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家主,上官家家主、慕雪家家主到访。”这是莫宏宇最为亲近的近卫辽戈,是一位日兽初期修为的强大神兽。
“请。”莫宏宇红着眼睛随意应到,辽戈得了命令传音请两位大世家家主,下一刻他们便瞬移到了芳亚房。这房中东西虽少却很精致,所有的东西都是极其贵重,中看又中用,而在软塌中一身红衣的莫夕正一动不动的盘坐在那。
“到底是谁,三番五次动我北祭家的血脉,难不成是当我们北祭家隐没世间落漠了吗!立刻派人去查,哪怕是翻了地也要给我找着。”莫宏宇语气中浓浓的怒意,还有一丝掩藏住的悔恨。
“老爷,夕儿的神魂呢?”此时,何春也发觉了莫夕的不对劲。
“二弟,发生了何事?”慕雪展炽一边用神魂感知周围空间波动一边问道。
一旁的上官锐弯眉皱了皱,温润尔雅的气质中带着一丝忧愁。
“夕儿的魂魄被人带走了,那人拥有撕裂空间的本事,修为极其高深,比之我有过而不无!”莫宏宇感受着这浓郁的空间元素道。
“什么!难道又是上次那人?他们在哪儿?”何春想起上次莫夕被人威逼问话,若不是夕儿聪明早就落入那人手中了,这几日都是严加防范不曾想还是被人趁了机。
莫宏宇红着的眼睛越发红了,粗声道:“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来者何人,那人只是撕开空间将夕儿神魂掳去立刻就合上了空间。”
何春两眼晶莹的泪光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高贵的姿容被泪水充盈不但没有失了高雅,反而增了一种伤感美。
“二弟妹,莫要伤心了,我一定帮你们查个水落石出!”慕雪展炽本就是一个重义的豪爽大汉性格之人,如今看见自己的兄弟如此震怒,他心中也是愤愤不已。
上官锐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莫宏宇等人都没有注意到上官锐的小动作,只有彩儿一人一丝不落看得清清楚楚。彩儿是第一个感受到这空间反震之人,但她却没有能力进去,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
直到何春突然惊到:“彩儿,彩儿在那?”
众人这才想起彩儿的存在,皆看向她,只见一个一身七彩服装的一米七左右高挑女子定定的站在身后,樱唇大眼巧鼻,洁白的脸上却是一片晶莹。在场的人恐怕彩儿是最伤心的,她身为一个守护族之人却将自己守护之人给丢失了,这不但是耻辱更是无能!彩儿承受着方才那股强大的反震时就已经受了内伤,却只能眼睁睁的感受,无法动弹半分。
莫宏宇双眼凌厉的看向彩儿,喝到:“身为贴身侍女,让少爷被敌掳去你该当何罪!”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制向彩儿,同时神魂笼罩着感受她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哪知彩儿“噗”一口七彩的血液就喷出口中,莫宏宇大惊,他已经极度降低了威压就是怕伤到她,哪曾想居然会有如此反应。彩儿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气息萎靡的悠悠道:“彩儿知错,方才彩儿感受到反震便想破门而入,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彩儿动弹不得,硬生生的承受了这股反震之力,加上之前的空间波动反震之力,彩儿无能,彩儿无用,不能保少爷之安,愿以死谢罪!”脸上的蓝色泪珠一颗颗的落下,她心中极度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把大人弄丢了,生死不明,爷爷,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所有的先祖,大家都牺牲了自己也将大人守护好,而我却还在苟延残喘的活着,为什么我还活着!如此辱没了守护一族的身份,都怪我,都怪我!啊,都该死,都该死!彩儿心中恨极气急,又一次突出一口七彩的血,只是这血颜色不止七彩,还带着黑色,显然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感受到彩儿那份悔恨,以死谢罪之心,竟有如此忠心之人,莫夕真是好福分。
慕雪展炽不由的赞道:“真是好一个忠心之人,贤侄有此人守护,真是福分。”
“你这人下手不会轻些吗!”何春一边痛哭一边气道,连身份仪表都不顾了。
莫宏宇脸上闪过一丝后悔,他不该下手如此重,他早就知道彩儿一向忠心耿耿,不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低沉的嗓音道:“来人,带下去好生修养,莫要让她做了蠢事。”
“是。”一名管事应到,抱起昏迷的彩儿退了下去。
唯有上官锐,自从看见彩儿突出七彩的鲜血时就一直盯着彩儿,此时彩儿被带了下去后便一直定定的看着地板上七彩鲜血。
“都退下把,大哥三弟,发生了此事我们不便招待,若是有夕儿的消息还请告知。”莫宏宇语气低沉,就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俊美的容颜无精打采,言下之意就是送客了。
“好,二弟放心,我等若有贤侄消息第一个通知,那我等便不做打搅了,二弟、二弟妹,保重身子要紧。”慕雪展炽听出了言下之意,道。
“那就多谢大哥三弟了,还望大哥三弟多多担待怠慢之处。”莫宏宇毕竟是经历过风雨之人,现下已经恢复了过来。
“莫要说如此生疏之语,告辞。”慕雪展炽拱手一送,转身离去,上官锐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薄唇紧抿,跟着慕雪展炽一起离去。
芳亚房中只剩下了北祭府的人,莫宏宇两眼一眯发出骇人的光芒,道:“所有人听令!不惜一切代价给我翻,找到夕儿之人重赏,且保那人三代之安。”
“我等听令!”所有北祭府之人都恭敬应声,心到:这天要变了。
“我去请老祖,你们下去把。”莫宏宇又道。
“是!!”又是一声震响天地的应声,众北祭府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何春和莫宏宇。
何春眼中晶莹不曾退下,像是失心疯了般喃喃道:“一百一十年前,我在腹中方才五月多的孩儿便遭人毒手,找到了那下毒手之人灭了他九族,焚身碎魂也不能解我痛。一百年前,夕儿那瘦弱的身子身上只是一件单薄的长衫,问起他名字,他说不知,问他家人,他也说不知。”
说到这,何春竟是呵呵的笑了,笑声清脆悦耳,又道:“呵呵呵,那是的夕儿好可爱啊,那双红色的大眼水灵水灵的想会说话一样,纯净的一尘不染,我觉得他就像我那在腹中的孩儿一样,我就想,这一定是上天赐给我,一定是上天弥补我的。”何春定定的看着床上盘坐的莫夕,伸出手抚摸着莫夕的脸庞,一脸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