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爷。”陈航运毕恭毕敬的对慕容青说:“那个方向,确实有个地缝,并无晨风踪影,只有野狼出没,坑底有上百具动物骸骨。”
慕容青大皱眉头,心道:这晨风果真是个高手,为何他要藏拙呢?挥挥手让陈航运下去。
叶芊芊等人放心了不少,起码晨风没有死在坑谷,证明他已逃离狼谷,否则自己真是心中难安了,至于在相对平静的大森林里,估计还难他不倒,可是.......半个月了,为什么不来与她们汇合呢?还在气恼她们吗?
“芊芊姐,明天你就要回苏州了吗?”薛楚楚问道,在这里耐心的等了半个月,依然不见晨风声息,家人也催促着她回去相见,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不回去能做什么?......这里并没值得留下来的理由.......,我只是趁十一出来玩的,现在要回去和姑姑交待一下。”言下之意大有晨风在这的话,恐怕她会留下。
薛楚楚笑说:“姐姐,我是杭州人,有空一定要来找我玩哦。”因为晨风没事,使她心情大好。
叶楚楚轻柔笑说:“一定会,我们是共患难的姐妹嘛,对了,姐姐现在在杭x大学念书。”
薛楚楚哦了一声,度地转了两圈,“那好,我们一起走,我也要回家,干脆我也回学校好了,我还没领毕业证呢,咱们好好聚聚。”
叶芊芊也高兴道:“这回路上热闹了,赵铭川、郭天伦俩个也在杭x大学念书,是我一年级的学弟。”
薛楚楚呵呵直乐:“哦,可真巧。”
“他们是今年考上的,庆祝旅游来到乐业,谁知道出了这么个事儿。”叶芊芊捂嘴轻笑。
晨风迷路了,他知道自己是个路痴,这种结局在想像之内,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但迷到现在走了一个月,还在继续走大森林就有点过份了,每天都以天做被,度地为席,饿了吃生果,猎食些小动物,渴了饮山泉顺便洗澡或边喝边洗,闲着就练电弧,尝试各种可以轻松轻易外发电能的可能性,最重要的自然是如何节能。
一天,自己无意中在山坡上睡到日上三杆,觉得眉心暖烘烘的舒服之极,查视一下发现体内的电流通道居然扩宽了许多,被阳光照射的皮肤,源源不绝的暖流,随着细微电流返传眉心,但再由眉心处提供出来的却是生生不息的电能,吃惊不小,难道自己的皮肤都成硅片了?可以吸收太阳能转化为电?
心中暗喜,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将会有源源不绝的能量补充,但晨风也郁闷,既然自己已经成了太阳能转换体,怎样才能储电呢?或如何产生后续电能?靠自身慢慢恢复起码要一个礼拜时间,难道只能放几个电弧自己就要落跑?要是晚上或阴天被人追杀咋办?要是整个冬天都没有阳光咋办?
晨风很能未雨绸缪,从不再是普通人那刻起,就清楚知道,将来要面对的多数是那些持技凌人、强人所愿、嚣扬跋扈的武人,不说远的,只要一出山,萧麟就会找自己麻烦,得趁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好好锻炼,减少受辱机会,因此,每天晨风不再单纯的只是摸索出路,而是奔跑修炼强化体格,并且锻炼体能的时间安排的晚上,白天睡觉用以吸收太阳能扩充脉路。
一个礼拜后,电弧从手中外放出去,已象两个手掌大小,大约能放五个左右,没白混在穷山峻岭中。但效果也不是无止境的,当太阳转化成电能充斥着全身各处,并拓宽了些许脉路后,就饱和停顿下来,让晨风苦思不得其解。
但再怎么说,天坑时的晨风已不比如今的晨风了,外表还是疏散懒惰,心却更清逸自然,这份孤独的野人生活也使他变得刚毅坚韧,环境、事件不断潜移默化他。
“爸!妈!我回来了!!”一进门,薛楚楚就兴奋的跳到季若虹怀里磨蹭。
薛继宗夫妇看到女儿安然无恙,欣喜异常,自从前些日子在萧麟处得到女儿已脱险的情况,提心吊胆一个多月方松了口气,可女儿除了天天打电话报平安外,却总是呆在乐业不回来,不过女儿没事比什么都强,那里有慕容青、萧麟等一干朋友照应,也就随她去了。
季若虹扯着薛楚楚站起来,东瞧瞧西看看,这个出落得芙蓉般的女儿差点就与自己生死两隔,怎么看也看不够这块心头肉,她慈祥笑说:“可担心死妈了。”简简单单一句话,水*融之情在一家三口中蔓延。
薛楚楚笑嘻嘻说:“就当是次有惊无险的旅游呗。”
“哦?说说看,过程如何?”薛继宗笑问。
薛楚楚酝酿了一下感情,添油加醋的就海阔天空上了:“事情是这样的......叽叽喳喳......”
“哟~!事情怎会巧成这样?”
“......叽叽喳喳......”
“哇!给电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叽叽喳喳......”
“哦~,这个叫晨风的有点意思.......”
“......叽叽喳喳......”
“别叽叽喳喳了,累了一天,我看你先休息一下吧,等晚上咱们一家人再好好聊聊。”
“叽叽喳喳!!”
“.........”
吃了一个多月的蛇虫鼠蚁,晨风终于走出了山林,他看到一条道路,不知通往何方,还好远处有一位看似村民的人,决定上前问问路。
村民第一眼看到他,吓得倒退几步,腿直打哆嗦,鬼魅?野人?
此时的晨风,及肩长发膨张,如柴草一般凌乱,满脸胡须,只能看到暴着精光的双眼,全身上下简单的挂着兽皮遮羞,袒胸赤脚,裸露出来的肌肉黑红相间,丑陋异常,但肌肉也充满着爆发的美感,纹丝不动站立如山。
晨风知道可能是自己的模样吓到了对方,于是和颜悦气对他说:“老伯你好,不用怕,我只是想问个路而已。”
会说话?进化的野人?!
晨风有些郁闷,难道他听不懂普通话?想起南宁地区应该说白话“阿伯,我系嘞扪路嘅。”嗯?没反应?
“uncle,iwanttoasktheway。”晨风彬彬有礼道。
????这个野人在说什么东西?“你.......你是什么.......人?”村民胆战心惊的问。
晨风松了口气,答话就好办了:“老伯不要怕,我不是什么妖怪,我是城里人,有风度的文明人,不会伤害你,不信?你这是什么表情,斯文人就不能这般模样了?我只是遇上车匪路霸抢劫,被丢在身后的山林里,没吃没喝已经三天,才沦落成这样,还不信?这样吧,城里的读书人都会吟诗,我给你念一首证明一下,咳咳.......,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轻波!怎样?经典吧?!来来来,咱哥俩坐一边抽根烟好好聊聊,哎呀,我只有打火机,不好意思,要蹭您的烟了........”晨风到是个自来熟,拉着人家就侃大山,一个月没人陪说话,嘴巴都臭了,在大山里只能整天对着逮到的兔子野猪谩骂。
晨风方知自己跋山涉水兜着圈子来到了个叫幼里的附近,好心的村民带他回家,施舍了一顿饭菜给他填腹,送了一套衣服给他,并指明去幼里的道路,晨风自是千恩万谢再奔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