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菲儿,你把圣杯战争的真相告诉我,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知道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消息,甚至连切嗣都被你蒙在鼓里。”阿尔托利亚抓住了爱丽丝菲儿微微颤抖的手,正视着她的眼睛,“我希望得知真相,然后再决定是否帮助你。”
“好吧,saber。”爱丽丝菲儿缓缓向阿尔托利亚解释道,“真正的圣杯,叫做天堂之杯。它并不是一只杯子,而是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的称呼。早在一千多年前,爱因兹贝伦就根据某位神秘炼金大师的存稿,开始了这项魔法的研究,但是由于资料的缺失,历史的前进,神秘的消失,爱因兹贝伦家的研究越来越倒退。二百年前,族长‘冬之圣女’利兹雷希·羽丝蒂萨不得不寻求他人的帮助,连同远坂,玛基利家在第二魔法使‘宝石翁’的协助下,第一次采用了圣杯战争的仪式。
仪式开始很顺利,在万能愿望机的诱惑下,几十名英灵的灵魂分身被拉了下来,但之后的情况很糟糕,英灵们肆无忌惮地屠杀了三家大部分的魔术师,在现界混战了七天后就回英灵王座去了,大圣杯依旧空空如也。于是从第二次圣杯战争开始,圣杯战争就给英灵们下界的分身灵魂加以限制,而数量也控制在七名。为了防止失败,回收灵魂的容器也不再是羽丝蒂萨制造的大圣杯,而是每一届爱因兹贝伦制造的小圣杯。这一届的小圣杯就是由我爱丽丝菲儿制造的,每死亡一名servant,他们的灵魂就会被回收,直到容器充满为止。那时爱因兹贝伦家希望的第三法,也许就会被成就。”
“这只是一场荒唐的献祭仪式而已……”阿尔托利亚苦笑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我们都被蒙蔽了。”
“我见到尼禄陛下和你之后就在怀疑你们的关系,直到刚才酒宴上她的故事再现,我终于猜到了那名古代神秘炼金术士的名字。她正是薇薇安,她并没有被那名教士灭口,而在后来成了湖之女神,她将她所憧憬的耀眼灵魂再现,成了带来光明,正直无私的完美少女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她作为完美的王,给黑暗中看不到希望的人民带来了光明,正义和希望。想必最初千年前爱因兹贝伦家的炼金术师们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愿,再次去还原她的第三法研究,想具现出完美的英雄来吧。”爱丽丝菲儿轻轻抱了抱阿尔托利亚。
“怎么会?我居然……”早在看到尼禄后就产生怀疑的阿尔托利亚,事到如今发现这个猜想虽然看似荒唐毫无根据,但确实最能解释所有的一切。
“saber,就算你是和我一样的人造人,就算你或许行事呆板不知变通,就算你被骑士们背叛,你和你的骑士道也拯救了无数人民。你也可以像尼禄陛下一样抬起头,堂堂正正的面对任何人。”爱丽丝菲儿热烈拥抱着阿尔托利亚,“切嗣他对你不抱信任,但我始终相信着你。saber,将属于你的剑鞘拿回去吧。”
爱丽丝菲儿张开双臂,璀璨华丽的剑鞘从她胸口缓缓升起,她将阿瓦隆递给了阿尔托利亚:“你是完美的王,我一直坚信着这一点,只有你才适合使用如此完美的宝物。”
“谢谢你,爱丽丝菲儿。”阿尔托利亚收下了剑鞘,向爱丽丝菲儿行了个骑士礼,转过头擦去了眼角的泪珠。
“但是族长并没有告诉切嗣圣杯的真正用途,他想要用圣杯制造奇迹,拯救世界,给人民都带来幸福。尼禄陛下已经用事实让我清醒,为了消灭恶而作恶的话,最后剩下的将只有恶。在那里发芽的愤怒与憎恨,会再次引起新的战争,永无休止的产生罪恶。如果用切嗣的愿望达成了第三法,我不知道他会造出怎样的可怕东西。即使如此,对人类绝望的切嗣的出发点毫无疑问是正义,善良,无私的,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依然想将他从无穷无尽的恶中拯救出来。这是一位作为赝品的妻子和母亲的请求,saber,你能答应我,把最后的光明带给切嗣吗?”爱丽丝菲儿向阿尔托利亚恳求道。
“爱丽丝菲儿,我答应你,你是一位完美的妻子,也是一位完美的母亲,请您挺起胸膛来吧,我相信着这点。”阿尔托利亚一本正经地模仿爱丽丝菲儿的口吻道。
“那样我就放心了。saber,时间太晚了,我已经累得快站不住了,我们都去睡吧。”失去了剑鞘的保护,爱丽丝菲儿感到腹部构成圣杯的魔术回路隐隐发烫,她向阿尔托利亚隐瞒了容器就是在她身体内部魔术回路的事实。
在夜幕的掩护下,索拉与迪尔姆多一同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森林深处前进,索拉看到爱因兹贝伦的结界森林中间一片焦黑,明显那是大范围宝具攻击后产生的效果。看到从者武力如此恐怖的场景,索拉看着手上的咒印开始踌躇。
瘫痪在医院的凯奈斯主动成为了lancer魔力的供应者,他将他的魔术礼装和令咒完全交给了索拉——他自以为获取了索拉的芳心,却不知在他中枪的同时,索拉已经对这位温室中长大的花朵失去信心,其后对他的照顾不过是为夺得令咒控制权的表现而已。
“索拉大人,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那么只有万能的圣杯才能带来奇迹,将凯奈斯大人瘫痪的身体恢复。我们第一要排除的目标就是爱因兹贝伦家不择手段的女人,她的从者saber即使受伤,也依然有相当可观的战斗力。那么请您依照我的计策,您引导着凯奈斯大人的魔术礼装,将那个可耻的女人找出来,我来给她一击必杀。万一水银遇到机关惊动了saber,我会出现然后引开她,然后击杀她的任务就交给您了。胜利的关键因素还是在您身上,作为凯奈斯大人的未婚妻,您必须振作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在不利的情况下取得一次次的胜利。这是消耗最低的战术,我的战力还要留给下一次的战斗,绝不能在saber身上消耗太多的魔力。”迪尔姆多放下了手中的罐子,看着索拉的眼睛,严肃地向她说道。
一离开迪尔姆多的手,罐子底就重重地陷进地面,这个被凯奈斯施以重量减轻之术的瓶子,实际重量接近一百四十公斤。无法运用凯奈斯独特魔术的索拉完全抗不动这只罐子,而身为servant的迪尔姆多却无法指挥月灵髓液变成的水银史莱姆。“我明白,可是迪尔姆多,为什么你要抛弃最宝贵的骑士尊严,为凯奈斯做到如此地步?”索拉看着迪尔姆多冷静地问道。
“既然那个女人master采用肮脏的手段对付凯奈斯大人,那我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去铲除她,区区荣耀和虚名算得了什么?为主君的胜利献出自己的一切才是真正的骑士道,索拉大人,请称呼我lancer!saber是个没什么谋略的家伙,而那个女人master也绝对想不到在一次夜袭之后,紧接着还有第二次的夜袭。现在正是黎明前最困倦的时刻,此刻解决她和saber根本不费力气。”在迪尔姆多的眼中,索拉只看到了对于胜利的信心,甚至属性全a的saber也被他视如无物。
凯奈斯实际上只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他不值得你这样耀眼的英雄效忠。索拉很想把这句话告诉迪尔姆多,但是她深知以迪尔姆多的性格绝不会相信她,更何况凯奈斯在中枪前最后的表现毫无疑问获取了迪尔姆多的忠诚。“好吧,lancer,为了你的主君,我的未婚夫凯奈斯,我们一定要夺取圣杯。”索拉低下了头,将自己对于这个完美男子的爱恋深深埋到了心底,她在心中低语:“迪尔姆多,我相信你一定能取得胜利。但到时借助圣杯的力量,我要满足我的愿望,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沸腾吧,水银!”索拉咏唱魔术发动的咒言,瓶子里的东西便粘糊糊地从瓶口溢了出来,那放射着镜子一样金属光泽的液体是大量的水银。容量大概有十升左右的水银,犹如自律的原生生物一样流出了瓶外,在地面铺成了一滩。这是凯奈斯引以为豪的月灵髓液,曾经被索拉戏称为史莱姆的魔术礼装,但是在索拉的操纵之下,连形成圆球的基本形状都不能做到。
“前进,自动索敌。”在凯奈斯手中,史莱姆强大的自动索敌,自动防御,自动攻击的功能也只剩下了一个,这使得索拉不仅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呼……”但索拉有索拉的战斗方法,随着她的指挥,水银从门下渗入,紧接着变成细长的带子打开了大门,随后化作分岔的细长水银线贴着墙壁,往各个房间探测过去。
“找到那个女人了,就在二楼的第二个房间睡觉,看起来很疲劳的样子。saber在她对面休息,两人并没有发现我的月灵髓液。”索拉借助月灵髓液感应了一阵,向迪尔姆多道。“索拉大人,干得非常好,请您留在这里,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迪尔姆多向她点了点头,紧接着灵体化进入了二楼。
“如此五官柔和的美貌女人,却心如蛇蝎,一再对凯奈斯大人袭击,甚至雇佣专业杀手来对付他!让我迪尔姆多赋予你死亡吧,saber的master,你是罪有应得!”迪尔姆多悄悄地在爱丽丝菲儿身边现出身形,看着她安详的睡颜不由得愣了愣神。接着他便一咬牙,抄起黄色短枪向她刺了过去。
“残骸哟,赋予你生命!saber!”作为圣杯容器的爱丽丝菲儿被疼痛折磨,一直没睡着,迪尔姆多一出现她就感应到了他肆无忌惮的气息,她在大声呼救的同时,使出了自己唯一会使用的魔术。细细的金属丝如同蛇一般,缠绕住了黄色的短枪,将它牵引到了一边。阿尔托利亚瞬间武装完毕,破门而入,挥舞着不可视的长剑向他斩了过去:“lancer!你这卑鄙小人!”
“她也用炸弹和狙击枪攻击过我的master!saber,你有什么资格谴责我!回归英灵王座吧!”迪尔姆多用红枪挡住了saber的一击,接着左手一扯,金属丝被拉断,黄枪一挥,爱丽丝菲儿却已经脱离了短枪的攻击范围。“别太得意了,女人!”迪尔姆多一脚蹬开了saber的剑,接着红枪一甩,刚刚逃出没多远的爱丽丝菲儿便惨遭腰斩。
“呃啊!”爱丽丝菲儿发出了凄惨的叫喊,她腰间滚烫的魔术回路瞬间被“破魔的红蔷薇”切断,半成型的圣杯掉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尚在交战的阿尔托利亚和迪尔姆多目瞪口呆,“saber……圣杯……”气息奄奄的爱丽丝菲儿指着那只杯子向阿尔托利亚道。
迪尔姆多将红色的长枪向爱丽丝菲儿奋力掷去,阿尔托利亚赶紧回剑将长枪格开。“圣杯,我收下了!我迪尔姆多,最终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一次!”伴随着得意的宣言,迪尔姆多将圣杯捡了起来,灵体化后消失不见。
“爱丽丝菲儿,振作起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阿尔托利亚抱起了爱丽丝菲儿,用充满希望的语气鼓励她道。
“好好保持住意识!爱丽丝菲儿,你千万不能现在睡过去,我这就把阿瓦隆插进你的身体里!”阿尔托利亚将阿瓦隆塞进爱丽丝菲儿的半截身体中,又将下半段身子拼了上去。爱丽丝菲尔腹部的伤口不断溢出的鲜血一下子停住了,上下两段身体缓缓接合,碎裂的内脏也重新长了出来。
“对不起,saber。”从saber抱住自己的手臂中,爱丽丝菲尔起了身,“我实在太没用了,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好。”
“没关系,保护他人免受伤害正是阿瓦隆的用途。爱丽丝菲儿,恐怕lancer以为切嗣的行动都是你指使的。在拯救切嗣之前,我必须让他这样的恶徒受到制裁。如果一个人本着善的想法就能肆无忌惮地作恶,那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轻易被原谅!爱丽丝菲儿,你怎么看?”阿尔托利亚收起了剑鞘,严肃地盯着爱丽丝菲儿道。
“saber,请给他一次机会,不要取他的性命。下一次见面把他带回来,我会说服他的。”爱丽丝菲儿哀求道。
“被lancer抢走的圣杯怎么办?”阿尔托利亚问道。“那圣杯只装了assassin的灵魂,并没有成型。如果lancer糊里糊涂就使用圣杯的话,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爱丽丝菲儿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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