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修罗已经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决定以后要是再碰到这个女人一定离她远远的,伸手到袖笼里去摸银,于是更悲惨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他今天出门没有带银!
月含看着他在两个袖笼里掏了掏去,也没掏出个什么东西来,于是很好心的问他:“你是不是忘记带银了啊?”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挖个坑,将这个女孩给埋了!
“明日我会差人送到你府上的。”
修罗心里暗骂自己的贴身随侍泽恩,都怪他看到傲君那家伙就躲了起来,害得自己在这个小丫头片面前出丑,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月含笑眯眯的看了眼他手上的那根通体翠色的玉箫,心里打着鬼主意。
修罗见她目光紧盯着自己手中的萧不放,立刻知道她打得是什么主意了,沉下脸道:“这只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你最好断了你的念头!”
月含听出他又生气了,顿时觉得无趣的道,“我有没说什么,你又生的什么气啊,大不了你随便拿个值钱的东西压在我这里呗,等到你明天将银两递来了,我再换给你呗!”
她说完,修罗要开始在身上摸啊摸,终于摸出一块阳般光泽的玉佩,很是肉疼地扔给了她。
她伸手接住,胸前的玉佩忽然热了一下,温几乎要灼伤皮肤。
连忙伸手捂住胸口,诧异道:“这是地黄玉?”
“是玄黄玉,没想到你还挺识货的,明日我来取玉。”修罗纵身一跃,落在不算高的墙头上,看着反应很奇怪的月含,“你方才吟的那诗词不错,取名字了么?”
月含抬头,远远的看着他的身影,晚风吹起他宽大的斗篷,在月光下像是天山上的来客,分外飘渺、神秘。
“光阴寸短,何苦恋花?就叫蝶恋花。”
少女一手捧着玄黄玉配,迎风而立在皎洁的月光下,星眸波光流转、青丝舞动、笑容中带着些许伤怀,要比那陈年女儿酿还要醉人。
“这样的诗句不适合你。”
他轻启脚尖,转身消失在深深的庭院之中,微凉的晚风将低沉的声音带入了她的耳中。
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只要应景就行了吧,古代人就是啰嗦!
摸着胸口已经恢复温热的白玉,月含思绪渐渐复杂了起来。
手里拿着那块黄色的玉佩,奇怪胸口的爹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热,难道这块玉佩也跟他的生死有关系?
瞥了眼他消失的墙头,心里徘徊不定,一面是承诺,一面是有关爹爹的生死。
胸前的玉佩仅仅在玄黄玉刚拿到手的那一瞬间滚烫了一下之外,又开始动静全无了。
她不禁开始为父亲的灵魂担心,会不会是自己的动作慢了,看来要尽快找到那几样东西,去一趟长白天山了。
郊野的郁葱森林里,有一处福地洞天。
终年雾气缭绕的迷雾森林是所有杰出者的噩梦,却又是他们人人向往的藏宝之地。
迷雾森林呈现两分化之态,南接空旷无垠的大陆,绵延数千公里,皆是树木鳞次栉比。北抵无边无际的北海。
海水总在日出之时就让蒸腾的水汽将整个森林笼罩在一片飘渺的雾气之中,从上俯视整片森林,只能看见茫茫的白雾,和隐约的植物翠绿。
一缕火红色青烟飘进迷雾森林深处,一落地,化作红衣异域女的模样,卷曲的黑发披散在脑后,腰间银铃声声清脆不已。
她回看了眼身后,红纱蒙面,露出狡黠的美眸,眸色如同她衣服的颜色一样朱红妖艳。
扭着腰臀,步步生莲地走进了面前的一处洞府。
洞府大门,看上去并不是怎样气派,连一个提名都不曾有。
可是洞内却又是另一翻天地,深远、高大的空间像是在山壁上凿出了一个巨型的大坑。从洞外一直延伸到洞内的攀墙植物生长得异常茂盛,葱绿间带着点点的白紫色小花朵。
随着她过的一片洞天,处处都是鸟雀齐鸣。
步一颗夜明珠,将洞内照射得宛若白昼。她走进洞府的中央,对着坐在藤蔓编织成椅上坐着的绝美男恭敬地跪倒在地,恭敬地叫道:“流火拜见尊上。”
男姿势不变,缓缓睁开眼,狭长的眸开合间仿佛带来了银河般的光晕,将他妖孽般的容颜映衬得不可直视。
他嘴唇薄,如同染了胭脂般朱唇于丹,轻轻开合道:“等到了吗?”
“没等到,但是等到了一个带有他气息的少女。”
“哦?”妖孽男眉头一挑,声音是低音婉转,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磁性,“他移情别恋了?”
蒙着面的流火轻轻笑了一声道:“那倒是未必,我看像是他的女儿。”
妖孽男坐直身体,身上雪白丝滑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逶迤在地面上,颈间的白色狐狸皮毛显得贵气十足。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流火,眼眸似笑非笑,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流火,你只需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即可,多余的事情,管好你的嘴。”
听似温情脉脉的话语,其实一字一句间暗藏杀机。流火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抖,马上低下头颅,诺诺地应了声:“是!”
妖孽男似乎是有些疲惫了,说完就又仰躺回了藤椅上,闭上眼睛。
瞬间,整个洞府内顿时光华,黯淡了许多。
流火慢慢起身,低眼说了句:“流火先告退了。”然后就转身想洞外走去。
“帮我照顾好她,也暂时别伤害那个女孩。”
妖孽男的声音,远远地从她身后传了过来。她正在行走的背影顿了一顿,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