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黄金魔坛的毁掉
邪恶的东西还是早点毁掉好。
“不要。”看到肖小小要斩杀大恶龙,大大先生急忙出声喝止,但已来不及,肖小小手起剑落,“咔嚓”轻微一声响,大恶龙吼了半声,龙头悄无声息地从脖颈上滑落。
肖小小手中的宝剑是一柄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上古神兵器,大大先生的主人不会收藏稀松平常的东西,更不会收藏人间普通品。
失去了龙脑袋的长脖颈宛如灵蛇狂舞般地抖动着,喷泉样地往外喷洒着黑红色血污。
大恶龙的血像雨点一样地洒落在厅堂里,弥漫在半空中。
“啊呀呀!”黑色的烟雾气怪叫起来,上下翻滚着痛苦地哀嚎着,燃烧着的黄金魔坛的光芒突然也忽明忽暗起来。黑色烟雾和黄金魔坛上都被喷溅了好多龙的血,大恶龙的污血。
断了脑袋的长脖颈胡乱地狂舞了一阵后,“啪”地一声,软绵绵地倒伏在石头上,从被它撞开的石头缝隙里缩了回去。缝隙里开始喷涌河水,混杂了龙血的暗河里的水。
黑色的烟雾气离开了黄金魔坛,“喋喋”怪叫着满厅堂乱窜,几次想要冲到肖小小头顶都被肖小小手中沾染了龙血的青铜古剑给击退了回去,最后幻化成一个狰狞的老太太的面容,发出的却是一个沉闷的男人的声音:“骗子。你们这些骗子。你们毁坏了我的黄金魔坛。你们会得到报应的。我会记住你们的。我会报复你们的。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一生都会坎坷。”黑色的烟雾气说出了它的诅咒,然后变化成一个小女孩“咯咯”地娇笑着围绕着肖小小打转。“我会记住你的。小家伙。”
肖小小胆战心惊,吓得腿都软了,不停地用手里的青铜古剑对着黑色烟雾气乱刺乱劈,黑色烟雾气又变化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啼哭着渐渐消散。
大大先生惋惜地看着消失殆尽的黑色烟雾气,顿足摇头:“唉。可惜啊!可惜。大魔王走了。大魔王走了。也没有让它留下点什么?一点有用的魔法也没有留下,就让它离开了。”
老乌龟笑:“哈。大恶龙的血,天下最污秽的污血,传说可以驱除一切邪恶的魔法,想不到堂堂的魔法之祖大魔王也害怕大恶龙的污血,下次遇到了我就有办法对付它了。”
大花猫从石头堆里爬出来说:“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从水晶罩子里出来吧?”
老乌龟一笑:“这个不用你操心,该出去的时候我一定会出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快看。黄金魔坛。”李晶晶指着飘浮在半空中的黄金魔坛喊。
众人抬头,只见燃烧着的黄金魔坛的火焰一明一暗一亮一熄,渐渐地膨胀起来。黄金魔坛越胀越大,接着“砰”地一声巨响,爆炸开来,几千九百九十九块燃烧着的金砖激射而出,几个人忙低头弯腰躲闪。
炸裂开来的金砖宛如漫天飘舞的烟花,瑰丽多彩,绚烂耀目。
“啊!太美了。”李晶晶感叹着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飘飞着的金色烟花,抓了个空,黄金的烟花很快就融化成了一缕缕的金色的气体,冉冉地上升。
肖小小听到了细微的“刷刷”声,“刷刷刷”下雨的声音。
大花猫惊恐地不知道该藏到哪里去了?边跑边喊:“下雨了。下雨了。黄金雨。黄金雨。真的有黄金雨。”
肖小小看到落下来的当真是金灿灿的黄色的雨珠,黄金的雨滴。
李晶晶好奇地摊开手掌,很快手掌心就落满了金色的亮晶晶的雨滴。
老乌龟在水晶罩子里笑,“哈哈”地大笑:“哈哈哈。黄金雨。天上下起了黄金雨。黄金魔坛的黄金雨。完了。老巫婆。黄金魔坛完了。黄金魔坛毁了。你的阴谋落空了,永远也别想得逞了。哈哈哈。传说中的黄金雨。黄金魔坛毁坏后一定会下黄金雨。传说是真的,老天爷是公平的。邪恶之人的邪恶之心,永远不会遂愿。”
沐浴在黄金雨中的大大先生呆若木鸡,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和白胡须陡然而生,目光呆痴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真的完了。全完了。心血白费了。三百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嗯……”大大先生如小孩子般地哭了起来。
突然,坐在地上的女主人睁开了眼,眼珠亮晶晶地透露出凶光,如觅食的野兽一样凶恶可怕,凶光越积越盛,到最后变成了纯粹的绿色,绿色的眼睛,绿色的眼珠,绿色的眼光。
“啊!主人。”看到陡然起了变化的女主人,大大先生惊惶了起来:“主人。您……您……您……”
“杀人了。杀人了。老巫婆要原形毕露了。老巫婆要杀人了。”老乌龟摇晃着水晶罩子高喊。
“啊!主人。不……不要。我们不要魔法了。不要魔法了。您……您……您千万不要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们过平淡的日子吧!我愿意,我愿意一辈子照顾您。伺候您。求求您。主人。千万不要啊!”大大先生哭着说,伸出颤抖的手臂试图去搂女主人的肩膀。
“滚开。”女主人单臂推开他,长身而起,飞落到一块碎裂的白玉石上,张开一只手臂和一只断臂仰头如野兽般长啸了起来。
“嗷……”女主人长发喷张衣衫碎裂,面目狰狞起来。啸声摄人魂魄震人心肺,肖小小、李晶晶头痛欲裂,忙学着大花猫的样子低头捂住了耳朵。
啸声里,木屑纷飞,碎石飞扬,狼藉不堪的地板一块块地碎裂塌陷,暗河里的洪水顺着塌陷下去的裂缝翻滚着上涌;厅堂里的断垣残壁石柱拱门雕刻一个接一个地倒塌;残存的天花板也纷纷塌落了下来,洞顶上的岩壁张裂开来,出现了好多的大裂缝,有石头开始坍塌下落了。
啸声还在继续,大花猫转着圈喊:“疯了。疯了。主人疯了。主人要杀人。主人真的要杀人了。快躲起来。快躲起来。”
肖小小、李晶晶被震得头皮发麻全身发软,根本站不起身挪不动步,只能被动地捂着耳朵在乱石堆里打滚,躲避着上面掉下来的石头和下面涌上来的洪水。
大大先生呆呆地看着长啸的女主人,满脸的愁容。啸声里只有老乌龟在笑,囚禁它的水晶罩子上的裂缝越来越大,老乌龟盯着裂缝在偷笑。
啸声骤停,女主人瞪着两只凶恶的眼睛,如猫头鹰般地转动着脖颈寻找着猎物,她盯紧了肖小小。肖小小正在乱石堆里打滚,闪避着落石和洪水。
“我杀了你。”女主人一声暴喝,飞身而起。“我杀了你这个破坏者。你破坏了我的黄金魔坛,毁了我千年的心血。我要挖了你的心,祭奠我自己。”伸手向肖小小打出一掌,强劲的烟气直袭肖小小。
肖小小忙拽出身下的青铜古剑抵挡,“咣”地一声,青铜古剑被击得粉碎。肖小小一愣,长手臂上五根如利剑般的长手指直抓自己的胸膛。眼看着手指就要刺穿他的身体将他开膛裂肚,“闪开。”大花猫及时跳过来拽住肖小小的一条手臂,将他拽翻到一旁,躲过了致命一击。
“混蛋。你敢背叛我。”女主人反手一掌打飞了大花猫。大花猫一声惨叫,摔落到石壁上。
“啊……”刚从石头堆里坐起来的李晶晶吓得尖叫,也被女主人一掌打飞了出去。
肖小小挺身而起,面对着女主人,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被杀死。不能被杀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要离开。要离开这里。先离开再说。他又想到了穿越,上次穿越就救了他的命,这次他又想故伎重演,低头弯腰向脚下的岩石穿越了下去。
但这次不同了,肖小小努力了几次都没有穿越成功,脚下的岩石如钢铁般地坚硬,非但穿越不进去,反而磕破了他的头皮,头上流出了血。
看着他的举动,女主人狂笑:“哈哈哈。休想再使用我的魔法。休想。”
穿越不成只有反击了,用火球反击。肖小小对着女主人连连抖动手腕,但手上没有一个火苗发出,肖小小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大花猫从他身后爬起来说:“主人已经收回了她的魔法。你现在是一个普通人了。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再也不会魔法了。快跑吧!傻瓜。不要等死了。”
当肖小小想到了跑的时候已经迟了,女主人一掌扫过来,肖小小的身体横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石壁上然后滚落到地上,全身骨头如散了架般的痛,站都站不起来了。
“去死吧!”女主人再次叉开了五指,向肖小小刺来,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会让肖小小躲开了。
肖小小紧闭起了双眼,心里一个绝望的念头闪过:我要死了。我要被杀死了。但想像中的五根利剑并没有刺来。睁开眼,只见大大先生跪在女主人身前托住了女主人高举起的那条手臂哀求:“求求主人发发善心,不要再伤害生命了。放过这孩子吧!他是无意的。他不是故意要破坏黄金魔坛的。杀了他也于事无补。请求主人放过他吧!”
女主人横眉冷对,冷冷地问:“怎么?你也想背叛我吗?”
大大先生忙说:“不敢。大大永远不会背叛主人。只求主人放过这孩子。我们……我可以再赚黄金,我们可以再建造一个黄金魔坛。”
女主人瞪起眼:“你以为还有机会吗?”
大大先生忙点头:“有有有。有机会。我们一定还有机会。不管多少年,我肯定还会……还会再赚到黄金,再建造一个黄金魔坛。”
“滚开。没用的东西。”女主人飞起一脚,踢飞了大大先生,再次向肖小小刺来。耳边“噗嗤”一声响,有手指刺进身体里的声音。肖小小眼前黑影一闪,身体上压了一个人,挡住了女主人刺来的利指。肖小小看到,大大先生倒在自己胸前,女主人五根白森森的手指插在大大先生的后背上。
“大大先生。”肖小小扶住大大先生惊叫。
大大先生痛苦地呻吟:“主人。收手吧!”
女主人吼:“休想。今天我一定要杀了这个破坏者。闪开。”
大大先生还在为肖小小求情:“求求主人发发慈悲,放过这孩子。如果真的要杀,连我也一起杀了吧!我答应过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女主人凶狠地咬牙:“你以为我不敢吗?我连你一起杀。”说着话狠狠地拔出了插在大大先生背上的手掌。
“啊!”大大先生惨呼着翻转倒地。肖小小和赶过来的李晶晶赶忙搀扶起大大先生。
“大大先生。大大先生。”李晶晶关切地呼唤着。
“主人太狠心。主人太狠心了。”大花猫连连摇头。
大大先生脸色苍白,后背上血流如注,还在为肖小小、李晶晶求情:“主人。看在我跟你多年的份上,求您放过他们吧!我愿意替他们去死。”
“休想。”女主人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指,然后将手指上的血滴进嘴里品尝着:“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你们毁坏了我的黄金魔坛。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所有的人。哈哈哈哈。我要喝干你们的血。”女主人舔着自己手指上的血狂笑。
突然,地板上的水晶罩子飞了起来,在空中炸裂,老乌龟飞身而出,大喝一声,举起手里的拐杖对着女主人兜头打了下去:“老巫婆。去死吧!”
老乌龟一直都在等待机会,等待动手的机会,终于让它等到了。
女主人还在舐血狂笑,对快落到头上的拐杖毫无知觉。
“不要。”大大先生奋身而起,对着老乌龟推出了双掌。大大先生的手臂猛地伸长,双手架住了老乌龟的拐杖。
“嗯。”女主人惊觉,回身一掌打在老乌龟的乌龟壳上,打飞了老乌龟。
老乌龟倒飞了出去,背脊撞在身后的岩壁上,借着反弹之力又飞了回来,高举着拐杖再次向女主人打来。
“住手。”大大先生挣脱开肖小小、李晶晶强站起身,迎着老乌龟飞扑了上去,截住老乌龟,两个人掌来杖往地打斗在一起。
老乌龟边打边喊:“死大大。老巫婆都要杀你了,你还护着她。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大大先生回应:“我这条命早就给主人了,杀不杀我与你没关系,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主人的。”
女主人毫不理会身边大大先生和老乌龟的打斗,继续仰面狂笑:“该死。你们都该死。都去死吧!啊呀呀!”狂笑变成了嘶喊,嘶喊声中女主人喷出了火焰,从头顶到脚底每个毛孔都喷涌着怒火,怒火燃遍了全身。
女主人发怒了。女主人狂怒了。她要发泄她的狂怒之火。喷涌的火舌引燃了坍塌下来的木板杂物,火焰到处乱窜,最后连洪水和石头都跟着燃烧起来。
大花猫惊叫:“主人发火了。快跑。快跑。快跑啊!”
惊慌失措的肖小小、李晶晶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到处都是火焰,到处都在燃烧,头顶上不停地在塌方,遍地是裂缝和洪水,俩人只能无助地在乱石堆里打转,本能地躲避着到来的危险。
火焰中,女主人凶恶的眼睛再次盯紧了肖小小:“我杀了你。杀了你们这两个破坏者。”夹带着火焰飞身扑向肖小小和李晶晶,又快又准,李晶晶吓得大叫。
“不。主人。”大大先生发现情势危急,忙丢下老乌龟伸手去拉女主人,在女主人的火焰快要打到肖小小的时候,拽着女主人的衣衫将她拉了回来。
“我杀了你。”女主人回身伸手抓向大大先生的头顶,大大先生赶忙招架。
“老巫婆。去死吧!”老乌龟从后面赶过来追打女主人。
“不要伤害主人。”大大先生又赶忙阻拦老乌龟。
“杀。”迸发着怒火的女主人再次扑向肖小小、李晶晶,大大先生再次阻挡在女主人身前。
火焰、洪水、落石、塌方间,掌起掌落,杖影翻飞,火舌乱窜,狂怒的女主人、须发俱白的大大先生、拼了命的老乌龟,三个飞旋着打成一团。一会是大大先生和老乌龟共同对抗女主人;一会又变成女主人和大大先生联手对付老乌龟;还有时候是女主人和老乌龟一起打大大先生。
燃烧的女主人是见人就打,打老乌龟,打大大先生,打肖小小和李晶晶,还时不时地出手攻击大花猫。
老乌龟拼了命地追打女主人,誓要将女主人打死在自己的杖下,报自己的深海大仇。
大大先生即要保护女主人,又要保护肖小小和李晶晶,还要防护自己不受到伤害,左支右拙,身上已多处受伤,还在顽强地坚持着。
大花猫躲闪着打成一团的三个人,有机会就出手还击,还击的对象都是女主人,嘴里还念念叨叨:“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死疯子。疯婆子。”
肖小小、李晶晶跟在大花猫身后,一边躲避着女主人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可以安身落脚的地方。
洪水越来越多,火焰越来越大,脚下还在不停地陷落,头顶上的落石也越来越急,仿佛整座山都要塌陷下来。
“快走!快走!快带他们走。带他们走。”大大先生急切地喊,前两句是对肖小小、李晶晶说的,后两句是对着大花猫喊的。
大花猫一摆脑袋:“哦。是。是该离开了。他们打得可真热闹啊!我真想看看他们到底谁能打得过谁?唉。还是小命要紧,走吧!快走。”回头招呼肖小小和李晶晶。“快走。快走。不看了。不看了。我们离开这里。你们已经没有魔法了。我们去找出口。快走。”
肖小小和李晶晶跟着大花猫躲闪开掉落下来的石头和翻腾着的洪水,在乱石火光里向洞外跑去。
肖小小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大大先生,大大先生的秃顶夹在女主人和老乌龟之间激战正酣。
“快走。快。我们去找石梯子。”大花猫叫。
肖小小赶忙随大花猫跑出了厅堂,来到了外面的石洞。外面的石洞也在塌陷,大块大块的石头落入奔腾的洪水里,火焰随着洪水溢流。
“在这里。在这里。石梯子在这里。快快快。快走。快上。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大花猫引领着肖小小、李晶晶来到了所谓的石梯子前。石梯子不过是一块峭立着的大岩石。岩石上有人工雕凿出来的可以落脚的小石窝和狭小的小台阶,小石窝和小台阶共同构成了一个陡峭的小石径。如梯子般的小石径。
“快。爬上去。出口就在上面。”大花猫率先攀爬上岩石,李晶晶、肖小小赶忙跟在它身后,手脚并用地踩着小石窝攀着小台阶向上爬。
“快走。快。”大花猫不停地在催促,肖小小保护着李晶晶艰难地顺着石梯子往上攀。
岩石在不停地颤动,开始迸裂出细小的裂缝,石梯子也跟着摇晃颠簸,肖小小、李晶晶几次差点失手摔下去。
大花猫着急起来:“快走。快走。这里要塌了。这里要塌了。”
肖小小看到石梯子的底部已开始坍塌,石头一块块地碎裂开往下落,大裂缝追着他们的脚步而来。
“快。”肖小小推拽着李晶晶加快了往上爬的速度,前边有了亮光,快接近出口了。
肖小小、李晶晶终于攀爬到了石梯子的顶端,钻进了一个类似于阁楼样的小石洞里。
小石洞的面积不大,仅能容下肖小小和李晶晶侧卧仰躺。石洞顶上覆盖着一块光滑的青石板。石板不太厚,透着明亮的光。外面的亮光。
“快。砸开它。”大花猫喊。
肖小小伸手擂着青石板,石板发出“咣咣”的回音,手很痛,石板微丝不动。
“快。快砸。”大花猫焦急地喊。石洞里的岩石摇晃着,颠簸着,正在一块块地迸裂。
肖小小、李晶晶着急地拳打脚踹还是无法砸破头顶上青石板。
“轰隆隆”声中,身边的岩石开始坍塌,肖小小急了,抓起一块掉落下来的石头照着青石板狠狠地砸了过去,“砰”地一声,青石板碎裂,头顶上露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出口。
“啊!”青石板碎裂的同时,跻身的小石洞也彻底崩塌了,肖小小感觉身下一空,和李晶晶一起随着崩裂开的岩石向下落去。
大花猫在石洞坍塌的一瞬间纵身一跃,伸双爪攀住了出口处的岩石边沿。
往下落的肖小小、李晶晶突然看见眼前一条绳子在晃动,急伸手抓住,原来是大花猫的猫尾巴。尾巴上的大珍珠被两人拽落,“啪”地一声撞在掉落的岩石上碎裂开来,随着岩石跌落入了深渊。
“抓紧了。”大花猫在上面喊。
肖小小、李晶晶拽着大花猫的尾巴在半空里晃荡。
大花猫的爪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抓着岩壁的双爪一点一点地往下滑落,石头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划痕。大花猫痛苦地呲牙咧嘴:“我抓不住了。”
刚刚稳住心神的肖小小、李晶晶惊恐地抬起头。
大花猫的爪子还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滑落,“嗯。”大花猫一狠心,张嘴伸牙齿狠狠地咬向眼前的岩石,门牙深深地撬进石头里,总算稳住了身体。
“快爬上去。”大花猫在喉咙里喊。
“是。是。爬上去。爬上去。快爬上去。”肖小小听明白了大花猫的话,护卫着李晶晶,抓住大花猫的两只脚,顺着大花猫的身体向上爬。
洞口探出了两个人的脸,两个熟悉的身影,高乐乐、马萧萧。两个人看着洞里的肖小小和李晶晶惊叫:“啊!小小。晶晶。怎么了?快。快上来。”两人伸手将肖小小和李晶晶拉拽出了洞口,大花猫也跟着一跃而出。
大石屏。肖小小、李晶晶又重新站在了石坪山的大石坪上。
“怎……怎么回事?大大先生呢?”马萧萧问。
“我……我们……”肖小小、李晶晶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大花猫也累趴在地,抚摸着尾巴心痛地呻吟:“珍珠。珍珠。我的珍珠。我的大珍珠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们……”喘过气来的肖小小刚想说话,猛然一阵剧烈的摇晃,所有人都被震倒在地上,跟着“砰”地一声响,他们俩刚刚爬出来的洞口紧紧地合拢到了一起,石坪上只留下了一道淡淡地裂痕。
“啊!大大先生。”肖小小、李晶晶急忙爬到裂痕上察看,伸手抠着裂痕:“大大先生。大大先生还在下边。”
“快救大大先生。”马萧萧、高乐乐着急地喊。
肖小小无力地摇摇头,痛苦地捶着坚硬的石坪,感受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已经不能再穿越了,他失去了所有的魔法,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了,李晶晶、马萧萧、高乐乐也是。
突然,大花猫跳了起来,满眼喜色地看看肖小小,看看李晶晶,又看看高乐乐和马萧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身上的魔法消失了,加在我身上的魔法禁锢也消失了,我是一只自由的猫了。我是一只自由的猫。哈哈哈。自由的……,喵喵喵。”后边的话变成了猫叫。
肖小小、李晶晶、高乐乐、马萧萧惊异地看着大花猫。大花猫“喵喵”地叫着,一路欢跳着跑入了树林。
山谷里回响着欢乐的猫叫。
第二天,新闻报道:昨晚在石坪山地区发生里氏5。8级地震,震源深度3公里,属浅源性地震,目前暂无人员伤亡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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