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看着俩兄妹忙活了半天,在他全身上下都接上电线,并查视所有电源接口,一切停当,皇甫朝阳客气笑问:“风兄,我们要开始啰?”
晨风狠狠的点点头,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这等做作让皇甫细雨看着就蹩气:“哥,等我来。”
“好,别弄坏了人家皇级高手呀,我出去接个电话。”皇甫朝阳说完匆匆走了。
皇甫细雨调节电流轮盘指针到220v,手放按钮上,冷哼说:“我长这么大,还没给人扇过耳光,你个混蛋胆敢当这么多人的面,在姑奶*上动土。”
晨风纠正道:“你该自称‘老娘’,这样气势比较足。”
皇甫细雨气愤的暗骂有你嚣张的时候,拍了一下自动回位按钮。
嗞~,一道电流瞬间无处不在的充斥躯体,刺激得晨风无法控制的抖动起来,令他情不自禁的轻哼出声。
皇甫细雨得意洋洋咯咯笑道:“什么感觉?”
晨风吐口浊气,好像很回味的样子:“麻麻的,嗯........初恋的感觉......”
皇甫细雨气急败坏的一掌拍实按钮,不再松手。
电流由晨风四肢汇总到眉心,再从眉心处出来的却是电能,强大的流灌全身筋脉,填了个严严实实,使筋脉无法再萎缩回去,晨风舒服得不断吱声。
可看在皇甫细雨眼里,晨风却是按耐不住电刑之苦,疼痛挣扎,看得她怒气全消心情舒爽。
原本自己内视过,只发现眉心那儿有颗黑色肿瘤状的东西而已,现在被不绝的电流灌充眉心,几分钟后,它竟突然发亮闪耀,膨胀开来,形成一个发光银核体,黄豆大小,仿佛象个带刺的电球,那些突起不匀称的毛刺状似电子流,时而不规则环绕银核旋转,时而直击虚空。
不止如此,在身体电能达到饱和时,银核还源源不断的收蓄剩余电能,此时晨风直想欢呼雀跃,但生怕露馅,由电刑换成老虎椅就得不偿失了,只好强忍着,即便是这样,晨风仍舒服得呻吟出来。
“啊~嗯啊~哦哦~~~,噢~yes.......”
顿时,听得皇甫细雨脸红耳赤,手微微颤抖收了回来,满头大汗骂:“混蛋!谁让你喊得这么**!!”
晨风心里打了个突,故作虚弱姿态:“这......小姐,我痛的时候一向都这样。”
皇甫细雨那个气啊,无以复加,伸手就把轮盘指针拨向380v,一手拍了下去。
“哇~!!妈喂~~~!!靠腰!!!痛啊~~~~哇啊啊啊啊~。”晨风痛快得身体乱抖,整个人蹦起来,拽甩得铁链哗啦山响。
皇甫细雨听着晨风杀猪似的呐喊,一时冷汗直冒,头皮发麻,急忙关掉机器,蹲坐一旁直喘,她只想教训一下晨风而已,并不知用刑如此残忍,这娇娇女被此番情形唬呆了,连晨风都暗忖:这回喊得够专业了吧?要是没能捞个最佳效果奖,打死都不信。
晨风慢慢坐下,驱使电能刺激汗泉、泪泉和脸部神经线,让自己看起来脸色苍白,虚汗淋漓。
皇甫朝阳匆匆赶来,一看电表,380v?难怪晨风叫得如此凄惨,这等电流强度霸级高手也承受不了几分钟,就算晨风是皇级高手,毕竟也是内伤过甚,岂能承受得了?!这小妹,自己刚走开一阵,就整得晨风如此虚弱憔悴,都说最毒妇人心,还真有理,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免得弄残了还要服侍他活血输气,累了自己。
“风兄,你好好歇息,明儿咱再继续,哈哈哈.......”皇甫朝阳嚣张的大笑,与妹妹扬长而去。隔壁牢房内的女子对晨风的凄惨状也不惊惧,仿佛已是司空见惯,一副曾经沧海的淡漠。
晨风查视体内情况,发觉筋脉容量提升一倍,估计四成电能就有把握外放电弧,至少能连续放八个,可喜可贺,那个银核体积象颗黄豆大小,象个储电器,刚才那几分钟的电流,根本无法满足它。
唉,好想再多上一下电刑,试验一下它究竟能储存多少电能?
晨风暗笑的摇摇头,用刑用到象自己这样甘之如饴,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这时,有俩个彪悍的保安打开那女子的牢门:“暗月少爷有请!”说话语气一点都不象有请的样子,女子木讷的移动双脚,行尸走肉一般跟了出去。
叹了口气,晨风知道这女子是去受辱,不由暗恨皇甫世家,可自己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就算要救她,也该在有把握的时候,要是连自己也搭进去,只能适得其反,不是智者所为,唯有不动声色。
“楚楚,下来吃饭了。”季若虹招呼着总是闷在房间里的女儿。
薛楚楚叹了口气,慢腾腾的走下楼去,两天前就知道芊芊安全回来了,打了个电话给她问平安,就郁郁寡欢呆在家里,什么电话也不想听,没胃口,神色恍惚。
当一念及晨风,就会回想起在天坑中,天雷暴雨下,晨风濒死无助,脑海就会响起晨风用冷漠的语气说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由小到大,因父母、因美貌被人高捧在上,别人向来只会奉承相让,没谁会直陈错误,自己万般宠爱于一身,难免沾染满身傲气,而晨风恰恰是一面镜子,自己平时认为是理所当然正确的事,迟早会由他这块镜面上反投自身,让自己身临其境的懂得什么叫将心比己。
抱怨晨风冷漠无情刺伤自己,还不如说是自己刺伤了自己,这是种因果报应。
晨风外冷内热,果真还是去救了叶芊芊,皇甫家族与慕容世家旗鼓相当,这个不可能任务,他却奇迹般完成,后来又没了消息,不知现在怎样了?亏自己以前还有些瞧他不起,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几天心里总觉得难受,仿似自己已被排挤出晨风那一小撮人的社交圈外,成了个局外人,好想和他们一同快乐悲伤,经历酸甜苦辣百味人生哦,他们活得如此充实自在,如此血性洒脱,如此肝胆相照。
由天坑到现在,发生的许多事,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除了每天花光兜里那几个钱去shopping外,过着今天就得打算明天如何消遣光阴的颓废日子,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慕容青为了家族利益连自己的美貌也撼动不了,还不如晨风一个平头百姓有血性。
美貌,真的是种资本吗?
薛楚楚不由怀疑起自身价值来。
薛继宗放下手中报纸,打量了一下女儿,说:“楚楚,这两天怎么老捧着脸?谁又招惹你了?”
薛楚楚唉的又叹了声,让薛继宗扑哧乐了:“我老人家都没你叹的气长,青春好年华的,你这是演哪出啊?”
“我在想一个人.......”薛楚楚扭捏的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薛继宗俩夫妇面面相觑,季若虹疑问:“是.......叫晨风吗?”
薛楚楚狐疑:“妈......,你怎么知道?”
薛继宗夫妇相视一笑,薛继宗说:“你从天坑里回来,给我们讲了几天的故事,里面出现最多的就是晨风那家伙。”
季若虹逗趣说:“而且,有一天晚上我给你拎被子,你做梦在叫‘晨风,不要’什么的,他.......在梦里怎么你了?”
薛楚楚听母亲说得暧昧,娇羞道:“什么怎么我了,梦里能怎样嘛。”那个梦是这样的:自己在盛大的结婚上,仪式刚举行一半,新郎晨风忽然骑着白色的自行车走掉了。
薛继宗和老婆一样不要脸的轮番攻击女儿:“那现实中呢?”
“爸~!”薛楚楚俏脸儿顿时万紫千红:“哪有你这么问自己女儿的!妈~。”薛楚楚蹦到母亲的怀里撒娇。
薛继宗夫妻俩看到女儿神色恢复正常,安心不少,不知道子女为什么而犯愁,做父母的难免会担忧,事情不管好坏,知道总比不知好,起码现在知道,女儿只是在经历感情烦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