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的时候华丽丽一言不发,闷闷不乐。
顾铭城转头看着她,“是不是等太久了?我…”
“不是。”华丽丽开口道。
“那是不是伤口还不舒服?”顾铭城又问道。
“不是。”华丽丽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平时闹哄哄的,现在安静得反常。”顾铭城看着前方。
华丽丽唉声叹气的,“我好不容易才跟大家搞好关系的,现在出差一回来,感觉大家对我比以前更加疏远了,心里不得劲,我虽然不是人来疯,可是也实在受不了这气氛。”
“别想那么多了,我说了,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情,你只管走好你的路。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太多在意别人的都是总是碌碌无为,一心去奋斗的才会成功。”顾铭城又开始念经了。
“再困难的事情也抵挡不住傻子一样的努力,是这样吗?”华丽丽看着顾铭城。
“对,你很有自知之明。”顾铭城笑了。
“这是拐弯抹角骂我吗?”华丽丽不服气。
“不是。”顾铭城说道,“是明目张胆骂你。”
“陈董为什么要见我?”华丽丽不想跟他瞎掰。
“因为考察的事情。”顾铭城简单回答道,“去了就知道了,我说了你也未必会听得进去。”
华丽丽这才终于不说话,闭了眼睛休息,这几天虽然不上班,可还是把她累坏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能自己吃力地做点简单的面啊、饭菜什么的,连餐像样的补品都吃不上,脸色青白了很多,上班的时候虚汗一阵接一阵,顾铭城看着她的侧脸,心里不舒服。
酒宴设在世源大厦顶楼餐厅,陈天很少做东,这次是例外。华丽丽从未进过这么高级的地方,看呆了眼睛,人也变得像是禁了声的寒蝉。在电梯里面,顾铭城看看她,“把腰杆挺直一点,你不是一向最有理的吗?”
华丽丽眨眨眼,“陈董到底有什么事情?哪里不好说,干嘛来这里?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我怎么敢?以你的性子,只要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还不早晚把我撕了?”顾铭城不知什么时候,也开起玩笑来。
“也对,你未必怕死,可你总不会不要品居,这我就放心了。”华丽丽点点头,用力地。
陈天看到只有顾铭城一个人走进门口,面带笑容,却又疑惑。
华丽丽慢慢从顾铭城身后挪出来,偷偷看着陈天,陈天一看,哈哈大笑起来,站起来走过去,说道,“华丽丽小姐,你可真是福星,来来,今天特意招待你的。”
华丽丽小心翼翼地跟陈天握了握手,才发现大得夸张的桌子摆满了珍馐,样样是名品,外有许多精致点心、小吃等,一应俱全,水果都提前摆上来了。
陈天笑眯眯地,“不用客气,都是给你的,吃吧。”
华丽丽看着顾铭城,顾铭城点头道,“这是陈董一片心意。”
华丽丽茫然不知所措,看着陈天,“我?为什么?”
“顾总都告诉我了,对于你们这次考察回来的结果,我看了材料之后很满意,你受伤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非常感谢、也非常庆幸有你这样的员工,现在没事吧?”陈天很随和,是个不错的长辈。
华丽丽这才安心下来,摆手道,“其实不用这么客气,那不过是本能而已,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有那样的本能,说明你真的热爱这份工作,超过了工作能力本身。”陈天首肯道,“先吃吧,顾总也来,哎呀,好久没有这么放松地吃一餐了。”陈天自己拉了椅子坐下。
“让陈董破费了。”顾铭城跟华丽丽坐了下去。
“别说这话,听着没胃口,吃吧。”陈天亲自给顾铭城倒了红酒,给华丽丽拿了柳橙汁。
华丽丽真的不客气起来,拿起筷子就吃,这些天把她饿坏了,吃相不斯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陈天看着华丽丽,说道,“听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打拼,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受伤这些天应该很难受吧?”
华丽丽一听,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道,“也不觉得有什么,都习惯了。”
“一个人那么**,是很好的事情。”陈天笑着,又跟顾铭城天南地北聊了很多闲话。
看着华丽丽吃得差不多了,陈天才把话题拉扯到她身上,说道,“吃得怎么样?”
“很好,谢谢陈董。”华丽丽手上还拿着点心。
“跟顾总一起工作感觉如何?”陈天继续问道。
“很好,谢谢关心。”华丽丽接着咬了一口。
“明天开始,你正式升任顾总的行政助理。”陈天来了一句。
华丽丽一口点心呛在喉咙,捂着肚子钻知道餐桌底下剧烈咳嗽起来。顾铭城很担心她的伤口会出问题,可陈天在场,也不好太过,只是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好一会,华丽丽才坐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陈天眼底有精光,“这是在你们出发去考察之前,就跟顾总商量过的事情,你的表现真的没有叫人失望,抛开其他不说,你对于考察业务也完成得很出色,可圈可点。”
“可我工作才几个月…”华丽丽说道。
“我陈天行事从来是不拘一格,只看重人的潜能,不会在意那些死理。”他看着顾铭城,笑道,“顾总,华丽丽是归你管,还是归我管?”
顾铭城看了一眼傻傻的华丽丽,平心静气地说道,“如果陈董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吧。”
“好。”陈董朗声大笑,“期待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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