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17
客厅里东子爹不停的来踱来踱去,不时的扭头望望大门,余局长坐在椅子上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哎,我说大哥,你坐下等吧,你这么走来走去的我眼都花了。”
东子爹心里那个急啊,听余局长一埋怨,又不好发作,只好坐到了一边。可没一回儿,又来回踱了起来。余局长越想越不放心,狠唆了一口手里烟,“不行,我得去看看。”说完就站起身披衣服准备出门。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了,开门一看,果然是赵清林回来了。
“赵神仙,你可回来了,我儿子有救吗?”东子爹见人回来,一把就拽住了赵清林的手。
其实赵清林早就搞定了,可这么大一个省城去的时候是余局长的司机开车送自己去的,因为这事不方便人看,到了就放司机先回去了。谁知道,回来的时候走到半道迷路了,饶了个大圈子,走了不少冤枉路才找到眼熟的地方。
“大叔,你别急,事是办的差不多了,呃,那个。。余局长,能带我去一下您女儿的房间么?”赵清林问。
“哦,行行,你跟我来。”
余秀云的房间里,赵清林拿起床上的一个布娃娃翻来腹去的,余局长也挺纳闷儿,这怎么一回来就找这东西?“哦,赵老弟这是我老婆在秀云十岁生日的时候亲手给他逢的,秀云生前最喜欢这个娃娃了,她走了以后,他母亲就一直把这个娃娃放在他床上。”赵清林点了点头,如果那个女鬼没有骗自己的话,刘东子少的那一魄,应该就在这个布娃娃里。
刘东子躺在床上,赵清林左手拿着娃娃,右手捏了个手诀轻轻的点在布娃娃上,口中默念了几句口诀,右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落在了刘东子的肚脐上。东子爹和余局长把眼睛瞪的像电灯泡似的,见赵清林已经站起了身,心中都是一阵纳闷儿,心想这就算完事啦?跟普通跳大神的不一样啊?
“大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东子明天早上醒来就应该可以恢复了。”赵清林这话一出,就听见“咚”的一声,东子爹直挺挺的跪倒在地,“赵神仙,谢谢你,我们余家记一辈子你的大恩大德。”说完低头就磕。
赵清林吓了一跳,连忙拉起了老头,“我说大叔,使不得使不得,您快起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一听‘赵神仙’还有话交代,东子爹这才抹着眼泪站了起来。
“大叔啊,你儿子这次算是救回来了,但是就怕余姑娘不肯放手啊,以后要是再去找你儿子,那就麻烦了。”看这东子爹一脸惊恐的表情,又看了看旁边的余局长,赵清林接着说,“我答应余局长不收他女儿,而且你儿子已经做了余姑娘的鬼夫,要想以后你儿子平安,我倒是有个建议。”
一听这女鬼以后还会来找自己儿子,而且这个‘赵神仙’明显有办法,自己能不听吗?“听听,只要能救我儿子,啥事我都答应!”
“办法就是把余秀云的灵位接到家里,正式承认她是东子的妻子,只有这个办法,余秀云的鬼魂才肯安息。再以后的七七四十九日内,你儿子不能娶任何一家女儿,当然,过了四十九日,余姑娘重入轮回就没事了。”能有个屁事,要是按这么做,七日之后那女鬼自然就心甘情愿投胎去了,四十九天?估计投完胎了都。
“我答应我答应!明天我回去就办!”见东子爹答应了,赵清林又转头对余局长道,“余局长,您看这事结了,我那两件事怎么办啊?”
“行!没问题,小赵同志,你尽管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办!”余局长对赵清林也是相当感激的,“只是。。。只是不知道你跟我女儿都说了些什么啊?”
说了些什么?那能让你知道吗?知道了你还给我帮个屁的忙?随嘴打了个哈哈,“哦,她说。。她很喜欢你做的手杆面。”
余局长听赵清林这么一说,更加确定这事是真的了,因为女儿打小就喜欢吃自己亲手做的手杆面,这事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其实赵清林晚上只是跟女鬼说,她如果真想刘东子做鬼夫,自己可以帮忙,而且还能给她正式的名分,给你立牌位,每日上香供着你。这对余秀云来说,简直是不可不可抵挡的诱惑,但条件是,从刘家正式给你立牌位开始,七天后必须重入轮回。余秀云本来抓了刘东子来做鬼夫就已经准备重新投胎去了,如今赵清林这个条件一开,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哪里知道赵清林心里想的是,这么一来,余局长肯定要对自己心存感激,自己让他帮的忙,他也肯定会尽心尽力的。
第二天一早,刘东子醒来果然变的正常了,只是对自己失踪这几个月的发生的事记不得了。东子爹领着儿子千恩万谢才离开。余局长打了几通电话就领着赵清林坐车就出去了。
“小赵同志啊,给你安排的这个单位是一个国营酒店,我跟经理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就说是我远方亲戚,你去了就直接可以上班了,另外啊,你那个师叔的事我已经找人查了,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余局长坐在前排扭头对赵清林嘱咐。
一下车,酒店门口就迎上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哎呀,余局长,您亲自来了啦!”“徐经理,你好啊,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啊,这就是我那个远方侄子,小林啊,这是徐经理。”
赵清林赶紧上前两步和那位徐经理握了握手,这以后就是自己的上司了,“你好,我叫赵清林,请徐经理以后多多照顾啊。”
那位徐经理也是满脸笑意,拍了拍赵清林的肩膀,“小伙子!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
“行,那我局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我这位侄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徐经理多教教他!”余局长说完又和徐经理握了握手,上车走了。
赵清林抬头看了看,大门上面三个大字“全福楼”这心里已经乐开花儿了,这可是国营酒店!他娘的,以后老子端的可就是“铁饭碗”!
南京城区的夫子庙,经常有人在街边摆象棋残局,聚集很多人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不少人为此输了钱。而就在这条街的不远处,大约相隔六七十米,有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也摆了一个地摊,在那里跟几个小孩下残局。
棋盘是破破烂烂的,棋子是黄土捏的,上面的白漆和黑漆都斑斑驳驳了,老头似乎还是一个极度近视眼,每看一步棋,也不知是对方下的是什么棋,就把那棋子拿起放在鼻子跟前端详了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棋,然后放回原来的地方。而那些小孩儿,一会赢两毛,一会又赢两毛。几个小孩儿为了跟老头下棋,还争得几乎打起来。
过往的行人不免感到好奇,停下来看个究竟,人群中不时发出大笑声,还有人议论,这残局是那么好摆的吗?这老头真是看人发财都看疯了。过了没多会儿就有成人,来跟老头对局,可是只看见来下棋的人不停地从口袋里掏钱,满头大汗。
边上有人嘲笑,“连小孩都不如,输钱也不能输给这个都要入土的老头吧。”一时间,讽刺的、挖苦的、不服的、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能赢这老头。又下了几盘,见再没人要和自己下了,老头站起身,收拾好棋子,转身就走了,旁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都各自散了。
“王老先生,请等等。”老头还没走远,就听到后面有个女人喊话,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喊自己的是一个年龄三十几岁的中年妇人,“王老先生,我是王婶介绍来的,我家里有点事儿不知道您能不能给看看。”
“吾~~那坐下说吧。”老头说完走到路旁的石墩子上坐了下来,听妇人把事情说完,老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道,“你命不好!”
“命不好?为什么啊?”中年妇人一脸焦急。
“恩,因为你身上带有凶兆。”
中年妇人脸一红,心里怪这老头说话太直白,“那。。。那我把胸罩脱了行吗?”
老头高深的摇了摇头,“不行,你一脱凶兆,就会出现人生的两大波!”
两人正在这说着,老头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桶自己,不悦道,“小孩不要闹,钱一会儿回去再给你们,我这正给这位阿姨算命呢。”
“算命?那你有没有算到我今天来抓你呢?”背后传来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
老头吓了一跳,急忙扭头一看,一个穿着一身警服的男人这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哎哟,我说王警官,我们这就是随便聊聊天,没搞封建迷信活动,不信你问……哎哎哎,别啊,怎么又拷啊?轻点儿轻点儿……”
省城某公安分局审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