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官兵呼啦啦从两边涌过来,将我团团包围。陆浅川冷笑,“今日,你死定了。”
这些小虾米能难得到我堂堂吕国第一杀手,也太小瞧我了。那些官兵们小瞧我不代表陆浅川会小瞧我,我没留神背后,他的剑砍到我的肩上。不知为何,他面露惊讶神色,让众人停手,我趁机落荒而逃。
伤不是很重,休养几天就会好,我那颗心却疼得厉害。脑子里闪现的竟是刚才我站在房梁上看到的场景。
在他身下的女人,就是虞美人。原来所谓的失宠不过是将男女之事换了个地方而已。想到方才的场景,我就气得直打哆嗦。
华沏端点心给我充饥,“良音,你怎么了。”
“没事。”
“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轻笑一下,“良音,你动心了。”
我确实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只是动心一说,不是早就对云天青动心了?这一动又从何而来?华沏语重心长的坐到我身边,“虽你和陆浅川是逢场作戏,你也要知道有假戏真做这个词。”
我看华沏笑的高深莫测,一时昏了头脑。夜里我将她的话好好想了想,终于算是大彻大悟,终于知晓我为何那么生气,为何会黯然,为何会在夜里听到小孩子哭,为何在扶风亭对陆浅川说出那样一番激烈言辞。
我再也睡不下,一骨碌爬起来,想跟陆浅川说清楚。想想又觉得不妥,因我肩上的伤,只得作罢。
我整天看着他送我的那半颗珍珠,那种感觉竟无法言明的难受。
肩上的伤一连煎熬我好几日,直到今年下头一次雪。
这雪下的至少有三尺厚,听说陆浅川又回到书阁办公,同虞美人相处的如胶似漆。我好容易解了心结,没想到肝中又积郁结,我为何要在此处这样折磨我自己,让虞美人快活?
也许在御花园中那个女婢说得对,没准我能扳回一城。
当即命香茗取斗篷,再次跪到陆浅川书阁前。令人生气的是陆浅川现在不肯见我。他说从未记得有黛心这个人,命人打发我走。
此话说的甚可笑!垂死挣扎的结果是我被两人拖着扔到了雪地里。此刻书阁大门敞开,不久又关上了。虞美人极端庄的站到我面前,停了停故意拉长了声音,“陛下整日批阅公文,很是劳神。走,快去看看补汤熬好了没有。”
我不顾禁军阻拦终于冲进书阁里,陆浅川在那里批阅公文,登时觉得心里很委屈,哽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陆浅川……你、你、你……”
“黛儿?”
那委屈在心里无限放大,本是假委屈,不知怎的变成了真委屈。他不能对别的女人好,绝对不能。
他看我一眼,接着批公文,“你怎么进来了。”
我抹了把眼泪,用尽力气将他按倒在藤椅上吻上他的唇瓣。他皱着眉,要把我推开。他越是推我,我就搂他搂的越紧,有人抢我的夫君,我耍一次赖又如何?
我想抵开他的牙关,他倒是宁死不屈,偏不让我如愿。他绷了许久的脸突然沉沉一笑,紧搂住我的腰,毫不费力的将我按到藤椅上,擒住我的手,“想干什么?”
我抽着鼻子说,“想亲你。”
“哦?是么?为何?”
“我喜欢你,见不得你、你对别的女人好……”
“当日为何不说?现在你夫君的心凉了才说,是不是有些迟了?”
我很拧巴的红了红脸,心虚的说,“应该不迟吧……心凉了是不是还能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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