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战凰小月
进城前,影媚再次通过记忆传承法把她知道的各族语言传给了阿夜、阿冰和小月,只不知为何之前她没有把所有的语言都传给阿夜。而阿冰则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块黑色的布遮住了自己的脸蛋,还把过去在地球上用过的面纱和帽子拿了出来,把自己的脸蛋和头角层层遮盖。看样子她对自己脸蛋上的紫黑色鳞甲还是无法完全释怀。
无论怎么大度的女性,始终都还是会介怀自己的容貌的,即便阿冰也不能例外。女性可以不介意自己的丈夫或男朋友的容貌,可是她们却无法不介意自己的容貌,即使事实上她们的丈夫或者男朋友真的不介意她们的容貌。只不知这是否也该算是她们的通病之一。
太雅在渺星人意念中的意思是和平,然而可笑的是次元之间却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和平,即便四大强族(神族、暗族、心族和圣精灵族)之间也有不少矛盾,特别是神族和暗族,这两个种族之间如果不是因为最近出现了灵情分离体的事情,只怕他们现在都还在你争我斗。
四强族之间之所以有不少的矛盾最重要的便是他们根本的追求不同,按照纤情的话就是:圣精灵族追求的是有情之道,代表的是人性的颠峰。神族追求的是无情之道,代表的是绝对的规法。暗族追求的是任情之道,代表的是自由的颠峰。心族追求的是绝情之道,代表的是绝对的理性。
追求的根本差异导致了四族之间必然有不少矛盾,其中又以神族和暗族之间的对立最为严重,因为这两族的根本追求可以说是完全对立的。当然,神族的无情之道与灵情分离体的无情是不同的,神族只是要求自己正直、注重礼仪,要求自己时时刻刻都要彬彬有礼,一切行事皆以理为先,决不可让自己为感情所左右而已,并非灵情分离体的那种绝情。
暗族则要求自己一切皆率性而为,不必顾忌什么礼仪道理,一切都根据自己的本性行事。这自然便使得神、暗两族矛盾重重了。
反之其他两族还好一点,圣精灵族追求的是有情之道,要求自己应以情义为先,以情入理,行事不可过于乖张,凡事应以情为先。而心族追求的是绝情之道,绝情并非人们想的那种绝情,而是要求自己处事应该理智,不可为情为利所左右,凡事以结果为先,其次才考虑情理。因而这两族与其他族矛盾反倒小得多。
太雅城在渺星的存在是十分特别的,渺星人爱好和平,然而任何生命体都是在矛盾和斗争中成长的,如果没有了矛盾和斗争,只有那所谓的和平,那么他们的成长便会停止,而等待他们的只怕便是灭亡吧。
所以渺星人便把这个地方空了出来,当人们有解决不了问题时,这里便成为他们决斗的场所,有些问题总要经过斗争才能真正解决的。当然,力量太过强大的人就只有离开渺星到太空去决斗了,毕竟渺星的承受力始终还是有限的。
当然,这里取名太雅并不只是为了提醒人们要注意和平共处而已,他还包含了另一个隐含的意思——久远的和平等待你的就是灭亡。正是这个隐含的意思不断的提醒着渺星人,虽然斗争与矛盾令人痛苦,可是它却是生命体发展和存在的根本动力。这是生命的真谛。
不少人在太雅城上空飞来飞去。阿夜带着影媚和阿冰走在太雅城那奇特的街道上,小月偎依在阿冰怀里好奇地四下张望,大概想不到这里的街道竟会如此宽阔吧。街道宽三十米,笔直而长,以坚硬无比的岩石作路面,这种街道正是为了不时发生的街头决斗而设计的。
城里有不少餐馆和旅店,也是为来这里决斗的人们准备的,当然,还有不少的道具武器店。凡是与战斗有关的大部分物资,这里似乎都不缺。
影媚首次现身跟在阿夜身边,她那绝美的容颜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多看她两眼。因为她身上散发的煞气让人不敢轻易正视。
不知为何,影媚打从见到阿夜等人之外的其他人后,身上便开始抑制不住地散发出冰寒无比的煞气,看样子似乎很讨厌那些人偷看她。
不过,阿夜一行人在别人眼中看起来也确实奇怪了些。首先,影媚满身的煞气;其次,阿冰层层遮住自己的脸蛋,眼帘上还有些奇怪的紫黑色鳞甲;还有就是她们身后的风火双狼,双狼把阿夜夹在中间,看起来似乎是保护阿夜,可是明眼人却可以一眼看出双狼事实上是在防范阿夜。其中或许也只有小月看起来是比较正常的了。好在太雅城是个不设防的城市,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否则要进城只怕还有点麻烦呢。
阿夜等人正在城里四下观看,突然几个人从空中飞落到他们面前拦住他们。
“很抱歉打扰各位了,我们是凤凰族的,我们长老有点事想请各位帮忙,不知各位能否借一步说话?”几人当中一位红发青年微微一鞠躬,以渺星上特有的礼节向阿夜等人行了个礼。
凤凰族?阿夜想起了前些日子在莫邪妲城遇上的那几个奇怪的凤凰族人。
阿冰听到他们竟然是凤凰族的,不禁兴奋地用力拉了拉阿夜的手臂道:“哥哥,他们也是凤凰族的耶!”
阿夜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奇怪的是这几个人身上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也没有凤凰族身上特有的那种温暖的气息,难道说他们全都能够隐藏自己的生命气息和种族气息?
阿冰似乎没有发觉阿夜正有点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那几个年轻人,她依旧兴奋地道:“哥哥,你看,他们额头上也有和小月一样的火焰图纹呢。”
阿夜望了一眼,几个年轻人额头上确实有一个与小月很相似火焰图纹,可是并非完全一样。小月的火焰图纹看起来要真实得多,似乎是飘在额头上的,而那几个凤凰族人的火焰图纹看起来却象是隐含在额头内的。
正在这时,阿夜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恨意,他转头向恨意传来的方向望去,却发现那股强烈恨意的来源竟然是小月。小月此时两眼正射出一股难以为人察觉的强烈恨意看着那几个凤凰族人,那样子似乎很憎恨眼前的这几个凤凰族人。
阿夜不明白小月为何会这么憎恨凤凰族人,怎么说他们也是和她是同一个种族的啊,而且他们种族内部向来都是很友爱的,为何小月会突然这么憎恨凤凰族人呢?之前在莫邪妲城的时候怎么又不见小月对那几个在莫邪妲城出现的凤凰族人露出今天这样的憎恨之情呢?
想不明白的阿夜只好轻轻抚摸了一下小月的脑袋,小月这时眼中的恨意突然消失了,她茫然地回过头来望着阿夜,突然伸出双手道:“哥哥,我要你抱。”
阿夜看着小月眼中露出的一丝少见的忧伤,他对阿冰笑了笑,从阿冰手上接过小月,阿夜把小月轻轻抱在怀里,突然间,他发觉怀里的小月身子轻轻颤抖起来。为何会这样,小月在没有遇上阿夜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夜疑惑地望了一眼把脸蛋深深埋在他怀里的小月。
阿冰等人此时并没有注意到小月的异常之处,毕竟她们不是灵情分离体,不可能轻易就察觉到别人的情感。
阿夜轻轻拍了拍小月的背,却发觉小月把他楼得更紧了,似乎想把自己溶入阿夜身体里一般。
虽然阿夜知道小月不喜欢凤凰族人,可是这里却只有阿冰一个人能够使他‘具有情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阿冰为中心的,就如同纤情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以她妹妹为中心的一样,见到阿冰那么高兴,他不可能为了小月而让阿冰不高兴,于是他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想去凤凰族那里看看?”
阿冰兴奋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毕竟她身上也有凤凰血统,而小月也是凤凰族的,在她认为,遇上同样具有凤凰族血脉的人,小月也该很高兴吧。毕竟在这远离地球的陌生地方遇上具有同样血脉的人怎么也会多几分亲切感,所以阿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阿夜笑了笑,转头向那几个凤凰族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带路。那几个凤凰族的人倒也干脆,二话不说,转头便在前面领路去了。
阿夜等人以及几个凤凰族的人在城外被三个身穿灰白色衣服的样貌看起来很年轻的冷灰色头发、冷灰色眼睛的人拦了下来。带头的是一个壮实的青年,似乎还有点野蛮鲁莽的样子。后面跟着的两个看起来地位也不会比前面带头的人低,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柔弱可是却相当俊美,还有一个却阴冷得很。
中间那个看起来象是三人首脑的人笑着扫了阿夜等人一眼,最后把目光顿在影媚身上,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道:“据说神族、暗族、心族和圣精灵族各有不同的特色力量。心族的是超能力,圣精灵族的是魔法。而神族的是含有场力量的气。暗族的是灭——把物质化作强大能量的力量。不知两位姑娘和这位英俊少年是属于哪个种族呢?”说着他那对带着阴冷目光的眼睛扫了影媚、阿冰和阿夜一眼。
阿夜等人淡淡地看着他们却并不出声,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事情并不需要他们出头的。果然,那个先前邀请阿夜的红发青年飞上前去拦住那个带头的灰白衣服的人冷喝道:“蛰鞑,我乃是凤凰族的将军克拓尔,虽然我们并不想招惹你们洛耶族人,但是如若你们惹上门来,那也莫要怪我们不客气。”
那名叫蛰鞑听了嘿嘿怪笑着回头向身后的两人道:“你们听到没有,他说要对我们不客气哪,我好怕哦,呵呵呵……”奇怪的是蛰鞑身后的两人并没有跟着蛰鞑怪笑,不过却对蛰鞑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克拓尔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道:“我们这次是接我们族的战凰和凰引回去,如果你们惹是生非,到时可莫怪我不客气,我们族必将顷尽全族之力置你于死地!同时你们洛耶族也将会是我们整个凤凰族的敌人!”
蛰鞑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了,他自然明白凤凰族的战凰是什么意义,千万年来凤凰族一直都在寻找他们的战凰,甚至为此还与不少种族开战。如果克拓尔说的是真的,那么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不过他的心性却使得他无法放下架子灰溜溜地走掉,于是他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道:“哦,想不到凤凰族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的战凰竟然突然就找着了,呵呵。当真有趣啊,有趣。只是,你教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
克拓尔冷冷地看了蛰鞑一眼道:“我们凤凰族的人绝对不会用凤凰族和战凰的名誉来开玩笑。”
听了克拓尔这句话,蛰鞑再也笑不出来,他可以四处惹事,可是他却绝对不敢到外面给自己种族惹回凤凰族这个仇人,凤凰族的力量可不是他家族惹得起的,而洛耶族也不会为了他或者他的家族而在现在招惹这么一个强横的种族。所以,尽管他们家族在族里确实有不低地位,可是,若他真的招惹了整个凤凰族,只怕到时洛耶族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整个家族的人给绑起来送给凤凰族赔罪。
他阴狠地盯了克拓尔一眼,却着实发作不得,这时跟在他身后的那个看起来有点柔弱的美貌男子走上前来拉了拉蛰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蛰鞑的神色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接着那名男子对克拓尔一揖笑道:“摩逻这里向各位赔礼道歉了,还望各位多加见谅。其实我等并无恶意,只不过见到这位姑娘(影媚)貌若天仙,一时之间神魂迷醉,作下这等失礼之事,还望各位能够原谅我们三个兄弟的不是,他日若有闲暇,我们一定设下宴席向各位赔礼道歉。这里我们就不阻拦各位了,请。”说着他不着痕迹地把还不愿让路的蛰鞑拉到了一旁,而另外一个跟他们一起的阴冷气息的男子也闪到了旁边。
克拓尔看着摩逻,心底掠过一丝不好的阴影,不过他却没有时间在此刻深究,如今最重要的是把小月和阿夜带到长老那里去。
路上阿夜突然飞到克拓尔身边问道:“刚才那几个人是什么人?”
克拓尔抬头望了远处一眼,然后说道:“他是宇宙间最邪恶最强大的五个种族中的洛耶族太使的儿子,我想他来渺星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罢了。”
“洛耶族是什么种族?”阿夜想起了刚才那三个冷灰色头发和冷灰色眼睛的人。
克拓尔回头看了阿夜一眼,奇怪地问道:“你连洛耶族都没听说过吗?”
阿夜摇了摇头。克拓尔讶异地望着阿夜,好一会才问道:“难道你不是渺星人?”
“我是地球人。”阿夜说道。
“什么?”克拓尔浑身一震失声问道,“你是地球人!”
阿夜淡淡地点了点头。
克拓尔以及那几个凤凰族人呆呆地望着阿夜,半响没有出声,他们根本没有预料到地球人竟然可以到渺星上来,难道说地球人数十万年前所被宙斯下令封印了的力量如今被解开了?如果是这样那未来局势的发展还真难以预料。
加逻迪加——凤凰族的第二长老,脸上的皱纹和已经灰红色的头发说明他年纪不小了,然而他手臂上裸露的肌肉里透出的生命力却显示他拥有不逊于年轻人的身体。好一个奇怪的老人。
事实上他确实是一个充满传奇的长老,据说他曾经在数十万年前与天使战斗时进入过天使最神秘的根据地,那里有一口很大的温泉,温泉里还有一些奇怪的金属线条。
当时的他身受重伤,手臂也断了,由于口渴得很,所以他没有仔细思量便跳入了那口泉水中,喝了里面的泉水,结果痛得他死去活来,事实上那时他也确实已经死了。如果不是由于凤凰的火中重生之力使他复活过来,那他就没有今天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复活后的他竟然变年轻了,而且力量倍增,也因此他才能带领剩下的族人杀出重围,逃出天堂星,最后离开了地球所在的那个宇宙。而后他便具有了与天使一样不老的身躯,可惜的是他不能拥有不老的容颜。后来他才知道,那口泉水事实上是灵魂没有消失的天使重生的地方。
克拓尔带着阿夜等人来到二长老接见族中重要客人的地方。有两位老人坐在主座上望着阿夜等人,左边那位老人浑身洋溢着一股莫名气息,给人一种好像很高大的感觉;右边那位神色虽然严峻,可是却有股慈祥和善的气息。克拓尔大步迈上前去,行了个象是军礼的礼节道:“二长老、祭师,我已经把瑶悦等人所说的人请来了。”
两位老人打量了阿夜等人一会,同时站了起来相对一笑,右边那位老人笑了笑道:“二长老,还是我来吧,毕竟我是祭师,鉴定战凰的身份是我最重要的工作啊。”
二长老笑着点了点头。祭师向依偎在阿夜怀里的小月走了过去,到了阿夜面前时,他突然疑惑地看了站在阿夜旁边的阿冰一眼,然后似乎凝神感觉着什么似的,好一会才迟疑着对阿冰说道:“你…是不是也身具凤凰血脉?”
阿冰高兴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祭师和二长老见了两人眼中突然同时射出一道敏锐却又不刺眼的光芒打量了阿冰一会,然后同时缓缓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祭师这时对小月说道:“小姑娘,来,让伯伯看看好吗?”
阿夜虽然对小月没有情感,可是,正如纤情所说,他虽然没有情感,可是他却珍惜别人对他的情感。在他的思想里,别人对他的情感自然也会有轻重之分的,他并不会把别人对他的情感都一视同仁。而小月对他的情感自是让他倍感珍惜。
他自然明白小月不喜欢凤凰族的人,从来到这里后,小月就没有抬头看过任何凤凰族人一眼。所以阿夜对祭师笑了笑道:“她不喜欢接触我和阿冰之外的任何人,你就不要为难她了。”
祭师疑惑地看了阿夜一眼,阿夜淡淡一笑道:“你不信么?”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小月的背,叫了小月几声,然而小月却动也不动,反而把阿夜抱得更紧了,显然她并不想理会祭师,事实摆在眼前也不由得祭师不相信了。
祭师皱皱眉头回头看了二长老一眼。二长老自是明白祭师眼中的意思,他想了想,走上前来对阿夜说道:“你可否让她转过头来让我们看看她额头上的火焰图纹?我们想看一下她的火焰图纹。”
阿夜看了两个老人一眼,点了点头,对低下头在小月耳边轻声说道:“小月,你把头转过来让他们看一下好不好?”
小月这时才动了动,微微抬起头看了阿夜一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把额头转了过来。
祭师一眼就看见了小月额头上那个如同有生命一般的美丽的火焰图纹,他浑身震了一下,好一会才深深吸了口气对阿夜说道:“你能不能让她不要动,我只要试一下,很快的。”看来祭师也学聪明了,明白只有阿夜才能让小月听话。
阿夜看了小月一眼,小月在阿夜怀里扭了扭身子,又把脸埋在了阿夜怀里,好一会才轻轻点了点头,再次把额头转向了祭师。然而就在小月考虑的这短短的几秒钟内,祭师长久以来平静的心情首次出现了大起大落的波动。
见到小月答应了,祭师满脸的喜色,他轻轻把手掌合起来,然后从手里形成一条小小的凤凰状火焰,虽然那道火焰相当小巧玲珑,看起来就像雕刻出来的一样,可是阿夜却可以感觉到里面蕴涵着很强大的精神力量。
那只小凤凰在祭师的操控下向小月额头上的火焰图纹飞去,接着便毫无声息地隐入了小月额头内,好一会也没有动静,正当大家以为没有事情发生时,祭师和二长老却紧张地看着小月。
突然,小月发出一声如同凤凰鸣唱般的声音,浑身泛出熊熊火焰,奇怪的是阿夜却感觉不到那些火焰有任何的热度,难道说那些火焰根本就不是火焰么?接着小月额头上的火焰图文渐渐变化,变成了一只展开翅膀的战斗形态的凤凰,逼真的形态就如同有一只真正的小凤凰飞在她额头上一般。
“真的是战凰,真的是战凰……”祭师喃喃地说道。
“参加战凰阁下,参见凰引阁下。”二长老雄浑严肃的声音传来。这时祭师和旁边站着的克拓尔等凤凰族人才醒悟过来,马上跪下大声道:“参加战凰阁下,参见凰引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