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尘掏出五百块钱扔在了叶佩佩的枕头上,然后离开了这间屋子。叶佩佩毕竟是第一次,累得已沉沉睡过去了,根本不知道谢少尘的离开。
谢少尘在一间酒吧门口碰到了自己的发小,也是现在的同班同学,外号“刀疤”的李宇。这是个中等个子的年轻帅小伙,当然,前提是除去左边脸上那一道细长刀疤外。但据这条刀疤的主人称:此刀疤不但无损于他主人的光辉形象,反而为其更增了三分彪悍,三分诡异,三分对女人致命的吸引力。至于到底如何呢,当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难能有统一的观点,但支持他那样彪悍言论的,却是少之又少。
“嘿,尘哥,刚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吧!”刀疤砸了一下谢少尘的胸口问道。
谢少尘笑骂道:“你那是狗鼻子吧,这么灵!我正有事要找你呢!”
“怎么了?”
“有没有办法尽快搞点钱,至少五千块!”谢少尘将蚊子的事情告诉了刀疤。
“妈的,他们明明欺负人嘛!”刀疤恨恨的道。
谢少尘拍了拍他肩膀:“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一个欺负与被欺负的社会,谁有钱有权谁就老大,多简单!”
刀疤耸了耸肩,掏出钱包,翻空里面才弄出三百多块钱来。谢少尘将他的钱塞回了他钱包道:“我们得另想办法!”他的目光落到酒吧门前一个瘦弱青年上,道:“你看他刚才弄了什么么,那东西到手了,到真可以换些钱来!这家伙看着面生,大概是个新人。”
“贩毒可是犯法的!”刀疤有些心虚。
“嗨药而已,大麻在荷兰还是合法的呢!这儿什么事情不是犯法的,我们从小到大在这片区长大,这些看得眼都麻了,你有次还不是说以后毕业了就去卖药么,干么,现在胆儿小了,不敢了?”
刀疤把牙齿咬得个崩直响:“我刀疤有什么不敢的!”
也是活该那瘦弱青年倒霉,他在一个吧女身上揩足了油,便志得意满的哼着小曲儿朝厕所里去了。谢少尘和刀疤连忙一人找了一个木棍藏在衣袖中跟了上去,当他们出来时,可以看出两人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激动神情。
谢少尘与刀疤尽量用他们认为是正常而从容的步伐窜入了一条巷子内,天知道,这只有五六十米的路程两人却仿佛是走了一个小时。
一进入偏僻而又黑暗的巷子里,刀疤立刻倒在墙上大声喘气,口里嘟哝道:“大概有多少?”
“不知道!”谢少尘顿了一下,又道:“好几百粒吧,反正这次发了,至少好几万呢,那白痴,把这么多药带在身上!”
刀疤站起身来,点了点头,接过谢少尘递过来的一个袋子掂了掂:“真想尝一颗!”
谢少尘冷冷道:“你要敢磕药我就多喂几颗给你,然后把你扔到东头那个同志酒吧里,你要不要试试!”
刀疤打了个冷战,忙把袋子递回给了谢少尘:“那家伙不会被打死吧?”
谢少尘摇摇头道:“那一下是你打的,你知道轻重的,一下怎么可能死呢,晕过去了而已!他也没有看到我们的样子,放心好了,就算我们现在走到他面前,他也不会认得是我们,当时厕所又没有人!”
两人拿着这么的药在身上,兴奋之余,也颇感棘手。他们迅速离开红花街,去了城西另一家酒吧,找着一熟人,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转手,得了一万五。
“本来这钱应该我们一人一半,但现在我有些用处,就先不给你了,就当哥借你的,行不?”谢少尘道。
刀疤:“尘哥,你这样说话就不耿直了,我的就是你的,还什么借不借的!”他在一个自动售货机前停下,投进去十块钱,拳打脚踢几下,跟着出来两罐啤酒和几枚硬币。他递给谢少尘一瓶,然后将自己那个打开罐口,“咕咚”喝了一大口啤酒入肚,口里骂骂咧咧道:“妈的,话说回来,抢劫赚钱果然快,难怪世界上那么多人去打劫,不过刚才数了一下,足足五百多颗啊,才一万五,真是卖的太贱了!”
谢少尘倚在一铝合金栏杆上笑道:“你要自己卖你去卖啊,这些场子都是划好地盘的,跟人抢生意,找死啊!况且我们的药来得又不干净,被有心人撞见,麻烦就大了去了!你当我刚才没看到,你自己偷偷藏起了什么?”
刀疤嘿嘿一笑,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个极小袋子,里面赫然好好几十来颗嗨药。他嘻皮笑脸的道:“尘哥眼睛真毒,这都被你看见了,我倒不是自己想嗨,只是留着把mm用!”
“小心被别人告强奸!”谢少尘冷冷的道,说着摊出手掌来:“分一半给我!”
刀疤闻言,将袋中的药到了出来,分了一半给了谢少尘,又道:“尘哥也太小瞧我了,那些**哪个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用这个只不过助助兴罢了!尘哥莫非也想……”
“你小子少胡思乱想!”谢少尘狠狠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将空空如也的易拉罐用劲捏成了一团,扔进了几米开外的垃圾筒里。
“妈的,老子现在最烦的就不知道自己毕业了作什么,人家一听我们学校的名头,想都不想就撵你出门了,真他妈憋气!”
刀疤用易拉罐将栏杆敲的当当响:“我靠,尘哥,你在学校那些个老头子面前混的还算有模有样,你都不行了我就更没办法了。说到底,我们那学校本来就是只要不考零分就能上的,没办法!早知道读了还是一无是处,不如当初出来混了!”
谢少尘骂道:“没出息,难道你想跟那些小混混一样。他们表面风光,到了更强更恨的人面前,还不是像哈巴狗一样!”
“我知道你瞧不起那些小混混!”刀疤叼了根烟点上:“不过你说我们能作什么?”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吧,现在还早,我可不想现在回去嗅满屋子里的*味,跟我到精灵酒吧去,今晚玩个通宵!”
刀疤拉住了谢少尘的衣服:“嘿!嘿!那可是正经地方,人家白领文化人呆的地方!”
谢少尘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没出息,你还真当自己是小混混了,我们好歹也是大学生,好不好,走啦!”
刀疤连忙跟了上去,便走便道:“尘哥,你当我不知道你想去干嘛,还不是为了在那里驻唱的那个妞儿,叫什么来着,喔,许颖,对对,许颖!”
谢少尘狠狠敲了一下刀疤的头,让他立刻闭上了嘴:“行了,说完了没有!”
“尘哥,真想不明白你啊,一个吧女而已!”刚说到这儿,刀疤喉咙咕咚一声,把后面的话全部吞落入肚,原来谢少尘正用异常凶狠的目光盯着他。刀疤太熟悉谢少尘了,知道这正是谢少尘要爆发的前兆。
谢少尘冷冷的道:“你是我兄弟,但我同样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跟我们身边的其他女孩子都不一样,她只是在那儿唱歌,领着一份固定的工资,不是什么吧女。”
刀疤摊开双臂:“ok!ok!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啦!看来你这次是认真的了,喜欢她就去说啊,凭你的姿色还怕迷不到她!”
谢少尘叹了口气道:“她跟我们接触到的其他女人不一样,有的美女是用来上的,有的则是用来爱的,她就是让人爱的那种。虽然十四岁便失去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还身体不好,但她够努力,这些年家里的开支都是她自己一人唱歌挣的,而且人家还上的是名牌大学,唱歌又好,人又漂亮,以后绝非池中之物。这种女人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有能力弄回家的!”
刀疤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谢少尘好奇的问道:“你笑什么?”
“哈哈,我想不到你居然会在一个女人面前患得患失,不不,准确说是有点自卑!”
谢少尘立在原地,看了他好一阵子,方才无奈的道:“在这样的女人面前,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穿过红花街时,只见刚才被打的那瘦弱青年此刻头上包了一圈纱布,身边跟着几人,在街上看来看去。
刀疤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想朝巷子立躲进去,谢少尘一把拉住他道:“怕什么,他不会认得我们的!”
走过几人身边时,谢少尘还非常自然的拍了一个认识的家伙的肩膀道:“喂,勇仔,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在干什么呢?”
那个名为勇仔的人对瘦弱青年怒了努嘴:“我哥们今天晚上才收到的药,刚才就在酒吧厕所里给人敲闷棍打晕抢走了,你说倒不倒霉。我们几个到处看看能不能揪出那小子,他妈的胆子也太大了!”
谢少尘不屑的撇撇嘴,嘴角微翘,扬起一丝冷笑:“你们这样也能找到人才怪,人家得了东西好不跑了,还会等到你们抓他!”
“嘿嘿,当然不只是在街上转转那么简单,要找到了他非把他沉到海里面喂鱼不可,你们也帮我留意点,有可疑的告诉我一声,有你们的好处!”
谢少尘与刀疤慷慨仗义的应承了下来,穿过红花街,向坐落在海滨的精灵酒吧而去。
--&网--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