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姑娘,要是有机会被皇或者皇帝看中的话,就留在皇宫里吧,总比在那烟花之地来得高尚,你可别犯了牛脾气。”
芳菲姨娘虽然做了老鸨这么多年,但是她一风风雨雨的经历了多,对阁里的姑娘都是好的,一旦她们遇到了好人家,她就会劝她们从良去。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月含也很是感激芳菲姨娘,如果当初没有她帮衬着自己,那自己现在指不定还要成了什么样呢。
拉了芳菲姨娘的手,月含很感激的道:“我都知道了,姨娘你不必为我担心的,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那就好!”芳菲姨娘拍了拍她的手,眼眶忽然有点潮湿,“在青楼里讨饭吃的女,出了那条花街,就都是要被骂得体无完肤的,日后你若是高升了,定要记得多照顾照顾阁里其他的姐妹们,给她们安排一户和善的人家就好,啊。”
想想自己的前途也是未卜,月含只好安慰她说:“好,我永远不会忘了你们的。”
“哎,那我就先回了,阁里还有许多事情呢。”
“那我送送姨娘。”
芳菲姨娘来时怕人认出,特意穿了平凡的衣着,步行而来。
看她年纪也不小了,从春风一阁到这里确实也有上一段程,便派了了家丁用轿送她回去了。
将她送到后门的边,却刚巧是碰上了急匆匆赶来的洛城东。
“月含!正好,你在家里。”
洛城东一面往这里跑着,一面还不停地向身后张望,可能是看一看有没有人来逮他回皇宫的吧。
月含好笑地招呼他先进来,问:“怎么了?跟有野狗追你似的。”
随后就想要去给他沏一壶花茶,却被他一把拽住,有些焦急地说:“你先别忙其他的,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停下脚步,问:“是不是我今晚要进宫表演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
“我都接到圣旨了,你就放心吧,我今晚一定会表演得很精彩的。”
洛城东却忽然沉下了脸色,拉住她的手,满眼怒火的说:“可是金骁广要带你回去辽国!而且父皇连旨意都拟好了!”
她显示一愣,随后笑着说:“他既然要带倾城回去,那就带走吧。”
“你竟然就这样愿意跟他去辽国?”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还以为她会做拼死一搏不愿意,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回答。
月含无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他要带走的是倾城,我是月含,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松了口气道:“你都已经有办法了?”
“也不是有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洛城东刚刚缓和一些的脸色又愁苦了起来,“月含,明天有空跟我姐姐和妹妹聊一聊吧。”
“怎么了?”
洛城东从那个阳光可爱的少年一下变成了包脸的犹豫小生,“父皇已经同意将姐姐嫁到漠北,姝媚则嫁给西平原的皇齐律。”
“不是吧,那个挺有个性的漠北皇傲君不是已经有爱人了么?怎么会答应这门亲事呢,还有,姝媚竟然要嫁给那个满脸虚伪的齐律?你父皇没搞错吧!”
从第一眼见到那个蝶妖宣叶红开始,月含就知道,那个傲君和她之间有一段人妖殊途的恋情。
那个蝶妖情愿无名无分的跟在他的身边,真的就会允许他娶一国的长公主么?看来是时候见一见她了。
那个齐律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的目光其实具野心,只不过他很擅长用谦恭的表面去掩饰他的野心和报复,尤其是他有些残暴的个性。
自从恢复了菩提本体之后,似乎基本上就能够看透一个人的心性,只要是法力不高于自己的,都能够一眼看穿。但是想韶华那种高深莫测的,她就无法看透。
传闻,洛国的皇帝是最最疼爱女的长者,但是这一次为什么就这么狠心,将两个宝贝女儿嫁出去这个么远呢?难道是这个大陆即将要从五国鼎立的局面合并成一个国家,那不就是代表着,战争,即将开始?
月含抱怨过后的愣神,让洛城东的心里一下没了底,他连忙晃了晃她的手臂说:“我姐姐说让我来求你,你一定会有办法帮她的,姐姐真的不想嫁到漠北去。”
拍了拍洛城东的手臂,她舒展开眉头,安慰道:“你先别着急,容我再想想,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好好,那我不烦你,我得先回去了,小木还躺在我得被窝里扮成我装睡呢!”
洛城东来得快,走得也快,却给她留下了一个莫大的难题。
忽然之间,她想起自己那本典籍里的一个法术,名叫傀儡之术。
办法敲定之后,月含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抬头一看天色,我的妈呀,已经快要傍晚了。
皇宫那边还得去表演呢,只能很苦逼地跑去自己的成衣店里化妆换衣服。
而现在的御轩宫内。
小木几乎将头都埋进了被窝里,心里默默念叨:“皇啊皇,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偌大的宫殿内,所有人都以为自家的皇此刻正偷懒地躺在床上睡觉呢。
洛城东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宫里,走进殿门时,宫女们,先是恭敬地行礼,随后惊讶地道:“皇不是正在寝室睡觉吗,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他走到床边拍了拍小木的肩膀,小木特不争气地咕噜噜从床上滚下来,跪在地上猛磕头,一边求饶,一边还将自己的责任给瞥清的道:“不管奴才的事啊,都是皇的吩咐,要是奴才不这样,皇就要砍了奴才啊!”
洛城东双臂抱胸,好笑的看着他像捣蒜似的磕头,开口道:“看来还真的是要将你拖出去砍了算了!”
“奴才该死~~~~奴才~~哎?”小木觉得声音不对劲,连忙抬头,一看是皇,立刻松了一口气,抹了把脸上的虚汗道:“皇,您是想吓死奴才啊!”
“我看你就是皮欠紧了,连我也敢出卖!赶紧的给我更衣吧,宴会要开始了!”
有这样贪生怕死的奴才,也是他这个做皇的无奈啊,难怪月含不喜欢看见他呢,真是丢人啊。
小木委委屈屈地爬了起来,拿出准备好的已衣服,一边给他换着,一边解释道:“皇,不是奴才有意出卖您啊,是刚才,皇上他真的来过这里,还好奴才伪装的好,皇上在床边叹息了一声就走了,您刚才一拍奴才的肩膀,奴才以为是皇上发现了,又回来惩罚奴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