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怎么了?虽说消息惊人总不至于连书也扔了。呦,原是看的这本书呀。”陆岐渊矮身捡起书,拂了拂灰尘重新放回我手中。我赶紧道谢,笑的苍白无力。
陆浅川回眸看着我,眼神复杂难明,眉头微微蹙起。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就拿书挡住脸。良久他淡淡一笑,才转过头去,淡漠的说,“此事你看着办,多备几份东西,就说是我们夫妻二人送的。”说完继续看着我。
陆岐渊欲言又止,拿扇子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陆浅川,“夫妻二人……”接着就豁然开朗了,笑道:“原来如此,此事,小弟一定会办的十分妥当。”说完就去准备了。
不知晓何时他坐到我身边,微微抿着唇角,没说话。
我很是委屈,他怎么能这样骗我?现在他同别的人同床共枕,将我放在何处?我已经许久未哭过,今日这一举动实在丢了杀手的脸,却又手足无措。极力忍着不要哭出声来,却引得身上发颤。
他一直这样看着我,后极温柔地揽过我的肩膀,看着屋外风雪,柔声道“我不会放过他。”
似乎是悲情难抑,我很没出息的搂过他的肩膀,哇的一声哭出来。他两手将我圈在怀里,脸蹭了蹭我的发顶,微微叹息,“你这样哭,我心里可真难受。”
云天青他确实不值得我这样为他哭,当初华沏冒雨回来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现在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华沏开始就知道,只是我傻得可怜,猜得出她骗我第一次,却没猜到她骗我第二次。
我愈想愈悲痛,哭得更加声嘶力竭,将眼泪尽数抹到他的衣袖上。他一直不动,也不说话,拍着我的后背似乎在安慰受伤的小鹿。
觉得哭得差不多了,我才抬起头来,那只袖子已经被我哭湿,摸上去潮乎乎的。他伸手拭干我脸上的泪迹,打趣道,“若是你以后都这么哭,也不知我要新做多少件衣裳才能补回来。”
我又抹了抹眼睛,嗓子已经哭哑,很固执的别过头去,小声咕哝,“我以后铁定、铁定不会这样哭。”
他又将我的脸扭回去,那双含笑的眸子里我清晰的看到我的簪花晃晃悠悠就要掉下来。面色哭得发红,眼肿如核桃,撇着嘴,哪里还像个美人啊。他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来看了看,“怎么哑成这个样子,疼不疼?早知如此,我就不让你哭了。”
他怜惜的摸摸我的脖子,我看着他摇摇头。他倒很当回事,非叫太医来给我诊治诊治。我不得不说这个太医实在是个庸医,慢条斯理的诊治一番,捋着自己的山羊胡想了一番,把你熬得呦,只想干脆哑死算了。我夫君十分淡定的坐在榻边,看着太医开好药方,就命人去煎药了。
现在哭够了,也应该能分得清是非。虽说云天青同别的人成婚并非我愿见到的,但已成事实,便不可改。撇开这层关系不说,云天青是我的恩人,我身为杀手应该誓死效忠,没有半点说不的余地。
只是我自己有一万个不该,痴心妄想的希望能和他白头偕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