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所有追捕一样,到了宜宾,张红旗和李天志二人顾不上休息、游览,与当地公安机关取得联系后,立即投入工作,相对來说,由于宜宾地方小,因此在那里查找那张草图上的地址,要比在成都容易得多。<-》
按照草图所示:下长途汽车后出运站,往右一拐,紧挨着那幢楼外面有个楼梯,楼上三楼就是大累子在宜宾的住处。
到那儿一看,果然如此。
恰恰那个站前派出所的楼,就与大累子住的那幢楼的三楼面对面,中间空档极窄,如果拿根竹杆,从这边就能把那边晾晒的肖子鑫物取过來。
嘿嘿,你说巧不巧。
张红旗和李天志高兴得不得了。
他马的,呵呵,这么好的“条件”,真是天遂人意呀。
他们立马跟留守成都指挥的丁克副支队长一汇报,丁克副支队长也非常高兴,丁克副支队长指示:“先不要惊动他们,为了慎重稳妥起见,你们马上与站前派出所接洽,利用他们的办公室搞清他们家里有沒有人,都有什么人,然后再决定如何抓捕!”
二人跟派出所一说,所长二话沒说,就一个字:“行!”
又操着蜀北疆味极浓的口音说:“要我们帮啥子忙,尽管讲!”
在派出所长办公室,透过窗户,对面近在咫尺的大累子家里情况看得个一清二楚,连里面铺的什么被、晾的什么衣服和烧水做饭用的水壶、电饭堡之类都历历在目,可是,除了这些东西,却连个鬼影也沒看见。
张红旗和李天志不禁满腹狐疑。
我草嘿。
所长介绍说:“这个屋子里面,我们始终发现有一个女人在家,按你们介绍的情况,肯定是那个‘大累子’的媳妇!”
这怎么办。
请示丁克副支队长,丁克副支队长决定:“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死死盯住那个屋子,有情况随时报告!”
结果,这一“盯”不要紧,一盯就盯了好几天。
张红旗和李天志天天起早贪黑,半夜三更,就是窗户对窗户,不敢离开,吃方便面,喝矿泉水,有时派出所的同志替他们一会儿,或出去吃饭给他们带回來一点东西,奇怪的是,几天过去了,对面那家里仍沒有任何人出现……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到底这是。
整整一周。
不见人影,就连鬼影子也沒有一个,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題,或者事先被什么人发现偷偷摸摸通知了这家伙啊。
不过,沒有其他办法,在沒有证明走漏风声的情况下,只好咬紧牙关坚持、坚守,守株待兔……
结果表明,这一咬紧牙关,还真心对了,。
第七天,就在大家谁心里都觉得希望越來越渺茫的时候,嘿嘿,大累子的媳妇终于露面了。
饿的天,七天下來,这是张红旗和李天志二人从警以來尤其是当刑警以來监视时间最长的日子,不管怎样,功夫沒白费,目标终于出现了,二人立刻來了精神,眼睛不错珠地监视着对面,对面那个女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边有人监视她,该干啥干啥,洗澡啊,吃饭啊,看电视节目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更看不出惊慌。
张红旗和李天志却暗暗着急。
那女人白天出去买莱、买东西,或者买完莱顺便到哪个发廊做做头型,他们也得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目标好歹出现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丢”了。
真心是非常枯燥啊。
两个大男人,每天从早到晚不得不紧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一个女人,或者干脆就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上街串巷地走啊走,逛啊逛,呵呵,即使是那个女人再好看,再性感也有看累看得心烦意乱的时候啊,何况心里根本就不在这上面,不能不想起那部叫做《埋伏》的电影,现在他们自己亲身感受到了,确实是枯燥得很。
宜宾市里有那么多好看好玩的地方,城西翠屏山峰脊端丽、千佛岩古庙遗址和赵一曼烈士纪念馆,还有大观楼、白塔、鹫州塔等等历史久、建筑风格别致的物,他们都不能去看一眼,七天七夜,只能就那么眼巴巴地“盯”住一个地方,一个女入,再好看的女人也会看够,何况一个毫无特色的女人。
后來,任务完成后张红旗和李天志曾开玩笑地“埋怨”丁克副支队长:“丁支队,你可给俺们俩安排了个好活儿,宜宾那么好的地方沒玩过,好酒也沒喝过,还累够呛……”
丁克副支队长哈哈大笑。
“那么好的女人给你们天天看着,不感谢我也就罢了,怎么还敢喊累,嗯,什么情况!”
呵呵,其实,他们当时在成都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七天之后,突然有一天,大累子媳妇出去到运站楼下去打公用电话,打给谁,说了些什么,因离得远,到附近时她又恰好放下了电话,通话人和内容全不知道,引起张红旗和李天志注意的是,大累子媳妇打完电话回家就出现反常现象。
他们发现,大累子媳妇开始收拾东西,把家里的所有用品、药品统统都打成包装,把平时穿的衣服也都收拾过几个大皮箱里,看样子好像要搬家。
张红旗和李天志马上向丁克副支队长报告。
“丁支队,发现情况不太对哈,怎么看上去她好像要跑啊!”
“是不是跟他男人联系上了!”
丁克副支队长心里也直画魂儿,是不是他们暴露了,还是另有原因,抓还是不抓,大累子家里的那些未销售出去的药品为什么也统统都打成了包装,。
“丁支队,看样子她有搬家的意思,要逃跑呵!”
“她是不是发现了有人监视她!”
“绝对沒有!”
“那好。”经过分析,丁克副支队长认为大累子媳妇急着收抬东西,一定与那个电话有关。
肯定是她接到了大累子的电话,可能知道公安局的人要抓他们,通知他媳妇搬家,甩掉公安局这个尾巴。
“怎么办。”电话中侦查员低声问。
“你们不能跟丢,记住,这种情况下你们绝对不能跟丢。”丁克副支队长说。
“跟丢我们是不能跟丢,可是……”侦查员犹豫了一下,请示道,“先把大累子媳妇拿下,再通过审查,问他大累子在哪儿行不行!”
丁克副支队长思考了片刻,认为这样做不妥。
即使抓住了大累子媳妇,如果她不供,怎么办,势必造成两手抓着个刺猾,骑虎难下,更容易跑风,再说,就是她供了,如果姜小猛此刻真的跟大累子在一起,他俩要是“狡猾狡猾”的话,在电话中只是通知她赶快收拾东西搬家,到成都再跟他们联系,她也就不可能知道他们到底在哪儿,抓到她又有什么用,也无法有效地控制抓到姜小猛和大累子。
“那怎么办哪!”
丁克副支队长果断命令:“就是二十四小时不睡觉,也得给我监视住她,随时联系!”
“是!”
“既然她收拾了东西要转移。”丁克副支队长一字一顿地说,“那么这么多箱子,还有十七、八件药品,她肯定要雇车的,雇完车,她肯定还要把这些东西运到什么地方去,大累子也肯定会去接,就这么办了,你们继续监视,什么时候有动静,再跟我汇报,“
放下电话,丁克副支队长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们在成都留守蹲坑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极其枯燥而艰苦,监视目标处却连差小猛和大累子的影子也沒见着,现在,大累子媳妇突然又收拾东西“想跑”,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反复再把刚才的部署认真回想了一下,直到认为万无一失,紧张繁乱的思绪才渐渐平静下來。
宜宾那边,张红旗和李天志两名侦查员,精神也进入了高度集中和紧张状态,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觉也不敢睡,生怕一时疏忽,让大累子媳妇从眼皮底下溜掉了,功亏一货,无法交代。
第八天早晨,成都方面的电话突然响起來。
丁克副支队长一把抓起话筒:“喂!”
“丁支队,我红旗!”
“什么事。”丁克副支队长立刻意识到有情况。
果然,电话中张红旗声音有些急迫地汇报道:“大累子媳妇已经把东西和药品全都搬到街上的一个配货站,办完了手续,她独自一人又回到了家!”
“你们留一人监视她,另一个迅速到配货站查清她的东西发往什么地方,还有,收件人是谁,明白吗!”
“明白!”
电话挂断了。
不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
张红旗报告道:“配货站的情况已经查清,大累子媳妇的东西发往成都五棵树,收件人的名字不是张新生(大累子),而是另一个人,据配货站的老板说,一会儿10点货物就装车,下午三、四点钟到成都五棵树,就这些,有情况我再随时报告!”
“好!”
电话一搁,丁克副支队长立即派几个侦查员,在当地派出所同志的配合下先到五棵树货运站去了解情况,布置蹲守。
他们找到经理,一问,巧了,收件人就是经理。
听说警方在查一个案子,而且是全国轰动一时的福宾市皇家宾馆袭击枪杀专案小组的特大严暴案,经理挺配合,说是有一批药品下午到,发货人叫xx.“xx是干什么的。”侦查员问。
“是我认识的一个东北來倒药品的,她让我收到货后给她打电话。”经理说。
“她的丈夫叫什么!”
“姓名我不知道,绰号叫大累子!”
妥了,他马的……
一切都严丝合缝地对上了号。
侦查员与当地同志对视一眼,立刻安排抓捕事宜。
此时此刻,在宜宾方面,侦查员张红旗和李天志已经跟踪大累子媳妇登上了开往成都的长途大巴,在车上,张红旗接到丁克副支队长电话,让他们可以“动”大累子媳妇了,亮明身份,陈明厉害,做好工作,急取让她配合警方找到大累子。
事实果然如丁克副支队长判断的那样:据大累子媳妇讲,昨天她接到丈夫大累子的电话,通知她把货都弄到成都,让她在成都下车后再给他打电话,他去接货,他具体在成都什么地方,沒说。
大累子媳妇是农村女孩儿,不会撒谎搁屁的,家也在福宾市,很老实。
进一步做工作,她说,大累子让她到成都后先找个小旅店住下,然后再打电话联系,就这么定的,她从宜宾上车前,曾给大累子打过一个电话,告诉货已经发走了,收件人就是他让写的那个货运站经理李xx.大累子回话说,知道了,到时我去接货,就挂了。
现在,事实已查明,张红旗立即向丁克副支队长报告。
丁克副支队长马上赶到货运站,要求货运站经理李xx配合,等大累子下午來取货时将他抓获,经理表示同意,为了万元一失,丁克副支队长还安排了第二套方案:如果大累子到时不來取货,那么他媳妇被控制到成都后,就按大累子说的先找个旅店住下來,再让她给大累子打电话,调他到货运站來抓获。
下午三点钟左右,大累子媳妇到了。
丁克副支队长让张红旗等人安排她暂时在货运站附近一个小旅店住下,暂不实施第二套方案,等候命令。
四点多钟,货到了。
“你要好好配合默契了,千万别让他们发现问題……”货运站经理按照警方意图,打电话告诉大累子:“张老板,你的货到了,來取吧!”
“好,我马上就去!”
不到半小时,一辆小货车“腾腾腾”冒着黑烟从人流熙熙攘攘的马路上钻出來,停在货运站大门口,从车篷里钻出一个人,大步走进货运站,此时,化装成其他取货人的丁克副支队长等侦查员们,一眼便认出此人(具有东北人特征)就是大累子,从迎上去的经理“嘴”里也得到了验证。
來者说:“李经理,我來取货,在哪儿呢!”
李经理:“哦,在这儿,來來來,签个字儿!”
大累子走到他身边,拿起笔在货单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张新生”三字,一抬头,侦查员们已经将他围住,张红旗问:“张新生!”
“啊、啊。”大累子脸上露出困惑和一丝心慌,他看出对方也是东北人,说话东北口音,不由自主问,“干啥!”
“走吧,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大累子被带上手铐,弄上停在不远处的警车,带回成都市刑警支队。
一到刑警支队,大累子看到了他媳妇,又是一愣:怎么把她也抓來了。
在一间审讯室里,突审立即开始。
……………………
据大累子交待:姜小猛一个多月前就走了,上哪儿他沒跟他说,他也不知道,姜小猛走后,他们租的那个房子就空着,沒人住,就在丁克副支队长他们到成都之前,姜小猛曾打电话告诉大累子,说公安局的可能要上成都摸你去,加点小心。
大累子得到这个消息后,就更不敢回五棵树了,同时,通知他媳妇赶紧转移。
经过进一步严格审查,大累子这个人并沒参与福宾市的带有黑xx性质的犯罪团伙,他和他媳妇只是包庇姜小猛,认为他们都是老乡和朋友,姜小猛有难了,到他这儿來躲一躲,不能不帮,于是就留姜小猛在他家住了些日子。
姜小猛非常鬼,最后一次电话后,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沒给大累子來电话。
但他最后一次的來电却留在大累子的手机上,号码为:0411-xxxxxx.丁克副支队长让人一查,这一区号是潆宁的。
他立即将这一情况火速报告在家的來有生支队长。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來有生支队长,可以说整个坐镇在福宾市公安局的肖子鑫、赵安阳、刘大风、林向前、王森、王小猛、陈磊、陈家世人心里都在时时刻刻关注他们这些追捕人员的情况,來支队长当时正日夜关注丁克副支队长等人在成都的追捕工作,接到他的电话,也感到刻不容缓,在抽不出人的情况下,他决定亲自带领二大队长邢台山和刘汝明、朱忠绪、王丹、刘继良等侦查员赶往潆宁,追捕姜小猛。
奔波了一天一夜,第三天凌晨,追捕组抵达潆宁。
在潆宁警方的全力协助下,很快查明,那个电话号码是一家公司的。
他们马上赶到那家公司,展开秘密调查,结果得知:三年前,姜小猛曾在这家公司当过推销员,一个月前,他确实來过,但到这里只打了一个转儿,根本沒住,随后就消失了,去向不明,他沒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也沒有跟任何人说过到哪儿去……
按时间推算,7月8日,丁克副支队长直飞成都时,姜小猛恰好在潆宁。
遗憾,遗憾。
哈哈哈……
遗憾啊。
木办法,一切从实际出发,应该说这或许也是一种天意吧,是老天爷包庇保佑那些福宾市皇家宾馆袭击枪杀专案小组的特大严暴案的人,还是如今越來越邪恶的天朝社会环境之下已经沒有了好坏善恶之分,只有权力与反抗的对峙,说不清,不管怎样吧,警察是一种职业,却早已沒有过去人们心目中那么正义和神圣不可侵犯,相反,福宾市皇家宾馆袭击枪杀专案小组的特大严暴案的那些重大犯罪嫌疑人也沒有几个老百姓恨他们,为什么。
诶,考虑研究了很久,只好暂时收兵回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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