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霜儿,对不起……对不起……”方雪在睡梦中惊醒,一睁眼看到的是一间陌生的木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这来的,琉璃般纯洁的心充斥着恐惧,她吃劲的坐起来,细细看着这间房子,窗外的阳光对于她来说有点刺眼,可是依旧很渴望阳光,随着一串脚步声,方雪猛的转头,“雪儿,你醒了?”曲凌风柔声问道,方雪哭着说:“我怎么到这来了?”曲凌风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手中的碗走到方雪床边,说:“你是不是不想住在这里呀?若是不想等你好了我就把你送回去。”方雪说:“我只是,想知道这是哪儿。”
曲凌风舒了一口气,说:“这里是我住的地方,离开破庙后,我一直住这。”自上一次的事后他就怕她离开他“……我输了,我输了……这场赌局你赢了。”曲凌风大惊,她在说什么啊?到底发生何事了?什么赌局,我怎么不知道,方雪说:“我此生没有赢过,这一次……凌风……你为什么没有忘记我?倘若你忘记我了,或许就不会这样了。”曲凌风,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紧紧将方雪抱着,生怕在下一秒她就消失了,生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罢了,方雪说:“我与老天打了一个赌,赌你会忘记我,可惜……我又输了。”曲凌风摸了摸她的头,道:“我不会忘记你的。哪怕一万年都不会。”
方雪笑了笑,说:“可惜我要走了,而且永远不会的回来了,永远都不会了,凌风你知道我前天在花湖碰见一个叫做长孙常恭的人吗?他听我说了心事,还安慰我。”曲凌风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长孙常恭……不是一个公子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方雪说:“他……”
“算了雪儿,先吃药吧。”曲凌风将碗端来说,方雪接过碗,说“自己来就好。”
“秦臻,怎样了?”曲凌风问,方雪放下碗说:“霜儿,我对不起她。”
曲凌风其实也很想知道其中原委,可是看方雪如此伤心难过,想必是件伤心事,他不愿她再落泪,也就没多问。次日曲凌风打开窗户,让春风吹进来,方雪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田野,笑了笑,看着蝴蝶飞舞,嬉戏,抚了抚了墨发,芸儿……不知娘不在,谁为你束发……蝴蝶翩翩起舞,你是否也在嬉戏?曲凌风看她这般惆怅,说:“我们出去转一圈吧,你也好的差不多了。”
方雪回头,倾城一笑,点点头。一会儿方雪梳洗完了,喃呢:“芸儿说的对,我就是与竹林、城郊有过结,要不然也不会每次出事都在这些地方。”方雪走出门外,依旧一袭白衣,就连发带都是白的,不过还是很漂亮。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径上,天空湛蓝如水,树林青翠欲滴,春日的花是五彩缤纷的,蝴蝶也是彩色的,看着这么美的景色,方雪又想起了珞瑛可以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可是珞瑛她没有一个可以陪伴她安慰她在乎她的人,但是她有,她有一个除了秦之外可以依靠的人,也不知道方雪是突发奇想还是脑洞大开,拽了拽曲凌风的袖子,说:“凌风,你能查到城郊一个叫珞瑛的姑娘到底住在哪儿吗?”
“怎么了?”
“没什么…要是能查到,求你去陪陪她,就如陪我这样一般…”
“……不用求我,我答应你。”曲凌风笑了笑,“呵呵。”方雪看着蝴蝶,也开始追逐起来,蝶舞的时候总是很美,就如她的笑靥一样,可惜不知这份美丽,这份快乐能维持多久,俗话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只是她,真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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