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舞弥鞭打的衣衫尽碎,伤痕累累之后,吉尔伽美什忽然对她产生了兴趣:这个黑发的女人一声不吭,在她眼中既看不到时臣那种向道的坚定,也看不到绮礼那种迷途的空虚。
“女人,是什么原因让你向绮礼低了头?”吉尔伽美什俯视着舞弥,随后优雅地泯了一口红酒。“我想看到切嗣实现他的愿望。”舞弥依然用平稳的声调回答道。
“说说看?他有什么愿望能让你如此奋不顾身?”吉尔伽美什重新打开了一瓶红酒,换了一个杯子品尝着。“不知道。”舞弥平淡地叙述道。
“有趣,那你自己就没有什么愿望吗?”吉尔伽美什把舞弥拉了起来,扔到了床上。舞弥用床单包裹起自己布满鞭痕的身体,想了想回答她道:“我没有任何愿望,我是切嗣的一个必要组成部分,仅仅是个配合他完成工作的零件而已。”
“这不是你的愿望吗?”吉尔伽美什的红瞳中露出了喜悦的光芒,就像发现了有趣玩具的孩子一样,“贪婪,傲慢,强欲,女人,你的愿望比谁都要强烈啊!”
“……”舞弥眯着眼睛看着她,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就让本王破例为你讲解一下好了,小妹妹。”吉尔伽美什坐到了床上,她撩拨着自己的金发向舞弥优雅地笑着,就像一条吐着信子,诱惑而美丽的毒蛇,“你说你是这台机器的零件,这件事有个前提,那就是那个杂种必须是一台机器。”
吉尔伽美什停了停,取出了一盒国际象棋摆了起来:“事实上那个杂种是人,不是吗?”舞弥点了点头。“不知他遭遇了什么,导致他将自己看作了机器,而你则被安排成机器上至关重要的零件。”吉尔伽美什摆放起了棋子,“可是根据绮礼的情报,他在德国呆了九年,成立了家庭,还有了孩子。不管什么理由,你被抛弃了,他成为了一个男人和父亲,机器不存在了,那你这个零件也没有存在下去的意义了,不是吗?”
舞弥本来就不善言辞,这时更是无言以对。“万幸的是他又回来了,你就像快要被溺死的人一样,牢牢抓住了圣杯战争这根稻草。对其他人来说,战场就是地狱,而对你来说,只有战场才是天堂,只有在战场上,那个抛弃你的杂种才能重新成为机器,你才能成为他不可缺少的零件。”
“明白了吧,你心中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吉尔伽美什提起了一枚“兵”的棋子,“如果说他是你心中的‘王’,那你这个‘兵’能走到最后的话……”
吉尔伽美什将“兵”走到底,然后丢去,提起了一枚“王后”。“规则你不会不明白吧?”
“他有夫人,还有伊利亚……”舞弥早就感受到切嗣的转变,他变得脆弱,艾因兹贝伦的人偶将他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丈夫和父亲,离她越来越远。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奢求什么,但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呵呵……选择的权力在你的手上,好好考虑清楚。”吉尔伽美什笑着挑起了她的下巴,她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吻向了舞弥冷冰冰的唇。吉尔伽美什见到舞弥一脸淡漠的挺尸样子,她顿时扫了兴,泪眼朦胧坐在一旁,怨妇似得地哭诉道:“舞弥,连你也瞧不起本王吗?的确,本王确实还不如你,本王连女人都不是,只是即将被人抛弃的可怜傀儡而已。”
舞弥僵硬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她热情地回应着吉尔伽美什的吻和爱抚,大声呼唤着切嗣的名字。吉尔伽美什舔舐着舞弥的伤痕,一边同她忘情地用温软的身子相互缠绵,一边眯着眼睛想着:绮礼,你如此轻易堕入寻找愉悦的深渊,真是让本王失望。相比之下,这个女人的纠结,苦闷和负罪感,比你更能为本王带来愉悦呢。
“时臣老师。”言峰绮礼开车到了远坂家门口,轻轻敲了门。“绮礼,你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假装assassin消失,你被圣堂教会庇护的吗?”远阪时臣慌张地开了门,将绮礼迎了进去,绮礼对他露出的这种完全和优雅不沾边的反应感到非常满意。
“师父,根据被捕获艾因兹贝伦方狙击手的口供,他们的外援卫宫切嗣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谋,另外凯悦酒店的爆炸案也是卫宫切嗣干下的。他很有可能对远坂府邸进行潜入,甚至爆破,为防万一,请您将这个移动电话收好,发生紧急情况请用这个电话呼叫我,我的号码就在第一位。”言峰绮礼将舞弥的移动电话递给了远坂时臣,他已经在路上将电话簿上“卫宫切嗣”的名字改成了“言峰绮礼”。
“爆破一整栋大楼吗?真是一个疯子,看来远坂府邸的结界还要扩大一些。这个电话我收下了,真有紧急情况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远坂时臣是个慎重的人,仔细想想,也许那名魔术师杀手把远坂家炸了也不为过,而吉尔伽美什那个女人又总是沉迷在购物之中,看着手上唯一的一个令咒,远坂时臣不禁感激起自己的弟子来。无论是毫无准备的被炸弹炸死,还是被大发雷霆的英雄王杀死,这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其他servant未必发现你我的计策。绮礼,对于你对我的关心,为师感到很满意。圣杯战争期间你还是不要来远坂家了,乘着天还没完全亮,赶紧走吧。”远坂时臣收下了移动电话,小心的放进了衣服内侧的口袋里。“那么告辞了,师父。”绮礼低下头,心满意足的开车离去。
起床之后,提图斯与尼禄又驾车前往观察情况,观察地点自然是冬木市的商业街。“哎?余记得昨天这里有一栋大楼的,怎么今天就没有了?”逛了半天,两人来到了一处废墟,尼禄咬着章鱼烧问道。“昨天这里发生了一起爆破案。”一位带着摩托车头盔,同样吃着章鱼烧的老爷子回答了尼禄的问题,“专业人士的手法,真想把他收纳入我们藤村组啊……”
“提图斯,藤村组是什么?”尼禄好奇的问道。“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发呆闲聊的组织。”提图斯回答道。“哦,是这样啊。”尼禄低头继续吃鱼烧。老爷子抹了一把汗,给了提图斯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骑着机车快速离开了。“那不就是元老院?”尼禄恍然大悟道。
“厉害啊!是不是b2袭击了这里?”宏亮的大嗓门传来,震得提图斯耳朵嗡嗡作响,尼禄的鱼烧也被突入起来的大喊吓掉了。“伊斯坎达尔,你实在太失礼了。”提图斯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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