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刘侧妃生的小王子满月,王爷特意给她办的。”老奴人嘴快的答道,尔后,立即觉得不妥,但话已出口,如拨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
什么?给小老婆的儿子办满月酒,她却在这里吃不饱喝不足,这是什么道理?还有没有良心了?凌若若气得咬牙切齿,青筋直鼓,眼光都能杀死好几个人。
“王妃……”老妇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默默拿起碗往外走,主子的事,她是管不着的,也不能管。
王妃,您自求多福吧!
凌若若生前没经历过这种事前,也是一个比较软弱的女人,但是经过男友与好友的背叛后,她成熟了长大了,她自然不会再是那个任人割宰的人。
当她听到小三的儿子不仅摆了满月酒,样样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都比她和小宝宝强时,她心头的火就烧起来了。
“娘的,当我没到是不是?”凌若若发狠了,目光也凌厉起来,但是转头看着身边的小宝宝时,顿时柔得能挤出水来。
“宝宝,妈咪带你去讨公道,好不好?”她抱着小宝宝,亲了亲他圆嘟嘟的脸蛋,开心的说道,也不管小宝宝会不会听,懂不懂。
凌若若说到做到,她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再给小宝宝喂了奶,换了尿布,整理了他身上的小衣服后,这才决定出门了。
外面的阳光很充足,似乎还是个秋季,不热不冷,刚刚好的样子,所以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小宝宝似乎也很乖,任由她抱着到处走动,只是睁大眼睛好奇的扭着小脑袋看着外面的陌生的世界。
而凌若若自然也没有放过教育他的机会,指着外面的世界一一给他介绍道,也不知道小宝宝有没有听得懂,不过说的人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兴致勃勃。
一大一小,磨磨蹭蹭了好半天,这才在问路的情况下来到了王府的大厅,而此时的在厅人声鼎沸,交谈声,笑声,恭维的声音不绝于耳,似乎一派热闹的和谐景象。
凌若若抱着小宝宝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当她面容平静,一脸淡漠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一个高大帅气不凡的男人身上,因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娇小玲珑可爱的少妇,而少妇又与她一样,怀里又抱着一个小宝宝。
“王妃。”已经有人回过神来抢先惊呼道,不敢置信的看着门外的女子。
凌若若也不管众人,她抱紧了怀中的小宝宝,一步一步的朝男子和女子走去,没有慌乱,没有不安,依然平静。
“你来干什么?”谁也没有想到,反倒是宁王撒皖先开了口,不过口气十分的冲,而且鹰目射出凌厉的光芒。
她觉得好好笑,她来干嘛,她当然是来讨公道的,她堂堂一个大老婆,待遇连一个小三也不如,难道野花就比家花香吗?
“我为什么不能来?”她不答反问道,特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宝宝,然后示威的看着他,目光并不躲闪和避让。
撒皖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陡然陌生起来,他娶进门的时候,她害怕他,躲着他,甚至不让他碰她。
见男人没有答话,反而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使得凌若若有些不安。不过,她可是来自异世,什么场面和场景没见过,没见过也听过看过,虽然没有经历过。
“既然你沉默,那么就代表我们母子也能来啰。”她特意加重了母子这两个字,得意的看到众人及女人脸上的惊讶和不安。
她没有理会众人的表情各异,甚至不理会眼前的男人铁青的脸,继续说道:“我儿子也满月了,怎么没见一个人出来道喜,没见一个人为他操办喜宴?宝宝他爹似乎过份了吧。”
话音刚落下,只听到整齐划一的抽气声,所有的人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似乎她不是人。
“问得好。”宁王撒皖突然说道,他的怒气已经达到了沸点,差点就要当场发作了,只不过是看在众多宾客的在场的份上,他绝对会一掌拍死她。
凌若若原来有万分的把握,觉得自己不仅理直气壮,更是这王府里的王妃,这地位和身份怎么会比一个小小的侧妃掉价?但是突然听到男人大喝一声的时候,不禁有些迟疑了。
她刚想问他说的这句话是啥意思,猛然间却被他突然伸出手来捉住自己的手臂,用力的往外拖,一点也不顾她及宝宝的安危。
“王八蛋,你放开我,混蛋,臭人,快放手,快放手。”她一边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宝宝,一边骂一边挣扎着。
众宾客又皆是一片哗然,天啊,堂堂的王妃如此暴出如此的不文明语来,而且对象还是大名鼎鼎威震龙朝的王爷撒皖。
撒皖也是一愣,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吼道:“贱人,如果你想在这里当众出丑,本王就成全你。”说完,手也松开了禁锢,冷若冰霜的看着她。
贱人?凌若若几时被人这样骂过?就算是在现代,她也咽不下这口气,何况还是她亲自代替这身子的主人产下宝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她还未婚还没干过那种事呢。
“贱男人,你有话就说,公开就公开,谁怕谁啊?”她嚣张的叫道,尔后立即察觉声音太大会把小宝宝吓坏,谁知小人儿根本就当没听到一样,骨碌碌的睁着大眼睛滴溜溜转。
这一句贱男人终于彻底的把撒皖惹毛了,只见他双手紧握,额头上的青筋就像爬行的虫子一样,双目圆瞪,冷冰冰的看着她。
“贱人,既然你要求本王公开,那么本王成全你。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宁王的王妃,你不过是别人穿过的破鞋,用过的烂布,你所生的野种根本就不是本王的,本王的子嗣只有一个,就是雨儿所生的宁笙。”撒皖森冷的说道,而这一道石破天惊的消息就像炸开了锅一样,迅速在众人的嘴里交头接耳的传诵。
他紧接着又恨恨的说道:“本王本想让你就这样了却此生,但没想到你不安份,非要跑出来求名求份,甚至还要求本王认这个野种。作梦。今日休怪本王无情无义。”
凌若若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炸得五雷轰顶,目瞪口呆。不可能吧?她这副身子的主人居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对丈夫不忠?甚至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开始怀疑,甚至无法理直气壮了。不过,一口一个野种,一口一个贱人,甚至还把自己摆在了有情有义的地位上,她这一个月来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她可深有体会呢。
“你不认,我无所谓。但你有情吗?你有义吗?既然你不愿意为何娶我?既然你认为我是个破鞋,别人不要的烂布,你干嘛捡来穿,捡来用?如果我贱,你不是更贱,堂堂一个王爷贱到了这种地步,别人笑话的是你,而不是我。”她也冷冷的说道,一改刚才的错愕和慌乱,没有人愿意站着挨打,她经历过了初恋的阵痛更是如此。
所有的人愣了,包括撒皖。他们都没有想到,宁王的弃妃,现在人人口里传诵的荡妇,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齿,反击得如此的利落和痛快。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撒皖很愤怒,他十分想捏死眼前那个完全颠覆他思想和常识的女人,他突然发现,被他像狗一样丢在后院小角落的女人似乎不一样了。
以前的凌若若是胆怯的,虽然新婚当晚的洞房花烛夜,他没有发现她落红。甚至在后来他发现她想加害雨儿时,她的害怕,她的不狡辩,她的惊慌,她只会语无伦次的说自己是无辜的,但没有像现在这样伶牙俐齿的辩解自己,还有咄咄逼人。
“你知道不知道,以你现在的妇德,早被泡猪笼,早就被人唾弃了,本王不休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撒皖森冷的对她说,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仁慈了。
凌若若一愣,立即想起这是在古代,等级森严,男为天下,她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他的。这样一想,她有些泄气和黯然。
撒皖看到她失望的表情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有一阵想让她重新神采奕奕起来的冲动,但他很快便克制住了。
正当众人兴致勃勃的看着好戏的时候,凌若若居然小脑袋一甩,紧接着冷冷的哼一声,黯然失色的脸立即就像焕发了光彩一样。
只见她冷若冰霜的扫射了看好戏的众人一眼,才把视线放回眼前的男人身上,她没好气地说:“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不干脆把我休了,休了我多好,省得碍眼占你地方,还能让你的面子上恢复光彩。”
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愣了,包括撒皖和那娇小玲珑的女子,自然不包括她。不过当她把不经大脑的话一说出,自己也愣了。
对啊,与其这样,还不如把她休了,她就可以自由自在,想上哪就上哪,爱上哪就上哪,不受人控制,不用看人脸色。这样的念头一出现,各种各样的想法就疯涌而至了。
她的心动了,念头更是坚定了,她一定要让他休了自己,然后她就马上搬走,重新开始新生活。
“你说休就休,这个王府本王做主。”撒皖不高兴的道,大庭广众之下,居然由他不要的一个弃妃提出休自己,他颜面何存?
凌若若一听急了,发狠之下,不得不摆出一副恶毒的样子,恨恨地说道:“你今日不休我,他日必定悔不当初,必被天下人所耻笑。”她又转头对同样怀抱婴儿的女子说道:“他若不休我,你小心你怀中的婴儿,我想尽法子也要他死。哼。”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一出口,大家都大惊失色,惊恐的看着她,好像她是恶人一般。而撒皖脸色更是铁青,难看得很。
“王爷,姐姐她……”小女人吓坏了,情不自禁的对撒皖叫了一声,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幼儿,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