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菲陪着笑在各个男人之中周旋,拉拢好人机关系是很重要的,想她这样在风月场所活了大半辈的女人,圆滑世故还不是信手拈来的好戏。
整个花街都被人潮给堵了个严严实实,洛城东手里牵着自己的妹妹艰难地在人群里奔跑着。
“哥哥,别跑了,歇一歇吧,我都快累死了!”洛姝媚一边擦着汗一边抱怨,水灵可爱的大眼睛却满是惊喜地四处张望着。
跟她有七分相似的哥哥却激动得很,娃娃脸上满是急切,催促着身后的妹妹:“姝媚,你快点儿,一会赶不上看花魁啦!”
“那花魁能有姐姐和碧晨姐姐美么?你怎么就这样的着急!”
姝媚被他拉扯着只能跟在他身后迈开步奔跑着,想那个最热闹的地方出发,殊不知两人的身形早就已经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两人的衣着均是华贵无比,姝媚一身蝶粉色云罗纱织衣,小巧的袖口绑着丝带、丝带系成的蝴蝶结,胸前抹胸上用金线秀成了荷花瓣儿状,腰间以金玉腰带束起,环佩叮当作响。一对双鬓上只用蝶粉色的长丝带扎着,长长得垂在两侧,映衬得她灵秀十足的双眸中带着些淡淡的暖色,纯真可爱的笑容也让她在灵动中欢脱了起来。
洛城东一袭淡青色贴身华服,没有多余累赘的广袖,却也别样的清新了起来,腰间那一块黄色玉佩煞是显眼。
春风一楼的对面就是一家刚刚新起的茶楼,名为蓬莱岛。
虽为新起之秀,但是客源是出奇的好,这也刚好为春风一楼带来了更多的生意,每次刘芳菲都会安排最好的舞姬在自己宽敞开放的阳台上奏曲作舞,以吸引对面楼上喝茶的客观,没想到这个方法还真的是有效果,很多喝茶的客观还真的是因为那些动人的歌姬从而来到春风一楼的呢。
刘芳菲作为老鸨,一想对手下的人也不散很严厉,但是她做事也有她做事的原则。一:从不逼良为娼,二:从不贩卖良家妇女,:从不克扣姑娘们的银钱
在春风一楼,只要有人愿意赎你,而姑娘又有心嫁与那人,刘芳菲不管是花魁还是当红姑娘,一律放行。
这也使得刘芳菲在楼里的地位一直稳固的很,受到众多姑娘的喜爱。
“绿儿,去,叫几个姑娘都出来吧,胃口也都吊足了,记着让她们一定要带面纱啊!”刘芳菲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吩咐。
贴身侍女应了声:“是。”就走进内阁去叫几位姑娘去了。
刘芳菲从楼台上走下来,一步步优雅地登上街边为选花魁专门搭建的舞台,故作神秘的说:
“各位爷们,我们的四个姑娘马上就要出来了,还请你们睁大了眼睛咯~!”
舞台上撒满各色的花边,四种乐器依次排开在舞台上,预示着接下来的节目即将开始。
老鸨一声叫唤,秋水、怜霜、冷香、绮罗,四大美人,蒙着面纱,踩着小小的碎步而出,仿佛每走一步脚下都能生出一串鲜花。
四个各具特色的美人,都盛装打扮着,统一将双手作揖放在腰间。她们刚一出场,一边的侍女立刻撒气了鲜花,四位美人在鲜花瓣中缓步而行,只露出一双美目,和婀娜多姿的身段,简直快要让那些看客位置疯狂了。
“美人出场啦!”
“是秋水!!”
“我爱你!!秋水!!!”
一时间,台下的看观纷纷激动了起来,争相想要爬上高高的舞台,却被早已拦在舞台边缘的龟公门拦住。
而此时此刻的上官月含,正在跟时空隧道进行精神交流。
原因就是,穿越真的很辛苦,在时空隧道里被气压几乎快要挤压成肉饼的月含,不由自主的用上帝问候了时空隧道的全家,这非人的折磨,几乎让她将隔天的饭都吐出来了,任何过山车都不比它来的刺激。
终于,气压不再压迫自己了,她狠狠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姝媚突然拉住哥哥,尖叫着指着头顶的上方,“哥哥,你快看,天上有个人!”
洛城东闻声抬头,刚好就看见一个穿着古怪的女人大叫一声落在了人群中间的舞台上。
“走,我们去看看去!”
洛城东牵起妹妹的手拼命往里挤,可是堪堪地挤到了舞台边缘就被拦住了,只能踮起脚来四处张望。
忽然,晴朗的天空中出现一片漩涡般的乌云,在明媚的空中显得异常的突出,可是兴奋的人群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被时光卷进了时空隧道的月含,已经连尖叫都叫不出来了,像是在滚筒洗衣机里被搅动着一样,已螺旋的方式一被挤压了过来。
大陆的空中忽然出现一朵带着丝丝闪电的灰色云团,出在这一片趋于的各大修真者以及妖魔纷纷带着些惊恐地抬头望着天空。
云和山上,净云寺内。
正在跟苦禅大师喝着雾霭银针的韶华忽然间冷下了一张笑颜,右手手指飞快地掐了掐,脸色忽变,眸色微闪,身影已在门外的空地上,仰看着天上的灰色云团。
苦禅随后跟了出来,同他一起仰望天空。
“他到底还是回来了?”
韶华转眼,看着苦禅大师,神色复杂的道:“不是他。”
苦禅大师皱眉,“那是?”
“我先行去查探一下,改日再聚。”韶华留下一句略带歉意的话语,人已消失在空地之上。
苦禅大师对着灰色的云团双手合十,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天下又要大乱了。”
九天之上,两个华贵的身影立于祥云之中,看着下方的灰色云层。
紫衫美人笑得开怀,不忘转头提醒身旁的华衣男说“青岚,我们要是成功了,这天下可以祥和了。”
华衣男只是略微叹息了一声道“我只愿这个幸运的孩能够过得了王母那一关。”话语中的担忧不甚明显,说罢就甩手唉声叹气地走了。
紫衣美人的脸色陡然冷落了下来,嘴角牵起一丝冷笑。
天空的灰色云层中。
月含感觉自己已经快被四分五裂了,她终于相信为什么时空隧道是扭曲的了,因为,不扭曲,他怎么折磨你啊!
正要忍不住骂娘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周身的强气压消失了,耳边有“呼呼”的风声,立刻转脸一看,顿时惨叫出声:“我的妈呀!”
她的惨叫还没结束,就已经四抓朝天地落在了一个圆形的、铺满花瓣的舞台上。
“轰隆”一声,四位美人儿还没能走到舞台中央,一个从天而降的少女就直接砸在了舞台中间,走在最前面,也看得最清楚的绮罗,立刻受惊地尖叫了一声。
老鸨连忙挥舞着手绢从台后跑了过来,嘴里还嚷嚷着:“这是哪家的?怎么这么不长眼啊,赶来砸我刘芳菲的台,真是胆不小了!”
月含一下被摔得懵了,身上像是骨头散架了一般得疼痛,可是周围嘈杂的声音却在催促着她赶快站起来,摸摸自己的头,还好还好,没有出血。
勉强扶着眼前的桌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就看见一张半老徐娘涂满腮红的大花脸在自己面前。
“我的妈呀!”
月含尖叫一声,吓得连忙后退,以为自己撞鬼了呢。
“你瞎叫什么呀,快说你是哪个派来砸我场的?”
花脸老鸨一脸傲娇的样,逼问着她。
月含伸手摸了摸她不停地挥舞着丝绢的手,嘿,还是有温的,我真的到了爹的那个世界了?
仰起头,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建筑物。嗯!果然是爹平时给我描述的那个样,月含心里哪个兴奋呐,也不害怕那个画得跟只猛鬼似的的老鸨了,拉起她的手就问:“阿姨,请问这里是不是漠北?”
“你看看,这里这么繁华,能使漠北那个穷乡僻壤吗?”刘芳菲拽着她看了看周围的群众,很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那这里是哪?”到了这里,她就是盲一个,还亏得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到了这里可就完全没有用武的余地啦。
“这里当然是郡阳!”
郡阳?哦,是爹说的那个洛国都,郡阳是也。
蓬莱岛的二楼之上,一名身穿蓝衣的公颇有深意的看了远处的上官月含一眼,而后对着身边的黑衣人从耳语了几句,那名黑衣侍从立刻飞奔了出去。
“哦~~~~”月含了然地哦了一声,然后就拍了拍屁股准备走人了,却又被那个老鸨拉住,立刻没有好气的问她:“你拉着我干什么?”
那老鸨用激光一样的眼神将月含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下,啧了两下嘴问,“这位姑娘是哪里人?怎的打扮好生的怪异?”
月含一愣,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灰色运动套装和运动鞋,然后提了一下背在肩膀上的大大背包,开始睁眼说瞎话,拉过老鸨,对着自己掉下来的天空指了指:“就是从那里来啊!你刚才不是也看见了嘛~”
那老鸨却拉起月含马尾上的发梢,疑惑道:“可是你的头发······”
“嘿嘿,月我这个叫卷发,好看吧。”月含嬉笑着从她手里拿回月含长长卷卷的发梢,然后在那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爹的话,不去烫什么卷发了,现在卷发在这个古代却变成了稀罕物种了。
还好自己头发已经过腰了,实在不行就将卷的那部分剪掉好了,省得这帮老古董拿自己当怪物看。
“月含是说你的头发很像月含曾经见过的西域人,她们就是这样的卷发,只是她们的颜色是金黄色的。”那老鸨,说着还将月含拉响了一名蒙面美女跟前,拉着那名蒙面美女的头发说,“你看,绮罗的头发就是卷曲的。”
月含伸长脖一看,果然是卷发,原来在爹的这个时候就已经有洋人啦,还真的是蛮奇怪的时空存在。
“哦,我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老鸨听见她这话,突然冷下脸来,指着舞台上被窝砸出来的大坑,“那这个损失怎么赔?还有,你让我着花魁选拔赛还怎么进行下去?”
月含心虚的看了眼地上的洞,将老鸨拉到一旁,悄悄地凑到她的耳边悄悄问:“你想不想赚钱?”
老鸨疑惑的点了点头,“我不为了赚钱月含开什么花魁大赛啊!”
“那月含给你出个主意,你今天要是能赚到更多的钱,你就跟月含两清,而且你还得收留月含。”
“就你?”老鸨的眼神摆明了是不相信月含的。
月含笑眯眯的凑近她耳朵,“你试试看就知道,要是你不赚钱,月含就照赔,如果赚钱,你就得答应月含的要求,怎么样?”
老鸨只是若有所思,并不说话,月含再次开口,“反正你都是不会吃亏的,万一你要是赚钱了,那还不都是你的啊!”
“那,你说来听听。”
老鸨终于开窍了,月含立刻凑近她的耳边,开始说出给她出的办法,她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频频点头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