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坐落在院中的主宅。宅前有几颗长得高大粗壮的古树,树叶茂盛的几乎相接交织,形成一把巨伞,尽管上天还是在哭泣着,细线般的小雨从黑色的夜空中滴落而下,打在树叶上,尽管如此,地面还是一片干燥,与沙漠中从未遇见过雨滴的沙砾一般,滴水未闻,滴水未见。
主宅里面很宽敞,摆着各种檀香木所制成暗红色家具,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生动的山水画,在一张金丝银线而制成的被褥旁,摆放着两个足有半身高的的古董花瓶,只见上面的线条纹路精细而又清晰,起式落笔堪称完美,一看就知道是大师的杰作。窗外随风而刮的细雨飘进了空荡荡的窗户,打湿了桌前的毛笔与砚台。
就在房间中间,一位男子盘腿坐在中间,双手在胸前有规律地摆动着,最后定格在一个双手平稳落在双膝,掌面朝上的动作。只见他眉头紧锁,面向发黑,身上忽冷忽热飘忽不定,周围一股强大的内力飘在周围,一股蓄势待发,虎视眈眈地在周围旋转,形成一股轻微的旋风,最后,尽数从掌心灌入,手臂逐渐膨胀起来,然后蠕动道全身,最后到嘴巴,“噗”一声,一阵红色的血雾在嘴边形成,模糊了他的黑色眼瞳。
这个人便是李天霸,此时他正在极力地排除自己体内的五毒,虽然倚靠着自己内力的强大,但是五毒之强,也够他受的,到现在为止,也仅排除五毒的一些边角而已。
“太可恶了,没想到这五毒神掌如此厉害,看来我是大意了。”李天霸微微颤颤地站了起来,捂着胸口,慢悠悠地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他轻轻地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快去把张三叫来,我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我有事问他。”此时他的声音也没有了平时的气势,但是还是把门前守卫的弟子吓了一跳,也许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吧,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道:“禀教主,小的只知道张管家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就出去了,他去了何处,我们也不知。”
“没事,下去吧。”李天霸无力地摆了摆手,痛苦的神色蔓延在整张脸上。
原本认为李天霸会大发雷霆,心里不时颤抖着,暗暗骂自倒霉,没想到这一次却出乎意料,急忙应达到:“是,那小的下去了。”出来之后,倍感轻松与感激。
李天霸把茶水一饮而尽,自顾地说道:“看来罗傲天的贱种就在附近,看来是张三办事不力啊,待我伤势痊愈,我得考虑考虑换人了,还有幻影剑派你等着,等到我统一了武林,我会让你们所有人进蛇窟,投火炉”说着便加大力度,把手中的瓷杯捏成粉碎,手一松,犹如手中抓不住的木屑一般,飘落而下。深邃的眼神中尽充杀机。
他的意思很明显,张三办事不力,想杀张三在找个人取而代之。可是他哪会知道张三早已成了恶狼的腹中之物,也许现在,还在啃着他白森森的头盖骨呢。
而在另一边,两人趁着朦胧的夜色,淋着小雨,匆匆地往孙家夫妇宅院中赶去。比较戏剧化的就是偶尔在路上碰到一些外地胆小的侠客就地搭帐篷住宿或者当地的农夫早早结伴上山摘取草药的人看到他们都会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然后丢下背篓,包袱,刀剑等慌忙逃走。
他们也表示很无奈,因为造成别人恐惧的原因是因为两人一个全身黑衣装束,面带诡异面具,而另外一个,则一头在空中飘逸的白发,加上一身青蓝色的装束,背上还背着一什么东西,。或许因为天黑的原因,造成视线模糊,再者加上荒郊野外,孤山荒岭这种环境,结果把天佑罗傲海当成了阴间地府的黑白无常,正在办事收魂呢,怎么会不跑呢。
而在这一路的颠簸之中,沉迷的孙子帆却陷入了一个梦境之中,这个梦很长很长。。。。。。。嘴角不经意间微微扬起,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