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初春,杨柳萌芽,白雪也在一点一点的融化,方雪起了个大早,敲着小锣,叫道:“出发了!”或许是被吓到了,或许是睡得不好,单凝霜和方芸,立即从塌上弹了起来,挠着头发,迷糊着眼睛,嘟囔着:“才几时啊?这么早!”虽然这样说但,听到方雪的“魔咒”后,都乖乖的起来了,“娘…是不是太早了?”“是呀…”凝霜打了个哈欠,说,“不早了,那东西,只有现在才会有。”方雪神神秘秘的说,“那东西……现在才有…到底是何物?…”方芸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要知道现在才寅时啊!!!娘去城郊做甚?
初春寅时,天未亮,凝霜、方芸在方雪的催促下来到了城郊,淡淡的月亮还挂在天上,不如银盘,倒如一个若隐若现的菱花镜,身旁草丛里早有了微微的虫鸣,微风掠过,树从发出层层“沙沙”声,走在小路上,前方不时传来人语声,像凄凉的悲哭,又像狂欢的大笑,像幽幽吴语,又像少女柔柔温言,方芸整个身子一颤,死死拖着方雪不往前走,“芸儿乖……”方雪妖冶的笑着,修长白皙的手紧紧拽着方芸的衣襟,直径将她向前拉,“不不、不要!”方芸大叫,一下从睡梦中惊醒,睁眼叫到的是一张她熟悉不过的脸庞,可是已经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憔悴了。
方雪看着一脸恐慌的方芸,不禁笑了笑说:“怎么了?做梦了吗?”方芸说:“是的…娘,你怎么在这?”“现在是子时,你先睡。”方芸寻思:方才梦见的是寅时出发,现在是子时……“娘,你不去城郊吗?”“去城郊做什么?”方雪问,咦?娘自己说的都不记得了?太奇怪了。方芸心里想,突然方雪的面孔变得十分妖冶,美丽,不同往日素净,方芸颤抖着声音问:“娘,你怎么了?”,“呵呵…没事。”方雪笑着说,方芸觉得眼前的娘,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的娘了,这个女人的笑脸明媚的刺眼,她真的是娘么?“娘,你认识单凝霜吗?”方芸怀疑眼前的人,便开口问道,“呵呵,我认识,她是我姐姐。”方雪依旧笑着,笑的比刚刚还要明媚,“娘,你怎么了?”方芸伸出手,抚摸着方雪的脸,问道,“没什么。”方雪淡淡答到,方芸继续抚摸着方雪的脸、手,傻笑着,她的娘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芸儿,我们走吧。”“去哪儿?”“城郊。”“不去,你不是说不去的吗?”“我何时说过?呵呵……我知道了”方雪又开始笑,灿烂的像朵花儿,一样,不多时方芸看着方雪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得恐怖狰狞,“你是谁?你是何人?”方芸无措道,“呵呵……芸儿,我是你娘啊。”方雪笑着,方芸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如此深邃,如此暗黑的眼神,仿佛要将人吸入一般,“不!你不是我娘…娘,永远都不会这样笑的。”“哦?是吗?”方雪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小姑娘,方芸紧紧的縮卷在墙角,头深深埋在双臂间,“我就是你娘啊,来,芸儿,到我怀里来。”方雪柔声唤道,“不!你!不是!我!娘!!”方芸叫着,“你说出一个我不是你娘的理由来。”方雪耗不下去了,淡淡的说,“娘不会总是在我面前说,'我是你娘'”
“……”,“你到底是何人?!快走!”方芸紧紧闭着眼睛,大叫着,“芸儿乖一点,跟我来。”方雪尝试着将方芸引下塌,伸出手,紧紧抓住方芸的手臂,试图将其拉下来,方芸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方芸吓得一下子醒了过来,睁眼见到的不是方雪,是凝霜,她惊喜的叫着:“霜儿姐姐,我……做噩梦了……”
凝霜宽慰道:“没事了,继续睡吧。”“嗯。”
方雪缓步走来,说:“霜儿,次日你与芸儿说一下,明天我要走了。”
“为何?”
“我……余毒未清……”方雪答道
“好!我答应你,可是,谁照顾你呢?”
“额……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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