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太初的姐妹们,一边担忧他被父亲打骂,一边又对他和大姐华有凤的亲事,心下生出羡慕来。
当一众姐妹细话心思时,竟然牵引出一个隐藏在华家多年的秘事……
华风彩整理一下思绪,轻语中带着祈求的口味,说道:“好吧,我老实交代,只是,你们只当我放个屁,风一吹就散了,没得事行不?要是被爸妈知道了我偷听他们的话,非打死我不可!”
“你就直说吧,哪次你说了,我们去给你风传过的,再吊人胃口,小心你皮痒痒……”三姐凤仪呵气在手上,准备给凤彩来个逼刑。
“哦,别……三姐,我说……我说……”
“四姐,再不痛快,小妹这厢也有礼了!”五妹风灵也乘火打劫起来。
“别闹了,听凤彩说吧,一会还要圈牲口呢!”二姐制止了大家的玩闹,一本正经等着四妹凤彩开讲。
凤彩理了理头绪道:“昨晚,原本我是肚子疼,可是上了趟茅厕后,也就没什么了,回来经过堂屋,原本黑灯瞎火的屋子,竟然开了灯。”
“我本不在意,可是,刚要错过窗边时,却听得爸他说什么‘老婆子,半夜三更的,你找的哪门子东西,娃的身世我明天就跟凤说明,也不怕她不同意,有没有那个,还不是一样……’”
凤彩停声下来,想了想当时她妈的回应,然后才再开口道:“当时,我听得妈说‘没有娃亲妈留下的那个坠子和血书,你说凤会相信,会答应和初仔成婚?再说了,初仔那边又怎么交代?你得好好合计好了,别怪我多嘴,初仔可是有主见的孩子,别以为他才十五,就会由着你乱点鸳鸯谱!’”
凤彩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看众姐妹,等着她们提问题。
最先开口的三姐凤仪道:“不会吧!四妹你确定没听错?爸说的可是大姐的身世?难道大姐不是妈生的?”
五妹凤灵也道:“四姐,你不是自己在编故事骗我们吧?大姐怎么说也不会是捡回来的,你看她和凤丫长得多像啊!”
“恩,我也相信大姐不是捡回来的!”凤丫甩甩手上的鞭子,嘴角上扬,做出一个小女孩长表达信赖的可爱表情,也许,她更觉得,大姐要是捡回来的,她不也就成了被丢的野种了。
凤彩见除了二姐没开腔,别的姐妹都出了声,知道二姐又有别的见解,或是,还不想说出自己的想法,于是,再继续说出了下文。
“我当时也被爸妈的话,吓了一跳,还差点掉下台阶呢,幸好有只猫闹春,才把我弄出的声音掩过去的。”
“喵…喵…”
“呵呵…呵呵…呵呵…”
二姐来仪的猫叫声,惹来众姐妹一阵笑闹。
凤彩恍然大悟道:“二姐!真有你的,你学猫叫可真像,连我都被你骗了……还好有你帮忙,要是被爸逮到,我可惨了!”
凤彩越想越觉得后怕,拍着胸口出了一口长气,眼里更流露出一种对她二姐的感谢之意。
“呵呵,四妹,你还是继续说说你还听到什么话了吧,谢不谢的,姐不稀罕!”
风彩接住道:“你们可知道,我当时吓得要死,爸爬窗边往外瞧看,我就躲在窗台下呢,幸好是黑夜,再加上二姐的迷惑,我才躲过那一劫;”
“四姐你胆子可够大了,要我早昏过去了,爸平常不打我,就是看我一眼,我都浑身打颤……”五妹风灵余悸犹存地将自己对父亲的敬畏讲了出来。
“谁说不是呢!”三姐凤仪也表示赞同,她可是几姐妹中被父亲打骂最多的孩子,她脑子有时不大灵光,也许就是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吧。
“不捣乱好不好?”二姐来仪有点烦两妹子乱扯话题,给了二人一个白眼。
凤彩知道再拖,二姐连自己也会怪怨,连忙道:“爸没发觉到什么,又放了窗帘和妈轻声说开了话,我隐隐听到他说‘这个你就不用瞎操心了,赶明儿我就让初仔退学回家成亲,我是他老子,他不听我的还听谁的。’”
凤彩说话时,这次没人再出来打岔,她只停了几秒后,又接着道:“之后,好半响屋子没了声音,我正想趁机溜走时,可是,妈却突然说‘老头子,你说把咱两娃真撮合在一块,街坊四邻会不会笑话咱家这事办的糊涂?’”
“爸接住说‘自己盖被子,自己暖就行了,管那么多做甚!再说了,我们心知肚明的事,那年抱回娃时,娃的亲妈不是留下血书,让咱们一定要保守住娃的身世吗?这事除了帮咱们看血书的七叔,谁也不清楚,咱今天也是被逼的没法,才不得不为难娃,你想想,咱要是不把娃留在身边,一旦那个事情露出去,不是会害了娃?娃如果不出这个家门,那个事就不会飞出去,我们为娃想了,也顺带帮了咱,华家的香火,可是我的一块心病了……’”
凤彩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住声不再往下说了,她知道此时一定会有姐妹插话。
“四姐,你怎么又不说了?”挨过二姐白眼的风灵,故意给她四姐小鞋穿。
“你个死丫头,我听到的可全倒出来了,你还要我说什么!二姐,你在场的,一定知道我很快就离开了,上面的话也是顺带听到的……你也一定见到大姐屋里屋外的灯全开了,我怕被她出来给牛儿添草料撞到,就没敢呆下去……”
二姐来仪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看把你急得,不过,当时可是我先回屋的,我也怕被你撞到呀。”
“二姐,那你说这事怪不怪?爸和妈竟然有事情瞒了我们,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事情,你倒是给我们说说会是什么事情呢?”凤彩把想不通的问题搬出来,想着倒要考考二姐。
“是啊,二姐你赶紧给我们理一理,让我们也长点见识!”众姐妹一齐把眼光瞄向二姐来仪。
华来仪眼神亮亮的,只顾定神看着脚前的几根偷偷出土的绿芽,嘴角抽动几下,却没有说出半个字音。
“二姐,难道你要黄牛,我可是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了!”凤彩有点失望地埋怨起来。
事事都有点依赖二姐来仪的凤仪,出声对凤彩阻止道:“四妹,你先别急啊,二姐不是正在想嘛.”
就在此时,华来仪轻叹一声道:“对不起,这个事情我也说不了,不过,听凤彩的话,此事一定很要紧,不然爸妈也不会瞒着我们,我只可以告诉姐妹几句忠言,别再追究这个话题,就像妈今天训斥大姐时说的,最好是烂在肚子里。还有,往后谁要再提这个事情,二姐我也不会再理她,我想谁也不想让咱们姊妹感情因为听了这些闲言闲语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