿出来,搁在肚皮边,美美地往下读;但一周或者三周过后,又怀着热情,同当初读书的方式一样,漫漫地咀嚼,漫漫地品味书中奥妙。之后,他打开窗,放声地把泰戈尔的一首诗从头到尾读过几遍;他忽然又想起他以前写过的一首诗《那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那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允许你来恋爱,允许你来恋爱,
散尽了你的黑头发,
露出了你的一双美腿;
请随着我来,我的爱!
夜间,我牵着你的手.....
梅!你随着我来;
哪怕秋雨把我们淋透,
哪怕冰雪压破我们的头。
请随着我来,
我牵住你的手,
越过山涧;跨过河流,
重回我们爱的自由!
请随着我来,我的爱!
夜间已经陷入爱的柔波里,
听呀,这不是震响已久的寺里的钟声?
悠远的钟声,悠远的钟声,
近处的自由,我和你与相爱!
那天上似乎有两颗星星
那是代表着人的心灵;心灵上有爱的纯真,
指向,美好的起点与成熟。
来呀,
到那充满人的**和理想空间
叙梦,谈情,轻松离别了人的困惑;永远!
他一下子背出来,然后又觉得无聊,又埋怨的说:”这究竟是什么诗呀,所写的跟国外的诗截然不同?中国的诗是比较含蓄,有的人看不懂;外国的诗所写的往往表达一清二楚.嘿!又何必拿它们来作比较呢.”
那样的说了一句,他自然地笑了起来,回望着四周,夕阳斜照美景宜人.高高的山顶上,西边的田野,全被夕阳笼罩着,像是一位老人搂着三岁的外孙女,欢喜地歇着,饱受了夕阳的残照;村外边也酝酿着几层朦胧的气色,折射出一种休眠来.
他毫不犹豫地望了四周,从嘴里吐出了笑声.不久,从他背后走过一位美丽的村姑,而且转过脸来,面对面地笑.他的眼情变得集中,似乎觉得意中人已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