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17
这时那几团黑雾才刚刚落在地面上化作三个身形不一的中年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怒喊出声,“你竟然让骨沙魂飞魄散!”
这一切瞬息之间便是发生,就连刚想站起身的石勇胜也是没反应过来。
而那三个身穿骷髅黑衣中年人都是怒目圆睁,便是要往石破天扑去。
金后一声冷哼,刺耳得传入广场中每一个人的耳中,许多人不禁一阵头晕目眩。
就连那三个骷髅黑衣中年人在听到金后这一声冷哼之后,身形也是停顿下来,不再动弹,看着金后眼中充满惊恐。
石破天微微扭头看向金后,脸上流露出一抹惊异之色。
金后的冷哼之中仿佛蕴藏着无穷魔力,慑人心神,就连三个杀人无数的骷髅黑衣中年人都是惊惧不已。
金后双眼毫无感情得看着那三个黑衣中年人,冰冷得说道:“今日哀家凤诞大典,这等神兵出世,应是吉利之事,骨沙自寻死路,哀家还未追究他的冒犯之罪,你们三人还想步他后路不成?”
三人听到金后这番言语,惊得汗流浃背。连忙转身对着金后跪下磕头,惊慌失措道:“小道不敢,骨沙死有余辜,小道三人不敢有违圣后凤架,还望圣后赦免我师兄弟三人之过。”说罢,便是不停磕头。
金后轻叹一声,玉手一抬,便是把三人隔空扶起,淡淡说道:“骨沙年少气盛,遭逢此劫,三位真人回去之时,替哀家向化骨真人赔个不是。此事哀家也颇为难过,不过今日盛会,此事就此揭过,你等三人先回去歇息,好生修养,切勿过于悲痛了。”
三人听到金后的话语,如逢大赦,便是恭敬得回应了几句,身形一晃,便是想要遁走。
石破天冷哼一声,却是停住了这三人的举动。三人在刚才金后的冷哼之下已经恢复常态,自然知道就算三人联手,也未必挡得住这剑魂的一剑。三人互成犄角,谨慎得看着那石破天。
金后柳眉微皱,轻咳一声,便是把石破天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金后看到石破天扭头看向自己,微笑道:“久闻石家第二十一代宗主勇冠天下,锻兵炼器之术在石家族谱中也是前三之列,最为令人惊叹的,还是智勇兼备,能令心高气傲、才高九斗的孤北悠也为之叹服。今日一见,的确名不虚传呢。”
石破天双目一凝,对于这个女人,他却是来之前便有听石远舒提及,不过他一生高傲,生前连当时的唐云圣帝也要对他礼遇有加,而且石家世代效忠皇族宇文氏,对于这个女人,如果不是石远舒一再请求不要节外生枝,要顾及石族上下数万族人的话。他现在便是一剑斩去了。当石破天真的定睛细看这个金后的时候,却是发现这个女人非同小可,身上隐隐散发的气息,连石破天都有些心惊。石破天冷冷得看着金后,自思,如果是全盛时期配合此剑的锐气,恐怕都奈何不了此人。
石破天冷哼一声,却是不再理会那三个黑衣中年人,任由他们逃窜了。石破天气息一收,幻化出一件儒者长服穿在身上,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石破天顿时从一个所向无敌的战神,转变成一个正气凛然的学者一般。这一转变,却是让广场内外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金后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显然也想不到这剑魂转变如此之快,刚才还排山倒海往自己压迫而来的气势,此刻竟是完全消失,云霄广场因为石破天这一转变也顿时变得书香四溢的感觉。
石破天浓眉一凝,沉声道:“我石破天一生忠肝义胆,即便如今化为剑魂,也不会落入这等篡权夺位的妖女之手!石家之人应奋起勤王诛妖邪,满朝百官难道无一忠义之士?”说罢,转头怒看着石远舒。石远舒却是满脸羞惭得低下头,不敢言语。
而百官之中,一些几朝为官的也是脸上露出愧色。
石破天冷哼一声,嗖的一下,便是回到灭邪剑中。灭邪剑在石勇胜手捧的楠木盒中激烈震动,瞬间便是破空飞出,不知去往何处了。
众人却是呆滞了一会,就连金后都还来不及反应,这灭邪剑居然就逃了?
石远舒低着头,但是表情中却是没有一丝愧疚之色,反而是送了一口气的感觉。石远舒双掌撑地,重重跪下,大声说道:“老臣不慎,未料及此事,为圣后凤诞大典徒增不快,请圣后赐罪。”一干石族人也是默契得一起跪下,齐声道:“请圣后赐罪。”
柳泉两眼微眯,自语道:“这家伙真是狡猾,居然玩这一招来表示自己不敢违抗圣后。”
柳玉龙听到柳泉的嘀咕,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不禁佩服起这个看似有勇无谋的石远舒,看起来五大三粗,热血干云的石家居然做到这一步。柳玉龙想了想,便是明白了石远舒的苦心,石家把持帝国兵器锻造行业的龙头位置,不仅是军队百分之七十的武器弓弩由石家供应,民间也有许多人是用着石家的兵器,如果将来有人造反,那么拉拢石家就足以夺下唐云帝国的半壁江山了。三侯之中,如果金后真的要下手,那么石家必然是最早被铲除的!
金后沉默了一下,紫天生俯下腰,刚想开口说话,金后便是一摆手,示意紫天生不用开口。
金后看着石远舒一群人跪在地上,转怒为笑,淡淡说道:“石破天既然不愿意为哀家效劳,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这等英雄人物,还是成为传说的好,石家既连镇族之宝都献给哀家,赤诚可鉴,又何罪之有?平身吧,石爱卿。”
石远舒一群人叩了一下头,石远舒朗声说道:“圣后大恩,老臣没齿难忘。圣后若有谕令,老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说罢,便是站起了身,徐徐后退回罗帐下。
金后表情依旧云淡风轻,仿佛刚才的事情完全没发生一般。转头看向鹿家的罗帐,开口说道:“久闻鹿家心灵手巧,今日可否让哀家见识一下呢?”
鹿克黎笑容可掬,微微躬身一拜,说道:“老臣已亲手缝制了一件披风,为圣后御寒,还望圣后喜欢。奇迹,呈上凤翎霞披。”
站在鹿克黎身后的鹿奇迹,一脸不耐烦,脚步散漫,没有一点王侯子弟风范。双手捧着一个一剑宽的锦绣玉盒走到圣后面前,站而不跪。
看到鹿奇迹这表现,却是把鹿克黎急得满头大汗,口中连连低喊:“快跪下献礼!你还杵着发什么呆?”
一时之间,广场鸦雀无声,都是被鹿奇迹的怪异表现惊到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无畏的人,这种情景都不跪么?
金后端详着鹿奇迹的古怪模样,盯着鹿奇迹走神的双眼,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淡淡说道:“这位应该就是鹿爱卿的独子了吧?的确与传闻中一般异于常人呢。此等相貌,将来必不是凡夫俗子之列呢。天性自然,不拘常规,难能可贵。无碍,哀家赐你不跪。”
鹿奇迹听到金后的话语,扭头看着金后,打了个哈欠。慵懒得举过手中玉盒。
站在金后身后的袁通海强忍心中怒气,一脸不快得闪到鹿奇迹身旁,接过玉盒,回到金后身边。
鹿奇迹看到玉盒已经献上去,竟是直接转身,大摇大摆得走回罗帐之中。而鹿克黎却是气得胡须直抖,说不出话来,身后几个鹿家族人不停得拍打着鹿克黎的背部,免得鹿克黎待会喘不过气来。
金后屈指一弹,那玉盒便是轻轻打开。万丈霞光便是从玉盒中射出,闪的广场中的人都睁不开双眼,一阵凤鸣之声随之响起,一头五丈高大的金光凤凰从玉盒中飞出,在半空中翻飞几圈,便是化为一件七色披风落在金凤银凰桌上。
金后定睛一看,脸上露出狂喜之色,飞快得拿起那件七色披风,爱不释手得抚摸起来。
就连一向了解金后的紫天生看到此景,不禁震惊了,紫天生对于金后的了解,早在玄阴宗之时两人便是同门。但是金后这种表情,却是紫天生从未见过。
袁通海也发现金后的表情,小声提醒道:“圣后,圣后。”
金后柳眉一挑,便是收起刚才失态的神情,看向鹿克黎,双眼充满了期待狂热之色。
鹿克黎忽然全身发麻起来,吞吞吐吐道:“圣…后…老臣…这件礼物,圣后还…喜欢吧?”
金后轻柔一笑,愉快得说道:“鹿爱卿的礼物真乃今日最得哀家心意的,这番重礼,哀家很喜欢。这件披风是你们鹿家亲手缝制的吗?”
鹿克黎微微躬身,回道:“这件披风,集齐我们鹿家所有能工巧匠,怕是也缝制不出。这件凤翎霞披,乃老臣祖上在外游历时偶得。今日圣后凤诞大典,老臣想着,这件凤翎霞披颇为应节,圣后应该会喜欢,老臣便斗胆献上此宝。”
金后双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转瞬即逝。金后掩嘴一笑,轻轻说道:“既然如此,便算了。鹿爱卿有何所需,尽管开口,哀家一定满足。”金后冷不防抛出这个封赏,在场百官都为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