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知马超攻关,急来请战,未到先喊:“辞了哥哥,便去葭萌关和马儿决战!”张飞进帐,孔明装没看见,大声对玄德说:“马超神勇,除非从荆州请云长方能对敌!”张飞跨步向前,急说:“军师何故轻视俺?我曾独挡曹兵百万!”孔明说:“那是将军隔水据桥,远处尘土避天,曹操不知虚实,若大胆,将军难有今天!马超之勇,胜过吕布当年,天下皆知,渭桥六战,杀的曹操割须弃袍,逃命都是偶然。即使云长,也无胜算。”直气的张飞大喊说:“如战不下马超,甘当军令!”孔明说:“既如此,可为先锋,主公等子龙回,随后领兵接应。”魏延说:“小将亦愿先往。”孔明令其领五百马军为前哨,张飞在后。魏延领马军先行,正遇杨柏,两马相交,战未有十合,杨柏败走,魏延要夺头功,拍马赶去,见前面摆开一军,为首一将,乃是马岱。魏延以为遇上马超,催马舞刀向前,马岱挥刀相迎,两人战有十多合,马岱败走,魏延随后追赶,只见马岱把刀带住,与马上仰射,一箭射中魏延左臂,魏延急拨马而回,马岱随后赶来,直到关前。只见一将飞马喊声如雷说:“那将请通姓名!”岱答:“西凉马岱!”张飞说:“你不是我的对手,快回马教马超来!”马岱大喊说:“你敢小看我!”催马舞刀而来,张飞冷笑一声,挺矛接战,战了十余合,马岱败走,张飞催马追赶,关上一人飞马高叫,张飞听是玄德喊,便驻马返关。玄德说:“既然胜了马岱,明日和马超再战。”
次日天明,关下鼓声震天,马超领军搦战,马超单挑张飞。刘备于关上看马超,只见马超头戴冲天冠,白袍银铠,面如敷粉唇涂朱,坐下白光闪电马,手持精钢长枪,玄德看罢,自叹:“人说锦马超,名不虚传,更胜吕布当年!”张飞就要出战,玄德苦劝,三番五次,五次三番,挨过中午,见马超锐气有减,兵显疲倦,不再阻拦,令张飞领五百骑下关。张飞青黑一色,黑盔黑甲,手持钨钢丈八蛇矛,骑青鬃乌鸦逐云马,环眼圆睁,虎须戟张,未到高喊:“认得燕人张飞否?”马超轻轻一笑说:“我家乃世侯,谁认得你这屠夫?”遂把手中枪往后一撩,把军马往后约退一箭之地,张飞亦把军马扎住,自催马向前,玄德怕张飞有失,随后领军下关。
张、马接战,两马相交,马:都是西域良种极品。双枪并举,你看那矛对枪,犹如双龙出海,又似灵蛇狂舞。挑、戳、刺、扎,快如闪电。马儿撒开四蹄征战,人马混如一体。只见金光乱闪,但听啸声闷喝,疑是霹雳闪电。只见影子飞旋,人马却是难见。力对力都有神力,枪对枪各有精妙,二虎相斗,不差分毫。两人愈斗愈勇,精神越来越高。霎时狂风呼啸,关下被尘土笼罩。只听震耳欲聋,刘备心中,犹戳钢刀,有心催马助战,武功亦非当年,恐难近前。想来已过百招,再也沉不住气,忙令鸣金收军。张飞回归本阵,玄德急迎上询问。张飞说:“兄长不要鸣金。”玄德说:“你恶战,我心颤。”张飞说:“兄长放心观战,不杀马,我誓不休战!”稍息片刻,把头盔扔掉,翻身上马,又到阵前,马超亦纵马再出,二人又战,玄德全身披挂,出到阵前观看,鼓足勇气,随时准备助战。将近天晚,又过百招,玄德又鸣金。张飞、马超又分开,张飞归阵,玄德劝说:“今日天晚,明天再战。”张飞斗的兴起,哪里肯依。教安排火把,准备夜战。马超早出,高喊:“张飞!你敢夜战”张飞性起,玄德苦劝不住,只得交待多加小心,令军士多点火把。张飞绰矛飞身上马,冲到阵前,高喊:“我不捉住你这马儿誓不上关!”马超大呼:“我不胜你誓不回寨!”两军呐喊,战鼓震天,千支火把,照如白昼,二人相斗,棋逢对手,马超心想:“论勇力,论武艺,两人旗鼓相当,要分出胜负,不知要征战多少天?厮杀多少场。要速胜,只有用绝技。”想着,两人又相斗四五十合,只见马超拨马便走,张飞岂能放过,大喝一声:“哪里走!”随后赶来,马超暗掣紫铜流星飞锤在手,扭头觑准张飞,劈面打来。张飞自有防范,高手相斗,稍有动作,对方都有灵感。任凭你快如闪电,也能躲了。只见张飞把头一扭,铜锤从耳边飞过。马超见打不着,收流星飞锤在手,见张飞勒马回还,便收起铜锤,挺枪追来,在后大喊:“你为何不再赶,充孬而还!”张飞在前说:“你死不要脸,武艺一般,专使暗算!我不愿再和你战。”说着看马超追近。张飞挂枪、张弓搭箭,仰射,只在电光火石间。马超也真玄,箭风刺耳,差点把耳朵射穿。马超勒马回寨,张飞催马上关。
次日,张飞又要下关战马超,忽报军师到,玄德接入,孔明说:“马超世之虎将,和翼德相斗,必有一伤,因此使子龙、汉升守绵竹,我自来此,略施小计,使马超归降主公。”玄德大喜说:“我见马超英勇,十分心爱,但如何能得?”孔明说:“我听说东川张鲁,欲自立为‘汉宁王’,谋士杨松极贪财,可差人从小路投汉中,先以金银贿赂杨松,再以书信给张鲁,只说:‘我取西川,是替你报仇,不要听信离间,事成后,保你为汉宁王。’令马超退兵,到时再用计招降马超。”刘备依言,即时修书,令孙乾赍金珠宝贝,径投小路到汉中见杨松,说明来意,送上礼品,杨松大喜,即引孙乾来见张鲁。孙乾呈上书信,张鲁观后说:“刘备只是左将军,如何能保我为汉宁王?”杨松说:“备虽只是左将军,但却是当朝皇叔,正当保奏。”张鲁大喜,遂命马超罢兵。孙乾只在杨松家中等待消息。
不一日,使者回报:“马超说:功未成,不可退兵。”张鲁又差使者去唤,依旧前言,一连三次,都是一般。张松说:“马超素无信义,不听召唤,难道想反?”便使人散布流言:“马超欲取西川,自为蜀主,为父报仇,不肯臣于汉中。”有人报与张鲁,张鲁问计于杨松,松答:“可再使人去给马超明言:‘欲要成功,须定下一月期限,完成三件事,一要取得西川,二要取刘璋首级,三要退荆州兵,三件事圆满,重赏。若不能兑现,当斩!’使张卫点兵,防马超兵变。”张鲁依言。使者又到对马超明言,马超心寒。说:“怎会这般?”便和马岱商议罢兵。杨松又散布说:“马超回兵,必无好意。”于是张卫兵分七路把关,不放马超进入关隘。
孔明对玄德说:“马超进退两难,我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其投降。”玄德说:“军师安危,系于股肱,岂可轻动。”孔明再三请求,玄德只是不允。正在为难,忽报赵云以书荐西川李恢来降,玄德召入问:“先生向日苦谏刘璋,今何故来降?”恢答:“良禽择木而栖,刘璋昏暗,不能听良言,必败无疑。将军仁德布于四海,深得人心,蜀中老幼皆仰望,民心所归,成功指日可待。故来归顺。”玄德说:“先生此来,必然对玄德有利。”恢答:“我闻马超进退两难,昔日在陇西,曾有一面之交,愿说马超归降,可否?”孔明说:“正愁一人替我前去,愿闻先生说词。”李恢伏孔明耳低语数声。孔明大喜,即令李恢前行。
恢至超寨,先使人通姓名。马超说:“李恢乃是辨士,必来说我。”便命二十名刀斧手埋伏与帐下,但听号令,一齐把李恢剁为肉酱。一会,李恢昂然入,马超端坐,喝问说:“你来为何?”恢答:“特来救故人!”马超说:“我纵横四海,傲视群雄,放眼天下,有谁能挡?又有何患!怎说救我。我匣中宝剑新磨,难道你要试剑?”李恢大笑说:“将军差了,宝剑虽锋利,如今只能用于自刎!试想:你和曹操有杀父之仇,又有陇西切齿之恨,眼下既不能救刘璋而退荆州兵,也不能制杨松而见张鲁面,已是四海难容,无主可依,到了走投无路的境界,若复有渭桥之败,翼城之失,还有何面目见天下人啊?”一席话,正说到马超疼处。马超离座,躬身施礼说:“适才无礼,请勿嗔怪,还请先生指点迷津。”李恢说:“既然如此,为何还埋伏刀斧手?”马超惭愧,尽皆叱退。恢说:“刘皇叔礼贤下士,大事必成,故我舍刘璋而投。将军令尊,昔日曾与皇叔共谋讨贼,公何不弃暗投明,继承先父遗志,既可为父报仇,又可立功名?”马超如梦初醒,即唤杨伯入,一剑斩了,将首级和李恢一块上关投降。玄德亲自接入,待以上宾。马超顿首说:“今见明主,如拨云见日!”这时孙乾回,玄德仍教孟达、霍峻守关,起兵来取成都。赵云、黄忠接入绵竹,人报蜀将刘桴、马汉领军到,赵云说:“我愿往擒二人。”言讫,上马领军出。玄德于城上设宴款待马超,还未安席毕,赵云献二人头于筵前。马超大惊,倍加敬重。席间,马超说:“不劳主公军马厮杀,超自唤出刘璋投降,若不降,超自与马岱取成都奉献。”玄德大喜,当日尽欢。
刘璋自知绵竹失陷,命紧闭城门。忽人报马超救兵到,刘璋登城观望,马超在城下请刘璋搭话。刘璋看马超、马岱立马城下,只听马超扬鞭大呼说:“我本欲提兵救益州,怎奈张鲁听信杨松谗言,欲害我,我已归顺刘皇叔,请你赶快请降,若迟,我自攻城。”刘璋听了,两眼一瞪,气死在城上。众官急救,半晌方醒说:“我不明事理,招致如此,咎由自取,不如投降!”忽帐下董和高叫:“城中尚有兵三万,金帛可支三年,如何便降?”刘璋说:“我父子于蜀中无恩德,今征杀三年,大多青壮丧命草野,我心甚不安。不如投降!”忽听一人叫说:“主公之言,正合天意!”众看,乃是谯周,周善解天文,璋问:“天意如何?”周答:“我夜观乾象,见众星聚于西川,其中一棵大如斗,有帝王之相。况一年前皆有小儿说:若吃饱满,须待新主。主公不可逆天而行!”黄权、刘巴听了大怒,欲斩掉谯周,刘璋阻止,忽报蜀都太守许靖,开城投降,刘璋昏厥于地。
次日,人报刘备幕僚简雍到,刘璋令开城门接入,简雍表明来意,说玄德大度,并无相害之意。于是刘璋决定投降,厚待简雍。亲赍印绶、文籍和简雍乘车出城投降,玄德出寨迎接,攥着刘璋的手说:“非我不义,乃势所逼。”共入寨,交割完毕,并马入城。
玄德进成都,百姓都焚香拜迎。刘备到厅堂坐定,刘璋百官都来参见,唯黄权、刘巴闭门不出,众将忿怒,欲前去满门剿杀,玄德急下令:“谁杀二人,祸灭三族。”亲自登门拜访,二人感玄德厚恩,遂出仕。
孔明说:“如今西川平定,不能容二主,可遣刘璋往荆州。”玄德犹豫说:“我刚得益州,不能使季玉远行。”孔明说:“刘璋之败,皆因柔弱,主公若以妇人之仁,此地恐难久居。”于是玄德设一大筵,令刘璋收拾,佩领振威将军印绶,即日起行,家眷都随到南郡、公安居住。
玄德自领益州牧,所降文武,尽皆重赏,定拟名爵:颜严为前将军,法正为蜀郡太守,董和为掌军中郎将,许靖为左将军长史,庞义为营中司马,刘巴为左将军,黄权为右将军,其余吴懿、费观、彭漾、卓膺、李严、吴兰、雷铜、李恢、张翼、秦宓、谯周、吕义、霍峻、邓芝、杨洪、周群、费祎、费诗、孟达等文武降者六十余人皆被任用。诸葛亮为军师,关云长为荡寇将军、汉寿亭侯,张飞为征虏将军、新亭侯,赵云为镇远将军,黄忠为征西将军,魏延为扬武将军,马超为平西将军,原刘备荆、襄官员尽皆升赏。遣使赍黄金五百斤,白银一千斤,钱五千万,蜀锦一千匹,赐予云长。所有将士、官员论功行赏。杀牛宰羊,犒劳将士,开仓赈济百姓,军民皆乐。
益州既定,刘备想用民间名宅赏赐有功将官。赵云说:“益州连遭战火,应使民安居乐业,不可夺其宅作为私赏。”刘备喜而放弃。使孔明拟定治国条例,刑法颇重。法正说:“昔高祖约法三章,黎民皆感其德,愿军师宽刑省法,以慰民望。”孔明说:“昔秦政残暴,故高祖施政于宽,今刘璋暗弱,德政不举,威刑不肃,君臣之道,尊卑乱套,崇之以位,位极而傲,顺之而恩,恩尽则慢,所以致弊,实由于此。我以法生威,保护万民,法行知恩,限以官爵,爵加知荣,恩荣并济,实是为了大多数人利益。也是纠弱得治,由治而强。”法正拜服。自此益州四十一县,百姓安居乐业,官吏、将士按部就班,上下秩序井然。
法正为蜀郡太守,对以前的恩恩怨怨,无不报复。有人报告孔明说:“法正弄权,横行霸道,应该斥责。”孔明说:“前主公被困荆州,北有曹操,东有孙权,时有危险,若非法正,哪有今天?今得西川,困龙升天,全是孝直功劳,如何能节制呢?”竟不过问。法正听到孔明之言,也自收敛。
一日,玄德正与孔明闲谈,忽然云长使关平到,拜谢赐金之恩。关平呈上书信,说:“父亲知马超武艺过人,欲入川来与比试,要我禀告伯父。”玄德大惊说:“若云长和孟起比试高低,必然势不两立,如何是好?”孔明说:“主公放心,我以书与他,他必不愿再来。”孔明作书,玄德恐关羽性急,把书与关平,教其星夜赶回。平回到荆州,云长问:“我欲和孟起比试,你可曾说?”关平掏出孔明书信呈上,云长拆视,但见书略说:
亮闻将军欲与孟起比试高低,依亮看来,超虽勇烈过人,不过是英布、彭越之流,当和翼德并驱争锋,犹未及美髯公超凡入圣。今公担守荆州重任,若无谓入关,荆州有失,罪就大了。望公明鉴。
关羽看罢,捋髯笑说:“孔明知我!”遂把信遍传宾客,打消入川之意。
孙权知刘备吞并西川,把刘璋撵到公安。便聚众说:“刘备已得西川四十一县,如今就把荆州讨还,若再不给,就动干戈。”张昭说:“刘备全靠诸葛亮,今其兄在东吴,可把诸葛瑾全家监禁,令瑾去讨还荆州,若要不来时,累及家小。亮念骨肉之情,必然应允。”孙权说:“诸葛瑾乃诚实君子,安忍拘其家小?”昭说:“教其明知是计,自然放心。”权依言,把诸葛瑾老小虚监在府,令瑾持书去西川。
诸葛瑾在路非止一日,来到成都,使人通报。玄德问孔明:“令兄来何事?”孔明说:“还不是为了荆州?”玄德说:“那咋办?”孔明说:“只须如此、如此。”
孔明出城接瑾,不进私宅,却径到驿馆。见礼毕,瑾哭诉说:“吴侯监下我一家老小,要我来讨还荆州,若要不回时,老小都要遭戮!”说罢嚎啕痛哭。亮说:“吴侯心也怪毒,怎能这样?”瑾哭说:“望弟念骨肉之情,就说皇叔把荆州归还。”亮也伤感,说:“既然因弟之故,良心何安?不能使兄作难,害了一家老小。兄切勿伤感,我想法劝主公把荆州归还罢了。”瑾转忧为喜。即同亮一齐来见玄德。
诸葛瑾呈上孙权书信,玄德看罢大怒说:“孙权既把妹嫁我,却趁我不在荆州,偷偷把其妹取回。情理难容,我正欲尽起蜀中之兵,杀下江南,报我之恨,他还竟来讨荆州?”孔明哭拜于地说:“吴侯监下亮兄一家老小,若不还,都遭杀戮,兄死,亮也不愿独活,请主公务必把荆州还他。”玄德只是不肯,亮再三恳求,玄德才开口说:“既如此,看军师面,可还一半,把长沙、零陵、桂阳还他。”亮说:“既蒙见允,便可写书令云长交割三郡。”玄德说:“子瑜到彼,须用善言好说,我弟性如烈火,我尚畏惧,可要小心。”
诸葛瑾讨了书信,辞别玄德、孔明,径来荆州,云长接入,叙礼毕,瑾拿出玄德书信,说:“皇叔许先以三郡相还,望将军即日交割,我好回复我主。”关羽勃然变色说:“我与兄桃园结义,誓共匡扶汉室。荆州乃大汉疆土,岂能随便以寸土送人,兄虽有书信,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只是不还。”瑾说:“昔日皇叔借荆州时,立下文书,称取得西川便还,皇叔没有食言,先以三郡相还。我负命而来,家小都被吴侯监禁,还望将军垂怜,免生事端。”关羽说:“吴侯诡计,岂能相瞒!”瑾说:“将军怎不顾脸面?”只见关羽把丹凤眼一瞪,执剑在手说:“休再言,这剑可不讲情面?”关平说:“父亲息怒,碍于军师面上不好看。”云长说:“要不是看军师之面,我一剑便斩!”
诸葛瑾羞惭满面,急速下船,回西川见孔明。孔明出巡,只得自见玄德,哭诉云长无礼,险遭杀害。玄德安慰说:“我弟性情暴燥,你且先回,待我取了东川,得到汉中诸郡,调云长往守,那时自然把荆州奉还,请公对吴侯多加美言。”瑾无奈,回见孙权,具言前事,孙权大怒,说:“公往返奔走,莫若都是孔明之计。”瑾说:“不然,亮也哭告玄德,备才答允先以三郡相还。”权说:“既然答应,那就派官员到三郡赴任,看他咋办?”瑾说:“这样最好!”权令瑾取回老小,派官到三郡赴任。不一日,派遣官员都被赶回,告孙权说:“关羽不容,勒令立即返回,迟则便杀。”孙权大怒,立差人召鲁肃,责备说:“昔日都是你作保,容刘备取了西川,便把荆州交还。如今玄德已经如愿,但仍不愿把荆州交还,你怎能坐视不管?”鲁肃说:“我已想好,今屯兵陆口,可请关羽赴宴,若来,便暗伏刀斧手杀掉,彼若不来,便用兵夺取荆州。不知主公意下如何?”权说:“正合我意。”阚泽说:“不可,关羽乃世之虎将,缚虎不成,恐反遭其害。”孙权怒说:“若依你言,荆州何日得还?”遂命鲁肃速行其计。
鲁肃到陆口,与吕蒙、甘宁商议,设宴陆口寨外临江亭上,令一能言善辩之人,持书乘快舟去请关羽,关平于江口接着,领其见关公。来人呈上书信,关羽看罢说:“既然子敬相请,我明日便去。”使者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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