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臻不解,为何他伤了她,她依旧如此对他,问:“雪儿,我对不起你,为何还如此对我?”“……”方雪不语,只是低头认真替他擦去鞋上的尘土,突然秦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又何时为她做过什么呢?“你难道不恨我?”“不恨。”“为何?”“不为什么。”“秦臻,我问你一个问题,牡丹与荷花,更喜欢哪个?”方雪知道自己是在拐着弯子问他是爱自己还是霜儿,牡丹如凝霜,倾国倾城,荷花如自己,虽出身青楼却丝毫不为其所染,从她见到秦臻那一刻起便立誓,要为他守身如玉。“我…喜欢荷花。。”“……”方雪并不知道秦臻是否真正喜欢,还是为了骗她,不过就算是假,心里也算有了丝安慰,她冲他笑了笑,那种笑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就连一直陪伴在方雪身边的凌风都没看过她,似雨过天晴的笑。
次日
凌风将方雪带到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他们坐在水边礁石上,两人一语不发,聆听着潺潺流水声,鸟儿啼鸣,不知过了多久,凌风说:“雪儿,你,,有多爱秦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他。”“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份爱情没有回报?”“想过。。”“那你为何还要去触动呢?”“我想,这就是飞蛾扑火吧,明知最后会被伤的粉身碎骨,以至尸骨无存,可还是义无反顾的向烛火飞去。”“你确实是飞蛾扑火…明明可以有一个更好的选择,你却选了最危险的那个。。”“凌风,谢谢你,每次都在我最困惑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来开导我,帮助我,可是曲大人一点就不担心你?”“……我爹他很忙。”“哦~”“那么,请问曲公子有没有未婚妻呢?”“暂时没有。”“需要,我推荐么?”“不需要了,她愿意也好,不愿也罢,只要她平安快乐便是真。”“凌风,那么,你喜欢的是谁呢?”方雪眨巴着眼睛问“若我说,我爱的是雪儿,可信?”“不信。”“那就是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凌风……”“……”“你怎么了?”“没怎么。”你可知我真正爱的就是你雪儿?你若安好,才是真,我不想要你嫁给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人,所以,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凌风…我该走了,祝你快乐幸福。”你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你幸福才是我的幸福。曲凌风就这样想着……
寝室
方雪把玩着,秦臻后来赠与她的双蝶玉佩,听霜儿说,秦臻原来也想送她一个,但她不要,所以最后,没有送成。还有,今天凌风说他爱她?是不是又是一个梦啊?若是梦,何时才能结束啊?看着天空那弯明月,不由惆怅,一阵冷风吹来,冻得方雪直哆嗦,无意间却听见老鸨说:“这个,方雪姑娘,来这许久了,人长的也不错,挺标致,是时候让她卖身了。青楼本来就是让男人风花雪月的地方哪有什么,为谁守身如玉的誓言啊。”“就是就是,她就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其他园子的人附和道。
次日
今天凌风并没有开倾钰楼,方雪一人显得十分无聊,于是她走到前厅,对老鸨说:“妈妈,既然有安排了,为何不告诉我?”“雪娘啊。。。。。你也知道这青楼嘛,是男人沾花惹草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在青楼,一直是歌妓呢?看你长得不错,也应该。。。。学着接客了。。。。。你说是不是?”老鸨尝试着用商量的口吻道,“霜儿叫我,保护好自己,所以我不想接客。。。。。。。。”“雪儿……”凌风唤道“对不起,妈妈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