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可怕的噩梦
在五行特工集训营,趁着教官和中央的人还没有来,秦火凤感慨万千地说:“何洋,我们很快就要分别了,不知道中央会派我们去做什么?真不想和你们分开!”
何洋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望秦火凤一眼,只是望着眼前银针盒若有所思。
岳坤开玩笑地说:“火凤,他总是一副自视清高的样子,理会他做什么?对了,我来帮你算一卦,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算算谁是你将来的白马王子如何?”
坐在旁边对着电脑打游戏的杨金斌憋不住了,笑着说:“岳坤,别那么自作多情了,火凤心爱的人不是你就对了!她的心都放在那根木头上了!真是搞不懂,何洋和我一样专攻电脑,为什么他总是比我优秀!总是装酷,真让人受不了!哎,我说,何洋,大家都聊得这么开心,说句话行不行?”
陈林叹口气说:“你们就别再闹啦!过会儿教官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岳坤一边掐算,一边笑着说:“据我推算,这次任务十分艰巨!要不我给大家算算命,看看谁有命活着回来!”
陈林有些生气,微红着脸,沉声说:“岳坤,别总是拿我们开玩笑好不好?我已经受够你了,真想快点接到任务,好离开这个魔鬼地狱!”
秦火凤轻轻地拿起银针盒,想引起他的注意,“何洋,不想跟我说说话吗?我令你讨厌吗?”
何洋这才注意到秦火凤那双渴望、炽热的眼神,平静地说:“不是,只是不知道中央会派什么任务给我们!这几年来一直都有恐怖组织危害世界和平,国内也明显有他们活动的迹象,可是中央无论派出多少人去调查,不是神秘失踪,就是身首异处。而且这次绑架电脑专家的案子很可能与他们有关,好不容易抓到了他们的尾巴,没想到他们会像壁虎一样拆断自己的尾巴,真是可恶!我想这次的任务肯定与调查这个恐怕组织有关!”
杨金斌攻破游戏全关,无趣地说:“无所谓啦!这一年的集训我也受够了,我想任务没有比这个更辛苦的啦!而且这次的任务用不着出动我们五个,精通电脑的只有我和何洋两个人,由我们两个人调查已经足够了!”
何洋冷声毫不留情地打断道:“你以为对方还会蠢到让我们再用同样的方法抓他们一次吗?”
杨金斌正想辩解的时候,陈教官领着几位身穿军装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位正是赵鹏跃。五人迅速立正站好,整齐地行军礼。
赵鹏跃以欣赏的眼光注视着他们,郑重地说:“特工五行中的岳坤、何洋、秦火凤、杨金斌和陈林,陈教官已经把你们在集训营的情况都告诉我了,我十分满意!中央将会有重要的任务派给你们。相信你们也应该知道有一个恐怖组织最近几年在国内十分猖狂,我们多次派出去的特工都失败了,想必中央有内鬼为他们通风报信,这次电脑专家绑架案很有可能与他们有关,何洋和杨金斌参与解救人质,这次的案件我想你们也相当清楚了。所以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派中央特工异能协会里最优秀的你们去查出恐怖组织的基地,查出他们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想要干什么,还要查出中央的内鬼到底是谁!为了这次行动保密、你们的安全,这次任务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你们将会以我们给的新身份被派出去,去向由陈教官分别告诉你们,而你们的真正身份和档案会被密藏,我们会以特殊的方式保持联络,这种联络方式不能随便使用,除非有了恐怖组织的线索。还有,从明天开始,没有中央的指示,你们五人不能再有任何的联系,明白了吗?”
五人毫不犹豫而又响亮地回答道:“明白!”
“嗯!陈教官,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走吧!”赵鹏跃在几位军人的保护下离开了集训营。
陈教官命令他们五人分别进入了金、木、水、火、土五个房间里,然后逐一给他们发了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他们各自新身份的资料和将去的城市。何洋的新身份是梁杰,他被派去深圳做一个安全系统编程的工程师。
当天晚上,岳坤偷偷地溜进何洋的房间,何洋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将电脑里的资料进行最后的整理。岳坤走到他身旁,一本正经地说道:“何洋,明天我们就要各奔东西,看在我们相识了十几年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命犯天煞孤星,最好别对任何人产生感情,当你真正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的厄运就将来临,不是你死就是她死,你最好想清楚了,不要连累了别人,到时后悔莫及了!”
何洋转过脸,冷冷地望着他,淡淡地回答道:“这次是去完成中央交给我们的任务,不是去谈情说爱的,岳坤,你最好弄清楚这一点!还有,陈教官说过,五行从今晚开始,就不能再私自见面,你的好意可不要变成免去被处罚的借口!”
岳坤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憋出一句话:“如果真有一个女人因你而死,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哼!”说完,不高兴地甩门而去……
梁杰来到海滨广场,惊异地看见吴忧身穿白色的婚纱站在那里,他疑惑地望着她,“小忧,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李龙派来刺杀新娘的,而这位新娘却是吴忧。
吴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并没有察觉到他脸上复杂的表情,飞扑进他的怀里,深情地说:“是你让我穿着婚纱在这里等你的啊!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梁杰心里突然感觉恐慌不安,难道这是李龙设下的圈套。他急切说道:“小忧,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快点!”他拉起她的手想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吴忧对他反常的举动有些奇怪,“你怎么了?”突然,一颗子弹从她的后背射入,她呻吟一声慢慢地倒进了梁杰的怀里。
“小忧?!”梁杰眼睁睁地看着她中枪,急忙扶住她的身体跪倒在地上,内心尽是无法承受的痛苦。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海面上一艘快艇由远而近飞驰过来,刘勇手里拿着枪,对梁杰疯狂地嘲笑道:“梁杰,龙哥就是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要我来帮你一把!”说完命令快艇离去。
梁杰愤怒的眼神望着远去的快艇,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梁杰?梁杰!”吴忧发出微弱的声音呼喊着他的名字,右手奋力地向上伸想要抹掉他脸上的泪水,“别难过,能这样……死在你的怀里……我很……满足!”
“小忧,都是我害了你!我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梁杰慌乱地用手捂住她的伤口,可是无济于事,鲜血依然从他手指间不停地流出来,将白色的婚纱染成一片血红,她的脸色渐渐苍白。他这时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助,无法挽救她的生命。
“梁杰,对……对不……起!”吴忧缓缓地闭上眼睛,右手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
“不要……”他歇斯底里地吼叫道,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大口地喘着粗气,仍然心有余悸,他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吁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该死!竟然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会梦到五年前岳坤对我说的那些话,为什么会梦见小忧,梦境如此真实,难道这是预兆吗?五年前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会恋爱,难道这一切都在岳坤的推算之中吗?”
正当他十分消沉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杰哥,你醒了吗?龙哥让你去书房一趟!”
“知道了!”他回应了一声,穿好衣服来到书房,有两个手下站在门外守护,屋里只有李龙一个人,看见梁杰进门,招呼说:“梁杰,坐!”
梁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一脸严肃地说:“你找我有事?”
李龙轻松地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说:“不用这么紧张,只是有件事想找你商量!是关于凤兰的婚事。我知道凤兰一直都很爱你,我也很欣赏你,所以想把凤兰嫁给你。”
梁杰闻言,语气坚决地拒绝说:“我不能娶她!”
“为什么?难道是吴忧!”李龙不太高兴地说,脸色阴沉下来。
“不是!”他冷静地说:“以前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命犯天煞孤星,如果娶李凤兰,会害了她的!”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说谎,可是李龙却不相信神怪之类的事,笑着说:“想不到你还信这些!不过我想凤兰她是不会在乎的,她只想和你在一起。梁杰,你就别再找借口拒绝了!难道你想让吴忧变成我的女人,你才会死心娶凤兰吗?”
李龙的话犹如万剑穿心刺在他的身上,愤愤地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伤害她了吗?”
李龙反驳说:“那你也不是答应过将你的命给我了吗?更何况我现在又不是要你的命,只是要你娶凤兰而已,对你来说又不吃亏!”
“这就是在找我商量吗?”梁杰痛苦地说,“是李凤兰要你这么做的吗?”
“当然不是!”李龙来到梁杰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我是想撮合你们俩。以后你成为我的妹夫,把事情交给你去做,我就会更加放心!你也看到啦,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想你亲自去同凤兰求婚,不能让她知道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哈……”其实李龙还有另一个目的,梁杰现在是上头更器重的人,如果让他成为自己的人,说不定还能借助他往上爬。
为了吴忧,梁杰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他只希望就以梁杰的身份和她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现在事与愿违,不仅吴忧的记忆被消除,还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眉头紧皱,沉声回答道:“好,我答应你!”
“非常好!”李龙高兴地说:“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今晚你就向她求婚!这对戒子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
晚上,梁杰按照李龙的意思,主动约李凤兰去了一家高级的西餐厅,享受烛光晚餐。
李凤兰身穿一件黑色低胸的晚礼服,神采飞扬地望着坐在对面的面无表情的梁杰,“梁杰,想不到你也懂得浪漫!我今天真的好开心!”
梁杰的心情很沉重,冷冷地说:“是吗?你开心就好了!”
李凤兰早就注意到他今天心情不好,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但是一想到能陪在他的身边,她就什么也无所谓了。自我陶醉地说:“梁杰,这里的环境很不错,我好喜欢!你……今晚只是约我出来吃饭吗?”
梁杰脸上阴晴不定,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凤兰,你……你为什么喜欢我?”眼睛突然碰上她灼热的目光,他微微低头,不敢正视她。
李凤兰走到梁杰面前,半蹲下来,望着他的脸,深情地说:“我也不知道,第一眼就爱上了你!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似乎前世就已经注定了!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是吗?不值得啊!”他感叹一声说,突然想起李龙对他说过的话,眉头深锁,痛苦地说:“凤兰,嫁给我吧!但我给不了你幸福,你愿意嫁给我吗?”说着,从怀里掏出李龙准备好的钻戒。
李凤兰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虽然他说得很勉强,但表示她可以留在他的身边,这已经够了。她激动地热泪盈眶,“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紧紧地抱住他,激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你娶我了!”就在这一刻,梁杰的心被层层撕碎,被抛弃在黑暗深渊里。
梁杰以为与李凤兰在一起,就无需担心吴忧再有危险,而且还可以专心调查恐怖组织的事情。可是噩梦如影子般跟着他,这一个星期以来,他几乎是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过来。似乎在疯狂地提醒他,这个梦迟早有一天会成为现实,使他时常精神恍惚,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