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远忽然笑道:“丫头,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月含斜眼瞥着他:“绝?我这个房间的脚下就是一条清水湖,如果他要是真的能够忍住我这****的药性,大可以去跳湖啊,又没人拦着他!”
谁知他忽然凑近,颀长的身材将月含拢在了阴影之中,他微垂着头,发丝滑落,在她耳边说:“在心爱的人面前,不用****,也可热情如火。”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惹得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身体,目光却落在了他的发丝上,心跳在这一瞬间加快,身体也紧张得绷成了一张弓。
桓远说完,依旧垂着头,转脸看向神色報馐的她,目光灼热得丝毫不输于中了春毒的傲君。
也就在这样呼吸都困难的姿势下,月含突然有了种想要逃走的感觉,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看上去温润如玉、人畜无害的样,可是骨里总是散发出一股难以捉摸、甚至是有些妖孽的气质?而且这样的感觉,曾经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也似曾相识。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月含就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男人。虽然看不懂他双眸中的炙热到底是为何,以及那黑色瞳孔中一闪而逝的暗红是什么,但是他的目光具有侵略性,就像是一只随时会将你扑倒的狼,但又不像金骁广那般想要置人于死地的狠毒,反而带着股悠远绵长的情意。
这样她实在纳闷的很,算起来,今日不过是他们第次见面而已。
而他却用这样复杂的神色的着自己,一种莫名的心酸与悲愤感无端由地就从心底升起。
此时此刻,他的双眸却越发地波光粼粼,含情脉脉,黑色的瞳仁如墨点般漆黑,却又泛着不可思议的光泽,那样的深沉,几乎让人想要旋转着沦陷进去。
就在她快要以为这个桓远并不是人类的时候,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异常愤怒和伤心的情绪,双手几乎是反射性地一把推开他,狠狠地推开他。
“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还爱着我!”
说完以后,月含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就像住着两个灵魂,因为那句话根本就是她不受控制得说出来。
就像在记忆深处,他们两人是一对有着深仇大恨的情侣。可事实告诉她,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在记忆里,没有他的存在,一丝一毫都没有。
这是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反应?
等到她清醒时,人已经身在几公里之外的树林里,而身后还跟着一条尾巴。
她再次直视桓远,“你也是姓洛?”
他却“唰”地绽开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道:“我姓墨。”
“我不管你姓什么,也不管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我们只是在演戏而已!”
他收起折扇,看向她气急败坏的脸,表情却是出奇得平静。
“月含,那我们成亲以后,也还是在演戏吗?”
这句话,让月含瞬间愣在了原地,是啊,皇帝都亲自赐婚了,她要怎么办?
月含的沉默,让桓远在一瞬间有些开心了起来,恢复温朗的和煦的气质,手里折扇摇得优雅,月白色的衣衫几乎与月色融为了一体。
瞬间的光芒让人恍惚不已,月含有种几近被蛊惑的失神。
他抿唇微笑,眼角唇边犹如暖阳般柔和,那双漆黑的眸深不见底,笑意却是连着嘴角一蔓延到了心窝。就像是一场永不觉醒的梦,她深深得沦陷在了他的双眸里,一心惊着盘旋而下,带起心中一阵阵激荡的涟漪。
是谁说男人在征战沙场时的英挺才最有魅力?眼前这个萍水相逢的温朗男人在这一刻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魅力,仿佛他天生就是气质的代名词,那些陌上人如玉、君世无双,用在他身上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神态,仿佛月光都成了为他伴奏的灯光,让他再夜晚的凉风中飘渺若仙。
就在月含几近失神的时候,一道天边的蓝色身影从天而降,刚好落在了两人对视的中间。
“看够了么?”
他飘若云端的衣角一转,那双含情的双眼看向月含,嘴角勾起的弧如斯得妖孽。
月含仿佛从大梦中惊醒,那些旖旎的幻想顿时被击了个烟消云散。
“怎么是你?”
他回头,妖娆的笑让几乎让世间最为魅惑的狐狸精,都要为之汗颜,“我怎么就不能来?”随着他绽开折扇的动作,那枚双鱼玉佩也随之摇晃,鱼嘴间的那颗钻石简直是要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桓远看到他的出现,全身的温朗气质陡变,无形的压抑在二人之间流转,带起阵阵硝烟。
月含双眸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火药味甚浓的二人似乎都快要当她不存在了,只顾着和对方对视。
不知道是在现代的时候**剧看多了,还是他们之间实在是有基情了。
她脱口而出叫道:“在一起!在一起!”
两个正用眼神厮杀地热烈的人,被她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话,说得满头雾水。
韶华最先发觉她嘴角边的恶趣味,抽着嘴角问:“你的小脑袋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哈哈,你觉得你们两个刚才的对视实在是有基情了吗?”
月含所谓的是基情,而韶华和桓远理解得是激情。
她的思维跳跃感实在是强了,以至于韶华无法理解得挑眉,“你是说我们之间的争锋相对很激烈?”
因为韶华实在是知道她从另外一个时空过来,或许那个时空惯用激情来表示激烈呢。
谁知月含却笑得颇为猥琐,一手牵起他们一个,问:“你们两认不认识?”
“再熟悉不过。”
听到桓远这样回答,韶华却挑了眉头,妖孽般的容颜散发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我与你各不相干,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不希望再从你的嘴里听到相识二字。”
“哦?我说的好像是熟悉,不曾说过相识吧!”
性格属于多变性的桓远,在这一刻也忽然化身冷漠君,言语神色间的针锋相对怎么也掩饰不住。
难道是韶华出轨了?
这是月含脑海中飘过的第一个念头,不然两个如此熟悉的人,怎么会闹成这样?
韶华折扇一收,嘴边噙着笑,那笑容中却是带着几分残忍、几分嗜血:“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在那个时候灭了你,省得这个时候成了我的心腹大患。”
桓远也毫不示弱,迎上他的目光,却无笑容:“现在后悔,是不是迟了一些。有些事情你已经没有重新追求的资格,请你以后消失在她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