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绿的树林里,一人一鹿,鹿儿腿上沾染血渍却依旧憨憨地蹭着男子的衣角。男子纤瘦憔悴,一身白银衣衫更衬得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嘴角的微笑显得甚是温柔。
少女一身青衫,倾城之容上挂着颠倒众生的笑靥,一路迈着轻巧的步子款款而来,腰间悬挂着的紫铃叮叮当当,好不清脆。
“这鹿儿很通人性,你为它治伤,它很喜欢你!”沐妍浠轻启红唇,慢慢蹲下身子,轻抚那鹿儿的小脑袋,那鹿儿也似乎很享受地迎着沐妍浠的葱指。
司徒谦看着这半路出来的绝美女子,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是沐丞相的千金,沐妍浠?”
沐妍浠噗嗤一笑,巧笑倩兮惊煞旁人:“直呼女子闺名可非君子所行为哦!”
司徒谦脸一红,尴尬的笑笑:“对不起,是在下鲁莽,还请沐姑娘不要见怪!”
“想让我原谅你吗?”沐妍浠咻地抬头。
司徒谦楞楞地点点头。
沐妍浠神秘一笑拉着司徒谦来到一处山坡前,指着坡中央一朵紫花道:“我要那朵花,摘给我就原谅你!”
女孩扬起甜甜的笑,如春风拂过夹杂着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司徒谦看看陡峭的山坡,踌躇了一下还是去了。
倾斜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沐妍浠在一旁给他加油鼓劲。手已经触碰到花叶,只差一点便可以摘下,沐妍浠兴奋地蹦着:“我来帮你!”
说着向前一踏,却不慎滑落,直直地向坡下摔去,司徒谦一惊,眼疾手快地抓住沐妍浠的手腕,向上一拉,托住那不堪一握的腰肢,双脚用力一蹬,带着沐妍浠飞上了山坡。此间动作一气呵成,毫不生涩,俨然不像是个久病缠身不能习武的病秧子。
待两人稳稳落地后,司徒谦才松了口气,抓着沐妍浠的肩膀,紧张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沐妍浠笑着摇摇头,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窃喜。
司徒谦无奈地瞪她一眼:“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这样摔下去会没命的!”
沐妍浠挑着眉头,咧嘴一笑:“这么危险你不是也能保护好我吗?”
司徒谦沉默。
沐妍浠忽的脸色一变,厉声大喝:“大胆司徒谦!你欺君妄上该当何罪?!”
司徒谦一身药味儿不假,只是行走间的气势神凝非常人可看透,身子如此纤瘦想必是常年吃药压制所致。
司徒谦星眸一滞,眼神凌厉:“你带我来这就是为了试探我?那刚才你也是故意的了!”
沐妍浠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我只是想知道,你堂堂大将军之子为何要装病?”
“谁派你来的?”父亲为人耿直,为东月立下赫赫战功,也因此树敌不少,他们对付不了父亲,难免不把爪牙伸向他。
沐妍浠一愣,呵呵一笑:“看来你司徒家树敌不少啊!司徒将军这是想让你扮猪吃老虎吗?”
“休得口出狂言,侮辱家父!再出言不逊,就算是丞相之女,也休怪我……啊——”司徒谦话还没说完,沐妍浠已经赏了他一记锤头。
“你脑袋没事儿吧?都知道我是丞相之女,你我家父乃乃暮年之交,我能干什么啊!”沐妍浠没好气地抱胸白他一眼。
“那你到底想干嘛?”司徒谦从小与父亲习武,可刚才那一下他根本没防备,他知道她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听闻沐丞相之女从小被千寻宫高人收徒,研习武艺,修炼体魄,绝非常人能比。而今一见,所闻不虚啊。。。
“我知道司徒家对东月忠心耿耿,但帝皇始终不能久治长安。各国势力都对东月虎视眈眈,一但帝皇驾崩,便会撕裂东月,瓜分一切。”沐妍浠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说这话是大逆不道,就不怕帝皇降罪吗?”司徒谦一挑眉。
沐妍浠笑靥如花:“你不会说的。。。”
司徒谦一愣,她这么肯定?还是。。。他说也不会有人信吧!
“我要你助沧羽千宸巩固疆土!”沐妍浠巍然而立,清风扬起发丝俨然有种傲立于天地不低头之势,那样让人仰视,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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