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世界,红色的土地,红色的,一切。
“哒”物体掉落在地上。
一小截苍白的局部大腿,断肢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以及透明的粘液。看样子生前大概是人类的大腿。
咔嘣,一双满是暗红色的脚踩在地上的,白骨所发出的声音。一只长满了黑色鳞片的手捡起地上的腿肉,缓缓的拿了上去,放在还在咀嚼着的嘴里。
咔嚓,嚓咔,随着嘴巴的搅动,嘴角下流下了红色的汁水。不时随着食物咀嚼着的獠牙向外翻露着。
慢慢从近距离拉远。
猩红的眼睛里只有无尽的嗜杀于,以及对食物的渴望。
只见浑身长满黑色鳞片的肌肤上,透射出暗色的光芒。
长着鳞片的手上抓着一截已经露出暗青色骨头的手臂,就像啃鸡腿一样,黑青色的尖牙一口一口的撕扯着上的皮肉,点点血水随着被啃食的地方渗出来。短短数秒就把手臂上的肉全部吃的只剩下没一丝肉的骨头。
黑色的长发滴落着色暗色的水渍。脸上一层薄薄的鳞片下隐藏了暴虐的气息,仔细一看却是,常渊。
常渊双手伸出,绷紧了的爪子,仰天长吼。
只见以常渊为中心,脚下的地面成蜘蛛网状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而在不远处的地上,满是骨堆残骸,同样的一间小屋,已经没了同样的经历。
在这之前,常渊一路晃悠的来到了从来没有改变的地方,小屋,尸体,以及分食自己。重复了几次,而自己被分尸的就像家常便饭,自己的大腿,手臂,挖出自己的内脏,直到撬开自己的脑壳,然后消失意识。
天天如此,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之后的某一次,终于。各自的血,混合的,产生了强烈的感觉,然后当某一次伸过来手的时候,对咬了。直到吃光了每一个过来的走动的尸体,一次,二次,三次,直到变成如今的样子。
“我,已经知道自己的心了。”常渊摸着自己身上的鳞片,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出。
“额啊啊…”常渊双腿跪地,趴在地上痛吼中锤地中,身体一点点的消散了。
……
小阁楼。
希德盘坐在地上,看着原本没有动静的常渊。脸上突然出现了一张由细小的黑色鳞片所组成的面具,只露出了那泛着红光的眼睛。一阵喘息声从面具后传出。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希德看着醒了过来的常渊道。
“你,我”常渊双手托着脑袋摇晃着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希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沙哑的声音时断时续的传来。
“你已经忘了先前的事?那你记得不记得这里所发生的事?”希德指着脑袋反问道。
“我,我好像待了很久的样子,我,额。”常渊想到深处脑袋里一阵的疼痛。
“你已经昏睡了三个月了。”希德突然出声。
“什么。我,在那里待了那么久,这样啊。”常渊发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你要不要去参加比赛,今天是初赛最后一天。”希德看着常渊道。
“比赛么,看看也好。那我走了。”常渊摸了下头走到门口,回过头道:“谢谢您在这段时间的照顾”说完走下楼去离开阁楼向着比武场的地方而去。
“呵呵,真是让人期待啊,竟然在自己的心幻里待了那么久,看来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啊,越来越有意思了。”希德在笑声中消失在阁楼。
……
“你们没看错,德巴罗斯同学竟然光靠一对肉拳就抵挡了沙克斯尼同学的长枪,虽然德巴罗斯同学败了,但是他带给了我们最刺激的享受,现在”主持人先是激情盎然的说着然后看着手中的虚单,:“嗯,初赛最后一场比赛,有请麦斯学院的格萨罗恩同学以及圣洛斯学院的,额,常渊同学。”
在某个休息室里,长凳上坐着金发的男子。拿着丝巾在脸上擦着,在听到主持人喊出常渊的时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哦?终于出现了么,消失了那么久,你能带给我什么样的变化呢,我很期待。”
“常渊是谁,我们学院里有这个人么?”学员甲道。
“不会是那个常渊把,”某个学员乙喉咙动了下,颤动中问道。
“哪个常渊?”某个学员丁道。
“你连常渊都不知道啊,我跟你们说啊,这事这样,这样的。”学员乙小声的对着凑过来的人讲着,“那时候我正好在现场,看到了。”
“额,这个常渊啊。应该是同名同姓的把。”学员甲道。
“哪有人会起这么怪的名字,除了那个常渊没别人了。我敢肯定。”学员乙拍着胸脯道。
“这样的话,我们要不要继续看下去?”学员丁眼睛闪烁着道。
“为什么不看。要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看,快看,别吵了,有人上来了。”
比武台。
主持人看到走上一个魁梧的男子,二米七八的样子,古铜色的一张脸上横着一条蜈蚣般的疤痕,两把门板一般的斧头抗在肩上,只穿着一条杂黄色的裤子,还是左右破了几个口子,一双好似草根一样的鞋子露着大脚。
主持人指着男子疑问道:“你是,格萨罗恩同学?”
“嗯!”低沉的声音好似从鼻息里传出一样回应着。
“常渊同学来了吗?”主持人四下问着。
“胆小鬼,还没来吗,既然不来,报什么名。”格萨罗恩吐出几个字。
在主持人喊了会没人,准备取消常渊的资格,宣布常渊弃权,格萨罗恩获胜的时候。
“咚,咚,咚”好似从天际传来的声音,整个天空突然被漫天的红色所笼罩。
“咚,咚,咚”一声又一声的声音缓慢传来,在看台上的每个人的喉咙都上下动着。
“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
“哼!装神弄鬼的家伙,喂,哪个鬼鬼祟祟的人赶紧出来,”格萨罗恩高声喊道。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从远处的阴影中出现了朦胧的人影。
随着人影逐渐的清晰,就像一只大鼓在心中猛烈的敲打着,单薄的身影出现在每个人的眼中,穿着好似金属一样的黑色衣服,以及脸上一张只露出红色眼部的,黑色面具。只是这个面具在所有人看来是多么的诡异,就像天生长在一起样。在像雾气一样的东西缠绕下,诡异的景象。
“嗬嗬嗬,我来了,你,等的急了把,”阴冷的声音从面具之后传出来,接着每个人能听到了一阵猛力的吸气声,突然每个身体软弱不足的人一阵胸闷。
出来了,清晰可见的模样出现在人们的眼里,却是慢慢走上比武台的,常渊。
“什么玩意。”格萨罗恩好似给自己说,嘟嚷着。
“来把,大个人。”常渊平静道。
“好了,既然常渊同学也来了,那么废话也不多说了。比赛开始。”主持人说完走下比武台。
在礼台上。
“教皇大人,你感受到了么。”希娜维纶转头问向尼迪恩斯。
“唔…浓重的死气,以及遮天的,凶魂。我想,这个学生需要关注一下,假如是真的话,那就要清理下了。”尼迪恩斯闭着眼没说话过了会儿睁开双眼怔怔道,一刹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看来,”希娜维纶没有说下去。
而其他几个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一时之间安静的可以。
比武台。
“动手把,打败你的是,格萨罗恩。”格萨罗恩一声高吼举起巨斧向常渊冲去。
“呵呵,是吗,我很好奇呢。”常渊歪着脖子看着越来越近的格萨罗恩。没有一丝动手的举动。
“喂,你们说这白痴不会吓傻了把,站在那里动都不动。”学员甲道。
“我想他是准备酝酿某个大招把。”学员乙道。
而有些人好似看到常渊被巨斧劈到的样子,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好似忘了先前的诡异。
而在格萨罗恩所在的麦斯学院那一边观看的人。
“格萨罗恩,砍死他,让他见识我们学院的厉害。”一片狂吼的声音。
“咣”
每个看台上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常渊双手各抓住了格萨罗恩的斧锋,向上一抬,把格萨罗恩摔了出去。
而常渊等格萨罗恩稳好身子看向自己的时候,右手向着格萨罗恩勾了勾。
格萨罗恩被常渊的举动勾出了怒火,先是把手中的斧头插入地下,接着半跪着,双手诡异的摆了个式样,闭着眼睛嘴里默默念叨着。
而常渊好似没看到那些变化,只是歪着头看着。
没过多久,格萨罗恩一声怒吼,身体开始膨胀起来,那古铜色的肌肉越加发达矫健,握着斧头站了起来,没有停顿,格萨罗恩左右开弓挥舞着斧头向常渊砍来,甚至那斧头上迸发出淡淡的青色,一股气势澎湃而出,但是当格萨罗恩刚迈出没几步就停住了。因为。
“你就这么点能耐了么。太让我失望了。”常渊的话语钻入格萨罗恩的耳中,而人已经来到了格萨罗恩的身后。
看台上一片的寂静。
格萨罗恩慢慢低头看着胸前凸出的东西,一根手指,最后整个手穿胸而出,噗,一汪热血狂洒而出,在格萨罗恩最后的意识里满是不信与不甘。
当人们还没从先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常渊抽出血淋淋的手,抓着格萨罗恩的左右,轻轻一扯就给撕下来了,在人们的注视下放在嘴边开始一口一口的啃起来。那面具随着肉食一张一合的开动着。
“我操,这还是人吗,比武之间难免受伤,但是这可是谋杀啊。”一群人红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杀了他,为我们的人报仇。”麦斯学院所在看台上的人抓狂了。
当常渊啃完了格萨罗恩的左手的时候,虽然只是没多久的时间,许多人反应过来,而尼迪恩斯就是其中一个。
当尼迪恩斯来到常渊的身边,常渊那面具后的红光更甚,连身体外也开始弥漫出一股黑色的雾气。
没有迟疑片刻,尼迪恩斯瞬间施展出一个大圣光术照射到常渊身上,就像被腐蚀一般,圣光照射到常渊身上的黑气,滋滋声响起,而常渊一声狂吼,转身面对尼迪恩斯,还没攻击到就被尼迪恩斯的施展出来的一个金色光环给套住了,任凭常渊如何争扎也挣脱不出。接着被随来到的几人击晕了。
“看来今天有的忙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把,反正你们的事我不好多参与,正好把这个小子抓去询问一番,就不就留了。”尼迪恩斯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抓着昏迷的常渊消失在原地。
“真是伤脑筋啊,好端端的出了这种事。嘿嘿”穆格在旁边幸灾乐祸的贱笑道。
“我想,蒂洛娜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这个人难道是你学院里的学生?重伤我学院的学生,还。”雷普拉德阴沉着脸看着蒂洛娜,说到后面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的都知道是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种事,这个学生是我学院的没错,但是从开始到现在,我不能记得了那么多学生把。假如忙着这些小事,我还要不要做事了?”蒂洛娜虽然心中清楚一点,但是也不会表露出来,以免多生时段。
“你,你,好,你好,哼!”雷普拉德一阵气急,喘着气待在一边不说话。
“好了,好了,先别说了,都消消气,先去把哪个重伤的学生抬走治疗,然后在考虑其他的事,不是么,至于,先等这次大赛结束后去找尼迪恩斯问一下把。”希娜维纶先是各自安抚下,然后把各种关系说几人听。
“哼!现在我不跟你见识,等这件事结束,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毕竟在你这出的事,而且,正好新帐旧账一起算,哼!”雷普拉德说完抱起一边地上的格萨罗恩提前离开去找人治疗了。
而蒂洛娜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看到雷普拉德走了随即也消失不见。
“这件事麻烦了啊。唉”希娜维纶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嘿嘿,这下子好玩多了,每次都是同样的枯燥无味的节目都看腻了,这下好了,嘿嘿”穆格嘿笑一声也消失在原地。
而在看台上的人们继续争吵着,或者是。
正戏。
却不知道天上还是血一般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