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巧云:“听说还要考试?”
猪八戒:“考他娘的试,那都是骗鬼的花样。有些没门路的通天教徒,心里奇痒,自以为理直气壮,不走走形式,怎能塞他们的屁嘴。”
潘巧云:“奴家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
猪八戒:“只管说来。本教主道德学问,上与天齐,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即令说错啦,我也不怪罪于你。”潘巧云:“奴家开口,教主切莫见笑。”
猪八戒:“别小家子气,吞吞吐吐。”
潘巧云:“你老人家容禀,奴家也想报名朝圣,可够资格?”
猪八戒:“再走近一点 ,让我瞧瞧。”
好个潘巧云,当下拿出名女人手段,轻摆柳腰,慢移莲步,走到八戒跟前,两眼惺忪,胸脯微挺。那八戒自从当了和尚,上有唐僧,下有悟空,管得紧紧严严,那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新潮流,当下就猛摸一阵。
八戒色迷迷道:“我的儿,够资格,够资格!瞧你一身细皮白肉,不但够资格,还够破了帽哩。”潘巧云:“可是奴家不是通天教徒呀!”
猪八戒:“没关系,经我这么一摸,你就等于入教啦。”
潘巧云:“如此说来,我去成啦?!”猪八戒:“当然去成啦!”潘巧云一听教主金口玉言,既封她为教徒,又说她去成啦,简直乐得眼泪齐流,搥胸打跌。
一群鸳鸯戏水的男女,以为她发了羊癫之疯,赶紧前来问询,三言两语,得知通天教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不由分说,一拥而上。
尤其那些妙龄女郎,你也要报名,我也要参加,左拉右拉,前拉后拉,把八戒拉了个嘴啃地。他也不恼,只叫道:“莫拉莫拉,凡是臭男人报名,都到通天宾馆去办理登记,以便甄选。凡是姑娘,都包到本教主身上。”
众女子:“空口无凭,必须教主立字为据。”猪八戒:“出家人不打诳语,谁不知道老猪为人诚实可靠,一言既出,人造卫星都追不上。”
众女哗然道:“不行,非签个字不行!”
想那猪八戒,穿的是件破旧法衣,大家拉得紧了,只听‘嘶嘶嘶嘶’几声,竟然拉成碎片。众男女一个个手拿碎片,当作凭证。有的女郎没有拉到,就去拔他的猪毛。
八戒心中叫苦道:糟啦糟啦,大唐国被秦桧弄得连年饥荒,这等男女定是存心把我宰掉,吃红烧蹄膀哩,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主意已定,也顾不得潘氏姐妹,觑了个空,拔腿就跑,翻过假山,就是大街。
大街上人来人往,正在热闹,蓦见猪八戒光着屁股乱窜,一声呐喊,纷纷追赶。八戒更是心虚,正在低头瞎撞,斜刺里跳出一人,一把揪住。
“金莲啊金莲,快救我一救!”八戒还以为是潘金莲哩,正在念念有词,抬头一瞧,原来竟是悟空。他不禁着慌,叫道:“哥啊,大势不好,身上可有衣服,借我穿上一穿。”
孙悟空:“你这夯货,一眼不见,就被婊子拐走,弄得这般模样。”
猪八戒:“好歹借我一穿。”
孙悟空:“老孙身上只有这张虎皮裙,哪有衣服借你。”
正在说着,只见兵马司都元帅领着军马,把他们团团围住。
都元帅威风不凡,眼如铜铃,手举大刀,一马当先,喝道:“何物小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身露体,还不与我拿下。”
悟空照八戒屁股上就是一拳,叹道:“夯货,这一回我们要了账也。”
八戒本来慌张,被悟空一拳打得恍然大悟,当下就大摇大摆,走到兵马司面前,端出嘴脸道:“噎死噎死,迷死迷死,卡母扑里死,客楼死有耳捕死,来提米奇死,有耳猫死。”
悟空大惊:“啥叫‘猫死’呀?”八戒:“师兄,勿言。”那都元帅正在不可一世,吹胡子瞪眼,一听八戒叽哩咕噜,不觉矮了半截,战战兢兢,跳下马来。
都元帅:“老爷在上,不知你是夷人,小的该死。”
猪八戒:“董提门训倚提。”都元帅:“领法旨,夷人老爷。”
猪八戒:“我不和你计较,脱下裤子给我穿可也。”都元帅:“领法旨 ,夷人老爷。”
等到兵马退后,悟空:“贤弟,自从你当了通天教主,真是福至心灵,窍门也多了起来,怪怪。”猪八戒:“哥啊,对付瘟生,就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孙悟空:“你叽咕了半天,叽咕的是啥。”猪八戒:“噎死噎死者,是是是也;迷死迷死者,姑娘姑娘也;卡母扑里死者,请来请来也;客楼死有耳挨死者,闭上你的眼睛也;来提米奇死者,让我亲一下也;有耳猫死者,你的小嘴也。”
悟空:“好蠢才,你原来乱搞。”八戒:“老猪如果不乱搞,今天怎能穿都元帅的裤子?”
悟空闻言,长叹一声,朝华山高叫:“师傅师傅,年头大变,如今真是猪八戒时代啦!”
八戒:“过奖,过奖。”悟空:“闲言少叙,快回宾馆,秦丞相派人来请,要商量朝圣团出发之事。”八戒:“得令。”弟兄二人,遂即叫了一辆计程骡车,回馆而去。
猪八戒等人时来运转,灵风的未婚妻寒纱最近却比较心烦。寒纱的闺中秘友黄蓉,因男朋友郭靖跳楼一事,一直很不开心,寒纱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事情是这样的:
临安城的冬天是寒冷的,没有通过梵文四级考试的郭靖,心中更加的寒冷。
他站在大宋农业大学的科研楼顶上,呆滞的凝望着西方。
他想起十柱香前,自己那次失败的梵文四级考试;想起当自己告诉黄蓉,自己没考好时,她毅然离去的背影;想起自己无法拿到进士学位……他想到了死!
他要从这高楼上跳下去,用自己的血和泪,控诉这吃人的科举制度。
“不要跳,千万不要跳!”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郭靖心中很感动:这不是袁承志嘛,真是好兄弟,看我要死就来劝我。
袁承志一脸真诚的道:“郭靖兄!你千万不能死,更不能为着四级考试这点小事,就去寻死。梵文算什么呀!只不过是一种工具,就算你学不好,将来仍然可以在不用梵文的领域有所作为。不值得死呀!”
郭靖叹一口气:“承志兄,你是不会懂我的。大家虽然都是父母双亡,都是励精图治,清晨闻鸡起舞,傍晚凿壁偷光,头悬梁,锥刺骨,可是兄台天赋异禀,学什么会什么,只读了三天的《金蛇秘籍》,就写出《周身是宝、赛黄金的经济动物‘蛇‘的饲养和加工》这篇论文,被老师大加赞扬。
而我呢,一开学就在苦读《降龙十八掌》,才写出《如何淡水养殖金龙鱼》,可老师说我只总结出十五种养殖方法,还差三钟,说我治学不严谨,没有敬业精神,只给我四十分。
靠,还没有欧阳克那个不学无术的混混高分!他只不过从网上当下一篇名为《蟾蜍的毒性与利用》的文章,就通过了。我人好笨,命好苦,我要去死!”
袁承志:“但……但是……”郭靖:“闭嘴!你不要再说啦!!你这种好学生,是不会理解我的痛苦的!!!你再劝我,我现在就跳啦!!!!”
“慢着,听我一言,再跳不迟……”一个浑厚的声音,传到郭靖耳朵里。
郭靖定睛一看,来的正是班长萧峰。
“我理解你的心情,真的,我理解。”
萧峰咳嗽一下,接着道:“你受了这一点挫折,就要去死,值得么!就拿我来说吧,我来自契丹,跟你们汉人在外貌和语言上有很大差异,由于和汉族同学交流不够,曾经因为发生误会打过架,可周围的人不问青红皂白,说什么‘契丹人粗鲁野蛮,欺负汉族学生’,几十号人围上来打我一个。那时我心中有多痛,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