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安无躁,听我慢慢讲嘛。”你娘嘞!五行门这土鳖孙,我才刚失去武功,就翻脸不认人了,这么跩去钻水泥地啊!随心飘心头暗骂不已,
“当时晨风掉入流沙坑中,情况危急,我和苏巧儿刚要救他,谁料身后冒出个人,把我们击昏,再怎么说我以前也是个超阶,寻常高手无法悄声无息潜近我身旁,估计是个霸者之流。咳,听说晨风夜能视物,又面对着我们,应该清楚我们身后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出言提醒?这当中的猫腻,我就不多说了.....”幸甚苏巧儿不在当场作佐证,任由自己天花乱坠。
“操!什么不多说,欺负我马强脑子不好使是吧?说!!”一位四肢发达,状似秦皇兵马俑的结实男人,也不理会众人的鄙视眼神,和暗竖的中指,很是理直气壮的支使随心飘。
随心飘现今武功尽失,武林中人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只好哭笑不得道:“老兄,意思就是,晨风与袭击我的人可能是认识的,而后我仗着功力不错,很快醒来,权量一番,知道无法与晨风抗衡,只好悄悄带苏巧儿退隐黑暗处,那时晨风早已被人救出流沙坑,那是一名黑衣蒙面人,他们在大殿中翻找着什么,不多时就见晨风给了对方一本类似于书籍的东西,那黑衣人便匆忙离去了,回头晨风发现我们消失不见,就留在洞中不停找寻我们的踪迹,我不得不暂避锋芒,先出洞安置苏巧儿再作打算。”
实情谁也不清楚,群雄虽然先前查证过晨风并无携带任何图谱,但暗想随心飘说的也不无道理,说不定晨风另有帮手。
马强怒气冲冲道:“当时出洞为什么不跟俺们打个小报告!”
仿佛被人拆穿了小把戏一般,随心飘露出尴尬神情,叹气苦笑:“各位都是为夺宝而来,我也不例外,都存有私心,想着出去后再威胁晨风,也好分一杯羹,这种念头很正常吧?!”
随心飘说得推心置腹,一付破罐破摔,豁出去的态度,众人将心比已,听了都暗暗点头。
娘娘腔阴阳怪气的狐疑问:“可晨风却说是你打晕苏巧儿,带走了图谱。”
“出洞时,我让各位搜遍周身,连草纸都不剩一张,如何携走图谱?”随心飘暗骂了他一句死变态,好气的摇头道,记得出洞时,这娘娘腔主动请缨来搜查自己,不!是摸!间中还抛了个令自己毛骨悚然的媚眼,现在见了他依然觉得凉嗖嗖的。
汤振亮挠挠脸皮子讯问:“第一次江湖同道被击退后,当中间隔了两、三个小时,谁能证明你不是先把图谱带出去藏匿好之后,再度潜回来混淆视听?”
随心飘耐心解释:“我们是在第二批江湖人来之前,那一个小时前进二洞的,光搜查整个洞就要了四十分钟,并没有多空余时间,去做那么多事,况且洞里洞外高手如云,倘若有人接近洞窟,相信各位不会不知道吧?!要是得到图谱,象我这种不上不下的身手,那敢多逗留,要是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反而是自投罗网了,那还不趁早远走高飞?!”
晨风淡淡笑问:“照你这么说,我得到图谱后,为何要继续留在这里?”
随心飘悲愤填膺,声泪俱下。“你只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你的秘密,留下来想找到我和苏巧儿,来个杀人灭口,可惜紧接着各位英雄也进了洞,使你无法脱身,不过为了掩饰图谱去向,你曾在洞里威胁袁前辈等人去追杀我,现在至令我功力全失......”
袁荣茂听闻顿时神色非常不爽,随心飘这厮真是颗不受控制的定时炸弹,阴险之极,那壶不开提那壶,连自己受胁的事也利用上了,这不是抹他们的老脸吗?!
娘娘腔手比兰花指,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众人的忍耐极限:“武林人一言九鼎,袁前辈怎么可能还让你生龙活虎呢?小弟弟~,要自圆其说才行哦~。”
“晨风当时含糊其辞,只说废了他,我们理解为废了随兄弟的武功亦无不可。”程东唯恐天下不乱的帮腔,图谱在谁手里不重要,关键是要乱起来,才能混水摸鱼,晨风可不是靠自己单独能够应付的,想逼问图谱下落,也得先擒下他才行。至于废人随心飘,不足为惧,无人时再擒下他逼供对质就是了。
随心飘点头面露感激之情:“正是这样,还好袁前辈等人不想多造杀孽,迫于承诺,也只是废我武功了事。”
晨风扑哧笑说:“呵呵,也亏你连草稿也不用打,就能胡说八道,还圆得这么齐整,那么,我也来说一个不同版本的故事吧。”
于是晨风也将他们四人进入洞窟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阐述出来,当然,故事的最后,图谱也是归了随心飘。
薛楚楚听了老半天,渐渐明白晨风又置身于尔诈我虞的纷争中了,便气鼓鼓正要替他申辩几句,却被晨风制止住。
晨风悄声道:“你是被告的朋友,他们不会信的,和赵铭川二人先离开这个是非圈,这里人人欲壑难填,迟早会拳脚相向。”
“哦。”薛楚楚乖巧的转身就走,她明白此时还是别让晨风有无后顾之忧为妙。
没走没几步,晨风忽然又急忙叫住:“别走远,在外围就行了。”他看到狄少南在薛楚楚离开后,也神色诡秘悄声吩咐身旁一个武人,生怕薛楚楚再度遭劫,只好让她暂时呆在打斗圈外,大庭广众下,估计在场的各路英雄豪杰,也不好意思肆无忌惮的去伤害她一个弱女子。
薛楚楚回眸一笑点头答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是决定照办了。
“照这么说,你二人嫌疑都甚多,谁都难脱干系。”
一人傲慢的下了结论,众人一瞧,那年轻人器宇轩昂,正是百里家的百里天峰,不知何时参在了人群当中。
这时候百里天峰也按耐不住了,据消息报,兰州军区特事连的直升机,五分钟前已从酒泉市出发,顶多一个小时即到三危山范围。
随心飘满面凄苦状,唱作俱佳道:“我勤习苦练,十多年风餐雨路,点滴累积的成就一朝顿失,已成废人,拿着飞天图谱也练不了,还有什么可眷恋的,我可以出卖给世家,图个富贵,安享余生,我也可以泄愤把它毁于一旦,让谁也无法得到它,我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只因为心存不愤,也怕晨风无休止的追杀,更不想让各位受他蒙骗,才回来揭发真相。”
这时,人群中又一阵骚动,分开道来,挤进来的是皇甫世家的皇甫零星、清风、暗月等人。
皇甫零星面色阴凝不善,家族一向奉承宁可我负天下人的原则,包庇护短,本来已退避至敦煌市了,可闻报心爱的大儿子朝阳,被晨风所伤,经家族医士诊断,属于粉碎性骨折,手臂接好恐怕也是三长两短,无法再对称了,刮风下雨闹风湿也认了,但儿子一外出走访同道,活脱脱就是个没脸子的招牌--皇甫无颜,总不能和人家说是自己没事掰折玩儿的吧?
人要脸树要皮,这笔帐不清算,他皇甫零星心头难安,于是,与家族子弟们又名正言顺,火燎眉毛似的赶了回来。
“哼,晨风,随兄弟说得在情在理,而且人证物证不缺,反而显得你有些自话自说胡乱捏造。最了解彼此的人,就是相互敌对的人,我和你久有摩擦,以往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就不提了,可今天,我家朝阳出来说句话也遭你辣手残肢,从这些小节中就能看出你为人,实话说睚眦必报、无量无德,让我不屑一提。各位,我说句公道话,晨风威胁袁荣茂,残伤随兄弟,根本就是包藏祸心,这样阴险狡诈的行为,怎能让人尽信呢?!”是的,了解敌人不一定会胜利,但不了解敌人一定会输,皇甫零星了解晨风,其实他相信晨风并没取得飞天图谱,但彼此的恩冤却使他宁愿多推靠近火坑的晨风一把。
“同感!零星老弟说得对极。”袁荣茂冷言冷语附和。
“即便晨风是个尊者,也是个乘伪行诈,乖僻邪谬的小人,所说所做并不值得我们去信任。”皇甫清风振臂高声,推波助澜的指责。
众口铄金,晨风如若申辩,就属于狡辩了,但他不申辩也不是个事,散修游勇们反而觉得晨风是默认了。综合种种所见所闻,众人已趋向于相信晨风拿了飞天图谱,武林人大致有武断的弊病,人多是天理,人少是无理。
至于群豪怎么想,世家并不理会,他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圈外不断有世家子弟涌现,慢慢围将上来,为剑拔弩张的局势增添白热化。
一干江湖人蠢蠢待动,暗暗蓄力寻瑕伺隙,他们贪婪于横空现世的敦煌飞天,宁可混淆黑白,随心背道去满足自己的欲念,恰恰随心飘是个最好的引子,让他们能披上道义诡衔窃辔。
“晨风,交出敦煌飞天吧,何必与天下武人为敌。”
“晨大侠,拿咱家那栋小洋楼和你换行不?”
“老晨,止于纷争,为民造福,共建和谐社会.....”这位就有些过了......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声讨责骂,威胁利诱纷纷出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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