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是满腔的无奈,却又解释不清楚。另一个则是厚着脸皮不愿意走,还是不是地瞄着人家身材的。
僵持了一小会儿,齐玉柏终于做出了退步。
他深吸一口气,看似很有耐心的对我解释:“男、女的身体是不一样的,如果不是夫妻,是不允许看见对方的身体的,所以我洗澡的时候,你一定不能看到。”
“我知道啊!”我很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些气却是都知道啊,以为燕有跟我说过啊。
“那你还看着我?!”他登时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冷漠的脸也有些破冰。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抓了抓头:“我就是好奇嘛!”
似乎是从未见过我这般恬不知耻的姑娘,他眉头轻蹙,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好吧好吧,我这就走,你好好的洗澡。”
最终我只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很失望地走进了林里。
他一直目送我走到了完全看不见他的地方才有所动作,并且总是回头张望,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在偷看。
回去之后,我就问了梅花:“你说,着男与女的身体到底有些什么区别啊?为什么就不能看呢?”
“你就笨死吧你!”
梅花一向不认同我的思维与聪明程,即使是伴生草总是崇拜我得很,她也对我的智慧唾之以鼻,一边嘲笑我的天真,一边又忍不住心疼我。还叮嘱我,千万不要走出迷雾森林去,不然就要沦落为一只标本小蝴蝶了。
我同样也对她的看法不以为然,我觉得伴生草说的对,我既然能够比它们任何一个人都先化成人形,就一定有我的宿命与机缘的。
伴生草这句话,在此后的年内应验了,我的化形,确实有我自己的宿命。
一向知晓甚多的燕连同梅花给我认认真真的上了一堂有关于男女之分的教育课,从此让我明白了,为什么有那样多的女被沉塘了。原来,男与女会是这样一种关系,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阴阳和合之道。一阴一阳,乃是天地间最为神奇的繁衍过程。
于是,我就越发地对外界的食物好奇了起来。
我总是觉得,那些人类简直是聪慧异常,竟然还能够参透了天地间最为奇妙的阴阳之道,说不定他们也是有仙人指点,或者就是拥有众多智慧者的存在。
一时间,我对人类的评价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看呆齐玉柏的眼神也更加地不同了起来,害得他总是蹙起眉头看向我。
有一次,我也很想到镜湖里去体验一下洗澡的感觉。因为蝴蝶本身是一种其怕水的生物,一旦沾上水,翅膀就会飞翔不起来。
可是我现在已经化成人形了,虽然还未摆脱对于水的恐惧感,但是向往的心里却更加地趋势我着齐玉柏那样,在潋滟的镜湖中与水亲密得接触。
看着今晚月光如斯得皎洁,镜湖中央也出现了一抹荡漾的明月。
我张开双臂,任凭清风拂动发丝,脚尖缓缓离地,宽大的衣袖在风中翻飞,摇曳成最唯美的弧。
飘飞至湖中月影的中央,轻轻落下足见,身形立于湖面之上,水波轻轻荡漾在岸边的石块上,留下点点水渍。
从月光中,股股充沛的月之精华源源不断地流淌进我的丹田,化作身体里的法力。
在那一刹那,我似乎是嗅到了来自广寒宫的桂花香,夹杂着丝丝冰凉,在胸间化开,飘渺成淡淡的一缕青烟,萦绕着心房不放。
成仙,是所有修炼者的梦。我也不例外,自打我开窍以来,见过数次仙人御剑飞过迷雾森林上空。或衣袂飘飘、或白发苍苍,却无一都是仙气凌然,周身萦绕着的雾气都成为了他们的衬托。
于是我也正是加入了求仙妖修大军中的一员,成日勤修苦炼,妄想哪一日也能那样光明正大地从高处飞过,也让其他人羡慕我一下,把我当做习的榜样。
可是那样的日并不好过,恶龙霸天成日地在森林里寻找着能成为他食物的东西偶尔回到迷雾森林作乱的妖,都成了我修炼最大的隐患。
自从四年前设法将那只蜥蜴精打回原形之后,我也忽然间意识到,如若有一天,自己也走火入魔成了他这般模样,是不是也会有这样多的姐妹联合起来将我打回原形?
想着想着,我心里开始了恐惧。
梅花说我心中有了心魔,千方计地开导我,这才让我从那样的恐惧中拔回了深陷的自己。
从那以后,无论是成仙,抑或是入魔的事情我都不敢多想。
每当遇到恶龙霸天的时候,我也会尽量地躲避或者逃走,因为我害怕自己再一次深陷心魔之中。
这几年来,我的修为越来越精进,千年一次的历劫也越来越近了,我又开始忧心忡忡起来,害怕自己逃不过这千年的雷劫,化成一堆焦土。
心中也更是多了一丝不舍月牵挂,不舍自己还没能够去人间走一遭,牵挂这个冷漠别扭的齐玉柏,担忧他会被霸天一口吞掉。
越来越反复的思维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地转悠着,让我特别怀念以前的生活,可以活得那样无忧无虑。困了就化成蝶,在梅花的枝干上美美得睡上一觉,没事就吸收一下日月的精华,再听听燕从外面听说的故事。
自从遇到了齐玉柏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考虑着,试图走出这片养我育我的土地。
这样的念头让梅花和人参娃娃都为我担心不已,怕我一个想不通就跟着那个凡人出去了,然后像是那些从迷雾森林里走出去的妖一样,死的死,残的残。
这样寂静的夜晚,让我又想起了遇到神魔的那一天,我是何其的幸运。
殊不知,不远处的一颗古树身后,那抹淡漠的身影屹立,双眸中倒映地是有自己飘然欲仙的身影。
一晃眼,时间已经过去了月有余。
其实这么一点点的时间,对于我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的。
我像每天一样,偷偷地站在不远处,看他在那片稀有斑竹林内剑走飞鸿。
武是需要勤练的,这一点,我在齐玉柏的身上看到了。
可是每当竹叶纷纷扬扬落下,他襟袖飞扬,长剑宛若蛟龙般在竹叶件行走自如,芒芒寒光也挡不住他眉间的仇恨,我总是在心里默念:齐玉柏,真希望这林中的灵气可以驱散你所有的血腥。
只有这样的耀阳刺眼,才能将他黑色的身影从那无边的责任重拔出来,如斯的剑若霜雪,让他周身仿佛镀上了一层银辉。气贯长虹的姿态,处处透露出他异于旁人的坚韧与倔强。
就连那深锁地眉头,也只为让他寒星般的双眸更加光彩照人,只是深邃之中的复杂,容不得人多加思,一旦深陷,便是万劫不复。
那一场竹林雨,我主动成为一个只能躲在角落里偷看的女,他的心中装得东西多,可是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家仇国恨,
可是就在我以为这个凡人会这样陪着自己一直生活在这里的时候,他突然说要走出去。
想着这一阵,我每天都是找来一些年难得一见的奇珍异果给他食用,他的体质已经明显与一般的凡人不一样。但是要是想要走出迷雾森林必须要穿过那片瘴气,这片森林之所以这样的神秘、无人类进出,就是因为那片绵延数公里的瘴气。
所有的凡人,几乎没有人能够穿越那里。
当初齐玉柏进来时,我也是大吃了一惊,后来发现,他身体之所以会虚弱成那样,有大半都是瘴气所致。
而听他自己的讲述,他也不是自己穿越那片瘴气走进来的,而是昏迷后被水流冲进了森林的内部,从而得以生还。
这样的幸运,还有归功于他平日里训练有加的身体素质,习武之人的身体总是较于一般人要强得多,他更是个中高手了。
可是他并不清楚走出森林的线,要他就这样穿越瘴气又是更加地不可能。
一时间,他也在我的担忧中沉默了。
他一直伴有冷漠的脸庞带着些焦急,寒冷如北星的眸光也微微苦恼。
不知为何,我看着他这样一副模样,心中顿时不忍了起来。
或许是相处了这样长的时间,我总是舍不得他就这样出去送死的吧。
于是那个走出迷雾森林的念头再次在我的心中翻滚,这次的想法来得异常凶猛,让我连丝毫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我陪你一起出去!”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我自己也顿时愣在了原地,我顿时警觉,什么想去人间走一遭,这才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吧,陪着他一起。
他也愣了一下,随即就冷夏了一张脸,很严肃:“不可以,宣叶红,你要记住,除非是迷雾森林尽毁,不然,你永远也不要踏出这片土地。”
这是个多月来,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数数这一多天来,他对我说过的话用两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今日却是有了些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